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有人建议立即抓捕张翔,希望从其身上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丁毅没有同意,他有其他考量。抓捕张翔很容易,但是一旦实施抓捕就等于摊牌了,背后的势力就会隐藏起来,达不到连根拔起的目的。所以张翔这个人暂时不能动。至于渣土车司机,一直在专案组的监控当中,目前没有发现其有什么异常举动,丁毅决定也暂时不动。
决定虽然做出了,丁毅还是跟刘海做了汇报,因为这起案子不单纯的是一起刑事案件,更可能牵扯到一起重大的腐败案。
刘海同意丁毅按兵不动的意见,既然要抓大鱼,就不能急于收网,要有耐心,至少要比暗地里隐藏的大鱼有耐心。
有了刘海的支持,丁毅更有了底气,开始带领专案组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
通过对311事故家属的走访以及对遇难者的人际关系排查,专案组很快有了其他方面重大发现,司机左汉杰在陈庄镇经营着一个采沙场。这个采沙场没有正规的开采手续,属于无证开采。奇怪的是尽管没有正规手续,采沙场却连续开采了好几年,县里也没有哪个部门去管。据周围的群众反映,这些年来从没见过采沙场被查封过,每天都有很多大货车来运输沙子,多的时候每天能有好几十辆大车前来,等待拉沙子的大车能排出去好几百米,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当然了,偶尔也会有执法部门来检查,沙场的老板好像手眼通天,往往提前一天就把沙场关闭了,即便检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更像是走过场。
这个消息引起了专案组的警觉,一个外地人在怀王县非法采沙好几年居然没人管,此事绝不简单,背后肯定有隐情。专案组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通过秘密调查,一个更大的秘密浮现出来:左汉杰只是非法采沙场的股东之一,明面上他是老板,实质上还有另外的股东在幕后隐藏。而这个背后的股东有可能是公职人员,因为只有这个逻辑才能解释采沙场连续数年屹立不倒的原因。这一点也得到了附近村民们的证实,传言这个非法采沙场的股东有好几个,有镇上的头头,也有县里的领导。但是具体是哪个人,村民们也说不清。
丁毅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询问左汉杰的家属,以便获取更多的信息;另一路则赶奔采沙场实地调查。丁毅和专案组的两个人身穿便装去陈庄镇那个非法采沙场走了一遭,所见所闻触目惊心。这个采沙场在陈庄镇政府驻地陈庄村以西六公里处,具体属于陈庄镇瓦口村地界,距离瓦口村不到一公里。放眼望去,巨大的沙坑一个挨着一个,把原本肥沃平坦的土地挖掘得千疮百孔,渣土车和半挂车轰鸣着在沙坑里移动,掀起一阵阵土色风暴。一台挖掘机在不停地挖掘、装车,装满以后,半挂车便轰鸣着爬上沙坑,顺着坑洼不平的公路扬长而去。另外两个沙坑里还停着两台挖掘机,不难想象,三台挖掘机同时工作的话场面该有多么火爆。
沙坑附近的农田里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地里劳作。丁毅走过去向他们询问沙场的情况,这些人似乎有什么顾虑,不管丁毅如何询问,始终闭口不答。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农民跟丁毅说了实话:“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事儿。看你们冒着风沙下乡也不容易,我给你们透个实底吧,不要再打听了,也不要再问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丁毅冲着对方报以微笑:“老乡,你们为什么不肯说呢?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其实大可不必,你想啊,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对方摇摇头不置可否,似乎无话可说了,埋头继续干活儿。
丁毅见状也不气恼,一边蹲下来吧嗒吧嗒地吸着烟,一边很有耐心地看着对方干活儿。他之所以表现出如此大的耐心,是因为对方是附近走访的农民当中唯一的一个肯开口说话的,这个突破口再把握不住,其他的更没指望。
过了好一会儿丁毅才说道:“老乡,你们闭口不谈采沙场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看看这一个个大深坑,对你们种庄稼没影响?我不信你们没意见,只是不肯说罢了。”
那人抬头看了丁毅一眼,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应道:“种庄稼?种庄稼能赚多少钱?把地卖给采沙场能赚一辈子种庄稼的钱。”
丁毅吃了一惊,心说怪不得胡乱挖坑采沙没人管也没人告呢,原来都得了好处。民不告官不究,怪不得采沙场能存在这么长时间。但是如此地肆意破坏耕地,有关部门就不管一管吗?
