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乃是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古人有诗云: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逢此佳节,岂能无酒,李寻欢此时正独自在花园中饮酒。只见铁传甲兴冲冲地跑过来,后头还跟着一男一女,铁传甲口中说道: “少爷,你看是谁来了!”李寻欢定睛一看,来人竟是阿飞和小红。这样的久别重逢让李寻欢心中分外激动,他起身与阿飞相拥,阿飞激动道:“大哥!”李寻欢拍着阿飞的肩膀,说道:“兄弟!” 孙小红站在一旁,见大哥与阿飞的兄弟情义一如往昔,内心感动,道:“大哥,这些年阿飞与我都很挂念你。” 李寻欢关切地问道:“小红,这些年你和阿飞过得可好?”孙小红望着阿飞,满脸笑意地说道:“这些年阿飞与我四海为家,走遍大江南北,倒也长了不少见识。”李寻欢见阿飞与小红鹣鲽情深,心中甚感欣慰。刚才一路走进来,未见到龙小云,阿飞便问道:“大哥,小云不在吗?”“小云在房里,这几日他都不愿见我。”提起小云,李寻欢只觉伤心,牵起胸中血气翻腾,又止不住咳了起来。小红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忙安慰道:“大哥,如今你是小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想假以时日,小云一定会明白大哥的苦心的。”阿飞也劝道:“大哥,小红说得对,你就别在为小云的事伤神了,今日你我兄弟相聚,小弟定要陪大哥豪饮几坛美酒。”“大哥,我先去看看小云,你与阿飞好好痛饮一番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开坑咯!
注:此段原本在34楼之前,奈何被度娘吞楼
故补之~
李园内灯火通明。李寻欢此时正守在龙小云的房内,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 虽是旧衣物,却在兰膏明烛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床上躺着的龙小云,这个孩子是诗音的骨血,身上流淌着和他亲近的血液,念及此,他的眼神愈发温柔了。忽然,躺在床上的龙小云双眉紧缩,身子略一抽动,嘴中梦呓: “娘,娘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闻言,李寻欢顿觉百感交集,眼前这孩子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同他一样如此思念着诗音的人。站立在一旁的铁传甲焦急道:“这云小爷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障,自打今日梅大先生将他送回李园后,就时不时地说着梦话,口里不停地喊着林姑娘。”李寻欢伸出手,轻轻地拍着龙小云的背,动作是这般的轻缓小心,口中说道:“小云如此这般,必定是太思念诗音的缘故。”一旁的铁传甲心知这话岂不也道出了他家少爷自己的心思,恐怕李寻欢又要劳心伤神了,开口道:“少爷,不如我去端碗安神汤来,给云小爷服下,可好?”“也好。”李寻欢说道,目光却不曾从龙小云身上移开。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隙间照射进来,龙小云缓缓睁开双眼。李寻欢一夜未眠,他见小云清醒过来,心中甚是欢喜。龙小云起身,只觉头脑混沌,他依稀记得自己在赴京赶考的路上遇上一行歹人,自己遭歹人挟持进了一间破茅房,后来便觉头脑愈发混沉,依稀见一女子向他走来,那女子的身形像极了他娘亲,待要细看,眼皮却早已沉得再也睁不开。李寻欢见小云神情恍惚,柔声问道:“小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龙小云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要将此心事告诉李寻欢,转念问道:“李大叔,这两日你可上后山去看过我娘?” 闻言,李寻欢略感一惊,反问道:“小云,怎么突然想起此事?”龙小云面露尴尬,只搪塞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想我娘了。”听到小云如此说,李寻欢心中感叹,他本不打算现在就把诗音尸骨被盗的事情告诉小云,可转念想到小云毕竟是诗音的儿子,此事早晚是要让他知道的。于是,便同龙小云叙说了那日之事。

李园内灯火通明。李寻欢此时正守在龙小云的房内,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 虽是旧衣物,却在兰膏明烛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床上躺着的龙小云,这个孩子是诗音的骨血,身上流淌着和他亲近的血液,念及此,他的眼神愈发温柔了。忽然,躺在床上的龙小云双眉紧缩,身子略一抽动,嘴中梦呓: “娘,娘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闻言,李寻欢顿觉百感交集,眼前这孩子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同他一样如此思念着诗音的人。站立在一旁的铁传甲焦急道:“这云小爷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障,自打今日梅大先生将他送回李园后,就时不时地说着梦话,口里不停地喊着林姑娘。”