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在大陸了,我真的和她在一起生活了...


点击"两岸商汇"关注 
每天都有好文章
↓↓↓戳下面视频观看
"一年前的今天..."
终于翻篇了
「快要見面了,
等等我快到出口,你能不能轉過身?
把呱呱蛙擺在書包顯眼的地方,我會認出你的。」
(呱呱蛙是F給我的信物,而我給她的是一隻百變怪版傑尼龜)

右边是呱呱蛙 左边是百变杰尼龟
當我們在機場久別重逢時,害羞的F甚至從頭到尾都在我背後不准我轉頭。
我只好用前置鏡頭記錄下這歷史性的重逢。


 男友视角      F的视角 
直到進了地鐵站坐下後,我才有機會好好端詳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F染了頭髮,膚色也白了不少。果然成都出大太陽是一件罕事,真的是印證了「蜀犬吠日」。
已經一年不見的我們,對於對方的印象依稀停留在土耳其的離別,
那時因為印度之旅的瘋狂腹瀉,足足讓我掉了3公斤多,
以至於我在土耳其的身形既清瘦、又憔悴。而疫情這一年的日子,我又是爬山曬黑、又復胖。

更重要的,是我們真的已經整整一年多沒有見面了。
這一年來,我們從剛在一起的曖昧青澀,到逐漸熟悉彼此作息,她會聽我抱怨工作的事,我會聽她聊她和哪個朋友相聚,
一年來,我們已經經歷了好多酸甜苦辣。
但是這一切感情的推移,都是在手機裡發生的,她對我一顰一笑的印象還停留在最初的起點。

那天我們回房間後,F告訴我,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好不真實。
突然空降而來的我,與那個陪伴她度過遠距離初戀的第一年、略有磁性的聲音好不一樣,不僅氣質改變、也變得話多了。
F仍然對我有一種生疏的感覺。我靈機一動,提上手機跑到浴室,點開微信,找到最上面置頂的那個熟悉的名字,撥出通話鍵。
這個動作在過去一年我做了無數次。
「你在幹嘛呀,有吃飯了嗎?」
「噢,天啊...」
「怎麼了?」
「我覺得...好陌生,這是陪伴了我一年的聲音,我好想念這個聲音...」
「那妳會想念我嗎?我是說我本人。」
「我也不知道...原本想說會很激動的,見面後卻沒有那種悸動...感覺好陌生。」

久違的碰面,對F來講是這麼大的衝擊,當F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有一種使不上勁的苦澀感。
「那妳想我的時候,就打給我,我會陪妳聊聊天的。」
在那次聊天,我跳出自己當下的角色用電話問F:這個男生對你好嗎?你最近都吃什麼?最近好嗎?
那時候我彷彿有兩個人格,真實的我羨慕又嫉妒這個電話中的我。
隔著浴室的門,我們兩個好像又回到那無數個講電話到睡著的夜晚,
聊完後我走出浴室,F感覺好多了,對著我淺淺地笑了笑。

我想,我們都知道疫情讓一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而我暗自決定,絕對要在這陣子重新讓F記得與我相處的感覺。
F很努力地在適應這個令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在上海隔離完的第三天,我們一起去了迪士尼樂園、一起見了F在上海的朋友,一起逛了老上海。
那時候,感覺就像兩個人重新認識一樣。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無時無刻都在一起,就好像想要把失去的一年時光都給補回來一般。
一個禮拜後,F逐漸重新習慣了我陪在身邊的感覺。

在上海某天,F牽上我的手,告訴我她記得這樣的觸感,並且很想念我。
# 如果我們提早個一年認識 
 那該有多好啊 
對長期遠距、甚至戀情一開始就遠距的我們來說,重新相處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原本遠距離的時候,對話侷限在一個小方框內,我們有更多時間琢磨對話、擷取文字,
為了不讓對方猜測自己的情緒,每一句話都被細細的揣摩,性格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收斂。

近距離相處時,互動更加飛速進行,這是真正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走到你面前。
每一個互動的發生,都緊貼著兩張面孔、表情、肢體動作,讓長時間遠距的人們反應不過來,這是真真切切地在捲動著我們的生活。
剛在一起就遠距離,而且是一年,又是疫情的這一年。就像F說的,如果我們提早個一年認識,那該有多好啊。
剛到成都第一個禮拜,F懷念我們在台灣騎著小摩托穿街走巷的日子,於是我們一起買了輛電瓶車。

雖然不至於像台灣的摩托車那樣能說走就走,但對於認識F眼裡的成都來說已經相當夠用了。
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沿著成都的汽車街一路向北走,騎去充滿生活氣息的玉林晃晃,
二環路高架橋底下是整片攀附著爬山虎、綠意盎然的橋墩。如果電瓶車給力的話,我們會繼續向北跨越福南河。
F說,這是她心中老成都的樣子。人民公園的老老少少嬉笑打鬧,低矮的平房、半敞的大門內,幾個大爺大媽搓著麻將,
兩旁的銀杏樹延伸到盡頭,搭著醉醺醺的暖風,就如同我們在成都悠悠的時光。

