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缘(含有ALL邪)


  「小三爷,你可知道这鬼玺是谁从墓中取出来的?」琉璃孙先抛出一个问题。

  吴邪愣了愣,在云顶天宫的时候小哥拿著一枚鬼玺进青铜门里,但他不知道小哥是从哪变出来的,之后在新月饭店看到的鬼玺来历也不明,总的来说,他的确不知道。

  吴邪摇头。

  「老孙我现在六十有八,我在十五、六岁时便离家,在北京城四处兜售琉璃珠子,在这时候我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了几名手腕高超的土夫子。」琉璃孙停下把玩核桃的手,陷入回忆之中,「跟那些人熟络后我才知道,原来倒腾古玩能赚那麼多钱,於是我死磨活缠的求他们带上我,一起去发大财。」

  「但不论我怎麼求,他们也没把老孙我当一回事,直到有次他们四处找不著人来搭把手,这才想起我。那回下地的一行人中,没人说得出那个墓是什麼年代,里头陪葬的东西全都精美异常,鬼玺也是其中一件。」

  说到这,琉璃孙眼里的光彩突然暗了下来,「那次我们十五个人进去,最后出来的加我却只有三个。」

  吴邪看著琉璃孙,突然间觉得他脸上的皱纹显得十分沧桑。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从此落下病根,我们三人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勉强能够出院,但外伤易好,病根却无药可医。」琉璃孙叹了口气,「从那个墓出来之后,我的脏器因为不明原因开始不断地衰弱,每隔几年就得换颗肾或是换个肝。出院后我靠著从墓中拿出的明器发迹,海外公司也是为了寻找停止脏器衰退的方法而开的。」

  「鬼玺是你从墓中带出来的?这鬼玺有什麼魅力让你又回头找它?」吴邪好奇的问。

  「就在我把鬼玺出手后不久,老孙我才发现原来鬼玺就是我的救命法宝。」琉璃孙顿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该如何说明。

  「在中国的某些大山里,有著不知什麼时期的先民所建造的青铜巨门,约有十层楼高,六十米宽的门,只有手持鬼玺的人才能进入其中,而进去青铜门的人就能够获得永生。」

  吴邪立马想到长白山上云顶天宫的那扇青铜门,这是在说小哥已经长生不死了?可小哥在进青铜门之前就已经不会老了啊!

  「孙爷,长生不死这种事连现在的高科技都办不到了,怎麼进扇门就成了?真要这麼轻松,我看那裏早成了观光景点!」冯全纪揶揄的笑著说。

  吴邪将注意力从自己的思想中抽出,看向冯全纪,若是以前的自己必定会附和著冯全纪,并对琉璃孙大肆揶揄嘲笑一番,但这几年光怪陆离的事见的太多、太多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霍玲,都能成肿的像浮尸的禁婆了,而陈文锦过了二十年连个细纹都没长,说不定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这等怪事。吴邪对自己思想转变之大感到好笑及讶异。

  「我自有验证这消息真假的方法,我可不会像个傻子似的去相信空穴来风的消息。」琉璃孙皱眉瞪了冯全纪一眼。

  「我了解孙爷您要鬼玺的用途了,可这跟夹喇嘛有什麼关联?」吴邪问道。

  「古时先民所造的不只是青铜巨门,还有青铜神树,只要拥有青铜神树就可以实现所有的愿望,我要的就是这棵神树。」琉璃孙极其认真的说。

  「嗳,孙爷您这是越说越离奇了!莫不是您当那棵铜树是阿拉丁神灯,搓几下就有精灵跑出来?我本以为您要夹的喇嘛定是个贵族公卿的墓,可不知道是要夹棵破树!这能赚什麼钱?」就在吴邪还来不急思考时,冯全纪已经向连珠炮一样说了一串的话。

  吴邪没搭腔,刚听冯全纪讲得这句话就了解,其实他跟自己一样,对夹喇嘛的详细情形了解不多,可见琉璃孙只是用庞大的利益把冯全纪给拐来,目的就是用两人的势力一起向自己压迫,逼他点头答应这次的夹喇嘛。

  但一般夹喇嘛的筷子头不会在抵达地点前就开始说明,这琉璃孙又是安的什麼心?再说,琉璃孙想要的青铜神树这吴邪就了解了,它可不是什麼神灯,它只是把你相信的东西给变出来罢了,一直使用它的力量还会让你记忆力变差,更别说那棵树多大了,难不成琉璃孙是想整棵树照原样搬回来啊?

