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追踪】随着职务升迁,接触到的案子也越来越高级

  姥爷在住院,前两天刚做了两次核酸,今天开始入院陪床,更新暂停,以后择机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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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笑了笑说道:“你不是也来的挺早吗?”
  吴广田直摇头:“我知道你来的早,我才跟着来的早啊。说实话啊,我以前可很少这么早上班,基本都是按正常点上下班的,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信访案件。”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入信访局办公大厅,又一个“书记接待日”开始了……
  信访局门外,一辆很普通的汽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隔着窗户朝信访大厅里张望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转身跟信访群众们攀谈了起来。现场人很多,也有些乱,没有人注意这两个人的举动。又过了一会儿,两人上车,缓缓驶离……
  当刘海接待到一个叫叶爱军的信访群众时,对方要求跟刘海单独谈,说自己有天大的冤情。刘海把对方领到了吴广田的办公室,然后关好门,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叶爱军噗通一下给刘海跪下了,刹那间老泪纵横,说自己遇到了天大的冤情。请刘海一定给做主。
  刘海把叶爱军搀扶起来,让他有话慢慢说,只要是有冤情,肯定有处诉、有人管。
  叶爱军用浑浊的眼神看着刘海,继而流露出一丝亮光,把刘海当成了伸冤的希望。那是在三年前,叶爱军的女儿在怀王大酒店上班,在客房部当一名服务员。酒店的副总经理陶大龙经常来客房部检查卫生,说是检查卫生,其实就是骚扰客房部的女服务员们。服务员们都知道陶大龙是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就刻意躲着他。陶大龙就以客房的卫生不合格为由刁难服务员们,尤其是那些长的好看一点的,更是屡屡受到陶大龙的刁难和调戏。有些人干脆就辞职不干了,还有些人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只能提心吊胆的干下去。
  那天是腊月二十九,客房部冷冷清清没有客人,叶爱军的女儿叶小青值班。半夜里陶大龙突然来到了客房部,叶小青见他满身酒气,远远地躲到了一边。陶大龙见叶小青成心躲着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他冲上去抓住叶小青的胳膊,连拉带拽弄进了一间客房,不顾叶小青的哭喊和挣扎,将其强暴了。
  事后陶大龙扔下了两万块钱,说是赔偿费,同时警告叶小青不要报警,整个怀王县都是他的地盘,报警也没用。
  叶小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关在屋里呜呜的哭泣。叶爱军见情况不对,追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叶小青哭着讲述了经过。叶爱军双眼冒火,马上带着女儿报了警。
  当办案人员赶到事发现场时,房间已经被打扫一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万幸的是案发时间不长,警方从叶小青的下身提取到了液体擦拭物。有了关键证据,破案并不难。叶小青做完笔录后就跟父亲叶爱军回家等待消息。
  一等就是一个星期,仍不见陶大龙被捕的消息。有人还看见陶大龙最近一直在怀王大酒店大摇大摆地出入,丝毫不像犯了案子的意思。叶爱军很纳闷,就到公安局问怎么回事。公安局的答复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叶爱军彻底傻了,明明证据确凿,怎么突然变成了证据不足?
