【授权转载】宝莲灯VS小李飞刀同人文:重生恍若彼岸花

“对不起!那时候年少无知实在是任性,难得你不计前嫌才能让我们多年的情义未能付诸东流。”


“我 又怎么会不知你是为了梅儿抱打不平,怎么会真的气你不过!若非有你,我又怎会与梅儿走到今日。说起梅儿,她这些年可是为你担心的要命。每年去爹娘灵前墓 扫,都会长跪不起。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爹娘,你是他在李家唯一的亲人。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让她在爹娘面前如何交代。”


李寻欢听到这脸色变得苍白,看着石麟满脸歉疚的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更无颜面去见爹娘和大哥,石麟!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我义姐和我爹娘的灵前!寻欢今生都无法偿还这份恩情!”


“寻欢!你在说什么?你的义姐是我的妻子,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你谢什么?”


“我义姐她可好?吉安和福叔他们可好?”


“他们都好!只是这些年都在找你,他们快要将整个中原都翻遍了!寻欢!回家吧!”


“家!呵!我一个浪子哪里还有家!从我出关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了。”


“谁 说你没有家了,我是你姐夫!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怎么会没有家!寻欢!你好歹也是三甲探花出身怎么能说自己是个浪子。你当初为什么出 关?八年前你去武夷山接诗音姑娘,要福叔与吉安一家在京城等你!后来李叔叔突然过世你都为能及时赶回来。当时我和梅儿也在京城,匆匆送爹的灵柩回了太原安 葬。本想着等你回来,又怕你回京城岔了行程。于是我们赶回京城去等你,谁知你当真回了太原。后来因为我娘病重,我和梅儿也没法赶去见你。福叔在京城等你许 久未见回来,想着你大概为李叔叔守孝就要吉安回去找你。
谁曾想吉安到了李园却见那门匾竟然变成了兴云庄!没想到你竟然将祖产拱手让人,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诗音竟然还嫁给了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寻欢!你——。”



“咳咳咳!——”


这 些年李寻欢都仿佛将自己包裹在一个壳了,不敢走出半步。可每次触碰往日的痛楚都会痛彻心扉久久难愈,即便是不想不念不去提起。每每到午夜梦回时,也会挥之 不去的噩梦般缠绕着他。多少个不眠夜苦苦的煎熬,多少个夜半惊梦惊醒在自己的冷汗里。他多想那些都只是黄粱梦一场,醒了便也过去了。可是当自己真的醒来时 才发现那都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童石麟本想将满腹的心事诉尽,怎耐他不知李寻欢这些年的经历。他说的平常对李寻欢来说却是无疑将旧时伤疤从新揭起,顿时便会鲜血淋漓。看着李寻欢苍白的脸色,剧烈的咳嗽。童石麟便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他震惊的看着李寻欢咳得弯下腰去,忙伸手揽过他的肩头将他扶住。


铁传甲不远处看着李寻欢又在咳忙奔过去,到近前自怀中取出酒壶递给李寻欢。李寻欢接过酒壶仰首灌了几口,方压住一阵阵上涌的咳嗽。双颊染上一抹病态的嫣红,双唇却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寻欢!你的身子——?”童石麟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李寻欢,他看的出李寻欢病的不轻。


“没事!季节更替一时难以适应。”李寻欢微喘着摆了摆手,将酒壶递给铁传甲。


“咳得这么厉害怎么还敢喝酒?”童石麟见李寻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气愤他不爱惜自己。


“好好好!不喝了就是。当了几年官,怎么变得唠叨起来了。”李寻欢仿佛不想再提这事,竟然揶揄起童石麟来。说完轻笑着向前踱去,童石麟一听好不生气,心中却是平添了一份担忧。


看着径自向前走去的李寻欢,铁传甲叹了口气。声虽不大童石麟却听得清楚,转过身来对铁传甲道:“传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少爷!林诗音的事你今后莫要提起就是了,那是一根长在我家少爷心头的毒刺。碰不得拔不掉根深蒂固,痛彻心扉就对了!”


“寻欢的病?是怎么回事?”

“郁结于心,积劳成疾。相思入骨,无可救药!”说着竟落下泪来。



“什么?寻欢他——!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相思成疾?是和诗音?他们不是一直情投意合吗?”


