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来说一嘴,昨晚失眠一整晚,所以没去上班,明后天抽时间更文,然后慢慢恢复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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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翔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映着镌刻了他这一生的身影。
那人静静地坐在窗户底下的椅子上,手中拿了柄小刀,以及一个木像。
小刀慢慢在木像上来回琢磨,随着他温润的目光以及若水的微笑,那木像显得是那样生动而又光彩。
尽管,房中并未点灯,但仿佛那人,就是他所有的光源。
关天翔昨天便已醒了。
他要去看看那人,这是他醒来以后唯一的想法。
一切都像梦靥,如果给他机会重来,他是否还会选择在那样狼狈又惨烈的情况下,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急匆匆的想去小楼,想去看一眼那人,只要看到他安然无恙,哪怕因此而对自己疏远冷漠,他也无所谓。
然而,他却看到了小楼外的唐蜜和杨逍。
虽然内力只剩下三成,但不等于他忘了如何暗藏自己的气息而不被二人发现。
他知道杨逍有事瞒着李寻欢,他并不担心杨逍的企图,可他必须杜绝一切给李寻欢带来负面影响的可能。
杨逍是藏匿身形一等一的高手,何况还有一个擅长追踪的唐蜜。
关天翔暗伏没有多长时间,还是被二人察觉到了异样。
他及时身退,没有让二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而这几乎算是短兵相交的须臾时刻,已让他的足够多。
关于天蚕雄蛊,关于季沧海的手段。
就在这一刹那,关天翔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迟了,他的确是太迟了!
无关对方是否是杨逍,甚至无关有没有天蚕,他都迟了!
他迟的不是诉说心意的时机,而是关外那整整对他来说空白的十年。
而任何人都知道,都懂得,那十年对李寻欢意味着什么,那是死与生的变换,亦是绝望与希望的交替。
即便李寻欢未在那十年期间对杨逍产生爱情,但杨逍的存在,却对李寻欢至关珍贵。
关天翔还能为李寻欢做许多事,但却永远也无法弥补那十年的迟到,那是他即便付上终生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怎么能动摇一个人在最黑暗时,射进心底的那道光呢?
李寻欢是杨逍的光,杨逍又何尝不是李寻欢的光?
这种感受,关天翔彻身体会,因为李寻欢对他而言,也同样如此。
他与杨逍从来都没有竞争,因为他跟杨逍看上去那样不同,而却根本一模一样。
关天翔默默地回到房间,默默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到了李寻欢。
依照李寻欢的警觉性,房中若有人动了,他大概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儿。
仿佛他是那样眷恋深陷其中的某种情绪,以至于连他手中的动作也逐渐地慢下来。
房中很昏暗,但关天翔就是能看清李寻欢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眉眼中清清浅浅。
寻欢原本在雕刻些什么呢?还是林诗音的木像么?寻欢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么?他又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开心?
“寻欢……”
这样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叫出了声,他看见李寻欢像是一下子被扯回了神思,拿着手中的小刀和木像就快步走到床边,“大哥,你醒了?”
因为走的太急,几乎整个人是从桌沿边撞过来的。关天翔才意识到李寻欢的眼睛并没有完全康复。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关天翔问。
李寻欢复又折回窗边,开了窗子,夕阳的余晖一下子照射进来,将李寻欢的身形照拂的更加颀长柔和。
李寻欢再走回床边,扶着关天翔靠坐着,“诗音说你这两天就会醒,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关天翔看了一眼李寻欢手中的木像:“你的眼睛……”
李寻欢知他想问什么,笑笑:“还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刻了半天也没刻好!”
这木像就是之前杨逍在他枕下发现的那一个,至今也只是一个人的雏形,细节上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方才摆弄半天,也只是磨了一下边边角角。
本来这木像只是随意拿来练手劲用的,只是那天被杨逍发现了,忽然便又来了兴致,想把它完成。
但纵使每次下手时脑中都是杨逍的轮廓,可他仍然不想去刻杨逍,他不想让杨逍,成为下一个他欠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