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才知道,入赘老公是富二代。



插画师|如月  文|铃铛
错过前两天故事的宝宝,点这里哦:
我是大学生,来工地看男友,夜里不敢同床。
我用2年才睡到老公,过程太残忍。
01
我姥姥是姥爷的救命恩人。
当时,他晕倒在后院,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身上辨不出颜色的单薄的衣裤,几乎无一处完好,露出了青红相错的伤痕。
姥姥把人扶进屋内,掰开他干裂的嘴,往里一口一口灌热腾腾的米汤,才将人唤醒。
他睁开眼,瞧见眼前一老一少正担忧地盯着自己。犹豫了半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祈求他们收留自己。
 
他说自己叫钟勤,刚满20岁,是从其他省流浪到这的,实在是饿得活不下去了。
 
姥姥和太姥爷没有直接答话,只是将人扶了起来。
 
那个年代,谁家不是饱一顿饿一顿,哪有多余的吃食养别人。
 
姥姥看着他高挑却无几两肉的身板和手背指节上满是红肿的冻疮,眉头微皱。
 
她试探地问太姥爷,“要不,我们先让他把伤养好?”
 
太姥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肯答话。
 
见状,钟勤干得更加卖力了。
 
太姥爷无奈看了看自己萎缩干瘪不能动弹的双腿,又看了看姥姥娇小单薄的身板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谁也没想到,钟勤这一待就是一辈子。
 
02
 
那年,姥姥只有18岁,却因为太姥姥早逝,太姥爷瘫痪,而早早撑起一个家,靠着太姥爷教的制糖手艺过日子。
 
姥姥的糖铺是临街一独栋小平房。平房窄长,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分除了门口摆着一条小木柜,用来售卖店里的成品糖,中间还有一张砸糖的木桌和熬制糖浆的大炉子。
 
后半部分是木板隔成一个小房间,前后隔着一个灶台和一套吃饭用的简易桌椅。
 
平时,姥姥睡房里,太姥爷睡客厅。自从钟勤来了后,他便嘱咐姥姥将床挪到房门口。
 
钟勤明白其中缘由,也很懂分寸,除非必要,他从不踏足后半部分,夜晚也只是在后院的柴房休息。
 
此后,每天天微微亮,钟勤便起床。
 
为了不吵醒太姥爷和姥姥,他便先干一些诸如挑选、浸泡、煮豆子等声响小的活。等他们醒了,钟勤才开始劈柴、翻炒豆子、砸糖等。
 
砸糖是制作花生酥的重要流程,那不仅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
 
砸糖人要借助腰部的力将硕大的石锤高举过头,再顺势把锤子抡在糖饼上。石锤虽不是很重,但气力必须控制得恰到好处,最后花生的口感才会酥脆。
 
钟勤瘦骨嶙峋的身子举锤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蚂蚁扛着一颗比自己大几倍的食物的模样。
 
姥姥心疼他,一日三餐都会刻意多煮一些,好让钟勤吃饱点。心思细腻的钟勤,似乎能领会到姥姥的好意。
 
每回吃饭,他都像饿了三天三夜般,一手捧着一个大碗,扒拉大半碗饭后才夹一口菜细细嚼了吞下去,随后瞪着大眼,竖起大拇指,夸张地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花生米、萝卜干......”
 
在重男轻女的村落,见过太多被父母宠成小公爷的姥姥,慢慢地对这个远成熟于同龄人的钟勤产生了好感。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钟勤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可姥姥却没有赶人的意思,但是太姥爷有点看不过眼了。
虽然有糖饼铺,但这个年月多养一个闲人就是从自家人口中抢饭吃,况且萍水相逢,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然而,就在不久后的一个深夜里,姥姥和太姥爷被一阵打闹声吵醒。
 
他们起床出门查看,只见钟勤骑在一个黑影身上,左右开弓,身下那人被打得嗷嗷直叫。
 
原来是个来偷糖的。大概是趁着月黑风高,就想来碰碰运气。
看着钟勤拳头一记接着一记地砸下来,姥姥生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前阻止。
 
等人跑远后,姥姥才发现,钟勤的手臂上划开了一大口子,蜿蜒的血水,从他小拇指上,一点一点往下滴,看着骇人得很。
 
姥姥小心地给他擦药,他极力地克制自己,不叫出声,可鼻头还是冒出了汗。
 
姥姥埋怨了两声,“跟这种人较什么劲,看你把自己伤的。”
 
钟勤一听就急了,立马转过身来,直视她,大声说道,“不管什么人,只要想偷咱家东西都不行!”
 
姥姥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当眼睛对上他那火辣辣的双眸时,只觉得心跳漏了几拍。
 
04
 
打那之后,姥姥和钟勤似乎亲近了许多。姥姥当家,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她开始主动对钟勤好,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姥姥的心意。
 
可每当姥姥想再进一步时,钟勤总有意回避。
 
这里头的缘故,姥姥不是不明白。一个无家无业的男子,就像无根的浮萍。他自己的去留尚且决定不了,何况旁人?
 
