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这时我突然发现,曹爷的呼噜声许久没响了,连忙又冲到他们身边,躺在地上酣睡的骆驼老林等人也在抽搐,同样嘴角吐白沫,同样气若悬丝,又点了一下打火机,嗯,同样脸色紫黑。
  不好,这一群人不会同时发羊癫疯的,一定是又中巫术了。霍青嬨不见了,其他人都中了巫毒,看样子这第三重考验要看我的了,郁闷,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我正想着呢,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中巫术,睡着的都中了,醒着的淘金佬也中了,为什么我没中呢?难道这巫术是看人品的,人品好了就不会中?不会吧,这么恶搞吗——
   我突然觉得,我没有中巫术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我能想明白是这么回事,搞不好就能破掉这第三重考验,最次也可以把他们救醒。时不我待啊, 看着这些面色紫黑躺在地上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的家伙,我脑子乱的和一团乱麻一样,那能想明白这问题。
  头顶上的笑声倒是小了许多,也许那女人笑累了,但是却依然在不停的飞来飞去。羽毛披风猎猎作响。你看人家,这飞的多飘逸啊,和神仙一样。
  我不放心他们,又一次打着了打火机,地上躺着的家伙们的脸比刚才更黑了,在探一探鼻息,已经进少出气多了,我毫不夸张的认为,如果我再不想出办法,他们就会死。可到底什么才是我没中巫术的关键呢?
  我和他们吃的一样,喝的一样,干的事情也一样,要非说有不同的话,那就是我身上的伤口多了一点,好几道呢,还有就是我兜里装着金虎玉环,和我在第一重考验里就中过巫毒的这个事实。
  就我刚才打着打火机那一下,又把那女人招来了,她从我头顶,擦着背后的墙掠过,披风沿几乎扫着我的头发过去了。就在披风扫过时,我突然感觉到披风上掉下什么东西,还掉在了我脸上。
  我顺手一把捏住,从手感上觉得是个虫子,但绝不是金翼甲虫那样的东西,这虫子很小。我一手捏着虫子,一手打着打火机,乘着那女人还没来得及调头的功夫,有看了一眼,米粒大的虫子,像只农村常见的虱子,这东西就是比那种虱子大了一号而已。
  什么情况,那羽毛披风已经脏到生虱子的地步了?不可能,这里面有问题,我突然觉得,这个虱子是个关键。我正对着那虱子发呆,突然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晕死,忘记熄灭打火机了。
  那女人这次飞得很低,从我身侧面擦了过去,披风下摆狠狠的扫中了我的后背,我被扫的往前冲了两步,又被最边上的老林的身体绊倒,趴在了人堆。
  这一下够狠的,亏得是底下垫的有人,否则还不把我磕个鼻青脸肿啊,即使是这样,也磕的我血气上涌,正好不知道身体底下谁的膝盖顶在了我肚皮上,好家伙,这要是吃饱饭还不全给我顶出来啊。
  亏得是那只鱼早让我给消化了,肚子里没东西了,只顶出一团酒气,七十五度的医用酒精啊。我捏着虱子的那只手被压在身体底下,只有手腕子露了出来,虱子正好在我的嘴边,我一口酒气喷到虱子身上。
  然后我就感觉到那只虱子在我的手指间没了,不是消失掉,而是化成了液体。我大惊之下也不管那女人了,爬起来就打着打火机,手指尖一团血红,那个虱子居然被我嘴里喷出的酒气,给化成了血水。
  我熄灭打火机,就地闪身多过了那女人的袭击,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其实我还和他们真不一样,吃的一样,但喝的不一样,我比他们多喝了一样东西——七十五度的医用酒精。
  大自然造物真是神奇啊,造出一样东西,就会有另一样东西去克制他。我突然发现,也许酒就是克制这个女人的武器。但老林他们怎么会中了巫术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救人。
  我扑到老林身边,在他身上摸索,想找到他们中巫术的原因,当我摸到老林的头发上时,把我吓了一跳,老林的头皮上居然趴着一片疙疙瘩瘩的东西,用手仔细一摸,就是那种虱子,他们的嘴和吸盘一样, 吸在了老林的头皮上。
  我又翻身摸了摸另一边靠着墙的淘金佬的头皮,上面居然也有许多的虱子。看来那个女人在空中不断飞舞,其实是为了播撒这种虱子,她那渗人的笑声其实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探了探淘金佬的鼻息,已经快微弱到没有了。必须救他们,我跳了起来,摸着黑冲向空哥的棺材。我记得霍青嬨没有把那瓶酒精收起来,此刻它应该在还之前我和霍青嬨坐着聊天的地方。
  我连滚带爬的冲到棺材旁边,还好,那瓶酒精还在。我抓着酒精又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同时用手指把瓶口堵得很紧,这是命啊,多一滴搞不好就能多救一条人命。
  我蹲在老林身旁,小心翼翼的从瓶中倒出一点酒精,抹在了手掌上,两手搓了搓,能不能救人就看此一举了。
  我用沾满酒精的双手,顺着老林的头发,摸到了头皮上,手掌拂过的地方,虱子纷纷脱落,沾上酒精就化成了血水,这招果然有效。
  我小心翼翼的在老林头发里摸索了几遍,确定一直虱子都没有了,才放手,此时老林的鼻息渐渐的又重了起来。
  看着老林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我都没有时间欢喜,连忙又倒上酒精,将另一边淘金佬头上的虱子挨个扫掉。那女人依然在石室上空盘旋,我哪有空理她,反正听习惯了,她的笑声也就不再那么刺耳。