“此 事说来话长,眼下少爷身体不好也是三年前与绝情谷一战的结果。那一战少爷力敌方云鹤被他的排云掌所伤,本就脆弱的心肺更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小诺为他而死, 叶开父母双亡令他伤心伤身。就是再健壮的人又怎么受得了,更何况他那本就病弱的身体。大夫说要不是他少年习武,有真气护体,根本就没办法撑到现在。”
逆天鹰顺着寸心所指望去,见那魔云之下盘膝坐着一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曾与她交过手而后被八公主罢黜百花之职贬为凡人的琼花。果然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她死性不改竟然与怨魔勾结想要洗髓成魔。


想到这逆天鹰伸手幻出新月弹弓,对准琼花就要射去。寸心一见不明就理忙阻止道:“且慢!她只是凡人,不可伤他性命。否则是要触犯天条的。”


逆天鹰一听只得收手,他虽不怕触犯天条。只是这天条乃是主人监管,恐将来落人口实反为不妙。因此只得忍住怒气放了琼花一马。


再 看三圣母那边正运神灯对抗怨魔,怨魔本在做法为琼花洗髓。寸心法力平平并不足畏惧,因此他只需稍施幻术迷乱心神,再施怨毒,寸心便已抵挡不住了。可是此时 宝莲灯可是上古神兵,法力自然不容小觑。光华流转之处他不得不舍去洗髓之术全力抵挡宝莲灯,因此此时七彩霞光对上乌黑的魔云正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宝 莲灯虽说厉害怎耐灯油将尽,魔云虽落下风却是顶立不败。三圣母此时额角眉梢皆挂了冷汗了,眼见油尽灯枯,若是再拿不下只怕要控制不住了。而怨魔此时也看出 名堂,咬紧牙关就要拼力一搏。若是平日三圣母只怕已经抵挡不住了,可是今日怨魔为琼花洗髓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宝莲灯突然出现也是重伤了他。于是两人只拼的 最后关头是生是死。只看的寸心与逆天鹰心急如焚,确苦于无计可施。


就在三圣母看着宝莲灯油尽的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人道:“娘!——”


一声呼唤三圣母知道有救了,话音刚落眼前多出几人来。正是寻流光而来的沉香小玉等人。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在此关键时刻众人赶到。


小玉一见心中明了,一挥宝剑割破手指,一条血线运向宝莲灯。沉香亦是幻起法术替下三圣母,一时宝莲灯光华大作法力四射。


砰的一声巨响!怨魔的魔云被震散,现出一个奇丑无比的鬼头来。一声巨响过后,众人只觉得臭气熏天眼前晕黑不得识物。半晌待到眼前清明之时,那鬼头已经无影无踪了。


“灵儿——!你没事吧?”八太子忙寻妻子查看。


“我没事!”众人都看向赵灵,见她没事也都放下心来。


“可恶!竟然让他给逃了!”沉香道。


“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连宝莲灯都奈何不了他?”小玉道。


“娘!您没事吧?”沉香小玉急忙奔向杨婵道。


“我没事?三公主没事吧?”杨婵安慰两人后看向一边的寸心道。
生不如死,难道我现在还不够生不如死吗?呵呵!看你们如此紧张,还想说那不是杨戬转世!我琼花又岂是这么好唬的,话说这杨戬竟然怕人知道他在凡间,是不是仇家太多!怕有来无回啊!啊!哈哈哈!”琼花恶狠狠道,惹得逆天鹰又要起了杀意。


“逆天鹰!住手!——”沉香忙阻止道。


“逆天鹰!让她走吧!算我杨家欠他的偿还给她,往后便在不相欠!琼花姐姐!你走吧!” 三圣母喃喃道。


“哼!你杨家欠我的岂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抵过的。杨婵今日你放过我,我也不会领你的情,而且将来也定要你后悔!”