  他找到刑侦大队询问情况,得到的答复是体液擦拭物在提取DNA之前丢失了。叶爱军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公安局怎么会丢东西呢?特别是像办案的物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叶爱军不服,坚持要求公安局给个说法。后来公安局技术科的人出面给叶爱军道了歉,说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致使证据灭失,他们诚恳地给叶爱军道歉。
  叶爱军不接受道歉,女儿遭受的伤害不是一个道歉能解决的。他不断地去公安局讨要说法,公安局技术科除了道歉之外没有做任何回应。叶爱军就去信访局状告公安局不作为,状告公安局玩忽职守。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陶大龙和公安局技术科都出面了,陶大龙以怀王大酒店的名义给予叶小青三万块钱,算是工伤赔偿费。公安局技术科再次道歉,同时给予一千块钱的精神补偿费。信访局的人也劝导叶爱军不要再告了,再告也告不出什么结果,公安局丢了证据,顶多给责任人一个处分,还能怎么样?技术科能够赔礼道歉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怀王大酒店那边不是也给了工伤赔偿吗,各退一步大家都好。
  叶爱军犹豫着要不要妥协,这时候陶大龙派人捎来了话,说叶爱军的儿子在县高中上学呢,不想儿子受委屈就消停一点。叶爱军考虑到儿子的安全,无奈选择了妥协。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年,时间没有抚平叶爱军内心的创伤,反而愈发的清晰和无法忍受。他儿子已经上了大学,外在顾忌没有了,告状的冲动如潮水一样一直在心里涌动。刘海的“书记接待日”在全县造成了轰动,叶爱军似乎也看到了伸冤的曙光,于是才过来找刘海。
  刘海听完直皱眉,如果连公安局也有黑幕的话,那就太不敢想象了。一个主持正义、惩治邪恶的地方如果有了黑幕,公正和正义如何保证?那样的话,怀王县的天就塌了。
  刘海拿出电话要通知丁毅去查,想了想又放下了,门外还有很多上访群众等着呢,不能把别人扔在一边吧。他把这件事记录了下来,让叶爱军回去等消息。
  ……
  当柳河沟鞭炮厂项目热火朝天地动工的时候,汉唐市的官场发生了一件大事:原市委书记梁勇调任省人大副主任,从中直机关空降来一位新任市委书记。据说这位新市委书记很年轻,还不到40岁,也姓梁,叫梁齐欢。这则消息刚刚公布,还没有外溢到全市各个地方,只有市委市政府少数的重要领导知情。有人开玩笑说,市委走了一位梁书记,又来了一位梁书记,等于没变啊。听到的人不由得哈哈一笑,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一把手的更迭,一些施政理念和行事风格终归会变的……
  武双辰和张进发得到消息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们让县委值班室和政府值班室分别给各科局打了电话,最近一段时间务必谨慎,有消息说新任的市委书记没有第一时间去市委办公,而是下沉到了各区县明察暗访,也可以叫微服私访。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新任市委书记可能要在行风整顿上点起第一把火。
  当然这只是传言,新任市委书记究竟有没有微服私访谁也不清楚,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即便有微服私访,估计现在也访完了。
  张进发特意托人打听了一下,新任的梁书记现在就在市委办公。他寻思着是不是拜访一下这位新任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沟通沟通感情。当然这种事他不会跟武双辰商议的,两人的矛盾现在已公开化。张进发虽然在职务上矮了武双辰半头,但是在实际工作中他的强势和霸气还是压过了武双辰,县里的规划发展完全在按他的意思行事。
  对此怀王县的官场上议论纷纷,有人说武双辰大度,没有因为个人恩怨耽误全县发展的大局。也有人说武双辰窝囊,作为班长却驾驭不了县委班子,让副班长骑在了头上。
  有官场的资深人士断言,两人如果再这么斗下去,不出两年肯定得走一个。上级不会容忍一个不团结的县委班子长期存在下去。要么县长走人,要么书记调离。
  ……
  当丁毅决定对怀王县职业技术中学进行排查的时候,专案组的大部分人都不看好这次排查的结果。毕竟时间太久了,时间跨度长达六年,即便凶手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已被时间长河所淹没。况且学校里有好几十个老师,六年时间里有人退休了,有人调离了,排查起来困难重重。
  丁毅不那么认为,他坚信老专家的那句话,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他能干出来,就会有破绽。在排查之前,丁毅做了周密的部署,重点排查语文老师和有看报习惯的老师。重视老师之间的彼此评价,从身边的一点一滴入手,深入了解每一个老师的个性特点。把那些行事谨慎、工作严谨的列为重点;当年有经济困难的、生活不检点的列为重点。
