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吴邪的手机就拿在手上，当即递过去。张起灵接过，正要退出登陆，突然停下来，又递了回去。
吴邪黑瞎子都没明白过来这举动是为了什么，就听张起灵用那淡漠的语气道：“有私信。”
想起微信上登的是什么账号，吴邪忙把手机拿回去看私信。黑瞎子于是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张起灵面前：“那没办法了，用我的。”
张起灵自动屏蔽黑瞎子的不正经语气，抓起手机登微博。
吴邪手机上的账号是那姑娘主动提供的，虽说看人家私信不太好，但出于“非常时期，非常考虑”的准则，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这个意义不明的账号上的风吹草动更是不能忽略。
私信里，有提醒的账号头像是蓝天白云，用户名则是一片乱码，吴邪索性不管id，直接戳了进去。一进去，看到的却是“得出什么线索了吗，关根大大”，后面加了问号还缀了微笑的表情。
一句话，让吴邪彻底确定，这个账号是那姑娘刻意为之的了。
——你为什么给我线索？
这是此刻吴邪最想问出的问题。可以确定的是，抄袭事件表面看起来只是张家麒麟被爆抄袭，背后牵扯的东西数量庞大，怕一时半会还不能理清。这姑娘仔细说，应该是敌对阵营的人，然而现在给出线索的是她，再来联系他的也是她。至于说“这姑娘是愿意帮他们解决目前所遇困难的”这种想法，吴邪想都没想过，那对他来说太甜了，简直甜倒牙了。
——真的没有想到关根大大会先这么问。我为什么给线索？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我说过的，你和张家麒麟不是一类人，我不喜欢他了，来喜欢你，没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吴邪顿时头疼。
——你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管下一步会做什么，张家麒麟都很难再保持之前的声誉。说来也奇怪，张家麒麟出这么大的事情又已经过了好几天，除了你和编辑就没动静了，官方都没表态。好歹是一个标签，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遣词造句，再加上标点表达的语气。吴邪看一遍过去，解读出的情绪是心疼。再一想也不对，看这意思，是在向着张家麒麟，责问出版社？
——你在整个事件里扮演什么角色？
——自由人。
吴邪抬起头，见黑瞎子正看着手机，嘴角的弧度要落不落，竟然就那么僵在脸上了。吴邪理了两秒思路，凑过去看黑瞎子的手机。
张起灵确实没怎么拉黑过别的用户，黑名单后面灰色的1显示出该分组有多萧条。再看那个光荣的1，恰好是与吴邪私聊的那个姑娘所使用的账号。
“她为什么会被拉黑？”吴邪询问两人。
黑瞎子扯动嘴角，结束了僵硬的表情，道：“一个人老是给你发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你怎么办？”
“屏蔽或者不看。”吴邪茫然。
“如果这个人进而攻陷了你的评论区呢？”
吴邪一惊：“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事。哑巴被逼得删过几条微博。”
吴邪瞠目结舌。半晌才给出反应，他吞了口唾沫慢慢地说：“小哥的粉丝，还挺强大啊……”
张起灵一言不发，摆明了不愿回首。
潮汐工作室。
折腾了一上午，就听秦海婷几声指令，每个人电脑上类似蠕虫病毒的病毒都被拔干净了。
完事之后，秦海婷简单地说明局域网被入侵，看大家没别的反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解雨臣心有余悸，反观之前大叫的王胖子却是兴致盎然，甩着胳膊似乎是想大干一场。云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怎么动过，表现得挺淡定，她要是回头看一眼，即便没什么别的意思，也能被解读出鄙视。
解雨臣看着自己一切如常的电脑桌面，苦笑：“也是怕了病毒了。”
他说给自己听，声音小而低沉。正是这种语气，他感到了自己有多差劲。他立刻揉揉脸，让自己不要想下去。
把文件夹从垃圾箱里恢复，解雨臣松松筋骨，继续办公。
下午，吴邪和解雨臣在楼道里相遇，看见彼此都是一愣，干干地眨着眼，张嘴打招呼。打完招呼就一起上楼。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吴邪侧头问。
解雨臣“啊”了一声：“今天被吓了一跳，现在想想都后怕。”
吴邪觉得好笑：“你被什么吓到了？吓成这样。”
解雨臣缓了一会，咬字特别重：“病毒。”
吴邪不笑了：“你电脑也中病毒了？”
解雨臣眼神亮了点：“谁电脑也中病毒了？”
吴邪低头看台阶：“出版社联了网的电脑都中毒了。”
“也是局域网？”
“是。”
说话间，两个人站在了各自的门前。
吴邪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突然回过头说：“要不咱两合租吧，房租可以分担，有什么事情相互照应也方便。”
解雨臣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我看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觉得是在你屋里还是我屋里好些？”
“你那屋住了六年，东西多，我住过去吧。”
“你这都知道？”吴邪笑：“我东西不多，很好搬的。”
