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下午好,各位筒子.
  首先说句抱歉,很久没来更新.楼主目前发配边疆中,所以一直没来及更.
  年前的时候,在帖子里说过,第二本已经更新完毕,书也已经在当当,卓越网上架.
  目前开始更新第三本.
  最后祝 各位开心!
  昆仑山,自帕米尔高原而起,分割西藏、新疆两省,横贯几千里,后又分成三股,犹如三条巨龙从青藏高原上顺势而下,中路衍生出秦岭、太行奔腾入海;北路由阿尔金山、贺兰山一路东进,再到阴山山脉,大小兴安岭;南路又分出横断山脉和云贵两广连绵不绝的山地。
  所以数千年来,昆仑一直被尊为中华之龙脉,被视为仙家洞府、聚气福地。无数传说都由昆仑而起,飘渺的玉虚宫、阐教列位仙家、王母瑶池,周穆王神游昆仑……
  但到底这个中国人心目中的神地是一番什么样子呢?对于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我们来说,其实也说不清楚。不是哥几个的语言总结能力不行,实在是茫茫几千里的昆仑山,又岂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句话说清楚的。
  逃出沙漠,在山外某小镇近似仓皇的补给之后,我们也尾随着新版皇协军进入了大山。至于说我们进入的到底是昆仑山还是阿尔金山,现在我们也说不清楚了。大概是两山交界处吧。
  看似我们实力大了许多,虽然被掳走的龙大少和乔大少生死不知,也可以忽略龙家剩下俩兄弟的战斗力,但单单三个实力彪悍的雇佣兵就让我们的平均战斗实力像人均收入一样,从初级魔法学徒瞬间平均成大魔法师。可是,现在有苦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出了沙漠,我们也和龙三少达成了一致,龙三少可能也知道,如果没有相互的取舍,仅凭武力,我们不但不会成为他的帮助,反而会成为累赘。所以不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反而遇到事情与我们协商,有点合作的意思了。
  我们在沙漠中匆忙组成的联合救援队充斥着两股不同的势力,各自有想搭救的人,大家表面上一副精诚团结、众志成城的模样,但肚子里都是各怀鬼胎,虽不敢说相互算计,但让我想让我相信龙三少在关键时刻能靠得住,除非是让我看见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当然,白玉宫里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算鬼的。
  我坐在车上还在想,这皇协军的刘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偏偏一边绑一个。这要是单绑龙大少的话,只要现在已经变成瘸子的乔大少安然无恙,我百分之百的会带队打道回府。谁想管龙家的那些烂事,绝对会招来以我为首的一票人的乱脚,踏得他下辈子做牛做马,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单是绑乔大少的话,以我现在对龙家兄弟几个的了解,龙大少是绝对不会为了乔大少却放弃他的白日梦,到时候搞不好只有我们几个带着虚无的什么鬼地图去追寻皇协军的脚步。
  一边绑一个的结果,就是促成了我们这一支畸形的救援队。好在龙大少仓促之间埋在山坡上的背包落入了我们手中,至关重要的磨盘盖,和一张画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地图成了我们唯一和皇协军争斗的筹码。
  冲出沙漠后,我们在若羌县的一个小镇补给了一些必需品。龙三少手下的雇佣兵早在进入沙漠前,就已经在这里停放了一辆丰田越野车,所以我们的车辆变得充足起来。
  小镇政府大院边上的劳保用品店让我们搜刮一空,我们这群刚从洞里钻出来的新鲜出炉的土拨鼠,每人一身廉价的迷彩服和单劳保鞋,外加一个大的迷彩行军背囊。这让穿惯国际名牌户外的霍青嬨很难接受,倒是曹爷似乎找到了一点当年挖光缆沟时的感觉,至于老林,穿什么都觉得好,没穿过囚服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这一点。
  小镇上的人们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男男女女的,又有几个老外,还有几辆价值不菲的越野车,把我们当成来这体验环塔拉力赛的车手了,却有谁能想到,我们的车厢里还有几把长短枪。
  大吃大喝一顿的我们,终于恢复了活力。新疆的羊肉好啊,我吃了半天硬是没吃出来是什么肉。喝碱水的,没膻味。
  几个身上有伤的人又在小镇上唯一一家汉族人开的诊所里换了药,都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碰伤擦伤。还是曹爷比较牛,身上的伤不知不觉的都好的差不错了。
  这货是属小强的,生命力顽强啊,照他这样发展,要是有一天一场毁灭人类的核战争过后,搞不好世界上只有会有三种生物,老鼠、小强、曹爷……
  再补充一种,曹爷和母老鼠交配后产下的不明生物。
  至于我脑门子上让波尔象划出的口子已经结疤了,而后脑勺的伤口,也拆线了,这么多天的剧烈运动,伤口除了长得不太好看,有点像张咧开的嘴外,其他没什么大碍。老林每天只要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就咧着嘴笑,我开始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终于让我想明白了,这货笑我前后两张嘴。
  至于我们队伍中的伤残智障人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真不好处理,权衡了许久之后,我还是顶住了龙三少的压力,将恐龙专家带在了身边。我们实在是没有时间将恐龙专家送回她该去的地方。
  扯了一大堆闲话之后,我们来一起回到正题——进山。一路打听,我们听人说起,在一天以前,有一伙人开着皮卡、越野从某隘口进入大山。其实不用多想,这茫茫戈壁虽然看似到处都是路,但实际上想要活命,只有顺着绿洲走,想要找到一群和我们一样另类的人群,并不难。
  我们也循着他们的路线,通过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隘口进了大山。起初我还担心会不会在大山里面跟丢他们。但后来真进去了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余的,最起码,在山的外围跟不丢。
  外围的山,都是标准的土山,寸草不生,山上山下满是浮土,几千年来,从北往南吹的风,将塔克拉玛干里的沙尘带到了这些山的山脚下。
  汽车在两山之间的小平原上疾驰,走了一天之后,四周的景物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已经很少能看见有人活动的痕迹了。地表上的土也由沙土,变成了碱壳土。
  霍青嬨看着汽车后的尘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们已经成了罪人,这片大山的罪人——”
  “沙尘而已,你来或不来,它都会随风而起……”我也回头望了一眼,本以为这么一句饱含哲理和文采的话,会换来点霍青嬨的掌声和微笑。
  谁知霍青嬨白了我一眼,和看傻子一样的说道,“你看看前面的沙地,和后面的有什么不同?”