從一個人變兩個人,拖鞋變兩雙、牙刷變兩隻,冰箱裡的食材開始變多、貼在冰箱上面的票根開始變成了我們的共同回憶。
F是一個有儀式感的人,她喜歡在各式各樣的地方留下印記。
她會在票根上面記錄故事,會在送我的照片背後簽名寫字,
會買東西填充空空的房間與冰箱,也會記錄下我剛去她家的「入厝」過程。

# 我們對生活的渴望開始共振 
在觀察F的過程中,我也開始感受到彼此一起生活的份量感。
早晨起床看著熟睡的F,我起床倒了一杯水,然後回房間沈沈睡去,F常常在半夢半醒間說:「我覺得好不真實喔。」
是啊,直到現在,我都還在消化一個事實,我真的在大陸了,我真的和F在一起生活了。

生活為了省錢,我與F飯前通常會點開大眾點評,看看最划算的雙人套餐。
我們會在對方在櫥窗前看著美好的物品(例如筋膜槍、高級吸塵器這類)時調整對方的腦波:「其實在哪裡哪裡買的便宜又划算呢~」。
我們也會買鞋櫃來自己組裝,F用厚紙板架了一個放置書包的空間,鋪上民族風墊布,儼然就是一間文青咖啡廳的一隅了。

我好喜歡這種落實的生活感,這種互動會讓我想要想像未來的事情。
「這邊可以放一個櫃子」
「衣帽架就放這邊」
最後的結論可能是,「下次再一起去逛IKEA吧」。
常常聽F提到她對於一個家的期望,我們對生活的渴望開始共振。

套用《真愛每一天》某個我很喜歡的畫面,我們一起大包小包抬著傢俱,在色彩斑斕的地鐵扶梯緩慢上升時,我們相視而笑,用眼角描述生活的樣子。
來大陸後,許多有別於和台灣人相處的生活經驗也讓我發現,
我真的是在跟一個大陸女孩子在一起生活,
因為大陸人、台灣人的身份不同所帶來的各種文化比較,也令住慣台灣的我多了許多的思想沙龍。
天天話嘮、價值碰撞的我們,使我開始對大陸有了飛速的認識,無論是好的、不好的,舉凡是教育體制、流行文化、工作升遷、家庭文化等等,
她那充滿畫面感又世故的精準描述,常常使我忘記這個女孩才大四呢。

曾經和幾個朋友聊到要如何「深刻認識一個地方」,大概做了一個沒有根據的結論是:
直接在某地求學工作甚於在自己的土地上交某地的朋友,而直接交一個當地的男/女朋友可能又甚於在某地求學工作。
在南京作為一個交換生的時候,會有「我看見了原先看不見的事」的感受,
而後來到寧波短暫當古蹟講解員,交了更多已經有工作經驗的大陸友人,
開始從體制層面了解大陸,變成了「我明白了原先不明白的事」。

而遇見了F,我聽她講她的成長故事,如何和這塊土地互動、怎麼看待自己,
也聽她父母講早年在部門工作的故事,是如何辛勤奮鬥乃至今天的富足,
我直面一個大陸女孩乃至於一個家庭的人生旅程,
我對於大陸的理解逐漸從整體看向個體,再從個體的經歷閱讀一個時代的大陸人的共同記憶。

# 每一次的再重逢 
 就好像是重新認識一次這個人 
F  偶爾會傷感我們每一次相見的時候,彼此總不能以前一回的狀態遇見,
我剃了平頭、她染了頭髮,我有了長期戶外活動的曬斑,她因為跟朋友狂嗑出現了小肚肚。
每一次的再重逢,就好像是重新認識一次這個人,這樣的轉變,她常無所適從。
「我好懷念你在土耳其的時候,那時候瘦瘦白白的,還有頭髮,多好看。」
「小說不就是這樣寫的嗎?這樣子才有對比,故事才會好看啊。」
我每次都這樣安慰著,最後再輔以一個拉布拉多式的眯眼咧嘴笑結束這一回合。

我猜想念舊或許真的是人的本質吧。
她記憶中的我,都是用我們過往的時期去稱呼的:
土耳其的你;台灣前期的你;越南的你;還沒剃平頭的你。

細細回想,我們在台灣每一次的見面,好像只要缺一次,就有可能會漸行漸遠。
事實上也都是我與她兩個人在有意識、卻不點破地在維繫這段關係,
她沒約我時我會約她,我沒約她時她也會約我。
我們在台灣就彼此欣賞,可惜我們表達自己的方式都是溫吞又含蓄的摩羯座,拐了半年的彎才承認彼此的感情。