  我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把头皮上的虱子弄掉,正忙活到最后一个人,也就是恐龙专家的时候,老林突然“呵——”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好像那口气差点把这老家伙憋死。
  “什么情况——”老林翻身就开始在身上摸摸索索,黑暗中也看不清这家伙在干啥,但十有八九在找打火机。自从火烧大蜥螈的事情以后,我深切的感触到打火机的重要性,正好那时曹爷的背包里有十几个,于是每人发两个防身。
  “不要点打火机——”我喊道,“要不你会把霍青嬨招来——”
  “霍丫头?”老林疑惑道。
  我蹲在恐龙专家身边,一边弄着她头上的虱子,这丫头头发太长,太费酒精了,一边简短的给老林讲述了一下他晕倒后发生的事情,配合着那女人在空中的飞舞,还有那夸张的笑声,总算让老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我不过就把那头骨拿给霍青嬨看了一眼,就成这样子了——”我是真委屈,谁能想到,其实就是一个羽毛图案而已,至于这样吗。
  “鬼上身?”老林猜测道。
   听了老林的话, 要是搁着以前,我早淬他一脸口水了,但这次的事情太诡异,我是亲眼看见的。不但没反驳他,相反,我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我觉得更像是灵魂附体——”我说道,说完又问道:“这东西怎么治?”
   老林也犯愁了,一个劲的扣他的头皮,估计是上虱子爬的有些痒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神棍,哪懂这些啊。
  我小时候倒是见过神汉驱鬼的事情,就是家里有小孩生病,很长时间不好,就有人说是被小鬼缠住了,就请神汉来,先是一顿烧纸画符,然后用筷子架住那小孩的手指,具体哪一根我记不起来,反正就是夹住以后,再狠狠的骂上几句,类似你快滚啊,别缠着活人啊这样的话,就算完事了。
  但到底这招管不管用,天不知、地不知,连神汉自己估计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可能也只有鬼知道了。
  我弄完恐龙专家头上的那些虱子,回到老林身边,淘金佬已经醒过来了,此刻正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老林又问道:“我们这是中了什么招了,怎么都和被憋死的一样——”
  “要是没有这半瓶酒精,你们真就被憋死了——”我扬了扬瓶子,里面还剩小半瓶,我是绝对的节约,不过可亏得那些虱子敏感,只要挨着一点就化成血水。我又费了半天口舌,给他讲解了一番黑羽披风上掉下来虱子的事情。
  老林挠了挠头皮,说道:“这虱子估计也是巫虫吧——”
  那还用问啊,你见过谁家的虱子,遇到酒精就化成血水啊,那酒精又不是杀虫剂。我说道:“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救霍青嬨吧——”
  老林沉吟的说道:“这东西估计就是白玉宫外的那具尸体的主人了。”
  我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那个叫墨羽的空哥最小的一个徒弟,但我却有个疑问,“那家伙不是给空哥盖好棺材以后就走了吗?”
  老林又沉吟了半天,才说道:“人走了,魂还在——”说着他仰头倾听了半天那女人的笑声,才又说道:“这萨满教啊,巫术啊,我虽然没霍丫头那么了解,但是我还是在古书上看到过点,古代的巫术里有一种就是摄魂,施术者能占据或者控制其他人的身体和灵魂——”
  我有些不相信了,“不太可能吧,搞不好都是什么迷药之类的——”
  老林见我不相信,怒了,当即喊道:“难道你忘了长门宫内的陈阿娇了吗——”
  天雷滚滚啊, 听到这句话,让我浑身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一身鸡皮疙瘩大的都开始往下掉了,老林啥时候学会了琼瑶体,这简直就是“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翻版啊。陈阿娇关我什么事情啊, 那是汉武帝的大老婆兼初恋情人,我和她没任何男女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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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突然又想来,老林有一次读一个唐朝叫司马贞的人写的《索引》一书,还专门给我们讲过这一段,说汉武帝喜欢上卫子夫以后,冷落了陈阿娇,陈阿娇一怒之下,找御用女巫用巫术摄取了卫子夫的魂魄,说白了就是在卫子夫身体里找了地方,把她的魂魄软禁在里面。
  后来汉武帝发现了这个事情,找来大师,用中指的鲜血抹在卫子夫左边的眉毛上,才破了这个巫术,那一次汉武帝大怒啊,斩杀三百多女巫,把陈阿娇也囚禁在了长门宫,好好的金屋藏娇,也变成了冷宫锁娇了。
  《索引》一书,不是正史,只能算是对一些史书上的事情进行的注解,所以看起来有些玄幻的味道,《史记》和《资治通鉴》上说陈阿娇其实是每天蹲在后花园,鬼鬼祟祟的弄个草人,写上卫子夫的名字在那狂扎,撑死也就算个诅咒而已。
  我有些不放心,又问道:“这能成吗?”
