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月烟记

我这两天难产,左憋右憋才写出了今天的份。
不过目测还是要改的。
过气写手拖稿子都没人催稿子,心好累。
对了,为了文楼的阅读流畅,请不要在文楼里留言哦,谢谢各位亲爱的(づ ̄3 ̄)づ╭❤~
本来打算两更,想想还是算了。
二更,我写了一晚上,存货够了就可以多放一点了。
十六

散了戏,吴邪先送解雨臣回府,站在府外看着解雨臣进屋去了,才转身回府。
初春的风还是有几分凉意,分外撩人,弄得人心尖痒痒。
他的脚步分外轻快,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府前。
把守在吴府前的是两个实枪荷弹的大兵,看见吴邪回来,“啪”的行了一个礼。
“小三爷,您回来了。”
吴邪笑眯眯地点点头,飘飘然地进府。
还没等他去给爷爷请安,守在门口的丫头就喊住他:“小三爷,老太爷说不用您过去了,张爷和齐爷在院子里等着您,老太爷的意思是让您先去会客。”
哑巴瞎子?这个点找他来了?
吴邪挠挠头,快步向自己的别院走。
这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清风明月,好不风雅。
只是这两人一个多话一个沉默,场面越来越向单口相声的方向狂奔。
吴邪一脚踢开角门,进门就喊:“你们俩臭小子在我这交流感情呢?”
两人扭头看他,还是黑眼镜先开口:“小三爷,晚好啊,散场啦?”
吴邪没瞒过兄弟什么事,大剌剌地坐下。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来和他看月亮的——这事儿他只愿意和花儿做——所以开门见山:“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黑眼镜笑嘻嘻的:“您这心里可得有数。最近跑戏班子太多了,是不是该停会儿?”
吴邪一震,眼神复杂地看向黑眼镜。
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爷爷让你来的?”
黑眼镜伸了个懒腰:“我作为兄弟提个醒。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向火坑里跳。”
他和张起灵今天上门的目的就是如此。吴邪这个人生活环境很单纯,虽然说军阀世家出身,依旧说得上是不知民间艰苦不知人心险恶,初入名利场就赚得几个好兄弟一心一意护着他。吴邪心思单纯,哥几个也是冲着他这份天真,才乐得和他来往,甚至以命相搏。
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捧着的兄弟跳入火坑,引火烧身。
“小三爷,要不今年说门亲吧。”
黑眼镜慢慢地说。
吴邪瞪着他:“你们自己怎么不娶?”
黑眼镜咧嘴一笑:“我和他都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谁家姑娘敢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自由惯了,也没有长辈压着,”他话锋一转,声调陡然下沉,“你有么?”
我们的自由,你有么?
这样的自由,你敢要么?
张起灵抬起手来护住吴邪:“够了。”
黑眼镜若无其事地收起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吹起了口哨。
吴邪的脸有些发白。
张起灵转回头看向吴邪,低声说:“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罢直接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眼镜站起来笑着和吴邪做了个揖,跑去追张起灵。
晚风越发地凉。夜寒露重。
吴邪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不知在思考什么。
月光满地霜。
【未完待续】
嗯,测试,测试,不知道发不发得出去嗯。
十七