逆天鹰看了看三圣母坚定的眼神松开手,一拢云袖背过身去。


琼花一见仰首狂笑着转身要走,此时,猛然间头顶云雷蜂拥凝聚一团浓黑向西北而去。暗沉沉阴云低垂,遮星蔽月阴气凌厉。


“不好!那怨魔又回来了!”沉香愣了愣颤声道。


“你们先闪开!”小玉沉声道。


众人闻声向后退了几步,但见小玉凝聚法力,淡蓝色的青光幻起,足尖轻点踏起流云。双臂张开,腾身跃起口中轻叱一声:劈天神掌!——千钧之势劈向那流动的黑云。





霹雳般的蓝光闪过,咔嚓嚓一声巨响,无数声惨叫连连。再看头顶阴云散开,星幕低垂现出暗沉沉夜色如墨。


三圣母一见半空数点黑星坠落,心中暗道:不好!好多成魔的冤魂,若是散了去人间可就成了修罗地狱了。


忙抬手擎起宝莲灯,顿时七彩霞光四射将降下的数点黑星溶尽化为乌有。


就在众人刚要松口气时,但见不远的西北方向半空中有五团鬼火上下翻飞,中间围着一只巨大的玄峰,那玄蜂口中喷出黄烟,使得五团鬼火难以靠近确也突不出去。


身旁一团浓黑的阴云变幻莫测,黑云上方立着一人,身材魁梧虬髯赤目面目狰狞,身披火红的斗篷,威风凛凛手擎鬼头刀。刀光御起刺目的红光将黑云层层拢住。


沉香一见放下心来,众人不敢耽搁,架流光齐齐奔去。逆天鹰本要跟去,回头看了一眼那愣在当场的琼花,想着李寻欢离此不远不能留她在此,一伸手将她再次拎起追向众人。


听心与八太子不敢离开赵灵左右,两人一左一右护持着。沉香伸手幻出开天神斧,三圣母高擎宝莲灯,小狐狸手持双剑,寸心手持青龙剑。


四人蹂身围向黑云,沉香朗声道:“天师莫急!我等前来助你!”


那顶上天神不是别人正是降妖除魔的天师钟馗,下面五团鬼火正是天师坐下五鬼使者。


钟馗一见大喜,扬声道:“执法天神来的正好,这怨魔在血池修行上千年,善于招引鬼魂灵识,难有法宝相克!如今只能控制于他,却难以封印此魔。可到昆仑去请司法天神,只有真君神目与此魔相克!否则我等恐怕难以降服与他!”


“可是舅舅此时在闭关!恐怕一时半刻无法赶到啊!”沉香惊愕道。


“好大的腥臭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赵灵一边以手掩口道。八太子忙拦住赵灵示意她不要说话。
眼前骤然淡蓝色的光晕刺破浓黑,洗尽腥臭。夜色变得澄清了起来,琼花瞬间萎顿于地痉挛不已。


半晌,众人觉得终于喘过这口气来放眼观瞧。


眼 前一幕不由的让众人都湿了眼眶,熟悉的墨色长袍压着暗红的流云纹的滚边。淡金色微曲的发丝随意的披在两肩,三山飞凤冠略挽起头顶一缕。额间淡金色的流云纹 此时射出淡蓝色的光蕴,眉目清俊,面笼寒霜。手持墨扇立于云端,尽是遗世独立睥睨三界之姿。那团黑雾被他额间蓝色的光蕴团团围住,渐缩渐小慢慢的变成墨点 沉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主人——!”逆天鹰一声惊呼是惊愕是不信,是惊慌是欣喜!


“舅舅——!”沉香此时也被眼前震惊了,失声道。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惊喜,又饱含着委屈与思念。


“二哥!——”三圣母惊呼道。一见熟悉的容颜三圣母只觉得眼底的泪珠决堤了,泛滥了。一声久违的呼唤是娇嗔还是思念。


“真君——!”钟馗与听心齐声道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喜。


一切仿佛终于归于平静了,黑点消失的一瞬间那人骤然落下云端。额间尽是冷汗,脸色变得苍白。手中墨扇此时化作一把宝剑寒光闪闪拄在地上撑住身体,身体也不由的晃了一晃!


“二哥!舅舅!真君!杨戬!——”众人一阵慌乱!


寸心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慌乱的心神有一瞬间的停顿。再见那熟悉的面孔只觉头脑空无,恍如隔世。此时仿佛忘却一切,拼尽全力扑了过去。伸手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惊呼道:“杨戬!你怎么了?”


那人却怔了怔,皱起眉头有一丝的惊诧而瞬间收拾了心绪轻声道:“你没事吧——?”


寸心看着杨戬眼底的担忧与惊诧心底莫名的惊慌,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怎么样?”