  老林抱着歪歪坐在霍青嬨身旁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另一边的恐龙专家不知道一个人在捣鼓什么,曹爷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在开车,但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一片白茫茫的场面。
  我不顾前面龙三少的车扬起的沙土,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探头出去看了半天,除了一道道深深的车辙印,我丝毫没看出什么稀罕。也正是因为这些车辙印子,我们才能从容的追踪在皇协军的身后。这几千年都没人来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道道车辙印,简直就是指路明灯啊,至于刘贺想把我们往什么地方引,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恍恍惚惚之间,觉得想到了什么,这个刘贺似乎比死去的内鬼黑面还难缠,他好像知道点核心机密。不过想想也是,沙漠里,连风吹起来的沙子都是优胜劣汰的,能活下来的,总比死去的厉害。
  “看出点什么没有?”霍青嬨问道。
  我连忙收摄心神,和美女聊天有时候费脑子,但和霍青嬨这样的有头脑学识渊博的暴力美女聊天,就不是费脑子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大家熟悉了以后,有时候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我丝毫不敢大意,将刚才的走神伪装成对窗外黄沙的凝视,又过一会才装模作样的说道,“似乎没什么不同啊?”
  “笨——”霍青嬨说道,“这是碱壳土……”
  我完全没有听到她后面说的话,脑子里还在回味这个“笨”字。听曹爷说,小护士当年也是在说完这个“笨”字不久以后,钻进他被窝的。
  难不成这丫头是看上我了,不可能吧,我俩这差距有点大啊,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就是一无业游民,现在在社区的登记簿上还写着“无业”俩字,你总不能逢人就给人说,你是专门开搜救队的吧,给个面子,好歹也算是个工商界人士吧,不行的话,文体界人士也行。
  人家霍青嬨可是正牌的学问人,是专家级的人物,我对她都是表面远观,仅在内心深处灵魂某阴暗的角落存在一点非分之想,这要是突然间来点什么……老天爷啊,您动作慢点,太快的话,我吃不消的。
  或者,也许是我多想了……
  我这边脑子里面一个劲傻乐,嘴上却没停,“什么是碱壳土?”这句话完全是我的脊椎神经在听到霍青嬨后面半句话后的本能反应,没有经过大脑的,说白了就和拿个锤子敲膝盖后的反应一样。
  “你不要小看这碱壳土,也许我们车轮下碾碎的土壳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一听这话,我顿时回过神来,吓得差点喧宾夺主的替曹爷踩上一脚刹车。
  “你别吓我啊,这就是普通的沙土啊,怎么可能上千年呢?”我问道。
  霍青嬨说道学问,顿时来了精神,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是沙土不假,不过上面那层碱壳是沙土日积月累后留下的,一层含碱性的外壳,坚硬、结实,”她指着窗外茫茫的黄沙说道,“你来看,这片寸草不生的沙地,因为有了这层土壳的保护,若干年来,虽然经历了无数次的大风,却没有被吹走一粒沙子,原因就在土壳。这里的风沙,还没有到能撼动碱壳的地步。”
  我好像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层硬土壳,其实是保护这片土地不被沙化?”
  霍青嬨点了点头,“是的,但我们今天进来,几吨重的越野车碾碎了这层保护罩,想要再形成这么一层保护罩就没那么容易了,”她继续说道,“而且,这层保护罩就像是拦河大坝一样,随着一个点崩塌,其余各处也再无力抵挡风沙侵袭。也许……也许用不了几年,我们车轮下的土地,就会和山外一样,完全变成一片沙漠——”
  凝重啊,造孽啊,没想到曹爷这一脚油门下去,居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生态恶果。不过我很快就将罪过归咎为先进山的皇协军车队,他们才是罪魁祸首,该为这场生态灾难买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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