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在越南的工作和生活,当然也包括....

  (接着,继续)好久没有更了,对不住大家!今天过来看了看,居然帖子还在,那就再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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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大家聊聊胡志明的赌场吧!胡志明有赌场,而且有好几家,这在我去之前是不知道的。

  总以为赌场好像与社会主义国家不沾边儿,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就拿北朝鲜来说吧,记得十一年前我去吉林出差,在双吉机场看到一个大幅的广告,广告中的图像是一座英皇集团的大楼(不知道吉林的朋友们是否还有印象)。当时还奇怪:为啥英皇会在这里做广告?后来才知道,那座大楼的位置就在中朝边界的朝鲜一侧,而且居然是个大赌场。连北朝鲜都有赌场(当然,这个赌场只是面向中国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可想而知,这个世界上没有赌场的国家不多了。

  胡志明的赌场主要是在几家五星级酒店里,是合法的。政府有规定,限制越南人进入,但是据我观察,限制并不严,多数时间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我常去的有New World酒店和喜来登酒店的赌场,赌场的规模比较小,不如新加坡的赌场气派。一个共同的特点是:这两家赌场都没有21点。老虎机大概有一百多台,剩下的就是百家乐和轮盘(说实话我不明白它们的玩法)。

  尽管规模不大,但胡志明的赌场还比较正规,而且人性化。就拿新加坡的赌场做对比吧,在越南的赌场如果想换筹码的话,一招手赌场的小妹就会跑到身边来给你换钱,新加坡的赌场则需要你自己跑到兑换处去。再说吃饭、喝水,胡志明的赌场是管饭管水的,有的赌场如New World是规定一个时间区间,比如晚上6点到9点,有自助餐,餐食尽管品质一般但吃饱喝足肯定没问题。而像喜来登,赌场的餐食是从酒店的厨房端来的,品种繁多而且质量上乘。请注意:这些餐食都是免费的,随点随吃,有时候赌场小妹还会搬来一个专用的高脚折叠桌放在你身边,摆好饭菜,让你边“战斗”边吃饭。新加坡的赌场呢?吃饭问题只能自己解决了,烟是免费的,但好像饮料只有免费的咖啡。在胡志明的赌场里饮料和香烟就不用说了,饮料有很多种,还有现场制作的呢。香烟有蓝盒的三五等几种牌子,招手就来。

  胡志明赌场中的小妹穿着专门的制服,都很漂亮(肯定是专门挑选的)。她们总希望客人换钱或者换机器,这样客人通常会把结账后的零钱当作小费给她们。有些心眼儿活泛的小妹便会围在客人的身边,殷勤的和客人聊天帮客人看牌,然后再劝客人换机器。我在赌场上还认识一个小妹,活泼漂亮,特别会来事儿,每次一见到我来就缠在身边。没费什么劲就把她约出来吃饭,然后就是.....。后来得知她的家境不是太好,挺可怜的一个姑娘,说来话长,咱们等有机会再聊这段儿。

  胡志明赌场尽管规模不大,但是每一家都是顾客盈门,里边总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在这里很少会看见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多是东方人面孔,具体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是华人就不好分辨了。由于大家进去之后都是专心赌博,所以不太容易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也不太容易被旁边的客人发现。赌场中的越南人还是很容易分辨,(因为他们会和小妹说越南语)而且他们的人数很多。有些越南人还是很有钱的,我在New World赌场中能够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不仅经常泡在赌场里,而且赌博的资金也比较大。记得有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他固定占了几台老虎机,几乎每次去都能看见他在这几台机器上“拼搏”。有时候他不在,你能看到他用赌场中专门的小塑料片压在机器的按钮上,那几台机器便自动在那里“翻牌”“下注”。还有个越南老头,总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他一来也是占着七八台机器,然后用小塑料片压住按钮让机器“自动”,他和那个女人便遛來遛去地来回看。

  这些越南人为什么如此有钱有闲?有越南朋友说,在越战结束后一些美国人(包括美国大兵)回到美国,但他们的后代依然留在越南,那些美国人在美国去世后会把遗产留给在越南的子女,所以这些越南人比较有钱而且闲得发慌。但是,据我观察,这些有钱的越南人,没有一个长得像混血儿,都是正宗的越南人模样,他们应该不是美国大兵的后代。根据个人的推测:由于越南目前的腐败现象也是很严重的,权钱交易十分盛行,滋生了一批权贵富裕阶层。这些人多是把持着国家重要机关和政府部门的领导,他们的亲属也因此利用“资源”转变成为富裕阶层。这部分人应该是目前越南“新贵”的主要力量,而他们出入这些“限制”场所也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我个人去赌场时喜欢玩21点,因为感觉这个玩法还比较“公平”,输赢的概率相差不大,而且凭借个人的“智慧”还可以提高胜率。可惜我在胡志明的赌场没有看到这种玩法,三年前据一个在越南做工程项目的朋友说,在胡志明不远的头顿市的海滩上建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里边的赌场特别大。估计那个赌场应该早已建好,里边多半会有21点,可惜我已经离开那里了。