“你没事就好!天师!速去地府查看怨魔是否封印牢固!”杨戬沉声道。


“是!真君!”说完钟馗踉跄着架流光遁去。


杨戬指尖捏决,炫光过处伏地痉挛的琼花本也在惊愕,此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舅舅!这——!”


在众人还在惊愕之时,面前的杨戬转身变了模样,依旧是俊朗非凡额间竖目,脸色惨白。可是此时再也没有人喊他杨戬了,青衣衣袂纷飞,鬓发飞扬,手中斩仙剑寒光瑟瑟,面笼寒霜傲骨嶙峋。不及杨戬战神威仪,却也是少年英雄英气逼人,却原来是随之赶来的敖澈!

第二十八章:暗夜遭伏破奸计 桃花有意入君怀


夜幕降临,月明星晦,时而阴云避月,秋风瑟瑟。旷野之间风拂乱草凄凄沥沥,夹杂着野狼嚎叫越发的阴森可怖。


童石麟与童萧不远不近跟在两个官差身后,未行多远便觉得方向不对。天色虽暗看不清前路,可远处荆州府应该不远,镇上的灯火隐隐约约看的清楚。既然是州府派来的衙役自然不会不识得路,为何向相反的方向走呢!


童石麟想到此处勒住缰绳,童萧也跟着拉住马头。见两个人勒住马头不走了,两个衙役也拨回马头来问“大人为何停下不走了?”


“锦州府在西边,为何你二人往北边走?”


“哦!大人这边直走要路过一片乱葬岗,今日恰逢中元夜只怕该避讳些!这边往北有条小路也可以到锦州府!因此我二人正要带大人走这条路回去,虽然绕了些确安全无虞。”


“怪力乱神之说何足俱,不妨事!我们走近路,何必去绕!”


“这!大人——!”


“怎么?还有为难不成?”童石麟已觉得两人不对,与童萧互看了一眼。夜色障目看不清脸上表情,却能感觉出气分不对。


“不!不为难,对我们来说到省事了!”两人突然变了语调。


“你们不是衙役?你们是什么人?”童萧赶马挡在童石麟前面厉声道。


“我们是什么人,两位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还望童大人配合!”


“你们好大的胆子!劫持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死罪,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跟我回去领罪!或可以念你们一时糊涂饶你们不死,否则本官绝不手软!”


“哈哈哈!好大官威!可惜这里不是你的府衙大堂,不必给我耍官腔。识相的就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保你性命无虞,否则要是伤了大人的手脚还真是麻烦。”


“是啊!童大人!您可别让我们为难,只要大人配合我们保证不会伤大人一根毫毛的。”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本官,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大人何必跟他们多费口舌,卑职这就拿下他们!”童萧此时怒火中烧,提宝剑刺向两人。


那两人一见一拧身腾身而起,月光下只见一个手中持双刀,一个手中持双钩,寒光闪闪上下翻飞。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两人用的都是短兵,溜边取空。一个闪转腾挪,身姿如游龙。一个大开大合,钢刀带风毫无空隙。童萧在两人的夹击之下显然不占任何好处,宝剑在两人中间竟然被逼的施展不开。


童石麟一边确看的清楚,这两人的武功路数不是中原人,光是身法的彪悍生猛,刁钻艰险之处就让人汗流浃背,看来这样下去童萧讨不到任何好处。他怕童萧这样下去恐会吃亏,一伸手取过童萧的剑鞘,飞身去帮童萧攻向那铁钩。童石麟此时明白这两人不是中原人氏,想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想做什么,和刚才遇到的十几条人命有无关联就要将计就计。因此他并未使全力,他也明白对方似乎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因此准备佯装不敌被那人所擒。童萧见童石麟似乎不敌恐其被擒心中起急,一不留神间就觉得一道寒光到了近前,却是自己的宝剑封住对方的双刀,确未防那人踢来的一腿。
“我去追他们!”


