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月烟记

说好的爱我,但是没人看文,嘤嘤嘤。
哥哥啊,我想你了TVT


晋江那边基本开始日更了,要看的小伙伴下个晋江看就好啦。
顺便这本可能计划出本子,想要的朋友举个手好吗!【估计没人要啊。
写不动。
我就是来碎碎念一句哈,我对沙海里解雨臣的演员颜值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但可能是发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花儿爷看起来……有点……肿……
我在写的啦我就是很懒得发😂
今天生日,晚上能更就更
@灵亦珊 哥哥
陆四

阿宁还没来得及割断绳子,就有人走进来了。
她手腕按下,老老实实地装作被逮住了毫无反手之力的柔弱样子。
“行了,宁,别装了。”
阿宁动也不动。
她眼睛上覆着的布条被人一把扯起,阿宁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视力。
孟的脸上毫无血色,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忽而一声嗤笑。
“是我太蠢。先生的名头都不好用了,我怎么蠢到以为你会为了我……”
阿宁打断他:“我会为了你,但不是这件事。”
“可你不爱我。”
这次她没有出言反驳,而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孟惨然一笑:“可你不爱我。为什么呢,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现在走,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阿宁面上八风吹不动,手却加快了割绳的速度。
孟自顾自地继续说:“去哪里?我都要死了。先生命令已经下了。”
阿宁的动作一顿。
“但我不甘心。船已经备好了,你和我走吧。”
“现在没有樱花了。”
“没事的,明年会有的,”孟依旧带着微笑,“我只要活到明年,可以和你一起看樱花,我就心满意足了。”
三圈绳子已经全部被割断了。阿宁暗暗活动了一下手腕,心中疯狂盘算。
被先生下了命令,也就是说,不论去到世界上哪个角落,总有一天会被找到杀死。这事儿阿宁做过太多,也亲手手刃了许多自以为万全的人。
她的手上沾满了血。而此刻,下一个目标就是眼前的“叛徒”——孟。
裘德考的命令,只要听到,就无条件被视为接受,没有反抗的余地。
去日本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孟与日本军政界有来往,手上握着大量借由裘德考情报网得来的重要资料,日本军政界在孟完全失去作用以前肯定会保护孟的安全。毕竟是军方保护,只要再向美政府进行“交涉”,政府施压下裘德考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吧……
阿宁站起来:“你去日本吧。船在哪里,我送你上船。”说着目不斜视地走过孟向门口而去。
孟对阿宁若无其事地脱开绳索毫不吃惊,微微一笑:“不愧是宁。也罢也罢……”
他双膝发软,再也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猛地跪倒在地。
阿宁猛地回身。
孟捂着腹部:“打架这事儿果然还得专业人士来,我毕竟只是个文职啊……”
阿宁几乎是扑到他面前,用力扯开孟的手。
他的白衬衫几乎要被血浸透了。刚才天色昏暗,空气里湿气过重,加上孟的风衣挡着,阿宁一时竟然没有发现。
“你——?!”
“先生手底下能人这么多,沪上又何止我一个。”孟好像是豁出去了,头靠在了阿宁的肩上,“你快走吧。先生下的命令里,还有你啊。”
“一起走。”
阿宁把孟扛在肩上,猛一发力要站起,破败的门里已多了一个人影。
这时还适时亮了一道闪电,非常营造气氛。
孟还有心情开起玩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江。”
阿宁见人过目不忘。眼前这少女分明是和孟见面时来给她送黑咖啡的女服务生。
老了!竟然看不出来了!
阿宁如遭雷击,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原地。
江一身黑衣打扮,手里举着把格洛克,咬着嘴唇看着阿宁和孟。
“看来我确实没什么手劲,那么快就醒过来了。”孟自嘲地笑笑。
“孟老师,”江面色沉静,“术业有专攻,不必放心上。”
阿宁目光一沉:“滚开。”
江没有动,反而轻声问:“孟。值得么?”
孟歪了歪头:“啊,你说呢?”
大家心知肚明。
江颤抖着将枪口从孟转向阿宁:“如果没有你的话。”
阿宁看着她。
实在是……像极了自己。
她难得心软,轻轻叹口气:“没有我,也不会是你。”
孟忽然侧过身,挡在阿宁面前。
两人面对着面,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闻。
“咻!”
极快的一声。
阿宁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孟。
孟的身体一抖。阿宁伸出手,接住了他。
他的呼吸很快速地进行了几下,然后就没有了。
阿宁颤抖着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地唤:
“……孟?”
【未完待续】
陆五