有趣的是,我們後來聊到何時喜歡上對方,就像是某個地方考古又挖出舊石器時代的遺跡,然後又把人類的歷史往前推了幾百萬年:
「你那麽早就喜歡我了?!」
「其實我更早,早在高雄...」
# 我們是兩岸中最理解對方 
 也最孤獨的一批人 
很多台灣朋友問我,我與F觀念上不會起衝突嗎?
可以肯定的,台灣人的我與大陸人的F在許多地方都存在差異。
無論是宗教觀、金錢觀、事業觀、家庭觀,我和F都略有不同,
雖然總不能以整體覆蓋個體,但兩岸的差異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比較慶幸的是,因為我們都在對岸求學過,所以能相對容易做到共情、互相理解。簡單講就是知己知彼吧,
懂得彼此土地的成長脈絡,相對於以自己的本位立場質疑對方,我們更多的是異中求同,不一定認同,但一定會理解。
在對岸生活過的我們,經歷了立場的接納與涵化,與自己原先的生活圈進行思辯,親自踏在對方的土地,而不是隔著螢幕指點江山。

我總覺得我與F的相遇,是幸運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是「在陸台生」,而她是「在台陸生」,這兩種身份本身的相遇就相當不容易,
我們是兩岸中最理解對方、也最孤獨的一批人。
也或許正如F和我提到的那樣:對同類的人來說,世界是小的吧。
對於對岸的認識有了基本的骨架,因此在很多對話都能心有靈犀地一點就通。

而我們的相處隨著每一句話的來回,豐滿了我們認識對岸的羽翼。
當我覺得我開始能理解大陸朋友的三觀、並站在他們的角度思考一些事情時,F也是,
她覺得自己講話開始受我影響而有了台灣腔...
對於彼此的不同多了份理解,我們可以從台北的廈門街,聊到重慶的洪崖洞。
我跟她說我去過成都的熊貓基地,她跟我說我家附近的兑悅門是她喜歡坐著發呆的地方。

# 我們在不同的時間點抵達彼岸 
 踏上和解之路 
當然我考慮過與F的各種可能性,也曾想過我們適不適合彼此,因為兩岸情侶太難了。
不同於其他遠距離情侶,兩岸情侶總是不能自由地談一場「說走就走」的戀愛。
而台灣與大陸的政治糾葛,會不會使我們在聚散離別的時候都彷彿在身邊人的鎂光燈下,受到批判檢視呢。

在未來會不會有人問「你怎麼跟一個台灣人在一起?台灣人不是....」
或是「交一個大陸女友一定會遇到問題的啦,而且你未來該不會要定居大陸不回來了吧?」呢?
面對這些正在發生的、或即將到來的反喆,該聆聽或是遠離,
取決於F與我對於我們感情這段過程的覺悟,一起擁抱彼此的覺悟,做到現實和自我這兩種平衡的覺悟。
我想這就是我們這段兩岸戀情、獨特的風味吧。

說來也挺奇妙的,F與我各自代表著大陸與台灣嚮往著對岸的世代面孔。
我們在不同的時間點抵達彼岸,踏上和解之路,承載著這份愛,走到了一起。

記得在F離開台灣後兩天,我問了F:你會喜歡怎樣的生活呢?
當這句話浮現在我腦海時,我也是這樣問自己的。
對我來說,愛就是逐漸落實的過程,在遠距離時我們彼此遠遠的守望。
只要我與F有了生活中的契機與新事物,彼此總是會耐心地進入深度的對談,
時間、距離,終究只是我們想要逼近一個人內心深度的漸近線,不在長,不在近,
而只是我們迫切希望孤獨而獨立的生命,有一個人可以理解與守望。

從我與F在台灣重逢時的「我們接下來也會一起嗎?」逐漸轉換成現在的「我們這件事情也會一起的吧」。
從不輕易說出「永遠」的我,開始和F聊了「明年」。
比起重如千斤的一生之諾,我更喜歡這種隨著我們兩個狀態不斷動態調整、年年檢視的謹慎約定。

寫下這篇文,除了記錄下我們將近兩年的點點滴滴,也希望我們的文字能讓兩岸仍然苦苦守候的有情人們有那麼一點堅持的理由。

我與F的故事會繼續寫下去的,
這篇文章獻給我親愛的F。

我的大女孩,
實習加油!。
图|阿饼
文|Wayne
编辑|毛毛
责编|大敌

愿我们的用心 能让你  关注一下本号
[台商总汇]
一个大家值得推荐的平台.
你关注了吗?
我们己经等你很久了!
特供大陆地区的平台
让你在大陆
也能享用台湾美食
体验台商优质商品
赶快按下面二维码去加入我们吧!

点击下面"阅读原文"
进入特供大陆地区的商城
去品味一下吧 !!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