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漂流记

  出了点事情,所以也没心情在网络上写东西了,就此封贴吧,各位涯友再见!
  昨夜喝了点酒,庆祝9年沪漂结束,拿到了上海户口,对于上海户口我是不在意的,主要是觉得对不住孩子,没有户口上学给你分到犄角旮旯,教育资源完全不对等。为了个户口这几年辗转反侧,哪怕是降薪,就为了张户口。我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要回去的,因为我受不了百年后的火葬,百年后我要找块黄土。
  陕西有句玩笑话,把你的炮点了,挂了挂了还被点个炮,这比较尴尬
  小涛是个小学生,暴脾气,为啥叫他小涛,因为他身材矮小,有点武大郎的身段,比武大郎略高,但他的老婆个头很高,人也长的漂亮点,相对小涛来说,已经算是高配,我们都很纳闷小涛为啥能娶到个个子又高还漂亮的媳妇,我想可能源自小涛不错的情商弥补了身材的缺点。小涛带个眼睛,乍一看起来还挺斯文,一说话汽全冒了。
  小涛开个捷达,是一个好几年没有年审过的n手捷达,小涛对自己还是很抠门,不过那时候据说他已经攒了10套房子,赚了钱就买房
  小涛最开始在南稍门那边的电子市场代理网卡键盘之类,那些年电脑很热,后来他逐步代理板卡,图像采集卡,摄像头,安防之类,再后来就不再电子市场弄了,自己开了公司,注册个伪品牌,啥叫伪品牌,就是贴标的,拿到别人的东西,撕掉,换成自己的标签,其实自己生产能力屁都没有,就是几个热风枪和电熨斗。
  当时货源主要是大恒图像,这个大家如果不熟悉的话,那徐翔大家肯定听过,徐翔是大恒科技的大股东,就是那个大恒,大恒在国内摄像头领域国产算做的比较好的吧,徐翔重仓不是没有原因,但是大恒业绩就那样耷拉着。现在怎么样了不清楚,也没关注过,但是在摄像头领域我相信还是实力雄厚的。
  当时接触的还有后来一家上市公司的产品,汉邦高科,感觉汉邦高科的视频压缩卡做的比较早也比较稳定,不过当时新的产品没有代理,也不清楚
  还有日本的索尼,索尼他不会贴自己的标签,如果贴了肯定卖不上价格了。当时经历的第一次电子产品缺货,是日本当年有个海啸还是啥的,索尼断货,索尼被炒高了,当时觉得电子产品都是供大于求的,怎么会缺货,后来的贸易战挖矿这种事情证明,啥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前几年接触到一个供应商做矿机,做了矿机卖不了自己挖,顺便囤了很多电子元器件,遇上了电子元器件缺货,反手在电子元器件上捞了几千万,主业不赚钱,全都是歪打正着赚了快钱。和现在的地产一样,一辈子的工资没有一套房子坐到那增值快。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世界观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如说好学生只会死读书,认死理,到了社会上,狗屁都不是
  小涛的媳妇在单位做财务,小涛守东屋,媳妇守西屋,媳妇有时想不来就不来了,有时带着他们的儿子来单位写作业。
  当时和我们差不多来的客服有个小姑娘叫丽丽,丽丽是个韩城姑娘,算是年轻人里的一朵花,丽丽有男朋友,干啥不清楚。丽丽养了一条狗,每天下班后就着急的回家去喂狗。还有个未婚小伙叫飞哥,飞哥长的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身高,他主要维修组装摄像头,飞哥是大专还是本科毕业忘了,他家在灞桥那边的城边村。飞哥是个很腼腆的小伙,没啥脾气,随便怎么开玩笑都可以。
  有天快下班时,我无意瞥见小涛给丽丽的qq上发了个动画表情,~涛殷勤的给丽丽揉揉腿,我去?? ,小涛在他老婆的眼皮底下想泡丽丽。
  泡上没泡上不清楚,大概率就是献殷勤吧,丽丽有男朋友,小涛虽然相对有钱,但是丽丽估计也看不上小涛,我和刚子有时候会开飞哥的玩笑,刚子说,飞哥,你看丽丽一下班就着急回去喂狗,你叫下丽丽人家都不搭理你,你都不如丽丽的狗!飞哥总是憨厚的一笑,来一句:滚!