吴邪手脚的绳子被解开,正准备扯遮眼布,却被解雨臣拦住了。
“不要看,”解雨臣拉住他的手,“我现在太难看了。之后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吴邪顺从地被他牵着:“好。”
他还沉浸在“解雨臣活着”的狂喜之中,又听闻解雨臣说之后再去找他,整个人都乐开了花,暂时顾不上盘问解雨臣事情。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他嘴里还残留着解雨臣方才的味道,即便是暴雨中也听得见解雨臣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手还被解雨臣握在手心里,已然心满意足。
“花儿。”
“嗯。”
“花儿。”
“嗯。”
吴邪一遍遍地念解雨臣的昵称,解雨臣也不厌其烦地回应他。
实在像是做梦。
“现在要怎么办?”
“胖爷已经带人过来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你的小秘书在隔壁屋子里,待会儿别忘了带走。”
吴邪本能地闻到一股子醋味,连忙讨好:“那你呢?”
解雨臣道:“我陪陪你。”
“嗯。”
雨势要开始转小了。
“小邪。”
“嗯?”
“你会不会怨我?”
“怨你什么?”
“怨我……不告而别。”
“怨。”
“——对不起。”
“我原谅你。”
“——小邪,如果我让你和我走,你走不走?”
“走。”
解雨臣失笑:“这么干脆?”
“我早就打算好了。我走了,家里还有黎簇,黎簇娶了梁湾还能延续香火,实在不行从旁支也能领回小孩来。”吴邪也笑笑,“我已经不孝了,不能不忠。”
我只忠于你一人。
解雨臣好久没说话。
吴邪心下疑惑,伸出空着的手摸索着碰到了解雨臣的脸,烫得惊人。
吴邪一惊:“花儿?发烧了这是?”
解雨臣大概是淋了雨进来的,全身湿漉漉的。吴邪要去摸解雨臣额头,空着的一只手也被解雨臣抓在手里。
“花儿?”
“……别动,就这样待一会儿。”
“哦。”
脖子间埋入一个湿乎乎的脑袋。脸的确是热,然而两只手却没有。
“应该不是发烧吧……”
吴邪小声嘀咕。
雨势减弱了。远远的有吉普车的声音。
“我该走了。”
吴邪反手就抓住了他,急切地说:“不要走。”
“我明天就会去见你,”解雨臣温柔地亲吻了吴邪额头,“今晚睡个好觉。”
吴邪依言放开了手:“那明天见。”
他总是无条件信任解雨臣。
脚步声渐渐远了。片刻之后,沉重的吉普车在门外猛地停下,光听声音就知道溅起了多大的湿泥。
吴邪扯开嗓子:“胖——子——!你他娘的快来救老子——!!”
【未完待续】
陆七

解雨臣来的时候光明正大,一身驼色风衣一顶绅士帽,剪裁得体的西装,深色的小牛皮鞋——全是巴黎时兴的样式。霍秀秀说得对,解雨臣确实**包。——,外表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海归青年,还是受尽追捧的那一类。
他总是好看得人神共愤。
也不知道他用了手段,总之他毫无阻拦地进入了招待所,来到了吴邪门前。
有栀子花的清香。
解雨臣忽然很局促。他之前在吴邪面前穿的是长袍马褂,如今换了一身西洋行头,不自在的很,生怕自己从此在吴邪心里就变了样子。
倒是突然就理解了前些年吴邪来见他时的心情。那时同霍秀秀一起笑骂他呆子,自己此刻又何尝不是?
如今位置掉了个个,解雨臣不由得心生感慨,刚准备抬手敲门,就听见里边儿吴邪闷闷地说了一句:
“早餐我吃过了,你拿回去等阿宁醒吧。”
解雨臣险些笑出声。合着把他当成勤务兵了。
他恶作剧心起,懒洋洋地道:“那小三爷这么说,我就回去了。”
门几乎是瞬间就打开了。