“老乡,你的承包地为什么不卖给采沙场呢?”丁毅又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是人家不要,只能等沙坑扩大到这边再说了。前年我也买过一亩地,挣了这个数……”对方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万,真不算少了。种庄稼的话一亩地每年的纯收入也就几百块钱,五万块抵得上种庄稼50多年的收入了,难怪当地农民对这件事不抵触。丁毅隐隐有些不安,随着调查的深入,案子的性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已不是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能处理的了的。
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丁毅跟对方告辞,开车回到了局里。专案组的另一路人马先一步回了局里,他们的调查更不顺利,311事故的死者左汉杰和左来福两人的家属悄悄地走了,据说是回了四川老家。就连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抢救的两个伤者也出院了,其家属们连夜离开了怀王县,据说也回了老家。
这就很奇怪了,前些时家属们还喊冤告状呢,怎么突然偃旗息鼓一走了之?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经过专案组分析,死伤者的家属们要么受到了巨大威胁,要么接受了巨大的好处,使他们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选择了妥协。
丁毅觉得案子要从三方面入手:一是继续走访调查瓦口村,深挖采沙场的内幕和背后老板;二是调查死伤者家属,为什么突然离开,里面有什么隐情;三是紧盯县交警大队,单从血样造假和事故报告造假就能断定里面有重大隐情,不排除交警大队里个别人跟采沙场有利益捆绑。至于采沙场擅自破坏耕地的事情,丁毅认为先暂时搁置,以免打草惊蛇,况且这种事也不归公安局管辖。
专案组兵分三路继续追查。由于专案组只有五个人,人手太少,所以丁毅独自一人来到了瓦口村。
瓦口村是山前平原上很普通的一个小村子,村子不大,也就不到一千人的样子,跟其它村庄一样靠种植业为生。由于已经到了农忙季节,村里的闲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聚在一起聊天。
丁毅身着便装,以走亲戚为由加入了老人们的聊天行列,渐渐地跟老人们打成了一片。随着聊天的深入,丁毅把话题逐渐引到了采沙场上面,开始试探性地打听采沙场的幕后老板。
老人们说采沙场开了有五六年了,虽然声音吵了一些,尘土多了一些,其他都还好。最主要的是大家的收入也跟着多了,采沙场需要不断买地挖沙,不少村民都把承包地卖给了沙场,换回了大把的钞票,一亩地五万,两亩地就是十万。十万块在当时那个年代绝对不算少了。有的村民还买了大货车跑运输,专门往外倒运沙子,每年也能赚十几万。富裕起来的村民不少人还在县城买了房子。所以村民们对采沙场并不排斥,相反不少人还以此为生。
丁毅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幕后的老板,所以他还得旁敲侧击地打听。
有老人听到丁毅一直打听沙场老板,就不再吱声了。也有个别话多的老人继续说着,他们只知道沙场老板是个外地人,好像是四川那边的,老有钱了。
丁毅再问其他的,老人们就说不上来了。
看来沙场的幕后人物隐藏的很深,从村民这里恐怕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得从其他方面入手。就在丁毅准备回去的时候,在村里无意中遇见了一个熟人:小冯记者。
这个小冯记者大名叫冯秦楚,两人就是因为这件案子产生交集的。刘海把两个人彼此做了介绍,就这样认识了。
“小冯记者,你怎么来啦?”丁毅有些意外。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冯秦楚反问。
“能,当然能。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沙场的事情吧?”丁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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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秦楚点点头:“我怀疑311事故跟采沙场有关联,所以过来调查。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说实话吧,我盯住这里好几天了。越来越觉得这个采沙场不简单。”
丁毅伸出了大拇指:“小冯记者果然是火眼金睛。不过查案子应该是我们公安部门的事吧,你作为一名记者凑什么热闹?查案子是有风险的呦。”
冯秦楚露出不屑的神情,“我才懒得查案子,作为一名记者,报道非法采沙过分吗?报道破坏耕地过分吗?报道官商勾结过分吗?”
“等等。”丁毅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官商勾结?有证据吗?”
“没有,不过我会找到的。”
“在一个破村子里找官商勾结的证据,你不认为很好笑吗?”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工作方式。我们记者搞调查跟你们刑警搞调查在方式和手段上差异很大,所谓术业有专攻,你不能小看我们记者的调查能力,一些你们公安搞不清的内幕,我们记者未必搞不清。”
“嗯,有道理。”丁毅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小冯记者的行事风格丁毅早有耳闻,曾经以一己之力险些毁掉刘海,也曾经以一己之力阻止治安大队抢夺尸体,并差一点成功。所以丁毅丝毫不敢小觑对方,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于是他对冯秦楚说道:“小冯记者,我有一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说说看。”冯秦楚倒也不抗拒。
“你调查的事情和我调查的事情本质上是一件事,即便不是一件事,也有相通的地方。你看能不能这样,咱们来个信息共享,在不违反各自保密原则的基础上,最大程度上共享信息。你看怎么样?”
