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在越南的工作和生活,当然也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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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对这个帖子的支持!也要特别感谢 @birdman1972 @汉唐之光2012 @难惹的野猪 等多位从始至终一直在关注和帮忙维护这个帖子的友!谢谢各位的厚爱!

  咱们这个帖子实际上就是一群好友在侃大山,言多必失,众口难调,肯定会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还请朋友们海涵!

  承蒙大家的鼎力相助,我会继续把帖子更下去。在后文中还会谈及越南女人的相关事宜,毕竟从我个人的了解来看,越南女性的思维与我们同胞姐妹还是有不少差异的,也希望多写一些增进大家对其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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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胡志明的时候每天都开车,因为出租车比较贵(不比北京便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打出租。当然,也可以坐“摩的”,就是由当地人开摩托车,你给他点儿钱,他把你拉到目的地。“摩的”在胡志明几乎随处可见,很方便但是不安全,越南人自己开摩托车是比较疯的,速度有时候会很快,经常发生交通事故。

  对越南人来说,摩托车的剐蹭碰撞是常事儿。到越南旅游的朋友可能不会留意此事,我开始也没注意,直到有一次我认识的那个4S店女孩Hien发生了撞车事故。记得那天见到她时,她面带苦色,告诉我说上班的路上和别人撞车了。当时她是直行过一个路口,对面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左转弯与她撞上,他们当时都摔倒在路上。我问她严重与否,她说当时她几乎爬不起来,腿非常疼!我问那个男人呢?他也没有爬起来么?她说那个男人应该是知道犯了错,很快爬起来骑上摩托车就跑了。

  那男人怎么能就这样跑掉了?我问Hien是否记住那个人的摩托车牌照号。Hien说没用的,像这样的撞车警察根本就不会去管。又问她,为什么不喊旁边的人抓住那个人?她摇摇头说,没人会管,而且这已经算不错的了,她前一次被撞之后,撞车的男人居然跑到她面前向她大喊大叫,差一点要揍她,把她吓坏了。我真是无语了!怎么会遇到这么奇葩的男人?Hien说这样的人多了,多数都是撞了就跑。

  好在Hien伤得不太严重,只是手、手臂、膝盖擦破了。我问她是否经常发生交通事故?她把裙子撩起来让我看,腿上几乎疤痕密布(没有大家想得那么恐怖,因为不是太明显),加上刚摔过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心疼地抱抱她,说她受伤太多了。她看到我心疼的样子,笑了,说越南人骑摩托车都会经常发生交通事故,很多女孩子身上都有伤疤。摩托车速度快,基本上一摔出去就是十米二十米,身上没有擦伤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在越南就没有撞过车(我的开车技术是有口皆碑的,这一点在越南的朋友都是赞不绝口,毕竟那么久都没有出过事故),摩托车与汽车相撞是什么感觉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次开车遇到红灯,周围的摩托车如潮水一般汇聚在我的车周围。我想把车再往前提一点儿,看见车前面一辆摩托车向前蹿了一下,车上坐的两个人都回头瞪着我,我就明白应该是顶到他们的车了。但是我自己坐在车上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想而知如果汽车真撞了摩托车会是什么样子。

  记得有一天夜里,我和哥们打完麻将开车回宿舍,路上看见一起刚发生的交通事故,真是触目惊心!那是在第五郡的一条马路上,没有路灯,凌晨三点的路上车很少。我开着车突然发现路上有很多破碎的零件,担心把自己车的轮胎扎破,我马上减速试图绕开这片区域,这时就发现前面有一辆摩托车倒立在马路中央。借着后车的灯光可以看到摩托车的前叉杵在地上(没注意前轮是否已经没有了),后轮朝天。骑车人居然还保持着骑行的姿势,只是头接触地,而且脖颈已经与身体成90度状态,因为头盔是朝前的。不知道车祸是如何发生才造成了这样的景象,但我和哥们一致认为那人应该已经“没”了。直到好几年以后与哥们聊起这个事儿,那个景象依然清晰的刻在我们的脑海中(我哥们一看到这个描述,就应该知道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因为他在越南十年,这种特殊的车祸景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这也是我们在越南尽量不骑乘摩托车的原因,太不安全了!