“想什么呢?”
吴邪回过神,看见解雨臣往他碗里夹了块鱼肉,连忙扯了个笑脸:“没事儿。”
解雨臣点点头,道:“多吃点。”
吴邪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含糊不清地问:“今晚班子唱什么?”
解雨臣头也不抬,专心地挑鱼刺:“黎簇唱《夜访风雨庙》。”
“哦……”
吴邪很少出现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解雨臣终于问了:“吴邪,你怎么了?”
“没有啊。”吴邪又是一副强作精神的样子,大口吃饭,“唔唔……杏楼的厨子做鱼好吃。”
解雨臣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
吴邪知道自己惹解雨臣不快了,小心翼翼地放下碗:“花儿,你、你就吃这么点呀?多吃一点啊。”
解雨臣挑起眉毛:“吃不下。”
吴邪犹豫半天,终于松口了:“——花儿,我,我最近有点乱。”
解雨臣心中叹口气。该来的,躲不过。
“你是后悔了么?”
吴邪低着头:“没有后悔过。高兴还来不及,没有后悔过。”
解雨臣莫名地心一软:“那你是怎么了?”
吴邪轻轻叹口气:“花儿啊。”
“嗯?”
“若我是女儿身就好了啊。”
又是这句话。
解雨臣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瞧上秀秀?”
你为什么没瞧上女儿身的秀秀,瞧上了男儿身的我?
吴邪挠挠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大概是因为你从一出现,就再也没有放开我的目光。
“我想和你好好的啊,我不想和你分开啊,”他伸手握住解雨臣的手,“我也不想让你受苦。”
这样的吴邪根本就是个小孩子,无理取闹,不谙世事得可爱。
解雨臣反握住他的手,看着吴邪的眼睛:“你为什么爱我?”
吴邪怔怔地看着他。
解雨臣是好看,不错。解雨臣唱戏好,不错。解雨臣性格好,不错。
不对,这都不是他爱他的理由。
解雨臣又问:“你为什么,还爱我?”
解雨臣出身不好,不错。解雨臣太张扬,不错。解雨臣不是女儿身,不错。
可是,这都不是可以让他不爱他的原因。
“因为……”吴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是你。”
他突然之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就是你啊,爱你哪有为什么?

解雨臣笑了:“愣子。”
“你可想好了?”
这回反倒是吴邪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想好了。我一辈子对你好。”
解雨臣脑子里忽然跳出大年初一那一日的情景。
想起二月红若有若无的叹息,以及纠结在眉间不去的痛苦。

‘你们俩可别毁了啊。’

毁了就毁了吧。
这辈子,就这一个了。
【未完待续】
哥哥今天回我话了,高兴,二更。
——但是哥哥没有更文。
十八

黑眼镜让吴邪年内定门亲还真是上了心,集合了一群人参谋,那架势好比要攻占整个亚洲。
一群大老爷们儿琢磨来琢磨去,倒真是找出一个各方面条件比较吻合的姑娘。
姑娘姓梁,闺名湾,祖上是书香世家,曾经留洋学医,天高皇帝远,家里人要给说亲也没办法,久而久之就由她去了。现在归国了,在北平野战医院工作,现在也算耽搁住了。
吴邪的副官王盟与她相熟,说她条顺盘正,除了做事风火一点,简直是吴邪理想的结婚对象。
合计定了,就让潘子出马当说客,再由吴三省转述大哥大嫂。
于是吴邪那日还在训练场就被吴夫人叫了回去,一进客厅,就看见一个长相漂亮、穿着西式洋服的年轻女人坐在吴夫人对面,看见他也只是大大方方地微笑。
“来,小邪,这是梁家小姐。”吴夫人给他介绍。
吴邪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对着梁小姐微微一笑。本想借口脱身,梁小姐站了起来,对他伸手:“吴先生你好,我是梁湾。”
他愣了一下,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吴邪。”
两人略握了握手就松开了。
吴夫人见吴邪没有抵触,心下欢喜,招呼吴邪坐下,开始叙家常。
吴邪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相亲吧……
临到晚饭时间,吴夫人本来想留梁湾用饭,却被梁湾婉拒了。
“医院里还等着我去换班,实在不凑巧。”梁湾从始至终都是不卑不亢的笑。
吴夫人正表遗憾,却见梁湾抬了抬脸,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面子,让吴先生送我一程?”
吴夫人斗志重燃,推搡了一把站在旁边强忍不耐的吴邪:“有的有的,本就应该这样。小邪,开车送送梁小姐。”
半天的接触下来,吴夫人虽不能说对梁湾完全满意,至少是比较合心的。过了村就未必有这店,先把握机会才是上选。
无奈吴邪只好开车送梁湾去医院。
一路上无话。灯光在狭小的车厢里流动。
“吴先生看起来是对我不太满意?”
梁湾首先打开话头。
吴邪专注地开车:“梁小姐很好。只是在下已经认定人了,所以错承厚爱。”
梁湾没有觉得被冒犯,心平气和:“是么?那为何你不和你的母亲讲明呢?”
吴邪没答话。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梁湾好奇心起,追问道。
本来是不指望吴邪能好好回答的。
却见这个人,慢慢地、慢慢地勾起嘴角,柔光满目。
“他是天下最好的人。”
梁湾竟一时看怔,心中泛酸。