  由于当年提取到了犯罪分子的半枚指纹,所以收集老师们的指纹也是内容之一。另外排查的时间力求缩短,不给犯罪嫌疑人留下准备的时间。总之要一步到位,一旦本次排查被嫌疑人漏过去,再排查的话就难了,嫌疑人会隐藏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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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排查时间紧任务重,需要大量的警力。丁毅抽调了刑侦大队几乎所有的精干力量,全力展开本次行动。彭金刚选择了留守本部,一则丁毅没说让他参加,二则他并不看好这次排查。早在六年前案发时,彭金刚在排查整个北马庄的时候,也想过排查附近的那所职业高中,但是深思熟虑后没有实施。因为当时的职业高中已经实行半封闭管理,很少有师生外出,再说,谁也不太可能把老师跟绑架杀人犯联系起来。所以彭金刚当年漏过了这所学校,即便现在他也不认为凶手会隐藏在教师队伍中。
  大排查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展开,每一位民警对应一位老师,单独询问。对全校几十位老师的谈话几乎在同一时间展开。重点还是放在男性老师身上。
  据校长介绍,学校目前有语文老师六名,其他科目的任课老师中有看报习惯的不多,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一般没有看报的习惯,看手机已经开始风靡全国。只有几个老教师保持着看报的习惯。
  丁毅把上述几名教师列为了重点排查对象,通过各个老师之口了解其相关情况。另外,从校长口中得知,最近几年学校退休的老师有六七个,其中男老师只有两个,都住在县城。丁毅马上安排人前去提取指纹。
  经过一整天的排查和整理笔录,丁毅梳理出了七名重点对象,这七个老师当中有三个语文老师、一个政治老师、两个历史老师、一个退休前教语文的老师。根据老师们的反映,这七个老师都比较心细,平时工作也比较严谨,而且有看报纸的习惯,比较符合丁毅划定的类型。
  丁毅把这几个老师划为了重点,采集指纹之后进行了重点比对。当然,其他老师的指纹也在紧张的比对当中。
  一个叫李卫国的老师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他是一名历史老师,正好是划定的七个重点排查对象之一。经过指纹比对,李卫国的指纹与提取的犯罪分子的半枚指纹有五处相同点。
  事关重大,丁毅马上带着指纹材料赶往首都找那位老专家。费了一番周折总算见到了本人。老专家经过仔细比对,硬是在半枚指纹中找到了与李卫国指纹的八处相同点,完全可以作为证据使用。
  丁毅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李卫国这只狡猾的狐狸给揪出来了。
  ……
  丁毅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出来的时候,刘海来电话了,让他去政法委一趟,他在办公室等他。丁毅把案子交给身边的人,自己抽空去了一趟刘海的办公室。
  刘海把叶爱军及其女儿叶小青的事情跟丁毅说了一遍,要求他务必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严肃整顿公安局内部的各类违法违纪问题。
  丁毅闻听一阵苦笑,说自己只是个副局长,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整顿公安局呢?再说了,像叶爱军遭遇的这种事情,肯定是公安局有内鬼,大家都是干公安的,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给别人?况且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即便当时有什么线索,现在也早没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刘海问道。
  丁毅摇摇头:“确切的说,很难。”
  “那叶小青的冤情就无法申述了?”
  丁毅看了一眼门口又转回头说道:“还记得当年胡玉峰在看守所串供的事吗?当年就说要彻查,这么些年过去了,查出了什么?内部人作案查起来更麻烦,你认为他会留下很多线索给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个人再次作案被抓个现行,或者有其他知情人举报。不然很难啊。”
  “这么说……叶小青的案子暂时没有指望?”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能太绝对,或许出现意外的转机也说不定。总之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
  刘海点了点头,虽然很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我手头上还有一件大案,目前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好吧,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
  当办案人员逮捕李卫国的时候,整个学校都震动了,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各位老师的印象里,李老师这个人不善言谈,但是性格很好,从没有与人发生过不睦,而且李老师的文化修养极高,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股书生之气。这样一个文化人怎么可能是绑架杀人犯呢?