  在越南开车就一定会与交通警打交道。前面说起过,我在越南除去第一次违章被警察抓住罚了100万盾,后来再未被罚过款。为什么?因为我“摸”到规律了。

  越南的国家机关和公检法机构很腐败,在其南方的省份更是如此。在越南工作和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越南的北方人和南方人做事是各有特点的,简而言之:在北方,你不花钱可能也能办成事儿;而在南方,你不花钱绝对办不成事儿。这一点与中国人有点儿像,北方人比较讲义气,南方人比较重效益。换句话说,在南方,只要你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越南南方的交通警就是这样,他把你拦下后,基本上就是管你要钱。

  越南南方的交通警很喜欢拦中国人的车,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有钱,而且中国人比较愿意花钱“平”事儿。我前文介绍过,越南人在发放车牌的时候是按照国家和区域划分的,中国人和企业的汽车一般都是以“51NN-”开头,警察在路上一眼就能认出中国人的汽车(这也就是前段时间越南人闹事,在马路上打砸中国企业车辆的原因)。作为司机来说,对交通警察有种“天然”的畏惧感。我刚到越南的时候,开车见到警察更是心里直“突突”!因为我是一、不懂当地的交通规则,二、没有驾驶执照,三、不认识路,四、语言还不通。在胡志明市,有些交通规则纯属是当地特色,比如:阮文玲大道不能从辅路直接调头,需要先从辅路进入主路,然后再寻找下一个路口调头;再比如:是市内的道路限速40公里,但没有明确规定哪里算是“市内”。

  我第一次被警察抓住就是在阮文玲大道辅路调头。那是刚到越南不久,早晨开车带同事上班,为接另外一个同事,我没有进入主路。接上人后要调头往回走,看见路口正好是红灯就打左蹦灯拐弯,一拐过来就看见两个警察站在路口示意我靠边停车。看见警察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是一“沉”,坐车的同事紧张得直喊:坏了!!警察!!我不知道他们是想提醒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来的。车里的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有先前到越南的同事知道违反了交通规则,马上告诉大家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的表情,用眼睛扫了一下坐车的同事们,告诉他们没事儿(实际上有事没事我自己都不清楚,同事们可能也在纳闷儿:这位刚到越南开车怎么就知道没事儿?)。不管怎样,反正我这一声“没事儿”把大家的议论声给制止了,要不然他们那种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实在是让人心烦!把车停稳后,我就下车走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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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南的交通警察一般都是两个人骑一辆摩托车,在路上检查违章,或者到某个拥堵的路口指挥交通。他们都是黑皮猴,这是阳光照射强烈造成的。我走到警察面前,看着他们两人的黑脸,心里还真挺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两人看我走过来,对我说让我把驾驶执照拿出来,我告诉他们没有带在身上。他们听到这话后就转头去指挥交通,不再急于搭理我,把我晾在一边。我本想解释一下什么,用英语问他们我怎么了,为什么拦下我。他们依然故我地目光盯着过往的车辆,根本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估计当时解释也没啥用处。