吴邪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
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全都没有变。
每一寸都是他的解雨臣。
解雨臣先前还担心和吴邪生分,却在见到吴邪这一瞬间福至心灵,自然而然笑道:“怎么?小三爷看出神了?”
吴邪脱口而出:“是啊。毕竟是花儿爷啊。”
两人皆是一愣,继而都红着脸移开视线。
解雨臣在害羞之余也放下心来。
这个呆子反应,就是他的吴小三爷啊。
他没忍住,轻轻笑出声。
这小声的笑声却给了吴邪缓过神的机会。
吴小三爷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楞头傻青年了,现在的吴邪可是集东北事变领导者、京城四才等等多个名号于一身的吴家小三爷,说出去那可真是***了,怂个屁啊?
理性上是这么理直气壮,感性上吴邪都快怂出水了——也就真是这么些历练撑着,不然早就撑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道:“……你先进来。”
解雨臣取下头上的帽子,微笑道:“那就打扰了。”
二人进了屋,吴邪仔细合上门,还没来得及和解雨臣腻几句话,只听解雨臣一句:“分别许久,小三爷还是没变啊。”
他看到吴邪床边小几上放着呈了茶壶和倒扣的茶杯。那水是夜里常给备着的,吴邪夜里总有渴醒的习惯。
这一句可捅了马蜂窝。
吴邪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冷静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是吗?我也觉得。可真是分、别、许、久、啊。若不是见着真佛,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呵。”
解雨臣后背一凉,汗毛倒竖。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解雨臣脑海里满是霍秀秀那丫头对他露出同情与幸灾乐祸的神情。
秀姐儿慢条斯理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未完待续】
陆八

吴邪再睁开眼睛,已近黄昏。
他只觉得四肢酸软,又闭上了眼睛,哼了一句:“渴……”
原本落在他腰间的手动了动。
解雨臣低下头,蹭了蹭吴邪的鬓边,然后起身给吴邪倒水。
“来。”
吴邪跟老佛爷似的被解雨臣半扶起来,就着解雨臣的手喝了水。
解雨臣耐心侍候完老佛爷,带着笑意低声问:“饿了么?算起来午饭也没吃。”
吴邪眼珠子朝上慢慢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说:“要吃面。”
“回京了再做给你吃。你将就一下,让底下人做一些菜上来,挑着喜欢的吃几样。要是不喜欢,我带你去红房子,好不好?”
当兵的哪有那么多讲究?但吴邪和解雨臣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虽然他真的犹豫了一下——顺着解雨臣这样下去,他肯定是要被惯坏的——管他呢,有吃不吃是傻子。
于是他朗声道:“要吃螃蟹。”
解雨臣轻轻落了个吻在吴邪额头,复又起身穿衣服:“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便用,衣服我给你备好了放在衣柜里。我去去就回。”

