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鼓声——怎么会有鼓声呢?”我有些纳闷,先进去的龙大少不至于无聊到在里面敲鼓的,而且一敲还那么长时间。可按理说这个地穴除了龙大少和百十年前斯坦因那一伙人,就再没有人来过啊,怎么会有人在里面敲鼓呢。
   “鼓,是萨满教里的一种传统法器,也是萨满教使用最多的一种宗教乐器,历来都被用作请神、驱鬼之用——”霍青嬨说道。
   我点点头,在东北旅游时见过那些萨满教的大神,手里都端着个鼓,而且造型都比较古怪。
   “问题是这个地洞里怎么会有人敲鼓呢?”身后的老林问道。
   这老小子还真问倒我了,我看了看旁边的霍青嬨。她耸耸肩,表示也不知道。
   “不会是龙大少那小子在里面发疯呢吧,找到一面鼓,然后在里面玩擂鼓聚将呢——”我猜测到。
   霍青嬨白了我一眼,“你就好好的扯吧——一面两千多年前的鼓,你敲上一下试试,一鼓槌下去,就是一个大洞,那叫破坏文物。”
   我点了点头,“也是,就是用犀牛皮,两千年也朽成纸糊的了。”
   “但既然不是鼓声,那会是什么声音呢?”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风吹动某种物体的声音?”霍青嬨猜测到。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啊——”
   就在这时,后面的曹爷发话了“管它是什么东西,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这个理,没必要一点风吹草动就把自己搞的神经兮兮的,但是我总感觉听到这鼓声就联想到了洞穴外面石头上刻着的那句话,难道是催魂鼓——
   我们继续往前走,只是速度放慢了许多,也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在仔细倾听着鼓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鼓声有种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时浑厚,有时尖涩,有时急匆匆的像是千军万马,有时又像是婉约的小桥流水,但不管怎么样,始终有一条没有变,就是声音始终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乖乖——不会是真的洞里有神仙在敲鼓吧——”曹爷说道,鼓声的虚无缥缈连曹爷也发现了。
  “这声音似乎暗含某种音律,”霍青嬨仔细的倾听了许久后才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也听出来一点,虽然节奏、声乐都不有所不同,但是却转换的很流畅,似乎真像是在地洞深处,有人正在用一面大鼓敲打出某种音乐。
   我们继续前行,大家都不在说话,而是仰着头在倾听鼓声,听久了之后似乎发现这鼓声真是一种音乐,悠扬的音乐,一种自然之声。
   在这种自然之声里我回忆起以前和兄弟们一起穿行名山大川,享受自然之旅的情景。又回忆起和艾山江一起攀登高峰,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会退缩的情景。又想起了这些年和曹爷老林他们,一次次将迷路的驴友带出山林,一次次在悬崖峭壁下,收敛失足跌下山崖的驴友尸体的执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拐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和刚才与霍青嬨过招时的大厅差不多的地方,大厅顶上也有一个天井。刺眼的阳光,把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除了依然响亮的鼓声,空荡荡的大厅里四面都没有,我回头招呼他们休息一下,大家看样子是都走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休息起来。
   霍青嬨坐在我旁边,紧挨着我,微笑的看着我。我也很享受这种美人在侧的感觉,要不是有点口干舌燥,我还真想和她探讨一下人生,探讨一下理想。
   霍青嬨伸了个懒腰,扭动了几下脖子,看样子也有些疲倦,让我正好看见了她脖子下那白皙的皮肤。
   虽然我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傻小子,但是我必须承认,霍青嬨的皮肤即使在沙漠里也要比那些坐在酒吧里浓妆艳抹的阿姨们要好许多,我一时竟然看呆了。
   霍青嬨放下扬起的双臂,正好看见我正痴痴呆呆的望着她的脖子,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你看什么呢——”
   天啊,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最动听的声音,那些什么明星,什么名模,和霍青嬨的笑容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花圃里那些俗不可耐的牡丹、玫瑰,遇见了清雅高贵的空谷幽兰,不——应该是含苞待放的空谷幽兰,有兰花的清幽美丽,又有含苞待放的那种诱惑。
   霍青嬨见我依然痴痴呆呆的看着她,不由的有些害羞了,她用手捂了捂有些通红的脸颊,娇羞的推了我一把:“你这家伙——看什么呢——”
   那柔软的指尖碰在我肩头的时刻,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头晕目眩,此刻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身边的空气也似乎停止了下来。 我只能感觉到霍青嬨手指触碰身体时的柔软和自己的心跳,只能看见霍青嬨那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一把拉住霍青嬨的手,两只手掌触碰在一起,时间仿佛也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那悠扬的鼓声。
   突然,原本悠扬的鼓声变的凄厉起来,仿佛是放出了无数只地狱里的恶鬼,正在肆无忌惮的从我头顶飞过,同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四处看了一圈,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变化。刚转过头,面向霍青嬨的时候,就看见一道寒光向我划了过来。
   我本能的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那道寒光,霍青嬨——居然是她,此刻他依然是那副绝美的面容,但是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初见她时的冷若冰霜。
   我怒了,刚才还对我有情有义,刚没过一分钟就变成了非要拔刀相向的仇人,这女人也太变幻莫测了吧。
   霍青嬨沉默不语,挥着刀又攻向我的胸口,刚才的那次致命一击,让我侥幸逃了过去,现在可也是刀刀往要害上捅啊。
   我侧身躲过她刺来的一刀,飞起一脚将她手上的刀踢掉,霍青嬨丢了手上的刀,又退了回去。
   对于刚才的事情,我感觉我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此刻她再也不是那个拼命把曹爷拉下洞穴的霍青嬨,也不是那个坐在我身边,含情脉脉的霍青嬨,她是想置我于死地的仇人,是刀刀直扑我要害的敌人。
   对于这种人,我从来都不客气。乘着霍青嬨退了回去,我从腰间拔出了我随身携带的军刀,毫不犹豫的向霍青嬨扑了过去。然而不知为什么,霍青嬨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后退,一直背靠在了岩石壁上才停了下来,却依然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我向她冲来。
   就在我手中的军刀已经马上要捅进霍青嬨身体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是歪歪的叫声。歪歪的叫声不似平时那样,而是显得有些悠长,好似不在我们这个所处的空间里,像是在另一个空间。不对,这其中有问题。
   我硬生生的把手中的军刀抬高了些,没有刺中霍青嬨,而是紧贴着他的脖子刺进了后面的墙壁。
   也不知是我使出的力气太大,还是这把便宜军刀不结实,军刀在岩壁上硬生生的折断了,折断的刀刃顺势就插进了我的手背,一股刺疼传来,我眼前一花,那个带天井的大厅不见了,我又回到了黑暗的通道里,歪歪的叫声就从我脚下传来,听得是那么的清晰实在,鼓声依然是那么的悠扬动听,但此刻我却觉得这个鼓声有些邪恶。
   霍青嬨被我掐着脖子摁在了墙上,和刚才发生在那个大厅里的事情一样,我手中的军刀已经折断了,一截刀刃插在了我的手背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做梦,但哪个是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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