  这几天热播的山海情,这个不是宁夏话吧,纯正的陕西腔吧,宁夏话我没听过,不过这些陕西腔比装台标准多了,比较够味。
  刚子是西安空军工程大学毕业,我记得以前在东郊哪条路上,名字听起来还响亮着,空军,毕业也没啥好的工作。刚子老家是周至的,我记得印象深刻的是,当时周至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老太被性侵案,刚子说离他们那不是很远。刚子后来在西安买了房子,但是由于月供还不起,后来又卖了回老家考了公务员,我估计现在看到西安的房价,肠子都悔青了。
  道哥比我们大几岁,是户县的,道哥也没啥高的文化,初中还是高中毕业,但是他一直跟着小涛干,他自己也喜欢捣鼓软件,组装之类,所有的产品,除了老板,就他最清楚了,道哥有时会在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接一些安装监控的活,虽然小涛有时把道哥骂的狗血淋头,道哥却一声不吭,耐性极强
  周末道哥会骑着他的大电瓶电动车回到户县,周一再回来,道哥一个月2000多块钱,他如果离开小涛,这个工资怕是不好找了,小涛也离不开道哥,如果道哥走了,有些贴了n年前的标签他也不记得是不是自己代理过的。道哥还是比较团结群众,有时会组织大家在东二环的小菜馆聚聚,喝喝酒,吹吹牛逼,大家一块骂骂小涛。刚子一般最声情并茂,飞哥一般是炮灰。
  那时候几个年轻人,大家都有一个挣钱的梦想,但是卑微的现实,真正感受到了无奈。我主要是做技术二次开发支持,也就是客户想用api开发,但是不会怎么去集成的,电话基本都打到我这里,我要熟悉java,c++,cbuilder,delphi,vb,vf,matlab,LabVIEW,hacon,各种各样的编程语言,我是现学现卖,有很多人会把各种源码直接发给我,让我给集成进去。
  小涛主要的客户是高校老师,我觉得小涛很有生意头脑,高校老师搞科研不差钱,又不怎么会搞价,西交大,长安大学这些,给别人忽悠的他的东西很牛逼,其实都是山寨别人的,北方的老师都比较好忽悠,南方的就不是很好忽悠了,他卖一个模式识别的软件给武汉高校的一个老师,那边就电话不断,别人花了8万,但是没有达到别人想要的效果,小涛根本就不懂算法,给我推开推去的。我都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花钱在网上找了个自由职业者搞得那个软件,又不给别人钱,找人又找不到,武汉又天天催,尴尬的很,反正钱到手了,他就托着别人。小涛的生意经对钱的把握很好,概不赊账,别人把大头付了他才发货,至于售后,能忽悠一点是一点,反正几十块钱百十块钱的东西卖出了去了,几万到手。
  有次有个西工大的学生要加我的qq,我知道他的导师是我们的一个客户,他说有事情找我帮忙,摄像头实在是不会搞,我骑着小电动车到西工大,在学校的小店里搞了一下午,终于搞完了,他当时工作已经找好,就等着毕业。一下午挣了500块钱,骑车子回家。
  这份工作干了7个月,实在是受不了小涛那暴脾气,说实话,也要感谢小涛,虽然受了不少小涛的气,小涛也不曾亏待我,工资没有拖欠,也没有上份工作那样,嘴上说的很好,活也干的不少,但是没有挣到钱。后来我以学习忙要搞论文为由辞职了。研究生时光过得很快,基本就是10年秋辞职在小涛这干到11年夏天,已经步入找工作时间了。我关注了很多招聘信息,那时候我想进入国企,中兴还不要我们学校的,研究所基本都是要西工大,西电西交的,也和我们无缘,其实也挺尴尬的,虽然互联网企业不少,到我们不属于985,也不属于211,总是投了简历,石沉大海。我通过了笔试,还去北京参加招商银行的面试,一看周边都是清华北大的研究生,我就知道没戏。那时候的北京房价还不是很高,我忘了几环了,也就2/3万块钱。当时西安的房价也窜到7000/8000了。后来又参加了华为的面试,我想留在西安,无奈华为西安看不上我,问我深圳的岗位考虑不,我本来就不喜欢华为那种企业文化,所以也就拒绝了。后来再给我打电话,我已经签好了江苏一家军工国企。我知道国企挣钱不多,但是我坚信自己的碼代码能力,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挣钱,国企如果不忙,正好是我最好的选择。工作找好,基本就等过年答辩完,上岗。我的家当也不少,最后全部甩卖完,剩一个电动车,我开始想去城东客运站,坐车回去,结果在出站口一直等不到顺风车,我就越骑越远,后来干脆来个电摩旅行吧。