  「小三爷,我会把前因说的如此明白,是为了让你安心的被夹这麼一回,老孙我没别的意思。」琉璃孙似看透了吴邪的疑虑,补了这句话。

  「为什麼找我?刚刚冯先生也说了,我不是这行的顶尖。」

  「小三爷你虽然不是顶尖,但也不差,老孙我可知道你下过鲁王宫的墓,在怒海淘过沙,更别说长白山和塔木陀了。」琉璃孙笑笑的说,「更重要的是,你去过秦岭。」

  「你怎麼知道我去过这些地方?」吴邪的脸色变了几遍,不可置信的问。

  「这世界没有不会被人知道的事,除非你压根没做。」琉璃孙说。

  「你的一位老朋友跟我提了秦岭神树的事,引起我的兴趣,稍微查了一下就发现小三爷虽然不是拔尖厉害的,但也不差。」琉璃孙笑笑,「想去见见你的老友麼,小三爷?」

  知道秦岭那棵青铜树的只有老痒,那混小子又回来干啥!还骗个老人说世界上有实现所有愿望的破铜树!吴邪在心底暗骂一番,即使过了那麼久,他对老痒仍有著芥蒂,但他又想好好跟那小子聊一下,在他心中还有好些问题想问老痒。

  「吴小三爷,现在连北京这都知道你在长沙的处境了,你三叔的那些盘口对你可是一点也不服气,你这次下地回来后,新月饭店跟孙爷都给你撑腰!也帮你宣传宣传一下英雄事迹!」冯全纪上似乎对要去盗神树这件事还有些不平的样子,却还是帮著琉璃孙劝吴邪。

  琉璃孙瞥了冯全纪一眼,没作声,回头看见吴邪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是。这回下地结束后长沙的盘口们定会对小三爷心服口服,若有什麼老孙我帮的上忙的地方就通知一声。」琉璃孙说。

  吴邪抿著唇,沉思了半刻,「好,我去。」

  「吴小三爷你可做了个大大好的决定!来!乾!」冯全纪大笑著举起酒杯,三人互撞酒杯,一饮而下。

  「我帮小三爷订了个房间,那就请去那休息吧,过几天会通知你出发。」琉璃孙说。

  「那我就先离开了。」吴邪告别后便转身离去。



  「对了小三爷,」琉璃孙突然开口,吴邪回头看著他,「若老孙我没猜错,您今个穿著唐服是为了给人难以预测的印象,可到头来却反而被我牵著鼻子走,到还不如花儿爷穿著西装却让人感到棘手啊!」说完便讪笑了起来。

  吴邪不回话,黑著脸离开新月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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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更了~~~~~~~~~~~~~!!!!!!!!!!!!!
不忍说我这个不太会控管时间的人还跑去打工
最近都在上课、社团、打工
所以在我调整过来之前更文速度不会太快的
但我绝对不会弃坑的啊啊啊啊啊!!!!
想了想於是又让老痒出来混口饭吃XDD
  解语花下了车,站在胖子的店门口,静静的看著紧闭的店门,这段时间他为吴邪做的每件事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知道自己做的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他不知道这选择是不是吴邪最想要的。他领著吴邪走进一座迷宫,却无法告诉他如何走到终点,只能在一旁陪著他走,并尽可能的让他走在最安全最快速的路上。

  解语花笑了下,缓步走到门前,他知道店里面是没人的,吴邪不在店里。从外头往里看去是一片漆黑,他把门左侧堆积的砖头移开,再从地上嵌著的一块砖里挖出钥匙,喀嚓一声就顺利把门打开了。他没开灯,转身把店门好好的给锁上,朝著店里唯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虽然知道房里应该是没有人在,但为了谨慎起见,解语花还是敲了下门。

