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要正,开车要稳。
——李三观
《野史纲目》第774期
——野史纲目——
在孔孟之说的长期影响下,古人严格孝道奉行,甚至达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种程度,头发的重要性一下子上升好几个档次。
当然这并不是说古人一辈子不剪头发,而是对于头发的态度非常慎重,每次理完头他们会将头发收集起来妥善保管,以彰显自己对父母的孝顺。
按理来说古人如此重视头发,应该会经常清洁打理他们的头发,确保这份“孝心”不变质,可实际上古人洗头的频率并不高,尤其是扎着辫子的清朝男人,经常三、五个月才洗一次头,他们头发上的气味让远道而来的英国传教士都直呼恶心。
满清政权产物——扎辫子
扎辫子是满清统治者对于中原王朝的文化入侵。
入关以前,扎辫子是适用于八旗子弟的发型。他们将脑袋周围的头发全部剃干净,只留一撮头发于脑袋偏后的位置,然后将其扎成金钱鼠尾巴的模样。
八旗子弟留这样的发型可不是赶时髦,而是为了避免在骑射过程中头发遮挡自己的视线,影响军队战斗力。日本战国时代,很多武士为了防止头发影响作战,也会将额头中间部位的头发剪掉。
入关以后,满清统治者将扎辫子作为一种文化入侵手段,强制让所有百姓执行“剃发辫”令。因为从明朝建立到覆灭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朱家倡导的各种文化理念早已深入人心,满清作为外来者想要让百姓发自内心的臣服,必须从文化入手一步步改变他们以往的观念,而强制执行“剃发辫”令就是很好的一种手段。
也正是“剃发辫”令让所有百姓都打上满清的烙印,以至于一提到扎辫子我们会第一时间想到清朝,这种文化入侵手段有利于维护清王朝的长治久安。
清洗辫子的频率
清朝前期,百姓扎着金钱鼠尾般的辫子,那时候头发较少,梳洗方便,所以人们清洗辫子的频率相对会高一些。
当时到了清朝中后期,由于头发不断增加,辫子也越来越粗,加上统治者没有发布诏令做出限制,于是乎“金钱鼠尾辫”变成了“猪尾辫”、“牛尾辫”,不但看上去不美观,而且难打理,这时候人们清洗辫子的频率大大降低,甚至直接不洗。
曹雪芹曾在《红楼梦》当中侧面描写了当时人们洗头的频率,例如贾府中侍奉贾宝玉的那些丫鬟,她们每过一个月才洗一次头,洗头的时候会放入皂角、鸡蛋等物品,同时还会用篦子打理。
贾府是大户人家,里面丫鬟们的待遇必然不低,可即便是她们也只能一个月洗一次头,更不用说那些挣扎在生存线上的贫苦百姓了。
通常来说,清朝贫苦百姓每次洗头都得间隔三个月以上,更有甚者长达一年。天气热的时候他们有可能会去河里稍微冲洗一下辫子,天气转凉后就干脆不洗。
或许有人会问他们为何这么不爱干净?其实这种提问无异于西晋司马衷的“何不食肉糜”,如果条件允许谁不喜欢保持干净整洁?当人们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时又哪有时间注意自己的形象。
而且在“剃发辫”令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思想的双重影响下,清朝男人的辫子越来越长,越来越粗,非常难打理,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在打理辫子上面。
英国传教士的所见所闻
清朝光绪年间,有个名为麦罗德的英国传教士来到中国,他自天津出发,游历了河北、山东、河南等多个地方,将其中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而从他的文字中我们能感受到当时的清王朝有多么肮脏不堪。
为了更好地采集信息,麦罗德效仿清朝男人将头发蓄来梳上一条小辫子,然后穿上马褂游走于各地大街小巷。
他在游记中写道,河北、山东、河南这些地方的农村男女身上都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孩童喜欢光脚赤身并且浑身沾满泥垢。除了读书人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衣裳褴褛,只有每逢过节他们才会穿上好一点的衣裳。
男人将长长的发辫盘在头顶,每年夏季的时候会跟着孩童来到河边清洗发辫与身上的污垢,天气一冷就再也不洗头了,不过他们会用一种名为“篦子”的工具来回梳理发辫,过程中会有一些灰尘、头屑甚至小虫子掉落,麦罗德形容这种味道的恶心程度就连下水道的老鼠也承受不住。
男人如此“不爱干净”,女人亦是如此。这些农村女人也是几乎常年不洗头,只是将头发盘在脑后弄成一个大包,每到空闲的时候她们就会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用“篦子”梳理头发,虽然看起来不卫生,不过比起男人的辫子要好很多。
当然麦罗德的活动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农村,还有那些相对繁华的城市,比如天津城内,一些有钱人还是非常注重卫生,他们不但经常让奴仆帮忙清洁发辫,还会使用一些护发品保持发辫油光发亮,同时散发出令人心神舒畅的香味。
所以在当时,由西方与东洋传入中国的花露水、发油非常畅销,几乎是有钱人家必备的生活用品。
在这里还衍生出一种名为“洗发人”的职业,他们挑着装有梳洗头发工具的担子,游走在大街小巷,专门为那些喜欢干净却没有奴仆的人服务,例如书生与小生意人。
由于服务对象较为富有,这些“洗发人”的收入水平很不错,一天所赚得的收入便足以养活一家四口人。
(清朝洗发人)
历代洗头的频率
既然清朝男人洗头的频率很低,那其他朝代的人又是多久洗一次头呢?