解雨臣这人,土生土长梨园行,一人千面不消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端的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可怜小三爷正儿八经军人出身,哪经得住解雨臣这等玲珑剔透的人物口吐莲花,三言两语就被哄得火下去了一大半。表面上横眉竖眼,早就色厉内荏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解雨臣带出了招待所,乘上汽车过了两条梧桐街,到了这所小公馆。
这公馆是西式洋楼设计,分了三层,整幢小楼外墙都漆成白色,院子里养着结了果的玫瑰,倒是透着一股子浪漫氛围。
“可喜欢?”
吴邪回过神,哼哼了几句:“——还不错。”
解雨臣低声笑:“得你一句还不错便知足了。”
汽车送他们到了就径自离开了。二人一道进屋叙事。
屋子显然也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屋内也是漆成纯白色,家具只有寥寥数件,倒是白色石板台面正中央放着一个简洁的花瓶,插着一簇鲜切花。
“坐,”解雨臣随手把外衣挂在玄关处的黄铜衣架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吴邪留过学,因此对付这种纯西式设计的屋子也没有半分手足无措,大大方方落了座,仅仅扫了几眼就把这屋子看了个遍。
解雨臣倒了杯水回来,还未落座,就先发制人吻了一下吴邪,方才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坐在了吴邪旁边的沙发上。
吴邪真是……吴邪一点辄都没有。
他内心哀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在解雨臣面前一点长进都没有。
算了。
吴邪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轻咳一声:“所以,你去哪里了?”
解雨臣笑笑:“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吴邪瞪着他。
“忘了?年夜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我给你下了碗面呢。”
吴邪惊得后背冒冷汗:“那真是?不是黎簇?”
解雨臣皱了一下眉:“不是我还有谁敢亲你?黎簇?”
吴邪一顿,不甘被抢白,佯作怒道:“那你为何不显出原身?”
解雨臣这时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因为我不能见你。其实秀秀去和你说我死了也是我安排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吴邪面色越来越冷。
“……你莫动气,你先听我说。裘德考你知道么?”
冷不防冒出个熟名,吴邪挣扎了一下,还是理性占了上风:“——知道。他的底细瞎子老早就都告诉我了,不然我也不会让阿宁跟在我身边那么久。”
“那你觉得那些情报有多少是我给的?”
吴邪一惊。
解雨臣得意地笑了笑:“大约一半都是我给的。裘德考是美政驻越南的军官不假,实际上却是个空职,他真正的身份是美政国家安全局的高层,手底下养着私家军,专门搜罗各种情报。”
吴邪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齐墨给他发的密文里写得明明白白。
“美政现在的立场摇摆不定,实际上这是一局政治博弈。裘德考代表的情报部门认为华夏更有底蕴、也更好控制,他们属于保守派;但是好战派代表理查尔·D·史尔认为日本背后是德国,且他们比我们发达,因此应该押宝日本。总统本人没有表态,因此两方都在暗用自己的力量布局,国会里也是争得水火不容。”
理查尔这个人吴邪是知道的,早年间在德国留学时他还曾远远地见过这位铁血将军一面。他也是正统军人出身,西点军校荣誉校友,现任陆军总司令,是个十足的好战份子。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吴邪颇有些头痛。
但最令吴邪意外的是,解雨臣竟然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不由得刮目相看了:“你知道得真多。”
解雨臣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漏了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讲。
他苦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小邪。你莫不是以为……我只是个唱戏的吧?”
吴邪挠了挠头:“我见过二爷爷,大概也猜出你不只是个唱戏的了。只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一点底也没有。”
也亏得他一点底也没有还能与解雨臣来往了。
解雨臣莫名有些感动,顿了顿,轻声说:“我是解家的独子。你可能不知道了。解家……曾是华夏的情报中枢。”
【未完待续】
七十

阿宁挑了一条紫色的连衣裙,系了一条腰带,又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一身打扮正是西方正流行的顶摩登的造型。
她坐在简易组成的化妆镜前,下意识要去摸粉底的时候,动作慢了下来。
阿宁这段时日天天穿着旗袍,配合的化妆也是中式风。突然间换回了之前的风格,倒是让她迟疑了片刻。
不过她很快就挥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手法娴熟地化好了妆,又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
正所谓是天衣无缝,严丝密合。
阿宁出门先用完了午餐,才去找了王胖子,要求见江。
因为昨天发生那么大的变故,王胖子今天没有出去,按例吩咐副官买点水果点心送去给云彩,就坐镇在了招待所里……喝茶。
阿宁敲门进屋的时候王胖子乍一眼还没认出她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天真身边跟着的那个机要秘书。说起来阿宁也算是待罪之身了,但看在她并没有实际捅出什么篓子和对吴邪不利,反倒帮了吴邪不少,因此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允许她在招待所内自由走动。
“坐,喝茶,我上次从南方那群孙子手里拿来的武夷大红袍,好东西。”
王胖子招呼她坐下喝茶,右手提过旁边烧在炭上的黄铜水壶,左手捏着茶镊夹起一个茶杯,给阿宁消毒茶杯。
阿宁静静等着王胖子给她上了一盏茶,直直地看着茶汤上翻出的氤氲好几秒,才伸手拿过茶具,小小地抿了一口。
单这一口,她的眼神便亮了一下,由衷道:“好喝。”然后慢慢饮干净了。
“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天真拿回来那些个什么咖啡,老子是一点也喝不惯。”
王胖子得了捧场,越发得意,又给阿宁倒茶。
阿宁也没客气,直到喝完三杯茶,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要求我胖爷啊?”王胖子提过水壶给茶壶加水,头也不抬地问。
明人不说暗话,阿宁直截了当地道:“我想见一见江。”
王胖子掏了掏耳朵:“谁?”
“……昨儿没死的那一个。”
“哦。”王胖子点头,“这好办,就锁隔壁小黑屋呢,我让人带你去。”
如果今天带队的是张起灵或者是齐墨,无论如何都不会放阿宁去和江见面。但王胖子是什么人物,胖爷心宽体胖粗中有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说一不二就放了。
“阿大,阿大!来来来领着这位大美女去见见昨天关起来的那个小美女。”
要是说话能不这么流氓就更好了。
阿宁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一口饮尽最后一杯茶,起身就要离开。
只是临到出门前,她又忽然回身,一板一眼地向王胖子做了个抱拳礼,才出门走了。
王胖子:“……”
阿大:“……那胖爷我先过去了。”
王胖子:“……哦。去吧。”
阿宁一身西式打扮却不伦不类地行了个抱拳礼,可想而知她对中国文化……确实是有什么误解。