李寻欢伸出手,轻轻地拍着龙小云的背,动作是这般的轻缓小心,口中说道:“小云如此这般,必定是太思念诗音的缘故。”一旁的铁传甲心知这话岂不也道出了他家少爷自己的心思,恐怕李寻欢又要劳心伤神了,开口道:“少爷,不如我去端碗安神汤来,给云小爷服下,可好?”“也好。”李寻欢说道,目光却不曾从龙小云身上移开。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隙间照射进来,龙小云缓缓睁开双眼。李寻欢一夜未眠,他见小云清醒过来,心中甚是欢喜。龙小云起身,只觉头脑混沌,他依稀记得自己在赴京赶考的路上遇上一行歹人,自己遭歹人挟持进了一间破茅房,后来便觉头脑愈发混沉,依稀见一女子向他走来,那女子的身形像极了他娘亲,待要细看,眼皮却早已沉得再也睁不开。李寻欢见小云神情恍惚,柔声问道:“小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龙小云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要将此心事告诉李寻欢,转念问道:“李大叔,这两日你可上后山去看过我娘?” 闻言,李寻欢略感一惊,反问道:“小云,怎么突然想起此事?”龙小云面露尴尬,只搪塞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想我娘了。”听到小云如此说,李寻欢心中感叹,他本不打算现在就把诗音尸骨被盗的事情告诉小云,可转念想到小云毕竟是诗音的儿子,此事早晚是要让他知道的。于是,便同龙小云叙说了那日之事。
阿飞见李寻欢点了小云身上两处大穴,便知小云已然中了毒,他心中正在琢磨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忽一抬头,只觉眼睛被一亮闪闪的东西给灼了一下,睁眼细看,才发现桌脚边遗落着一只耳坠子,他拾起那耳坠子,细看之下,浑身不觉一惊。他走到李寻欢身旁,递上那只耳坠子,道:“大哥,你看。”李寻欢接过那耳坠子时,手微微一颤,那耳坠形似流星,中间镶着椭圆形的宝石,周身散发着蓝色的光芒。一旁的孙小红瞧见那耳坠后,不禁花容失色道:“若我没记错,这耳坠子不是杨姑娘生前时常佩戴的独门暗器流星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李寻欢看着手中的耳坠,眼前浮现出杨艳抿嘴浅笑,眼波流转的神态,然而这一切都恍若隔世般随着伊人的香消玉殒而消散。
阿飞说道:“大哥,方才在酒馆中,你说先前虏劫小云的人是一群女子,倒让小弟想起,近几年在江湖中兴起的星月派,此派自西域而来,后来声势逐渐壮大,便入主中原,这星月派的最大特点就是,入门弟子皆为女子。此派的掌门虽是女流之辈,但武功了得,加之其招式路数诡诈多变,轻功也十分了得,许多名门正派的高手都败在她手下。此人膝下有一独子,因他杀人时,玉面带笑,江湖人送其‘笑面杀神’称号。这个笑面杀神倒与大哥所说那后山少年颇有神似。若真是星月派所为,不知她们与杨姑娘又有和渊源?”孙小红闻言,问道:“阿飞,杨姑娘会不会还活在这世上?”阿飞见李寻欢面色凝重,说道:“大哥,小红所说并非无稽之谈,这些年我们行走江湖,离奇的事见得颇多,死而复生的事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那后山少年曾要大哥想想此生还欠了哪些情债,只怕此事……”“不会的,无论杨艳是生是死,我绝不相信她会做出上伤害小云的事。”李寻欢果断地说道,只是他手中一直攥着那只耳坠子,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龙小云中毒已有数日,延请了许多大夫医治,却连中的是什么毒都说不清。李寻欢内心焦急,可也束手无策。这一日,又来了一位大夫,此人正是前几日搭救龙小云的那位耄耋老者,只是此时那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位紫衣女子,头上戴着垂纱斗笠。李寻欢与阿飞,孙小红等人皆在内厅等候,见那老者携着紫衣女子一同走 进来,三人忙迎了上去,道:“梅大先生。”那老者应声答道:“老朽听闻龙少爷身体抱恙,特来看看瞧瞧,看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李寻欢见那紫衣女子只默默侍立一旁,只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似是多年未曾谋面的故友,说道:“多谢梅大先生登门相助,这位姑娘是……?”闻言,那老者瞧了那紫衣女子一眼,见紫衣女子微微颌首,便说道:“老朽,此次登门,除了给龙少爷医病,还给李探花带来一位故人。” 言毕,只见身旁紫衣女子伸出纤纤素手,取下了头上的垂纱斗笠,露出如画般的眉目。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孙小红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惊道:“你是诗音姐?”阿飞虽觉吃惊,面上倒还自持,只问道:“梅大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只听梅大缓缓道来:“老朽的胞弟梅二曾受林姑娘之恩,十年前,得知林姑娘中毒而忘,老朽略懂西域的起死回生之术,故在下葬之时,偷梁换柱,将林姑娘救出,利用西域冰蟾解了她身上的毒,使他死而复生。”李寻欢缓步朝那紫衣女子走来,眼里尽是柔情,口中喃喃道:“诗音,是你么?”闻言,紫衣女子早已泪眼婆娑,这十年的刻骨相思在此刻只化作了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