  面对办案人员的审讯,李卫国的第一句话是:你们是如何认定是我的?
  当他听说是自己遗留下的半枚指纹出卖了自己的时候,李卫国直摇头,说是自己出卖了自己,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丁毅义正言辞地说道: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你犯下了事,终归会留下破绽的。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李卫国默默地低下了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不知道他是否有忏悔和醒悟。他的双手毁掉了一个弱小的生命,毁掉了一个家庭,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据李卫国交待,他以前是怀王县一中的教师,曾经也是意气风发、胸怀大志。在一中那几年,他勤勤恳恳的上课,起早贪黑的批改作业,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生,成绩在全校一直名列前茅。然而数年的辛劳和成绩的优异并未换来职称上的进步,评中级职称的名额每年都轮不到他。
  最初几年李卫国也没有太在意,觉得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可是当他35岁的时候,仍然没有争取到中级职称的名额,他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没有以前的干劲儿了,也没有以前的信心了。他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评职称有时候不仅看教学成绩,成绩以外的因素似乎在起主导作用。他这个人不善交际,除了教学成绩好之外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他认为这是自己屡屡得不到名额的硬伤。
  从那时起李卫国开始放弃了,也颓废了,教学成绩一落千丈。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三番找李卫国谈心,并在当年给他争取了一个评中级的名额。然而颓废了的李卫国再也没有改变回来,整个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年,校领导实在忍无可忍,向局里汇报了李卫国的情况。于是局里给他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去县职业技术高中任教。更换环境后的李卫国逐渐从沉沦中走了出来,无论是教学还是生活都有了积极性。新同事们对其的口碑还算不错。然而那只是表象,李卫国内心里的麻木和冷酷无时无刻不在加深,他觉得自己才华绝伦,只是被无情地埋没了,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也没有人真正把他当回事儿。同事们日常对他的客气和亲切,在他看来都是虚伪的,是对他的怜悯。
  李卫国的心理在一天天的扭曲,他一直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不平凡,自己绝伦的才华不能就此埋没。李卫国着魔一样思考着,思考着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侯俊才的儿子出现在李卫国眼前时,他头脑里“灵光闪现”,觉得是时候做些什么了。他并不是真要勒索钱财,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才华。一个弱小的生命在他变态的心理下被摧残致死。
  李卫国如实交待了罪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丁毅因为成功破获这起积压数年之久的命案,在局里的声望大振。彭金刚不得不登门致歉。
  丁毅说你该致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北马庄的齐耀宗。
  彭金刚倒也爷们儿,亲自去了齐家登门致歉,并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一万块钱当做补偿。他郑重表态,上级给他的任何处分他都接受。
  局党委经过认真讨论,给予彭金刚停职反省的处罚,责令其写一份详细的检查,同时通过媒体向齐耀宗公开道歉。公安局也对本单位的不当行为向齐家公开致歉。彭金刚停职期间,丁毅主持刑侦大队的日常工作。
  ……
  柳河沟鞭炮厂项目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半年时间里陆陆续续有十几项目落户怀王县科技园区。这个园区最早叫工业开发区,但是省里年初下发了文件,禁止新建省级开发区以下的各类开发区,此时怀王县开发区尚未建成,为了不违规,摇身一变成为了怀王县科技园区。