在半路上冲了一次电,耽搁了两个小时,骑到我们市里的时候已经下午4/5点了,实在是电量不足,我只能到客运站等顺风车,恰好有个回县里的面包车,连电动车带人50元,到县里已经7/8点了,我想起一个高中同学在县里修手机,推到他那里冲了会电,他高中毕业后自己在县城里已经开了一个手机店,生意还不错,已经靠自己的努力在县城买了房子娶了媳妇,我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快熬出头了,但是啥都还没有。我骑着电动车继续上路,晚上10点多了,骑到一半的时候,电动车没有电了,天空没有明亮的月光,我蹬着电动车,穿过熟悉的乡道上,一座又一座的坟墓矗立在道路两旁的沙堆上,夜风吹起坟墓上的纸扎,莎莎作响,我目不斜视,用力瞪着电动车,背上全是汗,风吹在我汗岑岑的脸上,一会热,一会冷,穿过我的后背,也是忽热忽冷。最后的15公里就是这样度过的,回到家里我已经忘了几点。过完年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我订好机票,离开了生活了5年的西安。完结
  回顾自己在西安的经历,觉得上天一切自有安排,从以前的无神论者,更相信宿命轮回。从前朝后看一望无际,从后朝前看全是悲剧。今天骑电动车摔了一跤,突然觉得不再年轻,前几天还想着搞个摩托驾照玩摩托,今天这个念头立刻打消了,还是老老实实坐车或开车。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怀念西安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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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我记得前面有个引子说我姑姑家的表哥开废品站的事情,我的这个表哥属于混社会型,不是黑社会那种混,而是算得上生意混吧,小时候邻居欺负他,他敢给人家的老母猪喂老鼠药,邻居也就老老实实了。从小打架斗殴,活波好动,脑袋也聪明。
  他在弟兄三个里面算是比较能闯的,他大概是60后吧,媳妇是自己搞定的,他的大儿子比我小不了几岁,后来和前妻离婚了,把北郊的房子留给了母子俩,净身出户,也算是有点担当。卖过水果,西瓜切开了,买家不要了,拎着水果刀要砍人,也曾因嫖娼进过句子。我小时候去西安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从哪搞得太子125,那种很拉风的摩托车,载着我去表姐家,大马路上对着货车狂飙脏话,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别人怎么得罪他了。他以前的废品收购站关门后,干起了印刷厂,搞盗版书,我忘了当时和他一块去东大街还是哪的书店,很多书店,跟着他去要账,到书店里他也不客气,让我喜欢啥书拿啥书,我当时拿了鲁迅全集什么的。他的印刷厂最后也倒闭了,不过倒是落了个媳妇,那时候他离婚了,印刷厂找了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当秘书,没两年搞成媳妇了,他媳妇比我也就大两三岁。后来他就干房地产,做包工头,他是黑白都能混的,这个好像是他最擅长的了。在房地产上也栽过跟头,被别人骗了6/7十万上百万,活干了不给钱,债权人逃到新疆,表哥找到新疆,刀架在脖子上让还钱,那就没钱可还,最后还是抑制了冲动,自认倒霉,不过以前的房产工程还是来钱快,后来全款在浐灞买了一两套房,现在年龄也大了,基本不干了,小儿子也快高中了吧。
  十来年前他在钟楼的开元商城的地下美食城还开了半年店,卖小吃啥的,当时一年租金15万,我那时候还在西安瞎混,他说我都没有他手下的民工挣得多,当时一千多块钱确实没啥出息,研究生毕业时,我说我要去南京,他给我了一个电话,说他朋友在新街口开了几十年的店,叫什么面王,有啥社会事搞不定让我去找他,当然我也没找过人家,那时候的表哥江湖朋友好像挺广的,有点老炮的味道。