冯秦楚闻听轻笑了几声:“呵呵,信息共享是假,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动力才是真吧。”
丁毅连忙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的目标相同,怎么就不能合作呢?”
冯秦楚仰着头思考了片刻,“好吧,就依你。调查沙场幕后老板的事情你交给我,保证查出来。”
“那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这里掌握了一些信息,给你作参考吧。死者左汉杰是采沙场的名义上的老板,多年来一直是他在名义上经营,至于幕后老板是谁就需要去调查了。”
“这件事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公安局抢尸体的事情就得你办了,幕后肯定有阴谋。我敢肯定跟采沙场有关联。”冯秦楚说道。
“好,这个我来办,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会涉及到办案机密,有些信息将不能跟你分享,请你谅解。”丁毅坦诚地说道。
冯秦楚不以为然,“你们官场的斗争我懒得去管,我只关心采沙场这一件事。”
“采沙场的幕后势力很大,他们能制造车祸,就能制造其他意外,所以千万要小心啊!”丁毅嘱咐道。
冯秦楚认真地点点头,“这个我懂。”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24小时开机,有事打电话。对了,你的联系方式最好也留一下,便于紧急时刻联系。”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码……
……
当吴广田把财政局上报来的拨款申请递到刘海的办公桌上的时候,后者挨个看了一遍,有关于农村危旧住房改造的拨款申请,有关于解放路路灯更换的申请,还有科技园区扩建拨款的申请。
刘海很快批示了前两份申请,同意拨款,但是对于科技园区扩建的拨款,刘海有些犹豫。他问吴广田,科技园已经有不少企业落户,按理说税收应该不少了吧,即便有税收优惠,自给自足应该不难吧,怎么还要求县财政往园区输血呢?
吴广田说园区内虽然落户了不少企业,但是真正正常投产的没有几个,税收又能有多少?
刘海沉默了,这个隐情他是有耳闻的,包括县人大的韩常委等人都向他反映过。不少企业虽然落户了,但是始终没有正常投产,只有在上级视察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开动机器。这种情况肯定存在,但是是否具有普遍性刘海并不了解。科技园区一直是张进发在主抓,刘海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过问。但是科技园区像吸金的无底洞一样年年伸手向财政要钱,刘海觉得不能再不闻不问了。
“你把财政局的刘局长和科技园区的江主任给我找来,我要跟他们谈谈。”刘海对吴广田说道。
吴广田马上让办公室去通知这两个人。时间不长财政局刘局长和园区管委会主任江波都来了。
“刘县长,你找我们有事?”刘局长首先说话了。
“先坐吧。”刘海说道。
刘局长和江波对视了一眼,同时谦让着请对方先坐。刘海的办公桌前只有一把椅子,所以两人才彼此谦让。最后还是刘局长先坐了,江波另搬了一把椅子跟刘局长并排坐下。
“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想谈一谈科技园区的运营问题。你们不要有顾虑,了解多少说多少,务求知无不言。我不是要找谁的毛病,也不是要打谁的板子,就是单纯地了解一下园区的现状。”刘海说道。
这时候吴广田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了两人跟前,两人冲前者点头表示回应。吴广田倒完水之后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刘局长,你先说,这些年在园区建设上投了多少钱,又收回了多少钱。”刘海对刘局长说道。
“是这样的刘县长,具体数字我记不太清,只能说个概数。科技园区从开工到现在,经历了三个年度:第一年是项目启动年,也是投入最多的一年,搞基建要钱,征地也要钱,这一年投入了大概一个多亿。你也知道咱们县的财政状况,哪来那么多钱?除了财政拨款之外,大部分都是向银行举债。第二年是集中建设年,资金投入主要用在了基建上,比如修建道路、给排水、路灯、绿化、配套设施等等,大概投入了八千多万。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园区的维护和升级花掉了两千万,后期的征地和基建还要四千万左右。对了,四万千资金的拨款申请已经交上来了,不知道你批了没有。”刘局长说道。
刘海沉吟了片刻,说道:“也就是说,科技园区前前后后投入了两个多亿?”
刘局长点点头:“是的,这两个亿不包括用于今年扩建的四千万。”
“后期还会不会有投入?”刘海问道。
“肯定有,一些设施的保养维修、人员的工资、征地补偿等等都需要钱,保守估计也得三五千万。”
刘海有些无奈,身体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他重新坐好,继续问道:“园区这几年的税收是多少?”