  张进发提出的发展策略是一边搞科技园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一边招商引资加速企业落户步伐,两条腿同时走,尽量缩短建设周期,早日投产,早日为怀王县的经济发展助力。为此专门成立了科技园区建设指挥部,张进发亲自指挥。
  假期这几天虽然没有更新,却涌现出了一大批新读者前来留言,很激动。不知道这些新读者们是新进加入的还是之前一直在潜水,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吧,欢迎大家多多留言。
  半年的时间,科技园区初具规模,十几个投资项目也都陆续开工建设。此时的张进发真是意气风发,走路带着风,说话带着响,俨然成为了带领怀王县发展经济的领头人。相比之下,武双辰反倒成了陪衬。
  在这半年时间里,怀王县的常委班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组织部长李向东调离,新任组织部长景历春到任,然后是县武装部政委转业地方,武装部部长孟召强任县委常委。
  两个县委常委的更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玄机,原来的两个常委都是武双辰的支持者,在一些重大事项的表决中始终跟武双辰站在一起。如今新来的两个常委态度如何还不好说,如果情况有变,原本还算平衡的态势将会彻底改写。
  有消息说武双辰要调走了,他在怀王县干了五年多的县委书记,调换一下岗位也算正常。无形之中张进发的气势又旺盛了几分,原来公主街的改造虽然推迟进行,却也仍在城区改造规划之列,如今则被彻底压了下来。
  半年以来,刘海主持的政法工作成效显著,经过几个月的整顿,怀王县政法系统的行风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首先是各政法口的单位里迟到早退的少了、人浮于事的少了、推诿扯皮的少了,公检法司等单位的精神面貌上了一个台阶。刘海设立了“书记接待日”,群众对哪一个单位有意见,都可以在“书记接待日”反映,这种监督机制倒逼着各政法部门把行风整顿落到了实处。
  通过“书记接待日”,一大批群众关心的热点案件得到了解决。信访群众们投诉有门,“书记接待日”能真正解决问题,因而越级上访事件基本消失,进京访更是就此绝迹。
  通过天眼工程的普及,一些新发案件得到了快速侦破,办案效率得到提高,这些都是一种无形的震慑,给试图犯罪的人以强大的心里震撼。随之而来的是全县犯罪率的下降。社会治安明显改观。
  治安的稳定和信访案件的下降使张进发有了更多精力搞科技园区,有时候他也在想,刘海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年轻,想干事,肯干事,能干成事,常委班子里有这么一员大将,也算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有时候张进发就把心里这些话跟胡立强说说。胡立强脸色不是很好看,说刘海这个人仗着年轻,精力旺盛,确实干出了一些成绩,但是一些行为还是作秀的成分更大。就拿“书记接待日”来说吧,历任政法书记都没那么干的,放眼全市、全省、甚至全国也几乎没有这么干的,不是作秀是什么?就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还有什么行风整顿、群众监督,哪一样不是面子工程?政法系统确实迟到早退的少了,不过怨言却飞起来了,单位的干部职工们谁没有孩子?谁没有家庭?不迟到早退怎么接送孩子?怎么顾家庭?不少干部职工都敢怒不敢言,暗地里议论刘海的绝不在少数。有人就说了,刘海没有结婚,不用接送孩子,不用照顾父母,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他当然有的是时间,但是有家庭的人行吗?走着瞧吧,刘海的高压施政策略这么搞下去,早晚会激起民愤。
  张进发闻听直摇头:“老胡啊,话也不能这么说。公职人员嘛,就要有公职人员的素养和奉献,如果说接送孩子、照顾老人是难题,好办啊,辞职去照顾不就行了。不能一边吃着公家的饭,一边不念公家的好吧。我觉得你这种看法有问题,得好好反思。”
  胡立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张县长,你别误会,我只是说了别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您下去听听政法口基层职工的心声,有多少人对刘海有意见,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
  “有意见的恐怕都是有懒惰心理的人吧,以前工作上懒散惯了,现在有了约束,心理不好受。我看刘海干得好,下一步我还计划在全县推广呢。”
  胡立强见张进发这么说,不再搭话,转而谈到其他话题……
  ……