“你当心!”铁传甲点了点头,转身上马追去。


李寻欢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腾身而起,踏叶掠枝展轻功追去。


三匹马奔出草原来到官道,便换坐马车。童石麟周身大穴都被封死,坐在马车里动弹不得。李寻欢为了不被察觉不敢骑马,展轻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见马车在离城不远的地方在一个简易的帐篷旁停下,帐篷里钻出十好几个一身乞丐一般穿着的人。李寻欢确知道他们都乔装的,而且个个是身怀武艺的高手,他不敢离得太近,只得远远的观望,以李寻欢的耳力自然也听得到几人的对话。苦于那些人说的都是异族语言,他根本听不懂。看来想要探听明白是要等到天亮了,童石麟一直未能离开马车。马车被那些人轮流把守着,其余几人进了帐篷似乎在讨论什么。


看来这二人是有备而来,还有这么多的同伙。听他们的口音竟然还是异邦,此事绝不简单。李寻欢要想救出石麟应该也不是易事,况且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他在等!童石麟也一定在等,因此李寻欢躲在暗处童石麟被困在马车。就这样一夜无事,渐渐的金乌东行,天方大白。


李寻欢动了动有些被冻僵了的手脚,还好怀里揣着一壶酒,仰首喝了几口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抬头看向帐篷。昨晚灯火昏暗只能看的到几人模糊的穿着,如今白日里见那些人竟然个个身材魁梧粗壮悍猛,他们竟然一夜像木桩一样站着。看来还是训练有素的组织。


“难道他们是鞑子!鞑靼与大明谈和定下盟约,互惠互市鞑靼纳贡大明。大明尚有鞑靼质子,鞑靼怎么敢忽然来犯!”李寻欢想不明白,童石麟在马车里困了一夜,亦是没能猜出这些人的来历!


就在两人一里一外都在猜想之时,昨夜出手的那两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李寻欢一惊,那两人换了一身装束,其中一人竟然还是个女子。以李寻欢的眼力自然看的出来,那女子便是昨夜使双钩的那个,而那大汉便是使双刀靴中藏有暗器的那个。


“他们果然是鞑子!难怪武功路数如此诡异奇特。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挟持石麟又是要做什么?”

正寻思间,见十几人已经收起了帐篷,赶着马车上了官道。
铁传甲策马向童萧追去,童萧因担心童石麟安危一路快马疾行,两匹快马在草原上一前一后驰骋着。铁传甲正奋力追赶间,突然一声马嘶,童萧急拉缰绳,马头高扬前蹄腾空,嘿啾啾一声长嘶停了下来。身后的铁传甲见势一夹马腹终于赶上了。


见童萧此时已经跳下马来,夜色障目一时看不清他俯身在做什么。铁传甲也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什么人?”童萧警惕的抽出宝剑。


“是我!铁传甲!”铁传甲忙开口道。


“铁大哥!是你!李大侠在哪?”童萧见是铁传甲,大喜道。


“你不必担心!我们都知道了,我家少爷在暗处跟着他们。不会有事的!”


“原来你们没走,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两人不是官差的?”童萧惊愕道。


“少 爷看到了其中一人脚下的靴底竟然藏有暗器,能使用这种暗器的人一定不会是一个官差。我们想他们乔装成官差恐怕别有所图,我们担心你们的安危,又想知道那十 几个人是不是他们杀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暗中一路跟随保护。那人用暗器伤你时,是我家少爷出手救你的。”铁传甲喃喃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眼见寒光已到近前,却是一闪而逝了。天下除了李探花的飞刀又有谁能能挡得住近在咫尺的暗器,若非李大侠飞刀之快,我今日只怕已命丧黄泉。”童萧想到当时情景此时也觉得凶险,看来自己命不该绝。


想到这不由的对李寻欢充满了感激,松懈下来便觉得胸中剧痛,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抚胸大咳起来。铁传甲一见忙去扶他急道:“看来你伤的不轻!我先送你回去,你先回去好好疗伤。”


“可是我家公子还在他们手里,我怕——”


“有我家少爷在,童公子不会有事的,你先跟我回去养伤。况且你应该看得出来,童公子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去帮他们!”铁传甲正要扶他上马,童萧一摆手道:“等等!铁大哥,这里还有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说完他指着不远处的地上,借着昏暗的月色,地上果然有一个黑影。


铁传甲走上前,伸手在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沉声道:“是个姑娘,还有一口气!难道也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将她一起带回去吧,兴许还有救!”


