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良辰吉日。「架空中短篇丨微猥琐慎丨看标题也知道是HE」

虽然被指出BUG太多,但是还是发出来吧
虽然我知道几乎没有人会看,但是总比只有我一个会好一点= =
这算是伪·七夕贺吧?但是为什么居然是花邪而不是瓶邪,这不科学!
盗墓笔记花邪向同人作品。

良辰吉日-夏留君。



1.「你觉得我适合入殓、下葬还是移柩?」

东边太阳西边雨。正午时分的场景恰好验证了这句谚语,这边是下着雨的,那边却是一片晴好,晴雨的界限分明,身处这边看着那边擎着油纸伞,细雨纷纷,隔世之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叹一句奇妙。

晴边阳光灼热而明亮,渲染着最纯正最耀眼的金黄。有间店铺在晴边一片喧闹之中静谧,没有人踏足,与周围形成鲜明对比,不止是客源方面的冷清,店铺里也好像是与世隔绝一般,是不同寻常的昏暗。门口挂着一串银铃,纯粹的银色被纯正的金黄渲染得几乎耀眼,这恐怕是店里为数不多的亮色了。而光明从这里戛然而止,仿佛是留恋银铃的纯粹,又仿佛是忌惮店铺之内的事物。

柜台后掌柜的却像是丝毫没有影响一样低头算着帐,拨动算珠的手修长润泽。店铺里很静。只有掌柜算账时算盘的算珠被拨动时碰撞的清脆声音,和翻页细碎的沙沙。

忽然,挂在门口静止的银铃像是被微风吹拂而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银铃在空气里声音是那样干净又纯粹,可明明就没有风。

叮铃铃。叮铃铃。

我算着帐头也不抬,“客官想要什么?”

“小三爷。”

……很熟悉的嗓音。

我抬起头,是一个儒生模样打扮的人,这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儒生,如果忽略他的那对青色眼珠的话。踏进我这家店铺的人,一般都不怎么正常,我也不奇怪。这人恰好是我熟识的,我皱了皱眉,说实话并不是很想见到他,口气也不怎么温和:“什么事?”

“打搅小三爷了。”单看狭长的眼线、青色的眼睛、削尖的下巴、略微有些惨白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配上一身儒生的打扮和气质更是诡异,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上挑,就像似笑非笑一般。

“是小九爷让在下向小三爷您送请柬。”

说着把请柬递给我。我接过请柬,与通常的纸质请柬不同,是黄色的布帛,触手柔软,估计放在外面也是价值不菲的,我粗略地看了看都不是平常用的文字,便随手折叠塞到袖子里待以后再仔细看。

“平常不都是他叫人来或者我自行去吗,怎么这次要派人送请柬给我?”

为什么你也会过来?——这是我没有说出来的话。如若说出来,未免就太过不友好了,简直有点轰人的味道,我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是。因为之前是私下的会面,但这次是小九爷的成年礼,所以要隆重,才派在下来向小三爷送请柬。”

时光果真如一条斑驳的河流悠悠向前流淌,侵蚀着有如鹅卵石的记忆。这么快就是他的成年礼了,时间的水流得真快啊。我感叹了一下,曾经儿时天真无邪的嬉闹还犹在眼前,可一眨眼就是他的成年礼了。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问他:“他有说什么吗?”

“过期不候。宴会还请小三爷八月十五正午准时到。”我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春光明媚,我一抖,如果我没有准时到的话,他应该……不,绝对会把我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的。

“那么小三爷,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他微微侧身,向着门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恭敬却不卑不亢。

我有些疑惑:“不是说八月十五吗?怎么现在就去?”

“是小九爷吩咐我的,想来可能是小九爷想念您了,想要提前见到您呢。”

……好吧。

我整理好东西起身走出店铺,王盟回来以后看见我不在也会看店,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那人也随着我后面走出去,却在他离开店铺的时候,银铃再一次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因为长时间处在昏暗中,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不适地眯起眼,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却挡不住流淌,一片微有些清白的视线。

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好。我记得半晴半雨之时是鬼神出嫁吧?踏出店铺的我立在原地想。

这一次门外居然停着一辆轿子,装饰很精美华丽,红色炽烈得要瞎人的眼,又好像浓得仿佛要滴下来,无谓地泼洒了每一个角落,悠悠扬扬。四角高高翘起,金黄的流苏像阳光一样流淌,奇怪的是竟是以珠帘挡门,晶莹的吊珠于大红和日光明黄潋滟成波动的颜色,也是一身红的轿夫见到我以后,朝我躬身行了个礼。这么张扬地在正午喧闹的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围观指点窃窃私语,皆熟视无睹般漠然地路过,似乎没有看见有这档子事。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撩开珠帘,珠子互相碰撞的声音彷如弹奏琵琶,侧身做出一个恭敬的姿势,道:“小三爷请上吧,不然小九爷可要等急了。”