  秋天的天空蓝而高远,秋收在即,家家户户都在清仓打场准备收粮。北田村的王老汉去地里打秋草,他家里喂着几头驴,此时的野草已经结子却没有枯黄,正是给牲畜用来养膘的好时候。北田村处在平原地带,不像五七坟乡那么多山包,也没有成片的荒草滩。打野草只能去比较偏僻的小路两旁或者干涸的水渠边上。
  当王老汉套着驴车走到一条干涸的水渠边上的时候,草丛里一抹鲜艳的颜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还以为是谁的衣服丢在了那里。走近了一瞧,的确是一团衣服,旁边还有一具裸死的尸体,斑斑血迹染红了周围的杂草。
  王老汉活了六十多岁,还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他连滚带爬出了草丛,跌跌撞撞跑回了村里。村委会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报了警,那时候手机已经相当普及,一部分人率先用上了智能机,二手的苹果2手机也出现在了农村一些赶时髦的年轻人手里。有事拨打110已成为人们的习惯。
  消息很快在北田村传开,一些胆大的好事者开始往案发地点奔去,王老汉虽然被吓得半死,还是跟着看热闹的人一起去了,他的驴车还在那呢,得牵回来。
  刑侦大队接到报警后,彭金刚第一个站出来要出警。他停职检查刚刚结束,正愁没表现的机会呢,哪知机会说来就来。
  彭金刚带着几名警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有十多个人在现场围观,都是北田村好事的群众。好在众人都没有距离尸体太近,现场未遭到破坏。
  经过初步勘察,得出结论如下:死者女,身高一米五八,年龄二十岁左右,生前疑似被人侵犯,头部有明显的钝器伤痕,死亡时间48小时左右。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确定死者身份,专案组通过走访,很快从北田村临近的展家屯村得到消息,一个叫刘小丽的女孩失踪了将近两天,正好跟死者的死亡时间吻合。经过家属辨认,确认死者就是刘小丽。
  专案组通过死者家属了解了死者生前的交际圈子和社交背景,刘小丽生前在镇上的一个家电商场做销售,平常很少外出,在镇上也没有多少朋友,交际圈子比较单一,社交背景也比较简单。根据家属反映,刘小丽虽然性格有些强势,但是没有与人结过仇,只是最近跟男朋友闹了一些别扭。那个男孩叫田浩,北田村人,两人处了将近一年的对象,最近可能闹了一些矛盾,经常听见刘小丽在电话里跟田浩吵架。刘小丽的父母也没太在意,认为就是年轻人之间的一些小矛盾,过段时间就好了。
  专案组认为田浩有作案嫌疑,于是马上赶奔北田村查访田浩。北田村距离展家屯不是太远,两个村子都属于陈庄镇管辖。赶到北田村以后,专案组没有见到田浩本人。田浩的父母说田浩去外地了,最近都不会回来。办案民警问什么时候走的,去了什么地方。家属说两天前就走了,去了成都一个亲戚家。
  两天前,也就是刘小丽被杀的时间,他早不走晚不走,为什么偏赶这时候走?专案组认为田浩存在重大作案嫌疑。
  彭金刚带领专案组民警千里追凶,在成都郊区的一处民房里将田浩抓获。田浩见警察突然出现,吓得双腿发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跟当地公安部门联系之后,专案组就地进行了审讯。田浩这家伙虽然表现的战战兢兢,但是一提到杀人的事,他一口咬定没有干过。
  专案组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家,田浩吞吞吐吐说不上来。在办案人员的一再追问下才解释说他跟刘小丽的感情出现了危机,不得已才躲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出现了危机,出现了什么样的危机,田浩自己也说不上来,一直在强调感情不和。
  彭金刚为首的专案组认为田浩有重大作案嫌疑,仅仅因为感情不和就离家这么远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他的离开跟刘小丽的死亡时间高度吻合,给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彭金刚还发现,田浩在接受审讯的时候言语含糊不清、说话吞吞吐吐,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鉴于此,专案组一行把田浩带回了怀王县刑警大队继续调查。
  告诉大家一件事:这篇小说其实一直在天涯的两个板块同时更新着,一个在莲蓬鬼话,也就是这里;另一个在天涯杂谈,题目叫【为官一任】。其实吧,按原计划,天涯杂谈才是主打阵地,鬼话这里只是顺便发的,所以杂谈那边的更新要比这边稍微快一些,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把家搬到杂谈那边去。当然了,鬼话这边也会一直更新着,不搬家也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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