就这样春去冬来,很快就迎来年尾的结婚高峰期,定制喜糖的人特别多。
 
钟勤就像架不知疲惫的机器,从早到晚就没停过,柴火一堆堆地劈、豆子一袋袋地扛、油一桶桶地拎。
 
当最后一单喜糖制完后,姥姥拉着钟勤到集市上,给他买了两身厚实的衣物。
 
不知是因为伙食的改善还是干活锻炼出来的,他宽大的骨架上填上了肌肉,再加上衣服的装饰,看上去厚实了不少,也有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可这么一个高大的他,从集市回来后就一直跟在姥姥身后,拽着双手,憋红了一双眼睛,他似有什么话想说,最后也只吐出一声“谢谢”。
 
那年春节,无处可去的钟勤是和姥姥他们一起过的。
 
以往除夕夜,姥姥都要给家里专门制作一盘“南糖”,用来奖赏自己一年的辛勤劳作。
 
今年依旧如此,只不过围观的人,多了一个钟勤。
 
姥姥将挑选过的花生倒进预热后的油中,很快,花生特有的豆香飘逸开来。等到油锅里的花生变得金黄松脆,她再将花生捞起沥干倒到大盘里铺平纳凉,接着熬制糖浆。
 
等糖浆熬好,花生也刚好差不多凉了。姥姥先是把花生平铺在垫有糯米膜的专用铁盘上,再均匀地淋上糖浆。有盘子的定形,只要再冷却4个小时,一盘清甜松脆的“广式南糖”便制成了。
 
姥姥对着一旁看得入神的钟勤道:“人有时候就和这糖浆里的花生一样,无论它出生的豆荚品相如何,只要本身不坏,吃到嘴里都一样香甜。”
 
钟勤抬头看看了姥姥,又埋头盯着南糖里的花生,陷入了沉思。
 
05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是姥姥这般心底善良又美貌的女子。
 
因此,年过完后,姥姥和钟勤便牵上了对方的手。
 
当然,他们是背着太姥爷的。
 
然而,这怎么可能瞒得过太姥爷。
 
那天晚上,太姥爷破天荒地和钟勤拉起了家常。
 
太姥爷说,姥姥自小没娘,又摊上他这么个没用的爹,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他不想姥姥嫁了人还那么苦。
 
太姥爷还说,邻村有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已经向他提了亲。虽说娶过一任老婆,但原配已逝,也没留下孩子。姥姥只要嫁过去,就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说到最后,太姥爷竟滑下椅子,想“跪”在地上,恳求钟勤,“老汉我活了这些年,没喊过苦,没叫过累,也没求过人。就这一块心头肉放不下,老汉求你,别耽误了她前程,成不?”
 
钟勤本能地把人扶起来,眉头紧锁,没有接话。
 
第二天一早,他的床铺空了。
 
姥姥联想起昨晚太姥爷的异常,便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怀着几分侥幸心理到太姥爷那询问情况,太姥爷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后,最后索性将事全盘托出。
 
姥姥仅存的一点念想全被打碎了。
 
她赌气道,“就算自己孤独终老也不会嫁给那个糟老头。”
 
太姥爷气得骂骂咧咧地摇着轮椅出门了,完全没注意到轮椅不小心绊倒的火钳,刚好将灶内一根烧得火红的木块,打飞了出来落在砸糖的木桌上。
 
而姥姥正趴在房内的床上,蒙头大哭。
 
06
 
等太姥爷注意到时,糖铺已经浓烟滚滚,邻居们手忙脚乱地帮忙救火。
 
他哆嗦着问:“我闺女呢?我闺女呢?”
 
现场不知道谁回答:“她还在里面……”
 
太姥爷嗡地一下,身子软了半截,随后嘶吼着什么也不顾,就想摇着轮椅就想往里冲,却被邻居们生生拦住。
 
此刻,火已经挡在唯一的通道上,以太姥爷的速度,不仅没能救出人,估计自己也得交代在里面。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救火的人手里,夺过一桶水,将自己从头到尾浇湿后一股气冲了进去。
 
他的动作太快,等太姥爷反应过来,人影已消失在浓烟中了。
 
原来钟勤舍不得姥姥,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附近默默地守着姥姥。
 
太姥爷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钟勤身上,他强撑着身子,不断在心里祈祷,你们一定要平安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火被熄灭了,现场一片狼藉。
 
太姥爷抖擞着手,双手拄着拐杖,慢慢寻了进去。最后在房里发现了,被湿棉衣围成“木乃伊”状的姥姥和边上光着膀子、奄奄一息的钟勤。
 
姥姥跪在钟勤身边,拼命地按压着他心口,给他掐人中,急得忘了哭。
 
大概过了一分钟,钟勤才虚弱地睁开了眼,一脸疼惜地看着姥姥,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姥姥什么都不顾了,当着太姥爷的面,一把抱着钟勤痛哭了起来。
 
太姥爷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到姥姥掉眼泪了,像这样惊慌失措,泪流满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太姥爷想起来提亲的那个男人,妻子去世也不过一年。若今天这情况是那人遇到,他未必会像钟勤这样舍命救闺女。
 