  「吴邪?」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除了房内隐约传出的声响。他这次从口袋拿出一只小黑夹,凹了几下后往锁洞一插,三下五除二门就给他撬开了。

  解语花进门之后不忘把房门反锁,绕了一圈房间,房间内有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上放著台电脑,不停的在播放音效,还有一张屏风,屏风后放著一张床。

  解语花随意的挑了张椅子坐下,拿出他的手机打开简讯夹,吴邪传给他的最新一封简讯里写著:「今晚我要在胖子店里忙些事,不用让人给我留菜了。」他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把简讯夹关掉,打开俄罗斯方块玩了起来。




  吴邪坐上了琉璃孙帮他准备的车,他先是吩咐司机去趟胖子店里,因为那儿放著几套他的衣服,他打算把身上的唐服换掉后再回小花家收拾东西走人,如果一声不吭就搞失踪,小花说不定会把全中国给翻了个底朝天的。


  那两个王八羔子!居然给他设这麼一个局!拿他发小威胁他,又拿他竹马钓他胃口!还有那该死的竹马,怎麼没事又出现了,还把青铜树的事给传播出去!今晚吴邪狠狠的输了,进去的时候跩个二五八万的,出来时却被琉璃孙给气到脸都要歪了,自己的火侯终归是还不够,不然怎会被那老头给玩弄在掌心之间?先是挑拨他的情绪,让他无法冷静思考,再开始谈正事,姜还是老的辣!

  但琉璃孙最后来的那一下可真他娘的不道德,用得著把这事说出来麼!怎的连两天都给人从背后放箭!自己有这麼惹人嫌吗!吴邪抬起手揉了揉紧锁的眉间,不停的在心里暗骂著。


  这回的夹喇嘛让吴邪的好奇心久违的被勾起了,他好奇老痒的出现,他好奇青铜树跟青铜门之间的关系,但比起好奇,他更担心小花,虽然他知道在他认识的人里,小花绝对是数一数二用不著人操心的,可当琉璃孙将明晃晃的威胁放在眼前时,吴邪实在狠不下心把解家抛下离开。

  但这两个都不是他答应这次夹喇嘛的主要原因,这两项只是附加价值罢了。

  真正的原因是……

  车停了下来,吴邪的思考也跟著停了下来。

  他跨出车门,从裤兜拿出钥匙打开店门,进到店后头的小房间,又是打开一扇门。



  当他看到小花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盯著他不发一语,吴邪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愣了几秒随即意识过来门还没关,反手把门关上后,向前走了几步,将电脑的音效关掉,拉张椅子坐下。

  「小花你怎麼进来的?」吴邪一脸不可思议,又带了点心虚。

  「上回我来的时候你就给我看过放备用钥匙的地方了。」解语花看向房门的喇叭锁,「至於这种锁,拿根铁丝三两下就开了,如果胖子还用这种防盗设备,就叫他准备把整个店的宝贝都送人吧。」

  解语花把自己的手机抛给吴邪,「我倒想知道小三爷是在这店的哪里处理事情,怎麼直到刚刚都见不著人影?」

  吴邪一把接住手机,萤幕上正显示著自己下午传给他的简讯,有必要这样提醒自己说谎的事实麼!吴邪不禁暗啐一声。

  「我去见琉璃孙了,还有新月饭店的少爷。」现在木已成舟,跟琉璃孙见面这事也就用不著隐瞒了,小花会在店里等他回来,心里想必有个底了。
  解语花坐在镜子前,身上的戏服随意的披挂著,露出精实的胸腹,他拿起桌上放著的胭脂,慢慢的抹上,他看著镜中人经由自己的手渐渐地变成一个陌生的人,最后他拿起笔,轻轻的勾勒出上扬的眼线,当完妆后,解语花看著镜子一会,又提起笔给自个加上妖娆的泪痣,这才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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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坐在木椅上,翘著腿冷眼看著前头跪著的几个人,心态不比从前。发落完那些人的结局后,他走进内堂,对著身后跟著的王盟说:「你有听见吗?他们叫我三爷。三爷!」王盟停下脚步,盯著吴邪的背影,「老板是该被叫做三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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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一时兴起写的小段,时间点嘛~大家可以自个琢磨
但在本篇中已经是颇后面了吧我想
三爷!!!!!三爷我要死在你的脚下!!!^q^(根本变态