  过了一会儿,我们同事在车上坐不住了,头和会计从车上下来跑到我身边。头问我说咋样,怎么处理?我说不知道,等着吧。头有些着急,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他和会计嘀咕了几句,然后会计就跑到一个“黑皮猴”身边,拿出一张20万盾的钞票要塞给他。那“黑皮猴”还挺牛,转过身没搭理会计。我当时也有些傻眼,因为如果拿钱都解决不了的事儿就很麻烦了。会计一看20万盾不行,伸手又拿出两张50万盾的钞票,硬是打开“黑皮猴”摩托车的后箱中(越南交通警的摩托车后轮两侧有两个小箱子)。实际上,我在旁边看着,感觉“黑皮猴”并未看清楚会计到底拿出多少钱,因为会计的动作太快。“黑皮猴”开始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假装阻拦会计的动作,好像是不允许把钱放入他的箱子,但他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会计塞完钱,向“黑皮猴”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半天,她说的是英语,但是连我都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她那手势的意思我也能看懂,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吧?那“黑皮猴”还假装不动声色,呆立了一会儿后,他才向一侧摆摆头,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等我把车开到公司,看到我们头脸色铁青,好像是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我二话没说,从钱包里拿出两张50万盾的钞票交给头,告诉他今天的错误是我造成的,用不着公司为我掏钱。头看到我拿出钱来,反倒有些磨不开面子了,还跟我“客气”了一下。我看着他那个德行,心里话:这才是多打点儿事儿啊!把钱塞到他手里转身就出来了。

  事后想起这个事儿,我总结教训:会计的动作太“快”了,即便给100万也不能这么给,应该一点儿一点儿的加。也就是说,应该“磨”一会儿加一点儿,否则人家“黑皮猴”都该骂我们“冤大头”了。我哥们在越南工作了很多年,他听说我的遭遇后,笑话我说,一般20万就算多的了,我这一次100万真让“黑皮猴”过年了。要知道,当时在胡志明市,很多公司职员一个月的工资才400万盾,而且还算是高的呢。

  这第一次被警察抓,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本来我是开车送大家上班,应该是“因公”出事儿,公司给我报销罚款是理所应当,现在成了我自己掏钱,真想就此不再开车了。但是,转念一想,在越南不开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还是忍了吧!以后自己多注意些,别再犯这样的错误。

  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躲不开警察。主要还是因为我语言不通,对当地的交通规则都不清楚,所以很容易就撞到人家的“枪口”上。

  第一次被罚没过多久,我就又被警察抓到了。那是我同事的家人第一次来胡志明旅游,让我周末开车带他们在市里转一转。胡志明市实际上没啥旅游景点,“总统府”、“老教堂”、“老邮局”、“槟城市场”......,基本上一天就能转遍。胡志明市中心区域停车非常费劲!原本越南的汽车不多,所以正规的停车场也没几个,后来越南的汽车快速增加,市中心的马路边、小巷里都停满了汽车,要想找个停车位得转悠半天。

  那天我的车开到槟城市场的时候,先让同事的家人下车进市场去逛,我自己去找地方停车。许多人到过槟城市场很多次,但是不知道市场周边的道路是单行线。也就是说,如果你开车绕市场一周的话,必须是从市场的左侧进入,然后从右侧出来。市场周边的道路两边就可以停车,但是通常都停得满满的,你若想找车位只能是开车在路上等着,直到有空,车辆管理员才能招呼你停进去。我那天恰恰就是从反方向进入市场旁边的路,等我开车进去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错误,但是为时已晚,因为路很窄,几乎无法调头。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车位停进去就踏实了。

  很多事都是祸不单行,我这里正着急呢,马上就看见前面站着两个警察,想躲都没法躲。警察拦下我,让我把车停在市场的大门口,然后敲我的车门让我下车,用英语告诉我违反规则了,让我交出驾驶执照。我当时没有吱声,看着他们,灵机一动,装作听不懂英语。警察反复对我说了几遍,我都装作木然,摇摇头,两手一摊,再耸耸肩。

  那两个“黑皮猴”对付这种事儿可能也有一定的经验,他们掏出一个黄皮大本子(B4纸打印的东东),里边是整页的表格,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交通规则,都是越南文和英文双语对照的,每段交通规则后边都有一栏罚款数额。虽然我看不太懂每个交通规则的条款,但是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干啥用的。“黑皮猴”指着其中的一段给我看,然后又指着对应的罚款数额,我看到是50万盾。接着,他又指向另外一段话,后面对应的是20万盾。我装作很仔细的看,然后摇摇头,用中文告诉他们我不明白。

