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尘千古]续写

朱雀台上,上古执酒杯,“这么多年,我们好歹又聚齐了,这第一杯酒,我想敬父神。”言语一如以往,淡然无波,但在座都晓得这里头含的欢喜。
炙阳和天启执杯,不说什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玦似是陷入了悠久的回忆,过了许久,眼里含了感激,轻轻和了一句:“是啊,感谢父神!”也感谢你。他偏过头,深深地看着上古。
一旁,十几万年才终于又聚齐的四只,也在一起喝酒,不过……紫涵和墨玄两个,是很安静地在喝,顺便聊聊这些年的事儿,而红日和凤染……
“凤凰,你输了,你喝,快”红日兴奋地叫,立马把就推到凤染那方,凤染拿起,仰头喝下,把酒杯砰地一放,“继续!”
上古瞟了一眼那边的情况,接过白玦递过来的酒,轻笑道:“想当初,我还想了好久,这凤凰和麒麟生出来的……会是个什么。”话语间,似乎有些遗憾。
炙阳听到,笑,“这两只要在一起了,还不得把上古界搞得一团糟!”
“还好,凤染涅槃重生,找着了一只对眼的凤凰。”天启摇着酒,慢悠悠地说。
“说到凤染……”白玦微皱了眉,他想起了那个死在了罗刹地的仙君景涧,听说是用了兵解之法,大概……
“你是想问景涧吧?”上古咂吧咂吧嘴,回味了会,刚想说景涧大概在近几年重生,就听到朱雀台外,有人请见。上古一看,是凤族长老凤岐。对着白玦“你想问的,约摸凤岐可以给你回答。”
撤了结界,让凤岐进了来。
凤岐朝四位真神行了礼,把还在和红日猜拳的凤染给扯住了,凤染有些生气,凉凉地问:“有劳什子事,你非得巴巴地赶来说?”当了这么些年天帝,她可被憋屈坏了,好容易找着了个红日一起热闹。凤岐最好保佑他认为的大事确实是件大事,否则,她不能保证她这么些年营造的稳重形象不会毁于一旦。
凤岐咽了咽口水,郑重禀告:“梧桐祖树有异动!”
凤染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很是严肃地问:“果真?”
凤岐有些哭笑不得,诶呦,不是梧桐祖树有了异动,再借我几条命,我也不能来打扰您啊!很是沉重的点点头。
凤染面上却终于现了喜色,连向上古他们告辞都忘了,就要离开。
上古也开心地笑着,只是转着酒杯,慢悠悠地说:“这婚谏到时候可别忘了自己送到朝圣殿去啊!”
凤染听着,没有反驳,轻快地应了一声,便扯着凤岐下去了。
梧桐岛。凤族长老们都守在梧桐祖树边上,这么多年,怎么这祖树就突然起了变化呢?平日里枝叶繁茂青翠的祖树,今日突然泛了银光,也没记得族史上讲过这树还有这等变化啊!
凤染匆匆赶回,就见一大群长老站在梧桐祖树周围,想了想,寻了个理由,把他们都轰走了,自己守着。景涧,若是你重生所见第一人是我,你会不会……很高兴?
梧桐祖树泛着银光,吸引着百年前景涧消散在三界的最后一点魂魄。不知过了多久,在祖树里安睡了百年的人,终于悠悠睁开了眼。干净纯澈,一如当年。他有些艰难地站起,银白的凤凰印记冲上云霄,才又归附其身。
灵力和记忆,一点一点回归。景涧含了微笑,从梧桐祖树里头走出。见到那个脸上露了明媚的笑的女仙君,笑得更是灿烂。
凤染见他一步一步从树里出来,却一下不知道该说些做些什么。待他走到跟前,才嗫嚅着吐出了几个字:“景涧,欢迎……”
“凤染,我很高兴。”景涧上前,拥住凤染,“谢谢你等我百年,而不是……随便找了个仙君嫁了。”
凤染霎时觉得脸有些热,没想到,那句玩笑话,他竟然还记着。
景涧似是没有感觉到她的窘迫,继续说“凤染,我喜欢你。”
凤染呆了好一会,才轻轻把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回:“我知道。”然后,抬起头,后退一步,直视着他,说:“既然你回来了,那么这推迟了百年的婚礼,也该举行了。你,可有异议?”
景涧看着坚定果决的讲出这句话,眼底的喜悦终于藏不住地涌了出来。凤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异议!上前,握住凤染的手,向外头走去,轻声回:“臣无异议。”
听到这一句,凤染噗地笑出声,“你干嘛学着这些调调?”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停下,郑重的说:“既然你回来了,找个日子,回去继承帝位吧!”
“你喜欢上了天宫?”景涧有些疑惑地问。
“没有。”干脆利落。
“那我为何要去继承那帝位?”回答地理所当然。
“你是暮光的儿子,在仙界又有威望,为何不去?”凤染有些急。
景涧把凤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认真地:“凤染,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景涧,那个天界二皇子……早已死在了百年前。”凤染,我明知道你不喜欢天宫,又怎么会将你的余生囚禁在那里?仙界,金曜也可以管好的。
凤染想了想,“好,那择个日子,我把天帝之位传与金曜,你看可好?”
“嗯,很好。”
两人相携步入凤族议事殿,商量了好久,才终于敲定了大婚之期。
景涧重生,银白的凤凰印记直冲天际。上古抿了口酒,看向白玦,眼里满是稀罕,“银白凤凰印记,这可是入神了才有的。没想到景涧,竟有如此造化。”
白玦不好意思地扭过脸,淡然回答“景涧之死虽不是因我而起,但他和凤染……这,不过是为了弥补我之前的过失。”
上古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笑着“现在好了,我们就等着凤染给咱送喜帖来吧。”白玦心里的歉疚,从来没有消减,只要有相关的人出现,就会引发。上古心里头明白,却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握紧他的手。
炙阳见了这一幕,温和地笑着,“凤染都要成亲了,你说你们什么时候啊?”搭着天启,无害的问。天启眼神暗了暗,旋即也笑着,“就是,阿启都那么大了,你们倒也不急!
上古、白玦真要回答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偏巧那个主人公就跑了来。
“父神,母神……”阿启老远就开始叫,很是亲热。到了近处,才对着炙阳,天启问了声好。
天启笑着对炙阳说:“诶……想当初,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
“天启叔叔,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阿启在白玦怀里,很是认真地说。
天启望着他,等待下文。炙阳看到阿启眼里的暗笑,隐约猜出是什么事,忍着笑,拿着酒杯转身过去,倒好似这看了万把年的风景又出现了什么奇特景色。
“你带回来的那个蛋……跑去紫月林了!”阿启慢悠悠地说,反正那只蛋不会出什么事,天启叔叔晚知道早知道没啥差别。
天启听了,忙抛了酒杯,往紫月林赶去,“阿启,你个臭小子……”走了好远,这句话都还没飘散。
阿启无辜地看看父神,又瞅瞅母神,委屈地问:“怎么了?小金乌又不会出什么事,天启叔叔干嘛这么急啊?”
“在天启叔叔眼里,小金乌再厉害它也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上古摸摸他的头,就像你一出生就拥有混沌之力,天地间仙妖都无法伤害你,他却总担心无法养好你。天启,他这是对这只小金乌付出了真感情。
白玦看着天启匆忙离去的身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只小金乌……莫非就是天启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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