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亦是如此,眼前人还是那样熟悉确沉稳的让你明白岁月如刀谁可饶。当年率性跳脱的童家二公子,如今沉淀的越发的沉着干练深不可测!二十年前的童真岁月此时竟如梦境般重现眼前,一向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也难变色的李寻欢此时竟然惊得他呆立当场恍惚的失了神!
两个人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看着对方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寻欢!真的是你吗?”
“呵!当年扬言就是我李寻欢化了灰都能认得出我,如今竟不认得了吗?”
“化了灰至少我还看的见,你一别就是七年杳无音信。你要我如何认你!”
“你不敢认我,我又何尝敢认你!!当真七年了吗?石麟!这些年你可还好?”
“你可真是山中不知岁啊!昔年京师一别,可是七年有余。想死愚兄了!”
李寻欢亦是如此,眼前人还是那样熟悉确沉稳的让你明白岁月如刀谁可饶。当年率性跳脱的童家二公子,如今沉淀的越发的沉着干练深不可测!二十年前的童真岁月此时竟如梦境般重现眼前,一向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也难变色的李寻欢此时竟然惊得他呆立当场恍惚的失了神!
两个人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看着对方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寻欢!真的是你吗?”
“呵!当年扬言就是我李寻欢化了灰都能认得出我,如今竟不认得了吗?”
“化了灰至少我还看的见,你一别就是七年杳无音信。你要我如何认你!”
“你不敢认我,我又何尝敢认你!!当真七年了吗?石麟!这些年你可还好?”
“你可真是山中不知岁啊!昔年京师一别,可是七年有余。想死愚兄了!”
童石麟此时一见故友,当真是情难自禁。恨不得将七年来分别之情诉尽,将官场步履维艰诉尽,告诉他是何等的怀念当年的无忧岁月。
童石麟几步上前,双手抓住李寻欢的肩头,难掩的是脸上的欣喜若狂!
李寻欢此时也不觉得热泪盈眶,胸中苦涩悲从中生哽咽道:“我也是!”
铁传甲见李寻欢当真是掩不住的开心也觉得安慰,上前道:“少爷!你们兄弟重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不如我们进去说!我让胡海备上酒菜你们好好叙叙旧!”
李寻欢点了点头道:“石麟!有话我们进去说,今日我们定将那女儿红喝上三天三夜方休!”
“好!昔年你自诩天子呼来不上船,自道臣是酒中仙!如今只怕更难一醉了吧!哈哈哈哈!”
“酒逢知己千杯少!石麟!你今日只怕是想醉也难。哈哈哈!”说间相携奔后院去了。
见两人开怀,众人亦是觉得漫天的阴云都散了去,谁知应景的当真空中云开日现,彩虹画桥!
当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悦事双齐全了。
第二十六章:群仙汇首聚中元 重提旧事图伤感
敖澈自雪窟逃出,架起云头直飞出昆仑仙境才放慢了速度。看着眼下的人间景象竟然觉得恍惚了,一时不知该到哪去,稳了稳还在慌乱的心神。看着脚下茫茫云海渺无人烟,于是降下云头落身山顶。
此山林深叶茂,山峦叠翠。自古林深山险多妖魔,这山中正是终年烟云缭绕暮霭沉沉山高路险,显见少有人烟。
熬澈此时开天眼放眼观去,林中果然妖气沉沉阴云滚滚,不由的热血喷张。本就心中愤懑正要寻处排解一番,于是收回天眼向妖气弥漫处飞去。
未行多远便见一道红光划过眼前,一庞然大物卷着一阵妖风自眼前行过直向北飞去。未等熬澈看的清楚,身后又见一人驾云追来。此人虬髯炽目面目狰狞不威自怒,手中擎着鬼头刀,身后火红的披风猎猎作响。驾祥云紧追那道红光疾驰而过,熬澈不认得此人确知他必是得道的正神,浑身仙云缭绕。看来是有人在此降妖,熬澈不由的起了兴致随那人身后紧追而去。
茫茫草原正是莺飞燕舞,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时节。放眼望不到边的草场之上,山坡之上,万马奔腾牛羊成群,牧歌杳杳。
凭空白光划过,现出两道身影正是手擎宝莲灯的华山三圣母与白衣翩跹的逆天鹰。
“逆天鹰!二哥转世宿主当真身在此处?”