  “黑皮猴”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后面50万盾的数额,意思是让我掏那个钱数。我那天穿条短裤,数额大的钞票都装在后屁股兜里,两侧的兜里只装了一些零钱。我根本不想再给这帮子“黑皮猴”50万了,从兜里掏出一个5万盾的零钱,给到“黑皮猴”手里。很多刚到越南的朋友会有这样的体会,越南盾的数额太大,钞票上的零太多,很容易看花眼,掏钱的时候得算计半天才能搞明白钱数,我把5万盾当成50万盾至少向“黑皮猴”表明我不是个“越南通”(那两小子也许立马就能看出我是装的,因为如果钞票数都看不明白,怎么会开着车在胡志明的大街上跑?)。

  那“黑皮猴”被我逼急了,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50万盾的钞票让我看,告诉我应该给他这个。我一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把兜里的零钱都掏了出来(加起来也就是十几万盾),表示我没有这么多钱。那两个“黑皮猴”没招儿了,用警棍敲敲我的前风挡,然后又指着他们的摩托车,示意我跟着他们走(估计是要把我带回警察局)。我这会儿拿定了注意:如果到了警察局我就不得不交钱了,我就不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么僵持着,那两个“黑皮猴”也拿我没办法,我认定他们不可能扑上来扭住我,毕竟我不是刑事罪犯。站在太阳下等了大约5分钟,那两家伙向我嘟囔了几句,骑上摩托车就走。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让我跟着他们,我站在车边没动地方,眼见着他们的摩托跑远了,感觉他们应该不是要带我回警局的意思(否则他们得骑回来叫我)。我赶紧上了车,开着车朝着他们离去相反的方向跑了。在一里地外的“皇朝海鲜饭店”附近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又走回了槟城市场找我同事一家人。

  同事一家还在认真购物,根本不知道我刚才经历的一幕。看到他们没有急着走的意思,我就信步溜达到市场大门口,站在那里抽根烟四处观望。没过多久,我居然看到那两个“黑皮猴”又开着摩托车驶向我这个方向,我对他们的印象太深了,绝对是他们两人!他们俩也几乎同时看到了我,应该没忘记我(毕竟也就是十分钟前的事儿)。我看见他们两人看我的眼神,哈哈,挺特么逗!我现在站在这里,他们已经拿我没有任何办法了。我深吸了一口烟,冲着他们的方向吐了一股白气儿,脸上得意的笑了。那两个小子的摩托车从我身前快速驶过,一会儿就没影了。

  有了这次经历,我确定了一点:越南交警应该是没有拖车!也就是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们的话,他们不可能把我的车弄走。这样的话,只要下定决心和他们耗时间,他们肯定没戏!这就是我摸到的“规律”。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给“黑皮猴”们交过罚款。而且,“功夫”越来越高,

  记得我走之前的最后一次被“抓”,是在新风路往阮文玲大道左拐的那个路口。当时明明左转是绿灯,等我转过去看见两个警察还是示意我靠边停车,他们这是看到中国车想“敲竹杠”。我停车后走过去直接就说中文,那俩“黑皮猴”一脸茫然,用英语告诉我闯红灯。我装作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指着红绿灯的方向,发音也不准:“雷德赖特!!(red light)”。我假装认真的重复念叨着他们的“雷德赖特”,然后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他们一看我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否明白我是在装聋作哑,无可奈何地不再搭理我。

  过了不到十分钟,那俩“黑皮猴”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儿的跑了。我回到自己的车上,我的同事问我咋样,是否罚了款?我说没有,她又问我是否管我要驾驶执照(我在越南这么久就一直都没有办理驾照,这也一直是同事们担心的事儿)。我告诉她还没有说的驾照的事儿呢,光是红绿灯都没有说明白,哪里还有可能去说驾照?同事们听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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