  我到胡志明的赌场主要是受我同事的影响。我的同事多年前曾经在美国常驻,她在美国的赌场曾经赢过,好像一次赢了3万多美元。据她说,那个年代驻外的钱并不多,每个月也就是500美元补助。当时一把赢了这么多钱,把她紧张得直哆嗦,从赌场回公司都是偷偷摸摸地。也正因此,她对老虎机很痴迷,总觉着老虎机有“机会”。

  我同事不会开车(实际上是不敢在胡志明这种路况开车),而且也不认路,所以起初她想去赌场时就总撺掇我一起去,这样我就可以开车接送她。我呢,也架不住人家总是念叨,只好开车跟着去了。但是,玩了几次就感觉没意思!实际上老虎机就是翻来覆去的拍机器,尽量让自己手里那点钱能够多玩儿几把,这样就能够增大获得大奖的机会。“点儿”大一点的话,输赢几百美元是分分钟的事情。到后来,我送她去赌场就是为了吃饭、喝饮料和抽烟,每次去只玩个几百美元,输了就停,赢个几百也收手。有时候去机场接站或者去其他公司办事,看看时间还充裕,也跑到赌场去拍几下老虎机,顺便吃点饭,全当是消磨时间。

  自从认识赌场小妹后,我基本上不再去那个赌场了,换到另外一家。其后,我的同事也熟悉道路,不用我再开车接送,每次会自己打出租去玩。她对老虎机的执着真让我佩服!每周都要去一两次,每次都得扔了千八百美元的。究其原因:她在胡志明实在寂寞,打牌几乎成了精神寄托。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她居然在半年多之后赢了钱,一次是在年底圣诞节附近赢了一万五千多美元,紧接着在春季期间又赢了两万多美元。不过,其后她又输了不少。据她说,总的算下来还是赔钱,只是赔得不太多。她挺想得开:没输多少钱,还玩儿了这么久呢!

  从同事的赢钱经历,我感觉胡志明的赌场还算“仁义”,至少还知道给赌徒们返点儿利。不像新加坡的赌场,我同事一提起新加坡赌场就破口大骂。我们去过几次圣淘沙和帆船酒店下边的赌场,她说那里的老虎机真是太“黑”了,几乎没有赢的可能,想多玩儿会儿都没戏,钱是只进不出。我个人在新加坡根本就不玩老虎机,只玩21点,所以不了解她说的是否属实。

  去胡志明旅游的朋友,如果有兴趣可以到New World酒店下边的那个赌场去试试运气,带上护照就可以自由出入。没准儿你就一把挣着了呢!
  (接着,继续)谢谢朋友们还记得俺!特别要感谢 @大象无疆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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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现在的空气质量越来越差,我几乎每年都要感冒发烧一到两次。以前不知道有PM2.5这个词也就罢了,现在一看到污染指数超过150就不敢再在户外锻炼。

  越南也是个新兴的代工国家,很多污染企业正在逐步地往那里转移。但是由于经济总量还比较小,工业化的程度相对比较低,所以工业生产尚不足以导致大规模的空气污染。另外,由于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越南一年四季树木常青,有土壤的地方都在长草,所以粉尘污染的程度要好于北京。我在越南的时候,皮鞋不用经常擦,因为灰尘不大。这一点在北京就无法实现,即便是在室内,如果桌子数日不擦的话,就会落上一层土。可以想象,我们肺部在这几日之中吸入的土量在单位面积上应该与落在桌上的土量是一样的。

  也许是由于空气质量比较好的缘故,我在越南那里的几年里没有感冒发烧过,甚至连嗓子都不曾疼痛肿胀过。当然,空气质量应该不是唯一的原因,其他的因素可能还包括:每天都坚持锻炼,以及越南南方的气温较高。气温高的情况下感冒病毒很难生存并扩散,就拿北京来说,一般流感多发生在春季和秋季,到了夏季连H1N1都自己消失了。有一年春节我回到北京,假期即将结束之际我突然发高烧,由于工作需要不得不我带病坚持按期坐飞机赶到胡志明。下了飞机被迎面而来的热浪一“蒸”,出了一身汗,等回到宿舍时烧已经退了。再躺下睡一觉,病就完全好了,挺神奇的!

  越南人基本上不会感冒发烧,一旦有人发烧,那他就有生命危险了,因为越南人发烧多是因为疟疾和登革热。而对于类似于登革热一类的热带病,无论北京还是胡志明的医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人只有生扛(不打针吃药,硬挺着),不用打抗生素,打了也没用。我在新加坡公司的一个同事,前些年放假的时候跑到马来西亚雨林去玩儿,结果染上登革热,差点“烧”死在那里。后来虽然最终挺了过来,但他的视神经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变成“斜眼儿”了,和你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盯着你的侧后方。如果你的女朋友恰巧就站在你的侧后方的话,还真挺别扭的!