想到这里,太姥爷摇了摇头,喃喃道:“罢了、罢了。”
 
他终归是认同了他们的感情,将来如何,他也顾不得了。
 
07
 
这次火灾,几乎将整个糖铺烧成一片废墟,姥姥站在其中,茫然无措。
 
尚未完全恢复的钟勤站在她身侧,右手紧紧圈住她的肩,左手牵着她的手,费劲地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四个含糊不清的字:“放心,有我。”
 
这几个字,就像一剂定神针,抚平了姥姥内心的焦躁。
 
他们花花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将烧毁的一楼重新整理粉刷干净。但机器全被烧毁,要像之前那样什么糖都生产是不可能。
 
权衡之下,他们决定,平时只制作绿豆饼、红豆饼等比较热销的产品,其他的喜饼只在有人定制的时候再制作。
 
因为有之前打下的信誉基础、再加上姥姥专注其一,不到一年后,他们糖铺的绿豆饼便远近闻名,营收也超过了之前。
 
第二年年尾,太姥爷彻底将姥姥托付给了钟勤。
 
俩人的喜饼,是太姥爷坐在轮椅上,一块一块打出来的。
 
第二年春天,姥姥怀孕了。她原以为,日子能一直持续下来。
 
可那天,一位慕名而来的客人带来的消息,生生撕毁了这平静的日子。
 
那人是钟勤的亲戚,他一眼就认出了和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钟勤。亲戚说他生父得了重病,后妈带着孩子跑了。
 
原来,钟秦是来自城里,家境殷实。只不过生母在他十岁那年受不了父亲的家暴,跟人跑了。
 
钟爸再婚后,钟勤除了挨饿受冻,还得忍受后妈各种侮辱人格的咒骂,就连钟爸也隔三差五拿他出气。他身上从内到外,基本没几块好皮肉。后来,钟勤实在受不了,才逃了出来。
 
姥姥看着眼里带泪,嘴角还倔强上扬的钟勤,心疼到了极点。
 
08
 
得知消息后,钟勤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异常,可夜里总是趁姥姥睡着后,坐在窗户边发呆。
 
高大的他蜷缩在墙角,无助得像迷路的孩子,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姥姥。
 
在钟勤又一次对着窗户发呆后,她细声道:“回去看看吧。”
 
钟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姥姥,眼里是震惊和疑惑,仿佛在问,“我真的可以吗?”
 
姥姥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着她,用带着七分鼓励和三分命令的口吻继续说:“记住,我和孩子在这等你回来。”
 
闻言,钟勤靠近姥姥,拉过她的手,把头埋在其中,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他是在第二天天刚亮走的,这一走,就是大半年,音讯全无。
 
期间,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说钟勤回去后继承了他爸的遗产,还娶了城里的美娇妻,一早就把姥姥给忘了。
 
每每听到别人这么说,太姥爷都会将人大骂一顿,然后转头安慰姥姥,说钟勤不是这样的人。
 
对此,姥姥从来都笑着回答:“我相信他。”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姥姥肚里的孩子等不及开始发动了。
 
那会生孩子都是请产婆到家里接生的。姥姥扶着大门,伸着脖子往外望了许久,可惜,直到产婆把她按在床上,她还是没能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生孩子是个体力活,姥姥因为个儿小,宫口一直不开,再加上心里牵挂着钟勤,一直使不上劲。
 
09
 
就在她近乎昏厥时,忽然听到房外,有人反复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小唐,我回来了,你一定要平安……”
 
那声音,姥姥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日盼夜盼的钟勤。
 
姥姥眼眶一热,一咬牙。
 
很快,一声响亮的婴儿传来,孩子平安落地了。
 
房外喊声依旧,她心安无比,眼角不断有滚烫的泪水落下。
 
原来,钟爸自知对不起他,生怕自己死后亲儿子不能送终,便以遗产为饵,找了一个当地女子,希望钟勤能和她结婚,就此留下来。
 
钟勤不同意,钟爸便将人软禁,直到最近半个月 ,钟爸身体撑不下去,他料理完后事,才得以离开。
 
产婆打开房门,“生了,是个闺女……”
 
没等人把话说完,钟勤便扑了上去,爬在床边,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眼泪有泪光,柔声道,“好、都好,辛苦你了。”
 
姥姥闭上了眼,眼角滚出两道热泪,这会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踏实的觉了。
 
其实选择钟勤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乡人,再加上太姥爷的反对,姥姥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过一丝犹豫。
 
尤其是在钟勤离开后,她心中那点惶惑 ,常常在午夜梦回时在心头萦绕。
 
只是选择了,姥姥就会坚定地走下去,不管前方如何。
 
所幸,姥姥没有选错人。
 
不久后,钟勤又回去一趟,他把钟爸留下的家产一一变卖,从此定居在姥姥家乡。
 
钟勤就是我姥爷,跟我姥姥相守了一辈子。
姥姥时常念叨,这辈子遇见我姥爷,就是上天给她的福分。
若有下辈子,她还要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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