《汉书》有云:
“吏五日得一休沐,言休息以洗沐也。”
汉朝规定,每过五天就给官员放一天假,让他们用来休息与洗头洗澡。
到了唐朝,休沐假期时间有所延长,变为“每至旬假,与百僚休沐”,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五天洗一次头改为十天洗一次头,而宋元两朝的休沐制度与唐朝大体相似。
不过这所谓的“休沐”是针对朝廷官员,史书中并没有记载普通老百姓洗头的频率是多少,可能是半个月洗一次,也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
但笔者认为前朝百姓洗头频率应该会高于清朝,因为他们并没有扎着难以打理的辫子,而是束发戴冠,比起清朝人他们洗头也会更方便一些。
除了家庭条件以外,其实古人洗头频率的高低还受到父母丧葬的影响。
古人对于死亡的看重甚至不下于出生,尤其是父母的葬礼,属于头等大事。早在西周时期,人们就对丧葬习俗做出了严格的规定,比如守孝期一段时间内不能洗沐。
《礼记·丧服四制》明确规定,子女在为父母守丧的期限内,三个月不能洗沐。不过大多数人为了凸显自己诚挚的孝心,会选择三年守孝期都不沐浴,如同《新唐书·柳公绰传》记载的那样:
“居丧毁慕,三年不澡沐。”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我们很难想象一个人三年不洗澡身上会肮脏发臭到什么程度,然而还有个牛人整整二十年没洗澡。《新唐书·纪王慎传》记载:
纪王慎之女“始八岁,闻慎有疾……免丧,绝膏沐者二十年。”
如果记载属实,那她甚至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古人有多么重视丧期。
当然还有一些人长期不洗头,完全就是因为懒惰,比如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他懒惰成性经常一个半月不洗头不洗脸。最搞笑的是宋代李流谦居然将他视为榜样,故意三年都不洗头,笔者估计当时他头上的虱子已经多不胜数了。
(嵇康)
中世纪“屎尿齐飞”的巴黎
看到这里,很多读者会认为古代中国非常不讲卫生,但相比于中世纪的巴黎,其实中国已经算得上文明的天堂了。
巴黎在中世纪的欧洲绝对算得上一座大城市,可在这里没有厕所,也没有任何容纳污秽之物的下水道。
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会污秽之物排泄到类似于夜壶的容器之中,当容器即便溢满的时候,他们会将里面的污秽之物从门口或者窗户泼到外面,那屎尿齐飞的画面想想就令人作呕。
最惨的是,路人走在路上很可能会被不明固体、液体淋得满身恶臭气味,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画面。
为了避免这种惨案再度发生,13世纪巴黎政府严禁任何人从窗口泼粪,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惜收效甚微,无奈之下他们又只能要求市民泼粪之前先大喊三声,给路人提个醒。
连巴黎这种大城市都存在“屎尿横飞”的黑历史,更不要说欧洲其他城市了。
至于洗头洗澡对他们来说也是如同过年那般罕见。16世纪英国有个女王叫作伊丽莎白一世,她一个月才洗一次澡,却被当时的人们指责洗澡太频繁,可见那时候欧洲人洗头洗澡的频率有多低。
综述
总而言之,清朝男人清洗辫子的频率确实很低,可能是三个月一次,也可能是一年一次,甚至从来都不洗,英国传教士麦罗德见到这番景象直呼恶心。
然而我们不应该责怪他们,说到底这还是经济发展水平落后造成的,如果百姓生活富裕有谁不想时刻保持干净整洁呢?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诸位读者,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