“这个……”刘局长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不是管税务的,也不是管园区的,税收情况确实不是很了解,这个问题是不是由江波主任来回答。”
刘海看了江波一眼。
江波正了正身体说道:“截至目前,园区的税收为零。”
刘海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红红火火的科技园区竟然没有税收,说出去谁信?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江波的回答,打死他都不信。“怎么会没有税收呢?那么多家企业没有一家正常生产的?”
“有,至少有三家企业是正常生产的。不过在项目落户之初,县里给的优惠政策中已经有了承诺,三年内免税。”江波解释道。
“免税?这么做恐怕不符合国家的税收政策吧?”
“是不符合政策。县里采用的办法是先正常征收税费,然后再由财政上返还。”江波说道。
刘海彻底无语了,看似风风光光的科技园区,其实是一头吞金巨兽,而且这头巨兽只吞金不生金,养着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干嘛?纯欣赏吗?
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吴广田说话了:“我插一句嘴啊,园区里即便没有税收,企业来落户总得买地建厂房吧,园区把土地卖给落户企业也得有不少收入吧。至少能把征地时花出去的钱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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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海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对面的刘局长和江波吓了一跳,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纳税,不用掏征地款,来的这些企业岂不是空手套白狼了!”刘海愤愤地说道。
江波点点头:“差不多,落户的企业们拿着白捡来的土地去了银行,以土地做抵押进行贷款。然后用贷款搞来的钱建厂房搞生产。前前后后等于一分钱没掏,白白赚一个厂子。至于银行贷款,我觉得没有哪个企业想过还钱。”
刘海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帮老板玩得好高明啊!”
吴广田赶紧过来安慰,劝刘海消消气,其实也不是企业老板玩得多高明,而是县里的政策太愚蠢了。
吴广田这话不但没有使刘海消气,反而火气更大了。
吴广田自知失言,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老脸算是请罪。
刘海没有理他,继续问江波:“这些事情张书记都知道吗?”
“知道,他一直在亲自抓园区的项目建设,怎么会不知道呢,很多政策都是他亲自定的。”江波回答道。
刘海没有再说什么,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杵在桌子上,有种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
“对了,秘书长付明没有少给张书记出主意,白给土地的点子就是他出的。”江波补充道,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刘县长,这个话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否则我这个主任就算干到头儿了。”
“刘县,消消气吧。事已至此,生气不解决任何问题。”吴广田开导道。
刘海根本听不进去,他对财政局刘局长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有关科技园区的拨款报告不要往我这送,一概不批!”
“好的刘县长,我知道了。”刘局长赶紧点头。
刘海又看了看江波,也想说句什么,但是没说出口,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刘局长和江波对视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岂有此理!”刘海狠狠地一拍桌子。
吴广田赶紧把门关上,“消消气吧刘县,园区的事情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主管的。”
“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我主管的,但是我不能任由这个吞金巨兽把财政上的钱给吸光!不行,我得找进发书记好好谈谈。”刘海说着就往外走。
吴广田赶紧把他拦住,“你想怎么谈?”
“开诚布公地谈,实事求是地谈。”
“像你这么气势汹汹的过去,怎么看都像是去兴师问罪的,张书记会怎么想?你们两个要是对上了,还怎么开诚布公?怎么实事求是?”
刘海听了吴广田的话没有表态,但是也停住了脚步。
“听我一句劝刘县,先消消气,什么时候能做到心平气和了,再找机会谈。”
刘海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吴广田坐在了他对面。
“你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刘海问道。
吴广田苦笑了一声:“呵呵,我也不知道。政见不合是一二把手之间经常遇到的问题,有几个人能真正处理得尽善尽美呢?作为下级,我更不能多说什么。这就看你们各自的肚量和政治智慧了。”
“这不等于没说吗。”
“这种事情上我本来就不能多说。”
“好吧,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眼见吴广田出去了,刘海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心头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那块石头仍然不见消失,令他几乎要窒息。他不得不站起来走到窗边,试图透透气。
刘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政府大院。大院里人来人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那是一个身着工装的年轻女孩,走起路来步伐轻快,透露出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活力,脑后的马尾辫随着走路的步伐一甩一甩的,极富节奏感和韵味感。虽然距离很远,刘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鲁希楠。
听说鲁希楠也在政府大楼里上班了,好像在四楼的统计局。虽说在一栋楼里上班,两人却极少相遇,几个月来也只遇到过那么一两次而已。
刘海一边隔着窗户看着鲁希楠的身影,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电话里很快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语。刘海暗想,这丫头大概率是换号了。他推开窗户不停地冲鲁希楠招手,不过并没有开口叫喊,那样影响太不好。偏赶上鲁希楠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刘海冲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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