“嗯!”童萧点了点头。


铁传甲将那女子扔到马上,又将童萧扶上马,两人策马奔铁府而去。





李寻欢紧跟那几人身后,一路行到通往鞑靼塞口的城门之下,这种边塞要隘自然是重兵把守。鞑靼与大明定下盟约互不进犯,互通有无,此处也是交往的要口之一。这帮人竟然将童石麟带到此处,看来已非简单的劫持朝廷命官这么简单了,难道关系到了邦交。


此时城墙上的卫兵,见十几人赶着一辆马车呼啦啦扬长而来,打头的竟然是胡人鞑子,身后十几人虽然是汉人打扮,却一个个剽悍健壮,穿着落拓的好像是灾民,于是扬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有出关的通行令?”


“城上的守卫听着,我乃是达延汗派来的使者。钦差童大人现在在我们这里,有事要同你们卓将军说,叫你们将军出来见我。”乌兰巴尔斯扬声对城头上的守兵喊道。
“鞑靼使者?擅入我大明境内,可有达延汗信函?我们钦差大人又在哪里?”


李寻欢见那其中一人将石麟从马车里推了出来,看上去石麟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钦差大人!——您没事吧?”一名守城的官兵见状惊呼道。


“我没事!你们且去请卓将军出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童石麟沉声道。


“是!”城上的守卫认得童石麟,忙下去通报。此时城门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李寻欢看到此时心中也明白了八九,闪身自人群中走了出来,呼啦一声十几个人突然将李寻欢围在中间。


“寻欢——?”童石麟失声道。


李寻欢递给童石麟一个安慰的眼神,右手持着纸扇轻轻敲打着左手的掌心,泰然自若的站在十几人中间,白衣袭袭长身玉立,轻轻勾起唇角,静静的看着眼前看似头领的两个人。


“阁下跟了我们一晚上,终于肯现身一见了!”其木格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寻欢,此时开口冷笑道。


李寻欢微微一愣,不觉莞尔,心中赞叹这姑娘不容小觑,于是轻声道:“想必姑娘是有意在下与二位一路同行,那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况且在下也着实好奇这位朋友的足下藏有怎样玄妙的兵刃,忍不住跟来一探究竟!”


童石麟一听震惊的看着李寻欢,果然是洞察先机观察入微。没想到寻欢看到他的暗器就已经知道他们是假的了,还一路跟踪而来,真不愧是才智过人惊才艳艳的探花郎,名满天下声动八表小李飞刀。


“哦?为了区区一件兵器,值得公子暗夜跟随彻夜追踪?既然如此不知阁下如今可探明白了?”其木格不由得佩服眼前之人,如此观察入微不动声色,绝非是好对付的角色,当真是不得不防。


“自然看的明白,否则在下岂不辜负了这一夜的月色。不但看明白了,就连这其中威力都已试过了。”李寻欢漫不经心的道。


“你!原来是你毁了我的阴阳刀。你找死!”乌兰巴尔斯一听火冒三丈,抽刀就要一战李寻欢。见状其木格伸手拉住他用胡语道:“你不要鲁莽!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毁了你的兵刃。可见眼前这人武功了得,我们身负使命先不要意气用事。”


于是乌兰巴尔斯冷哼一声,双刀入鞘,怒目斜视着李寻欢。


李寻欢虽不明白那姑娘说了些什么,却看的出那大汉是个生性鲁莽爱意气用事的家伙。而眼前这位姑娘机警稳重聪慧过人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看来这群人中,最难对付是眼前这个姑娘。


于是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浓眉秀目,面压桃花,异域装扮别有风情。一身紫罗兰的短裙系着石榴红的腰带,镶着兔毛边的尖帽。说不出的灵动隽秀,特别是一身扎眼的紫罗兰让李寻欢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由想起梦境中时常出现的一抹淡紫,灵动飘逸若离若幻,美得不可方物!