“不错!主人就是在此处遭遇蛇妖围困,我便是在此处与那琼花相遭遇的。”
“只是此处渺无人烟,二哥会在何处呢?”
“圣母娘娘请随我来!”逆天鹰说完转身化作雄鹰冲天而起,三圣母化流光随之追去。
九重天上的南天门外
沉香退去朝服与小玉携手驾云飞往下界。
云端之上沉香转首对小玉道:“小玉!这次下界巡视我们可以多耽搁些时日,两日后王母娘娘就要回天了!倒时只怕更不得空闲了,我们可以先回华山去看看娘,之后我还想偷偷的去看看舅舅!”
“嗯!沉香!!舅舅下界休元,在凡间也有二十几年了吧,不知道这些年舅舅在下界过的好不好?”
“自从上次百花姨母一事,我总担心舅舅行踪被泄露了!恐有人乘人之危,我也是担心的很。”
“郁结于心,积劳成疾。相思入骨,无可救药!”说着竟落下泪来。
“什么?寻欢他——!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相思成疾?是和诗音?他们不是一直情投意合吗?”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少爷身体不好也是三年前与绝情谷一战的结果。那一战少爷力敌方云鹤被他的排云掌所伤,本就脆弱的心肺更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小诺为他而死,叶开父母双亡令他伤心伤身。就是再健壮的人又怎么受得了,更何况他那本就病弱的身体。大夫说要不是他少年习武,有真气护体,根本就没办法撑到现在。”
“那眼下怎么样了?”
“你也看到了,他喝酒其实是为了止痛。他一咳就心口疼,疼的受不了了就喝酒麻醉自己。我知道这样下去无意是慢性自杀,可是他根本就不听劝。”
“这不是饮鸩止渴吗!他疯了!”
“他哪里是疯了,根本就是不想活了。童少爷!你了解我家少爷,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谁能拧得过他。你帮我劝劝他,这样下去整个人就完了!”见铁传甲说的痛心疾首,童石麟却听得心寒。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李寻欢,长身玉立却瞬间变得那般孤寂落寞。
童石麟拍了拍铁传甲的肩头叹了口气道:“传甲!这些年你家少爷多亏了有你,谢谢你!”
“童少爷你又何必这么说,我欠李家的今生都无以偿还。就是我家少爷对我都从来不说一个谢字,因为他视我如父如兄,我视他就像亲弟弟一样。这些年来我家少爷过的真的太苦了,你知道我看着他受罪我有多心疼。可是却无能为力啊!”
“真是辛苦你了!”
“只要我家少爷能好过一点,我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可是少爷他——。”铁传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一边的童萧听得也觉得伤感了,伸手拍了拍铁传甲的肩膀。
“传甲!——石麟!——”这边三人正自难过,就听到前面不远处李寻欢在唤他们。铁传甲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赶了过去。
三人匆匆赶去看个究竟,这边白光闪过沉香几人显出身形来。众人口中捏诀隐去浑身仙气与身形,凡人肉体凡胎自然不见几人。小玉此时竟然泪流满面,香腮挂泪:“沉香!舅舅怎么转世了也这般命苦。”
沉香咬了咬牙关道:“天理循环自有定数!万物始出皆有因果!这也是舅舅此番该历的劫难,逃不过也没有办法。”
“西海离合,千年望月。当真是情关难过,莫怪此生历此劫难。在我看来此事对于真君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防将来他历劫归来抉择艰难。”听心念及寸心与敖澈,不由的叹息着悠悠道。
“对不起!那时候年少无知实在是任性,难得你不计前嫌才能让我们多年的情义未能付诸东流。”
“我又怎么会不知你是为了梅儿抱打不平,怎么会真的气你不过!若非有你,我又怎会与梅儿走到今日。说起梅儿,她这些年可是为你担心的要命。每年去爹娘灵前墓扫,都会长跪不起。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爹娘,你是他在李家唯一的亲人。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让她在爹娘面前如何交代。”
李寻欢听到这脸色变得苍白,看着石麟满脸歉疚的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更无颜面去见爹娘和大哥,石麟!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我义姐和我爹娘的灵前!寻欢今生都无法偿还这份恩情!”