吴邪的手机就拿在手上，当即递过去。张起灵接过，正要退出登陆，突然停下来，又递了回去。
吴邪黑瞎子都没明白过来这举动是为了什么，就听张起灵用那淡漠的语气道：“有私信。”
想起微信上登的是什么账号，吴邪忙把手机拿回去看私信。黑瞎子于是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张起灵面前：“那没办法了，用我的。”
张起灵自动屏蔽黑瞎子的不正经语气，抓起手机登微博。
吴邪手机上的账号是那姑娘主动提供的，虽说看人家私信不太好，但出于“非常时期，非常考虑”的准则，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这个意义不明的账号上的风吹草动更是不能忽略。
私信里，有提醒的账号头像是蓝天白云，用户名则是一片乱码，吴邪索性不管id，直接戳了进去。一进去，看到的却是“得出什么线索了吗，关根大大”，后面加了问号还缀了微笑的表情。
一句话，让吴邪彻底确定，这个账号是那姑娘刻意为之的了。
——你为什么给我线索？
这是此刻吴邪最想问出的问题。可以确定的是，抄袭事件表面看起来只是张家麒麟被爆抄袭，背后牵扯的东西数量庞大，怕一时半会还不能理清。这姑娘仔细说，应该是敌对阵营的人，然而现在给出线索的是她，再来联系他的也是她。至于说“这姑娘是愿意帮他们解决目前所遇困难的”这种想法，吴邪想都没想过，那对他来说太甜了，简直甜倒牙了。
——真的没有想到关根大大会先这么问。我为什么给线索？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我说过的，你和张家麒麟不是一类人，我不喜欢他了，来喜欢你，没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吴邪顿时头疼。
——你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管下一步会做什么，张家麒麟都很难再保持之前的声誉。说来也奇怪，张家麒麟出这么大的事情又已经过了好几天，除了你和编辑就没动静了，官方都没表态。好歹是一个标签，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遣词造句，再加上标点表达的语气。吴邪看一遍过去，解读出的情绪是心疼。再一想也不对，看这意思，是在向着张家麒麟，责问出版社？
——你在整个事件里扮演什么角色？
——自由人。
吴邪抬起头，见黑瞎子正看着手机，嘴角的弧度要落不落，竟然就那么僵在脸上了。吴邪理了两秒思路，凑过去看黑瞎子的手机。
张起灵确实没怎么拉黑过别的用户，黑名单后面灰色的1显示出该分组有多萧条。再看那个光荣的1，恰好是与吴邪私聊的那个姑娘所使用的账号。
“她为什么会被拉黑？”吴邪询问两人。
黑瞎子扯动嘴角，结束了僵硬的表情，道：“一个人老是给你发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你怎么办？”
“屏蔽或者不看。”吴邪茫然。
“如果这个人进而攻陷了你的评论区呢？”
吴邪一惊：“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事。哑巴被逼得删过几条微博。”
吴邪瞠目结舌。半晌才给出反应，他吞了口唾沫慢慢地说：“小哥的粉丝，还挺强大啊……”
张起灵一言不发，摆明了不愿回首。
潮汐工作室。
折腾了一上午，就听秦海婷几声指令，每个人电脑上类似蠕虫病毒的病毒都被拔干净了。
完事之后，秦海婷简单地说明局域网被入侵，看大家没别的反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解雨臣心有余悸，反观之前大叫的王胖子却是兴致盎然，甩着胳膊似乎是想大干一场。云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怎么动过，表现得挺淡定，她要是回头看一眼，即便没什么别的意思，也能被解读出鄙视。
解雨臣看着自己一切如常的电脑桌面，苦笑：“也是怕了病毒了。”
他说给自己听，声音小而低沉。正是这种语气，他感到了自己有多差劲。他立刻揉揉脸，让自己不要想下去。
把文件夹从垃圾箱里恢复，解雨臣松松筋骨，继续办公。
下午，吴邪和解雨臣在楼道里相遇，看见彼此都是一愣，干干地眨着眼，张嘴打招呼。打完招呼就一起上楼。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吴邪侧头问。
解雨臣“啊”了一声：“今天被吓了一跳，现在想想都后怕。”
吴邪觉得好笑：“你被什么吓到了？吓成这样。”
解雨臣缓了一会，咬字特别重：“病毒。”
吴邪不笑了：“你电脑也中病毒了？”
解雨臣眼神亮了点：“谁电脑也中病毒了？”
吴邪低头看台阶：“出版社联了网的电脑都中毒了。”
“也是局域网？”
“是。”
说话间，两个人站在了各自的门前。
吴邪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突然回过头说：“要不咱两合租吧，房租可以分担，有什么事情相互照应也方便。”
解雨臣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我看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觉得是在你屋里还是我屋里好些？”
“你那屋住了六年，东西多，我住过去吧。”
“你这都知道？”吴邪笑：“我东西不多，很好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