我呆在原地不动,“为什么这么急不骑马,要坐轿子?这不是更慢了吗。”

他笑着摇头,“坐轿子比较快,小三爷请上。”

暂不说速度问题,可这不是喜轿嘛,莫非他家轿子都长这个样?啧,这不是又是他新想出的什么逗我玩的点子吧。我皱着眉坐进轿子里,那人轻喝一声“起”,轿身微微一个摇晃就被抬起。

轿子很稳,没有很剧烈的摇晃,只是微微有些晃动。我坐在轿子里无所事事,珠帘晃晃悠悠,若一道流动的波光,在眼中渐次滑落,珠帘可能是做过什么特殊处理,稀疏的珠帘本来是应该很容易就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实际却是我瞪着珠帘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一个较为明显的摇晃后坐在轿子里居然有厚实的感觉,似乎是停下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到了。”

我撩开珠帘,却怔愣在那里,天居然已经黑了,夜晚特有的静谧黑暗墨一样漫进眼底,大门挂着的红灯笼也已经点上,橙红的灯光温暖而绝魅。怎么会这样?我坐轿子应该并不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对,怎么一下子就天黑了?这时候突然想起他说的“坐轿子比较快”,顿时明悟。

那人走上前轻轻用门环撞击固定镶扣在大门上的铺首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多时,先是开了一条门缝,有个模样清秀的小童探头看明是什么情况,看到我以后未语先笑:“原来是小三爷啊!小九爷等你挺久了呢,快请进。”说着就开了门。我心下感叹,这下人果然是和主人一个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进门时余光看到身后已无一人,仿佛从未有过轿子与轿夫,一切都不过只是我的一个错觉而已。

小童领着我穿过一弯池水,沿桥廊蜿蜒而行,一路上红灯笼光芒暖暖,我却觉得透出一股诡谲。

一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虑,试探地询问领路的小童:“你家小九爷为何在今天如此急忙地叫我前来呢?”

他很讶异地回头看我一眼,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小三爷不清楚吗?今天可是个吉日,宜嫁娶、搬迁、入殓、下葬、移柩呢。”

就算是吉日,那又如何?这句话硬生生地被我吞进肚子里。

不对劲。很不对劲。

月光投射树影婆娑中隐约可见亭台楼阁错叠,奇石假山映带,尽头的亭子四角翘起作鸟鹏飞翔之状,在那儿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2.「时间是把杀猪刀。」

他侧着脸不知在想着什么,似春日袅袅泛崇光的海棠几多清丽,慵懒的身姿悄悄糅合夹杂了隐藏的疏朗,即使是个男人我也必须得赞一句那身段真特么漂亮。

“小花!”

那人回过头未语先笑,“吴邪。”

他摆了摆手,小童就恭敬地退下,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还没等回过神来呢,小花无声无息地搭上我的肩膀,还收紧手势,把我和他的距离更拉近一些,笑着说:“我们俩好久也没见了吧,有没有想我啊?”他是偏着头对着我说的,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全往我耳朵上招呼,这样对我来说简直是不舒服至极。

“滚你娘的。”我手肘往后顶他,小花后退一点又不死心还更加得寸进尺,本来搭着我肩膀的手转为勾着我的脖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危险,碎发轻轻痒痒地垂下来挠着我的脖子,我很不适地缩缩脑袋,瞪他一眼,他却没什么反应,笑得还更开心了,笑起来是让人心惊的漂亮。我心说这小子一段时间没见又媚了不少,整一个狐狸精啊这。“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知道我要说什么还不轻不重地避开话题,笑着说道:“什么怎么回事,这不挺正常的吗。”

“别给我贫,我说认真的呢。”

小花突然俯在我耳边低语,一字一顿慢慢地说:“良、辰、吉、日。”一时间我们两人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气氛,暧昧犹如他身上的淡香悠扬。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半晴半雨之时,大红的轿子,红灯笼,吉日。全都串了起来。——他娘的这人这次根本就不安好心!我咬着牙暗暗骂。

看我的表情知道我明白了缘由,他松开搭着我的手,笑了一下:“明白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警告他道:“你说过的,我没想清楚之前,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他就笑,“都快成我的人了,还那么害羞。”

“你二大爷!”

