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良辰吉日。「架空中短篇丨微猥琐慎丨看标题也知道是HE」


3.「你他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找机会调戏我。」

小花带着我去了后园,一座假山前俏生生地立着一个貌美的侍女,见到我们行了一个礼。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小花还是笑着的,但是身上的气势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你给小三爷介绍介绍吧。”

“小三爷,这是考验您的能力是否匹配得上小九爷,您也不需要问奴婢这里面是什么,因为是解家先祖亲手设置的,只有解家后代在定亲之时才能进入,而每一对所遇到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所以奴婢也不知道。”看到我又要向她发问的迹象,她仿佛未卜先知般恭敬地说。“有个要求就是要带着里面的一条蛇眉铜鱼在黎明之前出来,才有机会成为小九爷的……夫人。”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捂嘴笑。

这感情都是这家伙害的!我瞪了那家伙一眼,也不好发作。

侍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假山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通道,不知通往何处,被深深的黑暗覆盖。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的位置,和小花一起走进去。

通道里仿若流了一地的烟山翠墨,墙上绘着壁画,奇异地发着幽微的光,像是浸润的松油在宣纸上浅淡地泛起一片光,光芒太过清浅,以至于只能看到壁画大概的轮廓,神秘得让人心痒难耐。小花随意地扫了几眼,说:“这些都是讲解家的一些小事,不看也没关系。”

“你还怕我泄露机密啊?”

小花失笑道:“这些算得上什么机密啊,人尽皆知的事儿,再说了,你是解当家我的媳妇儿,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在这里看太耗费时间,你要真想了解,出去我可以讲给你听。”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走到墙边点燃灯奴,点燃了一支灯奴,接着连绵的一溜地亮了,到达前所未有的亮度,是连枝灯。

我熄了手中的蜡烛凑过去看,指尖探了探灯奴油盆里装的油,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本润泽的油膏早已经凝结成乌黑,把指尖放在鼻子下闻,“是鲸油。”古人对持久的光源非常执着,生活在漆黑环境例如山洞里的人们对光就更加狂热,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对于像解家来说,长明灯更是能做很多事。如果这一路都是鲸油的话,不得不叹一句解家的大手笔,这得熬多少条鲸啊。

知道要赶时间,兼之小花一直在催促,所以我们并没有逗留很长时间,我边走边看,至多是匆忙地扫过,这幅壁画上的内容还没等看清楚呢又到下一幅了,如小花所说,壁画里并没有讲述什么大事,倒是很精致。反正他也说了,如果我感兴趣出去之后会讲给我听,我不需要太过紧张。定了定心,全部精力都放在赶路上。

因为有了光明的的指引,所以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入口处。

壁画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龙之第九子鸱尾,雕刻在墙上,华美又精细,连每一片鳞片都雕刻出来,绘上了高贵的幽蓝,眼睛的那个地方镶上夜明珠,被火光熠熠地照耀而暂失光彩,却依旧灵气逼人,让人无法直视。有种淡淡的威势,即便清楚地认知这是死物,仍然会错觉它会在下一秒从墙上活生生地扑下来。

没有缝隙的石门看上去更像是封石,我走上前去仔细地摸寻缝隙和机关,但是很显然,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不死心地又再重复,结果还是一样,心说我们说是来接受考验,可到头来连个大门都没进去,传出去我的脸面何存啊。

想着不禁看一眼小花,他悠哉悠哉的欣赏墙上鸱尾,神色自若,好像根本没什么危机感,察觉到我在看他又转过头来说道:“机关不在那里。”

“那在哪里?”我退了几步和他并肩。

“喏。”小花下巴扬了扬。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栩栩如生的鸱尾。“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这儿,吴邪。但是我没有进去里面,因为这个机关需要两个人。”

怪不得呢,小花显得对这里特别熟稔,刚才黑漆漆一片小花还是能准确说出壁画的内容,我还以为他眼睛是夜明珠呢看那么清楚。

我能想象,曾经的小花听见别人说过这个地方,起了好奇心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壁画,一直走下去,来到石门前被阻挡住了,他想进去里面一探究竟,但是机关需要两个人开启,小花吃不准一个人能不能开启,开启后又有什么结果,所以只好放弃收起好奇心回去,直到我们又来到这里。

但是……“操!你知道干嘛不告诉我!害我摸了半天!”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着牙。

“我看你摸得挺开心的,不忍心打扰你。”

“你他娘的才开心你全家都开心!”