  当然,我的新加坡同事的病情只是个例,多数染登革热的人不致于这么惨。我在越南的那个好朋友,他就曾经染上过登革热。记得那次是个周末,几个人聚在一起打麻将,他说他发烧了(当时不知道是登革热),但是仍然坚持和大家“战斗”。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他居然还赢了我们哥仨不少钱。打完麻将,他还接着去机场接团组,然后又陪团组吃饭。据他说,等回到宿舍的时候他都快虚脱了。后来他跑到医院去,医生告诉他得了登革热,让他着实紧张了一阵。即便如此,他几天后也恢复了健康。

  在越南得了热带病如何生扛?就是多喝水多睡觉。医院就是这么告诉病人的,没别的招儿。而且,一旦你得过一次登革热,你的身体条件就弱化一次,如果你下次再得这个病,估计就悬了!也就是说,人体不能从这种病毒感染的过程中学习防御,不产生免疫作用。

  在越南虽然不曾感冒发烧,但是有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毛病却不容小觑。记得那年的10月份,我在宿舍里做饭,不小心把菜锅里的一团热油溅到了上臂。当时没在意,只是擦干了事。很快,上臂就被烫起了一个大水泡,我还是没当回事儿。晚上洗澡时,很轻易地就把水泡碰破。如果是在北京,这个伤口会很快就结痂愈合,时间不会超过两星期。但是在越南这种热带地区就不同了,可能是由于经常出汗,而且经常洗澡,所以伤口一直无法愈合,而且逐渐溃烂变大。我开始用邦迪创可贴把伤口盖住,但是后来变大了,只能用一些纱布和胶条粘在胳膊上遮挡。再后来就几乎已经遮挡不住,尽管穿着短袖,但一抬手就会露出来,让人看了有些触目惊心。我当时在越南没有什么消炎药,只涂抹了一些紫药水儿。而且按照在北京生活的思维,根本也没有认为这个伤口会有什么危害。不曾想,这个伤口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月。

  最严重的是一月底的一个晚上,当时伤口已经溃烂得很大,而且在我的小臂内侧居然又“憋”出了一个小脓包。让我有些紧张的是:伤口化脓造成上臂肿胀,进而影响了血液流通,感觉手有些缺血发麻。而且,我有些担心发生破伤风的情况。有朋友会问,情况严重为啥不去医院?当时的情况是:我没有办理任何在当地就医的手续,而且语言不通,甚至根本都不知道医院在哪里。万般无奈,我发现医药包里有红霉素眼药膏,尝试着把眼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居然还真有些效果,第二天红肿没有继续扩大,几天之后感觉手不是很麻了,说明炎症在消退。但是伤口依然无法愈合,紫药水混合了溃烂处的液体,让伤口看着有些恐怖!

  后来这个伤口是怎么好的?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了:转年的一月底我回北京过春节,到家后的第二天伤口就开始结痂,八天假期结束时,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要知道这期间我没有在伤口涂抹任何药品。个人感觉:这主要是得益于北京的冬天干燥的空气,那是真干燥啊!我在越南工作几年,放假回北京的时候总呼吸道不舒服,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抽烟过多造成的,后来才发现,是空气干燥的缘故。

  越南的医疗条件还不错,在胡志明有三家FV医院,这是法国和越南的合资医院(FV是法国和越南的缩写)。FV的环境和医疗水平应该比较高,在里边工作的有很多法国医生。这里要说一下,殖民国和被殖民国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同于一般,它们总是有一种亲近的情结(个人理解就如同一个有钱男人强行娶了一个穷困妇女为妾,后来这个小妾在土地革命中脱离了这段畸形婚姻,但是多年以后当这两个人回首往事,他们可能依然会在心底里对对方有亲近感)。法国人和南越人可能也是如此,所以法国人很愿意在医疗和技术等领域援助越南人,而且法国人很喜欢到越南去旅游。

  我后期在越南的体检和看病都是在FV医院,几家医院的装修风格都比较类似,环境有些像我们北京的慈铭体检中心。医院的收费也还算合理,感觉好像比国内的医院要便宜一些。法国医生还是很负责任的,他们一般会很仔细地询问你的病情、症状以及身体的其它情况,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由于语言交流的问题,在不知道具体单词的情况下,有时候一个症状的描述用英语来叙述很费劲。在这种情况下,法国医生会很耐心地去询问相关的情况,然后用比较常用的词语来增进交流。

  我在工作中会接触到不少柬埔寨和老挝的官员,他们会经常自己或者带家人到胡志明来看病,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和他们打交道(不用专门要跑到柬埔寨去)。从这点也可以看出,至少在这个地区范围内,越南的医疗条件还是算不错的。

  越南人自己去看病也分三六九等,没钱的人生扛,挣工资的人去便宜的社区医院(我没有去过,只是听朋友聊起过),有钱人去FV医院,更有钱的人去新加坡和香港的医院。我的房东算是比较有钱的人,他和家人每年的体检都会去新加坡,在那里的医院住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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