“吴邪。”他突然正了脸色叫我的名字,收起刚才嬉闹的态度,我知道正经的终于来了,也正了正脸色。

“我是解家当家,但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虽然说我现在名义上是当家,但也只是名义上而已,没有实权,我坐这个位子是临时的,我还尚未举行成年礼,不具有继承当家位的资格,当时我在老爷子身边,实在无人才勉强让我当家,我力排众议,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极力反对,他们仗着自己的资历虎视眈眈着这个位子,想置我于死地好夺位。我的成年礼就快到了,一到成年礼我的位子就坐实了,到时候我才是有理的一方,他们想反对也找不到理由,所以那些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那些人近期必定有大的动作,表面上对我俯首称臣,其实内地里不知道有多希望我快点滚蛋,你也听到了吧?我现在是解家当家,可他们叫我的是‘小九爷’而不是‘解九爷’。”

虽然知道小花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怎么好想必处境艰难,但他倔得很,从来不向我提起,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暗潮涌动凶险至极。

“所以你要我替你补上这个空缺,用两家联姻的方式?”

“小三爷就是小三爷,够聪慧。”

“既然都是同等机会,那么干吗不找秀秀要来找我?秀秀的优势更明显才对。你也知道的,我们俩……”

仿若叹息的声音:“吴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笑,盯着我看,眼神又亮又冷。我莫名的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偏头躲过他的视线,他却伸手捏住我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眼角微微上挑犹如簇簇月光织成一片冰凉的白。

“因为霍仙姑不会同意。与我合作风险太大了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赔得血本无归,即便她与我熟识,十分了解我的能力,她也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她亲爱的孙女嫁给我。秀秀可是她手中一个不错的筹码,嫁给一个稳定的大家族总比我这个还不稳定的解家好。而且……我也不愿意。”

“可,我家里也不会同意啊……还有小花你家……”我诺诺道。

小花冷笑一声:“哼,那班老家伙这么多年还没看出一点苗头那是他们的眼神问题。我们来日方长,也不是说这会子就叫你去你爹面前求成全。”

我找不到借口反驳,小花就是我最大的软肋,只好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理由:“那你这不是就要成亲了吗!怎么说不是呢……”

小花失笑:“我成年礼都没过,怎么可能与你成亲。你看到半晴半雨、大红轿子就是成亲了?”他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与我耳语,盯着我的脸看,“……怎么着也要挑个良辰吉日,八抬大轿,大摆宴席,把所有亲戚都请过来,我解家可不会亏待了你小三爷。”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但是先说好啊,我可不是你的媳妇儿!”

“是啊,未婚妻。”小花笑着躲过我挥过来的拳头,看到我紧张的表情又安慰我:“说来说去今天你就是来见见长辈,让他们心底有点数,给他们看看我解雨辰要娶的媳妇儿究竟长什么样,很简单的。”

沉默了一会儿,小花开口道:“其实我叫你来,还有一个理由。”

我被挑起了兴趣:“是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娶我的话吗?”小花没有回答我,却反问我,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莫名地表情淡淡。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换做平时他问起这个肯定又是要嘲讽我一番。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候的小花打扮得像个女孩子如同清澈的微光。那时候我们的笑容纯真如同阳光不锈。那时候阳光从高翘的屋角上流淌,映得街巷的潮湿青石板上一片浓郁的金黄。我信誓旦旦地拍胸口保证长大后绝对要娶小花进门做儿媳妇,小花笑得像一朵栀子花,有着四月的清新和温暖。

长大以后才发现,原来的那个清爽可爱得像是从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女孩儿原来是和我一样的纯爷们,无法置信却是不可置疑的事实。我捶胸顿足后悔当初也无济于事,最终我把它当作是我童年的一段笑话轻轻地翻过去,这件事被秀秀小花抓住好一顿嘲讽,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说说,直说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罢休。有段时间小花整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这句话,笑着说我怎么还不去娶他,我只能翻着白眼当他在说梦话。

小花语气很淡地说道:“诺言是说的人当真了,谎言是听的人当真了,无法实现的诺言就等同于谎言。你说了谎,我只是帮你圆谎而已。”

我听着他不露半点端倪的话语不免有些怔愣,小花他……

他却好像回过神一样,勾着笑意斜挑着眉眼看我,原本的那些冷被月光冲得只剩泠泠。明暗的界限在他秀致的脸上挑得分明,生生地透出萧索,身后遗落一地的惨淡月光。我直觉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下口,“小花……”尾音虚白弥散冰凉的月光。

他摆摆手止了我的话,“我们走吧。”

我立刻紧张起来。“要去见他们了?”

小花摇了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丑媳妇,那些人也不是公婆,你这么害怕见他们做什么?我们是去做一个小小的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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