到了医院,换了衣服,她犹自发怔,心不在焉。
“梁医生,”护士跑过来唤她,“梁医生,刚才来了个病人,您过去看看。”
梁湾迅速整理好心情,跟着护士跑去看病人。
那病人躺在行军床上,年纪大概十七或者十八,皮肤黝黑,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梁湾给他检查了发现,这个小伙子是腿骨折了,伤得挺严重的。若是别的病人,伤腿被她一按,早就喊得满天响哭爹骂娘了。
但这小伙子纵然疼得满头是汗,依旧一声不吭。梁湾甚至按着按着突然故意加重了力气,那小伙子猝不及防也只是瞪大了眼。
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
今晚来更新啦。
然而今天哥哥没更文。只更一篇。
宝贝们,以后看文一定要回复我好吗!!!一定要单独开一楼回复我好吗!!!!我看着这可怜的评论量也是心如死灰啊!!!!!我没有动力写了啊!!!!我想哭啊!!!!
——躺在地上哭
二十

见吴邪对梁湾没有抵触情绪,吴夫人和黑眼镜都挺高兴的。
吴夫人的表现在于,隔三差五就请梁湾来家里坐坐,吃个晚饭聊个天什么的,第一第二次还好,第三次直接点名吴邪去接人。
黑眼镜的表现在于,当吴邪想方设法找借口推脱时,他也一定会接过吴邪的借口,变吴邪为自由身,去接梁湾回家。
吴邪恨得咬牙,无奈不能和母亲挑明,和黑眼镜怄气也没有作用,都开始掉头发了。
解雨臣伸手摸过吴邪的胎发,皱着眉头:“怎的你最近的新发这样枯燥?什么事着急上火?”
吴邪下意识摸摸头顶,仍旧感觉到茂密,松了口气。
解雨臣看得好笑,也没有追究下去。
他一笔勾出吴邪的眼尾,举起纸比对了一下。
“怎么样?”吴邪小心翼翼地问。
解雨臣笑了:“还成。就快画完了。”
他平日里画些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偶尔勾两笔霍秀秀。这样正儿八经地给人画像倒是第一次,不过就结果来说还是不错的。
他们俩的关系在班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就算他们不刻意说,吴邪这一天不落的报到,解语花没戏时就跟着吴邪,即使他们真的没事儿,也要被人说出事来。
只不过解语花地位摆在那里,吴邪又是金主又是军阀,他们还没笨到和自己过不去。
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顾得自己有饭吃就得了,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兄弟不仁,吴邪也就不用讲义气了。
吴夫人那边说不得,只能从梁湾这边下手。
只要让梁湾知难而退,事情就好办多了。
“花儿。”
“嗯?”解雨臣头也没抬。
“我家给我相亲了。”
解雨臣手上一顿,依然没抬头:“竟然有人给你说亲呢。谁家姑娘?长得好看么?”
“一个医生,留洋读过书,好看么……”吴邪挠挠头,“花儿最好看。”
解雨臣被他逗笑,搁下笔,把纸提在半空中风干墨迹:“得小三爷厚爱。原来上次您是在纠结这个。您和我坦白,是打算怎么做?”
眼见解雨臣没有生气,吴邪松下了一口气:“让她知难而退就行了。只是这事儿以后可能还有很多,我提前和你说一声。”
“知难而退归知难而退,”解雨臣把画拍在吴邪手里,“总要有个做法吧?”
吴邪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爱妃有法子?”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大王,妾身就是个唱戏的,出了戏园哪也去不得,大王要妾想办法,真真是苦煞我也。”
既然解语花不能出戏园,那就请她过来不就好了?
吴邪瞬间了然解雨臣的意思,眉开眼笑。
看来解雨臣是打算亲自会梁湾了。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
“谢爱妃妙计。”吴邪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解雨臣装糊涂:“大王谢什么?”
吴邪举起手里的画:“谢爱妃,没有把我画成一个大花脸。”
那画上的男子剑眉星眸,不苟言笑,眼睛里却是抹不开的笑意。
大概这就是他看见解雨臣时的样子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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