“寻欢!你在说什么?你的义姐是我的妻子,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你谢什么?”
“我义姐她可好?吉安和福叔他们可好?”
“他们都好!只是这些年都在找你,他们快要将整个中原都翻遍了!寻欢!回家吧!”
“家!呵!我一个浪子哪里还有家!从我出关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了。”
“谁说你没有家了,我是你姐夫!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怎么会没有家!寻欢!你好歹也是三甲探花出身怎么能说自己是个浪子。你当初为什么出关?八年前你去武夷山接诗音姑娘,要福叔与吉安一家在京城等你!后来李叔叔突然过世你都为能及时赶回来。当时我和梅儿也在京城,匆匆送爹的灵柩回了太原安葬。本想着等你回来,又怕你回京城岔了行程。于是我们赶回京城去等你,谁知你当真回了太原。后来因为我娘病重,我和梅儿也没法赶去见你。福叔在京城等你许久未见回来,想着你大概为李叔叔守孝就要吉安回去找你。
谁曾想吉安到了李园却见那门匾竟然变成了兴云庄!没想到你竟然将祖产拱手让人,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诗音竟然还嫁给了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寻欢!你——。”
“咳咳咳!——”
这些年李寻欢都仿佛将自己包裹在一个壳了,不敢走出半步。可每次触碰往日的痛楚都会痛彻心扉久久难愈,即便是不想不念不去提起。每每到午夜梦回时,也会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缠绕着他。多少个不眠夜苦苦的煎熬,多少个夜半惊梦惊醒在自己的冷汗里。他多想那些都只是黄粱梦一场,醒了便也过去了。可是当自己真的醒来时才发现那都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童石麟本想将满腹的心事诉尽,怎耐他不知李寻欢这些年的经历。他说的平常对李寻欢来说却是无疑将旧时伤疤从新揭起,顿时便会鲜血淋漓。看着李寻欢苍白的脸色,剧烈的咳嗽。童石麟便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他震惊的看着李寻欢咳得弯下腰去,忙伸手揽过他的肩头将他扶住。
铁传甲不远处看着李寻欢又在咳忙奔过去,到近前自怀中取出酒壶递给李寻欢。李寻欢接过酒壶仰首灌了几口,方压住一阵阵上涌的咳嗽。双颊染上一抹病态的嫣红,双唇却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寻欢!你的身子——?”童石麟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李寻欢,他看的出李寻欢病的不轻。
“没事!季节更替一时难以适应。”李寻欢微喘着摆了摆手,将酒壶递给铁传甲。
“咳得这么厉害怎么还敢喝酒?”童石麟见李寻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气愤他不爱惜自己。
“好好好!不喝了就是。当了几年官,怎么变得唠叨起来了。”李寻欢仿佛不想再提这事,竟然揶揄起童石麟来。说完轻笑着向前踱去,童石麟一听好不生气,心中却是平添了一份担忧。
看着径自向前走去的李寻欢,铁传甲叹了口气。声虽不大童石麟却听得清楚,转过身来对铁传甲道:“传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少爷!林诗音的事你今后莫要提起就是了,那是一根长在我家少爷心头的毒刺。碰不得拔不掉根深蒂固,痛彻心扉就对了!”
“寻欢的病?是怎么回事?”
“郁结于心,积劳成疾。相思入骨,无可救药!”说着竟落下泪来。
“什么?寻欢他——!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相思成疾?是和诗音?他们不是一直情投意合吗?”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少爷身体不好也是三年前与绝情谷一战的结果。那一战少爷力敌方云鹤被他的排云掌所伤,本就脆弱的心肺更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小诺为他而死,叶开父母双亡令他伤心伤身。就是再健壮的人又怎么受得了,更何况他那本就病弱的身体。大夫说要不是他少年习武,有真气护体,根本就没办法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