  “成不成也就这办法了,试试吧——”老林也有些无奈,说出来的办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黑暗中,我连那女人人在哪我都看不见,怎么把血抹她左眉毛上啊。我正发愁呢,老林又喊道,“那些虱子怕酒精,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去,用酒精泼她——”
  是啊,我咋把这茬忘了,我站起身,对醒来的两位喊道:“都闪开——”说着我把最后那小半瓶酒精全灌进了嘴里。
  我含着酒精,打着了打火机,那女子又笑着冲我扑了过来,我早有准备,侧身让过她的羽毛披风,一口酒精全喷到她那羽毛披风上。
  “啊——————”笑声变成了惨叫,晕死,我这是酒精,不是浓硫酸吧,不用这么夸张啊,那女子刷的一下拔高了起来,在空中飞舞,仿佛是受了什么巨大的疼痛。
  她就这样不断的尖叫,在空中翻滚,要是当年的高尔基要是看到她的动作,绝对不会去写《海燕》那篇文章,她现在的动作就极像一只在暴风中飞翔的海燕,这要是让高尔基见了,吓也能吓死那老先生。
  又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她呼的一下,飞进了空哥的棺材,声音随之也戛然而止。这女人在那样的痛苦里居然把握着那么好力道,冲进空哥的棺材却没把棺材撞到,实在是举重若轻,难能可贵啊。
  终于还是让她停下来了,我和老林赶紧飞奔过去,弄得这边又醒来的几位还以为狼来了呢。
  我冲到棺材边,老林掏出打火机点亮,只见竖着的棺材里站着一个人,而且没有羽毛披风,一身穿着打扮和霍青嬨一模一样,只是那张脸依然还是那女人,此刻她闭着眼,站在棺材里。
  老林冲我喊道,“赶紧啊——左眉毛——”
  我有些迟疑,“这有用吗?”霍青嬨的情况和卫子夫的不一样,如果真像那个司马什么的说的那样,人家卫子夫的魂魄还在身体里,这霍青嬨的魂魄在不在身体里现在还两说,但是我知道即使在,她身体里还有个更霸道的魂魄呢。
  老林那个怒啊,差点给我来上一脚,“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啊,要不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我哪有办法啊,总不能真找俩筷子夹手指头吧。我狠狠心,张嘴咬破了中指,看着血流了出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救不了霍青嬨,大不了我给她偿命。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上前一把掐住那女子的下巴,那女子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我也不管她,此刻她哪怕就是拼死反抗,我也要把她按回去。
  看到她的左眉毛上被我涂满了鲜血,我这才松开手,这时才感觉到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说句实话我这会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信仰者, 因为看见几件超自然的事情,现在居然相信了一个老神棍的话,在这装神弄鬼。哎——惭愧啊,真是愧对教育我多年的小学思想品德课的老师啊。
  闲话少说,我们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和老林紧张的盯着那张脸,就像买完彩票,蹲在电视机前等开奖一样,我怎么觉得老林的这个办法,和中五百万一样,有些飘渺。
  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仔细的看那张脸,你别说,这个叫墨羽的西域女子,还真算个美女,有点亚欧混血的模样,这可能是比较早的蒙古人种入侵的后裔。
  这时,那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用仇恨的眼光狠狠的盯着我和老林,眼神就像两把刀子,仿佛要把我俩的心脏从腔子里掏出来似的。
  我被她盯的发毛,怒道:“你到底是谁,滚出这个身体——”
  没人说话,那女子依然瞪着我和老林,突然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身体前倾,一张嘴吐出一团东西,我和老林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打着打火机往下看,只见地上一个粉红的肉团,还在那里跳动。
  再抬头,只见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霍青嬨的脸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有些虚弱,闭着眼睛就一头栽倒下来,我和老林连忙架住她。老林扶着霍青嬨,我又打着打火机,地上有许多的碎木头,原本是打算给霍青嬨找个干净一点地方,让她躺着,结果一打着打火机,就看见那个肉团正一点一点的跳着,像是要离开这里。
  我岂能让它如愿,抽出军刀,上前一刀将这个罪魁祸首插在地上。肉团被戳破之后就想煮熟的黑芝麻汤圆破了口子一样,流出许多黑水,然后肉团也与黑水融成了一团。
  就在戳破那个肉团的时候,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但好像又不是耳边传来的,是心底传来了的,又把我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更绝的是,戳破肉团的同时,石室的大门也发出“咔嚓”的声音,貌似锁又被打开了。打开我也不敢出去,谁知道那个会阴笑的家伙走了没有,这家伙别一直蹲在门缝里看着呢吧,那他估计是大饱眼福了,我们在这石室里的故事,和美国大片一样。
  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我心中一定,看样子第三重考验我们是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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