  洗完澡后,吴邪擦乾头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发呆,那根奇怪的竹管刚刚被他跟著脏衣服一起塞进包里了,吴邪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包,为了小心起见,在饭店的这几天就别把竹管拿出来研究了吧,但那竹管里的东西会不会死?是说真的只要给点水就够了?不用再餵些什麼吗?不,说到底竹管里的东西是不是活物都还不知道,没亲眼见过很难下判断。吴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考,他举起右手啪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不是洗澡前才决定暂时不想竹管的事了吗?怎就这麼控制不了自己脑袋。

  想到竹管跟自己房间被监视的事,吴邪总觉自个儿又掉到另一个谜团中了。

  还是说我始终没走出这个谜?吴邪闭起眼,遏止不了内心的烦躁。


  张家古楼的事件结束之后,吴邪在他那小小的古董铺里,有那麼几次,他曾看著门外发呆,想著若当初他没有硬缠著三叔带自己下鲁王宫,这个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但若自己不曾下过鲁王宫,那他也不过是从局内人变成局外人罢了。

  可除了他之外的人,三叔、文锦、潘子、小哥、胖子、小花仍旧会在名为盗墓的局内,受尽各种苦难,这样的话,吴邪宁愿自己在这个局里面与他们一起受苦。

  再说,就算自己当初不下那个鲁王宫,也不能保证日后不会被牵扯进这个延续了好几代的局。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了几声,吴邪保持姿势不变,连眼睛都懒得睁,光伸出一只手往床头柜胡乱捞,好不容易才抓到手机。手机简讯,一封是小花刚传来的,一封是三叔在长沙的夥计,刚没听到声音,估计是洗澡时传的。

  这次下斗多提防点,就算是同队的也别掉以轻心,你不知道他们刀口向著哪。

  看到小花传的简讯,吴邪在心中嘀咕你丫也太操心了,他想了想,决定跟小花说黑眼镜和竹管的事。

  放心吧小九爷,小三爷我也不是那麼好整的。黑眼镜也在,塞给我个奇怪的竹管,说是有人托给我的,我只能想到是我三叔,我认识的人里就他跟黑眼镜有关系,但不知道是解连环还是我真三叔。

  传完简讯,吴邪接著看下一封夥计传给他的简讯,内容打得很精简,吴邪一下就看完了,上头提到了小花,他抿了抿唇,把简讯删掉。

  正当吴邪要把手机放回柜子上时,手机在手中震了一下,吴邪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小花回传的简讯。一想到刚刚夥计传的那封讯息,吴邪就失去了想打开简讯的冲动,决定还是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头,翻个身睡觉去。



  一早醒来吴邪先是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去敲黑眼镜的房门,想叫他一起去吃早餐顺便聊聊天,敲了几下都没人应门,吴邪打算一个人去吃早餐时,房门内才传出脚步声,没多久门就开了,只开了条小缝,只有黑眼镜的头露出来。

  「小三爷,一早的干啥呢?」看到吴邪,黑眼镜把门打开了点,只见黑眼镜打著赤膊,下身套著一件长裤,「刚刚在找裤子。」他嘿嘿笑了下。

  「你还在睡?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吴邪看著黑眼镜带著墨镜的脸。

  「难得小三爷找我,哪有不去的?等我找件衣服穿。」黑眼镜笑著转过身走进房里。

  吴邪靠在门框上,黑眼镜的房里窗帘拉了起来,就算是白天也一片漆黑,但黑眼镜却速度极快的拿了衣服边走边穿。

  关了门,吴邪和黑眼镜并肩走在长廊上,「你不会睡觉也带著眼镜睡吧?」

  「你睡觉会不穿内裤吗?」黑眼镜扯了一个痞笑回道。

  「墨镜跟内裤能相提并论吗!」吴邪忍不住吐槽,黑眼镜只是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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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更很少!!
就......先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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