那 女子此时也一样打量着李寻欢,这人生的清秀俊逸长身玉立,其木格自幼随父东奔西走也曾见过不少中原人。在他看来中原人远没有鞑靼的男儿英气,光是健壮的胸 膛,孔武有力的四肢。威猛的气势都是中原人所无可企及的,她一向认为真正的英雄就是应该像他的哥哥一样,威猛彪悍有着征服草原的雄心。像原野上的雄鹰一样 有着驰骋草原的气魄,又有敏锐犀
利的眼神,可以瞬间捕捉到猎物。可是眼前的男子身体非但不够健壮,甚至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也看不出雄霸草原的气魄,有的是举手投足间的温文尔雅。也没有 令人望而生畏的犀利眼神,只有凝眸间让人如沐春风般化不开的温柔。怎么看都不能跟他们草原上的勇士相比,可他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站,让你在万人从中都不会错 过,不经意间的一望便会移不开眼。


其木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魔怔了,在他还没有收回心神时,呼啦啦已被数十名大明的官兵团团围住。


此时乌兰巴尔斯一挥手将手中的双刀架在童石麟的项上,一双挚鹰般的豹子眼圆睁,敌意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卓世忠。


卓世忠身穿护心宝甲,腰上悬挂着弯月金刀,威风凛凛大将风度,气势汹汹护国的英雄。身后跟着亲兵卫队,一个个顶盔带甲兵戎整齐,刀弓在手训练有素。


顷刻间将几人围得水泄不通,铁传甲,叶开,童萧也跟在身后,此时看到李寻欢奔了过来。


“李叔叔——!”叶开道。


“少爷——!”铁传甲道。


“公子——!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公子!”童萧是童石麟的家将,追随他多年感情甚笃。此时自然是最为关心他家公子的安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就要动手。


“童萧!石麟他没事!你不要莽撞,有卓将军在不会有事的!”李寻欢拦住童萧宽慰道。


“李大侠——!他们。”童萧看到李寻欢坚定地眼神,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不再做声只是警惕的看着两人。


“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卓世忠一眼便看到了李寻欢,跨步走了过来寻问道。


“卓将军!我是随他们而来的,将军不妨问问这两位为何要挟持钦差大人,不知是否有些误会。”李寻欢看的出眼下只怕涉及邦交,自然是希望不要兵戎相见的好,缓解双方矛盾只有误会最有可能。


卓世忠自然明白李寻欢的意思,点了点头向童石麟望去关切道:“钦差大人可有受伤?”


“我不曾受伤!卓将军!这两位自称是达延汗的使者,定要本官来引见将军,不知有何事要禀!将军不妨问个清楚,以防有碍邦交。”童石麟扬声道。


“是!末将这就问个清楚!鞑靼与我天朝结为盟国,互惠共市互通有无,二位既然是达延汗的使者,不知所为何事挟持我朝钦差?若无误会还请放了钦差大人!若是不慎伤了钦差大人,我们双方只怕都不好交代。”


“卓 将军海涵!眼下我等还不能放了钦差大人,勿怪我等失礼。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鞑靼与大明乃是盟国,我鞑靼虽为小国却是年年纳贡大明不曾失礼。如今鞑靼有难大 明理当救助,可是眼下适逢灾年大旱。鞑靼世代游牧为生,如今水草不饱民不聊生。而你大明却在此时关城闭市不通往来,我方可谓求助无门生无可生,活无可活。 我等自然要向贵国钦差兴师问罪。”


“两位使者果然是误会了,我方之所以关城闭市乃是因为边塞涌进大批灾民,安置城中恐生变故,若 是引发混乱恐会惊扰贵邦。出于两国安定考虑,我方并无过错。至于适逢灾年也非你等所困此境,同生皇天之下,我朝岂能幸免。如此你们便兴师问罪未免有些太过 无礼,况且达延汗竟然用如此卑劣手段私下劫持我朝钦差,钦差大人代天巡狩,如今代表的是我朝天子,你们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吧。”卓将军疾言厉色道。

“哼!是你们毁约在前,又岂能怪我们无礼在后。既然你们不讲道义,我又管你钦差代的哪
“哼!阿妹!你等着,我这就去调大军来救你。”说完腾身而去。



此时一个官兵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道:“启禀将军!今日一早兵营内安置的灾民都中了剧毒,上吐下泻浑身水泡,看上去气息奄奄都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中毒?中的什么毒?”


“我们也不知道?锦州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也看不出是什么毒!”


“走!我们去看看!”卓世忠转身要走,却被那士兵拦住。


“将军!去不得,这毒让人浑身冒水泡,碰上一点就会粘上。将军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都已经被沾染上了。”


“混账!本将军岂是怕死之人!走!”