“吴邪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哟。”

死大花!我偏过头不想理他,小花轻笑一声走向右墙说道:“你摸一遍那鸱尾,有一片鳞片是松动的,找到以后告诉我,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掀鳞片。”

我摸了一遍,果然在眼睛附近有一片鳞片触摸会微颤,我向他点了点头,他在那边肌肤镀上火光,晃动光影。小花深吸一口气:“一、二……”

我想我一定是疯掉了,不然为什么会抢在那个“三”之前掀起鳞片,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冲动促使我未经过思考就已经行动。

没等我后悔,一支弩箭已经朝我射过来,然后是很多弩箭,速度很快,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箭,躲过第一支箭,但是很快第二支,第三支……我听到那边小花的声音都变调了:“吴邪!你他娘疯了!”

我不是神仙,不可能躲过密密麻麻这么多箭,当箭射入我胸口的时候,一阵剧痛,心里慌得一塌糊涂,快要忍不住了,小花躲着箭冲过来捞起我就走,冲出了射击范围。

小花是真的慌了,安全以后马上就来检查我的伤,松了一口气:“没事。”

我心说小爷我就快死了你这安慰也太苍白了,这表情巴不得我死呢还是。“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没事了!?”

“用你的狗眼看看你自己有事没有!”

我低下头去看胸口那支箭,看样子插进去两三寸,但是很奇怪,我中了这么多箭没血流成河也就罢了,一滴血也没溢出来,按理说我早该死了,可实际却是我连疼痛的感知也非常轻微。

小花抓住我身上一支箭的箭头部分,用力一拧,就轻松拔下来,我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并没有受伤。这箭的箭头做得很巧妙,只要一撞上东西,锐利的头部就会缩进去,然后从箭头部翻出几只爪子一样的铁钩子,死死地咬住你的肉。(出自《盗墓笔记》原文)

我有样学样,也拔下来一支,边拔边看小花,虽说他冲过去救我,可一支箭也没中,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小命是保住了,我却十分讶异:“为什么这些件要做成莲花箭?”

“谁知道呢,”小花耸耸肩,“也许是不想杀死自家的后代的媳妇儿?”

去你娘的。我在心里暗骂。

上一秒小花还笑得一脸戏谑,下一秒脸色一凛:“吴邪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指令?要不是莲花箭,你今天就交代这儿了!”小花不愧是唱戏的,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一时冲动……”我装作没看到小花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说道:“这里是来考验我的,有机关也不足为奇,你是解家子孙,功夫自然不言而喻,不用再多此一举,机关肯定只会对一人发作,那么是先掀鳞片的还是后掀的呢?作为解家当家的小花你,又来过这里,至少会了解一些内情,所以你说‘一二三’来控制我的速度,肯定是想先掀鳞片,说明先掀鳞片的人就会被机关攻击,如果你要被机关攻击的话,唉,还是我来吧,反正也是来考验我的,不要浪费了。”

“说不定我们两个一起掀鳞片真的没事呢?”小花笑得一脸宠溺的无可奈何。

“以解九爷性格会这样做吗?嗯?”我学着他惯用的口气反问道。“而且你刚才表情跟壮士断腕似的就差说句永别了,再说了,替夫人受过也是夫君的义务嘛。”说完以后我有些得意:小爷我终于也这么威风一回了。

说完这句话后,小花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我狐疑地上下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劲让他变了脸色,“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想当我夫君?”

“什么想当,我本来就是你夫君好吗。”

“小三爷你勇气可嘉哟。”

小花那种好笑的表情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操!要不要打打看看谁更厉害!”

他抚着袍袖温温笑:“娇生惯养的小三爷,你打得过我吗?嗯?”

我顿时语塞,我身手确实不如小花。“你最多也就比较会爬和跳而已。”我怒道。

“好了不和你争了。”小花笑着摇头凑过来,在我还没反应之前吻了我的唇,轻轻软软的一下,然后很快就离开,笑得一脸温柔。“你若真喜欢这个名头,给你又有何妨?现在还是快点进去吧,不然可就全都泡汤了。”

操,这个狡猾的家伙……他眼角眉梢全都是意犹未尽的笑意,就算我看惯了他的狐狸相,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那走吧。”