  看到一则旧闻,黑龙江某大学有人在教室开炮,全程被摄像头录了12分钟。我觉得是活久见,这都见怪不怪了,我记得优衣库刚出道时候,吃完饭,猛哥给大家看优衣库的小视频,突然有一个女同事看一大堆男的围在一起看啥,就跑过来问大家在看啥,大家哗都散了,这时孔子的多少代传人小孔对该女生大吼去优衣库等他…。记得在大学的时候,中文系女生经常会遇到一个变态,漏阴辟的,上自习坐女生旁边,拉开他的拉链,放出玩意透风。更有甚者跑女厕所如厕的被抓的。有一次听说还有在自习室没人在自习室开炮的情侣。晚上操场数星星开炮的,一大帮年轻人精力旺盛啊,荷尔蒙实在太旺盛,应该为他们喝彩,毕竟孔老二不也是孔丘耦合的,所以叫孔丘。
  我记得大学班里有个小伙成天和成教的成年人天天搞,外面社会女的搞,还用小手机录。我们刚成年,那些成教的基本都是工作了很多年的大龄女的,也有个小伙子找了个夜店的野鸡做女朋友。18/9岁就是寻偶的季节,什么样的狗血剧情都能碰到,一个女生追不到心仪的男神,在外面搞老男人,找了个班上最锉的打炮,简直惊掉人下巴,谁能料想该女生后来会去央财继续深造金融,看起来是个十足的好学生。年轻人有时做事看起来有些荒唐可笑。
  最近某音上的吉祥村村歌,唱的不错
  a至今未婚,a要离开中国了,他说他的女友在大不列颠等他。最近办好了护照,办好了船员证,他要出去自由的飞翔。
  a是上海财大交大mba高级研修班毕业的,临行前他给我发了一个图,他走以后,海上没有信号,他的自由交易系统在云端会帮他赚钱,竖轴是倍数。我知道他是用赠金玩的,从十元到数十万,也曾爆仓无数。这次也是一样,只是投入了两碗面钱。
  山羊卖掉了西安的房子,又来上海了,这一年里面折腾来折腾去,我也是佩服他们两口子的勇气,前阵子山羊来找我,他的事情也是一言难尽,历尽千辛万苦,他还是那样不屈不挠,就等孩子上学的事情安顿下来,山羊又要在上海打拼了,买了环沪的房子,过几年才交房。到了这把年纪,我真没有来回折腾的勇气,可能就像温水里的青蛙,待宰的羔羊,苟延残喘惯了,早已失去拼搏的勇气。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旧闻,长安有个针灸大夫武耀成,乐于助人感动的人落泪。看到他们两口子,我想起了纯朴憨厚老实的老罗两口子。老罗甘肃的,老婆宝鸡的。老罗的伯父是西北大学以前一个有名的计算机教授,他跟着他伯父学了写程序,90年代在深圳挣2000多,回到了西安,本来准备以800的单价买房,后来因为其他事情耽搁,就一直买不起房子了,蜗居在丈八北路陕西宾馆附近的村子里面,老婆也是一个人带娃,两个女儿,孩子上学让他发愁。孩子上中班,老师把他叫过去,说你娃跟不上了。而且老罗两口子长相年龄和武耀成两口子太像了。不知道老罗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武少爷的针第八集,别人答应借给武大夫1500块钱,结果,前脚去找别人,后脚那个人从另外一个路口跑了。陕西晃荡人的风格山东人确实受不了。
  网上百度的武大夫,是党员,但是好像一直和行医制度计生政策较真,肯定是有真本事,这些本事也是不断的在实践中得来的。相反的案例,前陕西首付步长药业的第一桶金,去新加坡给人扎针,半身不遂当场站起来,看了两个月病赚了数百万回国创业。到后来后代花了几千万去斯坦福读书才被大家熟知。家族式模式的确比单枪匹马更容易积累财富,但武大夫虽然输了金钱但赢了峡医称号
  西安封城好几天了,希望西安的亲朋好友们,乡党们,大家都挺住,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看到西安的铁人三项觉得太正常不过了,骑自行车夜行百公里,a经常干的事,到西安一个来回,破自行车300公里。徒步a在秦岭里面荒野生存几个月,以野核桃山涧野果为生。游泳更不在话下,上小学就拿着他爸的车轮胎到渭河里漂流。绝对可以以一己之力荣获三项全能。
  我最长的徒步,应该是上高中时候带了一袋子麦子,大概100斤左右,也没法骑,一骑就掉了,推着走了20多公里,反正可能用了至少6-7个小时,那时候是粮食换粮票,钱买菜票,一顿饭9毛钱。学校有磨面的,学生自己带粮食来换票。骑行最远日行100公里,最后的20公里实在是屁股没法坐在座子上,腿酸的蹬不动。那时候还不会游泳,前几年才学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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