“我也同卓将军一起去!”童石麟道。


“钦差大人——!”卓世忠正要说什么,被李寻欢打断。


“等等!!”众人皆看向李寻欢,而李寻欢确看向其木格。


“姑娘!这毒可也是你们所为?”李寻欢定定的看着其木格轻声道。


“哦?你如何断定这是我们所为?”其木格真是奇怪这都能要李寻欢一眼看出。


“我 观那十几名大汉皆是灾民装扮,想必你们是混在灾民之中掩饰身份的。可见你们曾经接触过那些灾民,况且刚刚你眼神扑朔面露得意,可见这是姑娘意料之中的事。 那么这毒必然就是姑娘所为,姑娘能为鞑靼百姓而舍身犯险,可见姑娘也有悲悯之心。既是救人又何必害人,姑娘既见鞑靼百姓水深火热不忍其受苦,又何忍那些无 辜灾民苦上加难。姑娘有于心何忍,灾民又是何其无辜。”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厉害!没错,看来我遇到你想不栽跟头都难。他们 中的毒叫七骨花,是我们草原上罕见的奇花。奇毒无比,可以让人痛的死去活来。但是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发狂。七日后,经受不住痛苦折磨的人就会发疯发狂。 我们就是要这些人疯狂的制造混乱,然后让大明边关大乱!那些水泡碰不得,碰到就要惹上花毒。到时候,场面一定很乱。哈哈哈!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就能拿下你们这座边城了。”


“卑鄙!没想到,达延汗竟然会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秦勇!”


“末将在!”


“集结兵马,明日出兵鞑靼!侯得柱!将这妖女处以绞刑!”卓世忠咬牙切齿道。


“慢着!卓将军!不可大动干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要轻启战端啊!”李寻欢忙道。


“卓将军!寻欢说的对,现在只有这妖女知道怎么解毒,所以还不能杀他!我们先从长计议!”童石麟道。


“说!解药在哪?”卓世忠怒吼道。


李 寻欢知道卓世忠虽然外表强硬,却是内心柔软,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今一见灾民中毒已是按耐不住怒火,若是在僵持下去这姑娘可是性命难保。这姑娘虽是行为可 恨却也不是无可救药。她既有悲悯之心便是可以饶恕的,毕竟境遇不同,为国为民也并非有错。只是他不知道众生平等的道理,无论是鞑靼还是大明,百姓都是无辜 的,都不该无辜受此牵连。

于是忙上前劝慰道:“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两国一旦挑起战端必定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这个不假,只不过寸心于他不过水中月,镜中花。澈儿是人龙所生,生来龙形不稳人形不全。性命堪忧,只有得到杨戬阳性法力的度型方能保住性命。可是当时寸 心禁足西海,对西海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西海的人也痛恨杨戬,不肯将这孩子的事情告诉杨戬。当时正赶上三哥西天取经修成正果归来,他知道雪池乃是西海至阴之 地,而西湖的容玉太子具有剧阳法力,可以为澈儿度型。后来历经了九九八十一日终于保住了澈儿的性命,容玉太子也因此伤了龙元。
生来的剧阳法力本让容玉太子时常业火焚身,受尽折磨。
如此痼疾让容玉太子一直没有成亲,
龙元受伤后,更是越发的痛苦煎熬,无以压制。寸心见他如此心中愧疚,后来发现寸心的灵水之力可以压制剧阳的法力。寸心也觉的安慰,至少可以补偿容玉太子。 只因澈儿离不开雪池,需在池中慢慢的化形,容玉助澈儿化形,寸心为容玉疗伤。数百年来历经多少次蜕变,终于苦尽甘来。寸心被赦免后,执意嫁给容玉,既是为 了报答恩情,只因容玉太子龙元破损后,恐怕命不长久了,他不想他孤独终老。也为西海声誉。你莫怪澈儿怨恨杨戬,那八百年来,一个孩子忍受的痛苦非是你能想 象的到的。众人都笑话他是不人不龙的怪物,让骄傲如他的澈儿小小年纪便觉心寒。杨戬一路栽培沉香,对他这个亲生子确不闻不问,他怎么可能不恨。他母子受尽 了羞辱委屈,历尽了灾难苦痛,他那个三界战神的父亲却不闻不问,他岂能不怨。如此,你让他们母子在恩情和亲情之间要如何取舍是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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