箭雨早已停下,散落一地的箭簇,连石门也已经在不知时打开。

我们走进去,但令我吃惊的是里面和外面一样,不同的是壁画变成了镜墙,除了脚下的路之外其余都是镜子,夜明珠原本清亮的光经过镜子无数次的折射,冷光幽幽,竟视物无碍。

小花和我的身影清晰的倒影在镜子里,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影影绰绰,就好像有很多个我在墙里,做着与我相同的动作,奇异而错乱,要是人在这里呆久了肯定要疯。

人在这样环境里总是有无所适从的慌乱。小花轻声说:“跟着我,别走散了,这里的路很复杂。”声音在这里显得特别空旷,空到人的骨子里头下去。

我点点头。

4.「据说总会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最后一不小心你死我活。」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赘述,因为我们一直在闷头赶路。经常会出现岔道口,并且左拐右拐地,本来在这种情形下我对方向的感受已经失灵,如此这般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寄希望于小花。

幸好小花也争气,走在前面给我带路到目前为止都没遇见死路。“这是迷宫。”小花头也不回地说。

解家果然是大手笔,我在心里赞叹一句不过这不是迷宫吗,怎么小花走得比自家院子还顺溜。

“你当我是谁啊,我可是解家当家的,一个小迷宫我还不是信手拈来?而且出发前我偷偷去看了迷宫的路线图,你也知道,我过目不忘。”

我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也放心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解释就解释还顺带夸自己,自恋,整就一水仙花。但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本来被莲花箭刮破的地方被汗水一刺激有些瘙痒,我抓了几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似乎原本只是体表的轻痒慢慢地延伸到心里面,就好像有小猫在轻轻地挠,软软地,从心底升起来的颤栗几乎无法抗拒,我死死咬着下唇努力忽略那种怪异的感觉。但是脚都快要软掉,同时一把火从我的小腹烧起,我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

“小花……我有点奇怪。”我实在忍不住了,出声叫住前面的小花。

小花皱着眉走到我身边,“怎么?”

“我……也不知道……”话说出口才发现我声音甚至都带上了轻喘。

小花的眉皱得更紧了,看了看我被箭刮伤的地方,啧了一声:“估计是莲花箭上涂了什么药。而且看你这反应……还是那一种的。”说着带了点促狭的笑意。

我“哎”了一声,“怎么着你祖宗这么着急抱孙子?要亏我是个男的,不然搞出个未婚先孕可咋整。”

我说话都是喘着粗气的,赤裸裸的欲望快烧红我的眼角,小花笑着看我,“我们也不要辜负祖宗的一番心意了。我帮你怎么样?”

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小花的手就探进裤子里,一把抓住我的要害部位。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为他猝不及防的动作,也为真真切切的快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花这技巧也太好了点吧。好到我几乎不能再思考东西,只能喘着粗气享受这一切,自己和别人帮我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小花一直偏着头看我,眼睛很亮,我想他一定把我所有被欲望驱使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身子禁不住地发软,小花便让我靠在他肩上,我当然不好意思这么做,只紧挨着他,两个人凑得很近,滚热的呼吸都喷到对方的脸上,一时间耳边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我不经意抬眼,望见对面镜墙上两人淫丨一丨靡的气氛,我脸腾就红了,觉得这世界肯定他娘的疯了。

终于,在他一次刻意的重握后我射了出来,心里那点痒都随着沉了下去,快感简直毁天灭地。

他把手抽出来,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拭掌心的粘稠白浊,我整理好衣服尴尬的偏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他笑着说:“吴邪,没想到你由内而外都是那么清秀啊,果然够表里如一。”

“喂,你!”我气结。

“走吧。”他说。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一个转弯之后,视野一片开阔,我们进入了一个山洞。

“我们已经出了迷宫范围。”

“这么快?”我有些愕然。这一路什么危险也没有遇见,就算刚开始有一点危急,却也是有惊无险,顺利得有些过分。

小花不语,停下了脚步,我也随之停下,前面出现了一个拦路虎——一张无比复杂的网横贯在洞穴丨一丨口的位置。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丝线织成了一张无比复杂的网,而在那丝线上挂着很多六角铃铛,我凑近些看清楚,那是六角铜制的风铃,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我们要过这个山洞,就必须通过这张网,这样密集又复杂的丝线,通过十分困难,上面挂着的六角铃铛也不是什么善茬,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这是能发出迷惑人心智的鬼音的六角铃铛,极难阻挡。只要我们碰到一根线,这里全部的铃铛都会响,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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