江换了一条长的棉布裙子,连个口袋也没有,原本束着的头发此刻也披散了下来,坐在只有一张凳子的屋子里,安安静静地低头哼着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阿宁每次见江的时候都是场合不对,这次她终于好好看清楚了这个女孩。
江约莫十七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目若秋水面如桃花,长得分外楚楚动人。阿宁想起昨天她举着枪面目狰狞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歌声戛然而止。江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假慈悲。滚。”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是她们的必修课了,因此阿宁毫不意外她低着头仍然知道自己的到来。
阿宁镇定地说:“孟已经死了。他这样,也算咎由自取。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的。”
地上“咚”的一声。
她猝不及防吃了痛,不由得后缩了,却反被面前的人用力掐紧。
江目眦俱裂,面目扭曲:“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死了,是谁害的!?”
原本在屋里看守的卫兵立时冲过来,抓住江的两手和命门打算制服她。然而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女孩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卫兵又不敢用力过重,只好僵持着。
“说啊!叛徒!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孟老师也不会死!都是你的错!”
江咆哮着,死死瞪着阿宁的眼中却泛出了水光。
阿宁平静地直视着江的双眼。
“都是我的错。”
手臂上的痛感减轻了。
阿宁的双眼里平静无波,轻声道:“都是我的错。可是就算我死了,他能活过来吗?别傻了,江。不要告诉我,孟没有教过你这些。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愤怒的呢?”
江的眼前一花,好似在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她追逐着的影子。
“我们是没有未来的,江。”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卫兵见她主动松开手也松了口气,放开了她。
江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忽然跌坐在地,捂着眼睛呜呜地哭出了声。
“他有未来啊……他的未来是你啊……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珍惜啊……”
阿宁低着头默默看着江,蹲下身去,抱住了她。江浑身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拒绝她。
“从现在开始,江已经死了,”阿宁轻声说,“你会消失在先生的视线里。所以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吧,好好珍惜你的未来。”
她刚要松开江,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
江用力抱住她,还抽抽搭搭的,低声问:“那你呢?”
阿宁沉默了一下,答道:“我和你不一样。我脱不开身了。”
“你要去日本?”
阿宁忽然知道为什么孟会选择这个女孩子了。
江太过聪明敏锐。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女孩虽然鼻尖泛红,眼眶含泪,却目光如炬,灼灼逼人:“我和你去。不管你做什么,带上我。”
阿宁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哑了半天,吐出一个“你”字,再无下文。
“横竖我已经回不去了,我自己单走能去哪里?”江顿了顿,学着阿宁方才的口吻,“难道没人教过你,‘叛徒’都没有好下场?”
阿宁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女孩了。
她顿了一下,不熟练地摸了摸江的后脑勺:“好。”
【未完待续】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