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柠檬夏天 文|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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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婚了,老公上了一次街,回来就闹离婚!
我在朋友圈,刷到老公跟女同事的大尺度视频。
01
朱兰和丁凡是青梅竹马。
上小学那会,丁凡被父母喂成了个肉球,脸上原本就小的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
因为这,他成了小伙伴嘲笑、欺负的对象。
朱兰看不过,时常将丁凡挡在身后,帮他打骂走了一拨又一拨捣蛋鬼,还曾替他抢回脖子上的玉观音。
慢慢地,丁凡成了朱兰的小跟班,她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上初中以后,俩人的性格像是对调了。
丁凡不是泡在篮球场上,就是飞奔在泥土飞扬的操场上。他那松软的肥肉,变成了铠甲一样坚硬的肌肉,覆盖在他宽大的骨架上。
而朱兰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总有一股淡淡的愁云。她只要有空,就埋头书本,无暇关顾其它。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学习,她只是不想成为第二个母亲,那个为了生个儿子,连生5个女儿,终日只能看父亲脸色。
在村里,那是许多女人的常态,也可能是她的未来。
可朱兰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而改写命运的唯一途径便是读书,考大学。
丁凡懂她,他除了将父母给自己买的资料统统塞到她书桌里,每天还会像个侦 察 兵似的,驱赶那些想偷偷给她递情书的男同学。
偶尔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想当面跟朱兰表白,丁凡便往她身前一站,再狠狠地瞪上一眼,那人保准吓得以后见着朱兰都绕路走。
朱兰感激他,常常给他带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腌酸梅。
丁凡捞起一颗放嘴里一咬,酸得发苦的味觉瞬间从舌尖传入遍身每个细胞,感觉连头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又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好吃”两个字。
斑驳的阳光洒落在这对满身朝气的少年上,懵懂情愫在他们心底悠然升起,但谁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唯恐破坏眼前的美好。
02
初中毕业后,考不上高中的丁凡跟着丁父,到菜市场猪肉摊上帮忙。
而成绩优异的朱兰为了继续上学,放弃市区的重点高中,选了离家近,全免学费的普通高中。
她承诺日后放学回家,会先把家务活干完,再温习功课,朱父才勉强同意。
每周五,朱兰背着沉重的书包出校门,总能见到骑在自行车上,昂着脖子,朝自己招手的丁凡。
他的左手紧紧捂着胸口的报纸,里面都是吃的。
因此周五的傍晚,校门口的榕树下,经过的人,总能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地分享着报纸中的美食。
朱兰至今还记得,午后的阳光从茂密的树叶中洒下来,落在丁凡那张还有几分稚气,却干净帅气的脸上。空气除了食物的香味,似乎还夹杂肥皂的清香味。
那时他们的心像蓝蓝的天空那般清澈,想象中的美好未来,仿佛触手可及。
03
时光匆匆,朱兰终于熬到了高三最后一个学期。
有一次,丁凡给朱兰买了个手表,朱兰特别感动,当时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嘴,他就给她买来了手表。
丁凡对自己,向来都这么用心。
然而,贫苦人家的女孩想突破命运何其艰难。
在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朱兰被朱父悄悄锁在了房内。
朱父知晓她的心思,高中三年不过是他给她最后的幻想,至于上大学,那是不可能的。而断了朱兰这一念头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她去参加高考。
黑暗逼仄的房间里,无论朱兰如何哀求、捶打、唾骂,门外均无任何回应。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几近绝望的朱兰忽觉眼前一亮,门被打开。
“朱兰,收拾东西,走!”
她寻着熟悉的声音望去,眼前是一双廉价的黑色橡胶鞋,再往上是一条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大裤衩,湿哒哒挂在腰间,身前围裙沾满黏糊糊的肉沫。
“还愣着干什么,现在赶去考场还来得及!”丁凡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诧异,只一个劲地催促道。
朱兰想不通,这样的丁凡用什么方法让父亲同意自己去高考。
但改变命运的渴望驱使着朱兰的身体,她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早已收拾妥当的考试袋,消失在家门口。
朱兰的考场是在车程一个多小时市区内,中午休息时,她一出考场,就从密密麻麻的人群找到了丁凡。
这时的丁凡又变成她常见的样子。
白T恤,休闲短裤,运动鞋,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清新味。
原来,一直以来,他在见自己前,都会刻意洗漱一番。
朱兰鼻头一酸,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04
丁凡示意她往树荫下阴凉的地方坐。朱兰坐下后,他立马将饭盒递给她,然后自己在一旁给她撑伞扇风。
六月的风是烫的,空气中夹着汗臭味,到处都是焦躁的气息。
朱兰一想到今早的事,心里还是乱得很。
丁凡见她拿过饭盒迟迟没有打开,蹲到她身边,一字一顿地道,“眼前考试才是最重要,其他的都先放下。”
朱兰抬眼望他,丁凡迎对上她的视线,眸子里透着坚定的光,似乎在告诉她,你放心去闯,一切有我。
朱兰脑海里闪过这些年来,他塞给过来的小山一样高的资料、一包包带着他体温的食物、至今还在她手上带着的手表……
就算是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她也得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好好考试。
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开。
高考结束后,朱父没再提不准她上大学的事,当然也没说要给她出大学的费用。虽然朱兰不知道为什么,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反而是丁凡,他回家后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而且很长时间没再出门。
听邻居说,起因就是丁凡陪朱兰考试没去市场帮忙,为此,丁爸爸发脾气砸烂了不少家具。
朱兰很想去看看,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在断断续续的传言中,她的心也揪成了一团。直到半个月后,再见到小了一个码,但好歹还是活蹦乱跳的丁凡时,朱兰的心才舒展开来。
05
见丁凡无碍,朱兰随同学一起到城里的玩具厂打暑假工。
工作时间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除去中间傍晚各休息一个小时,包吃包住,月薪2千。
成绩出来那天,丁凡到厂里找她,帮着她用手机发短信查成绩。
502,只超过本科A线一分。
那会还是先填志愿再高考,朱兰的志愿是和丁凡一起填的,本科A线她就填了一个年年压线录取的师范院校。
“教师好啊,将来工作稳定又轻松。”丁凡是打从心里为她开心。
幸好是A线,费用她自己勉强能应付。
朱兰已经知足。
去学校报道那天,是丁凡陪着朱兰去的。
晕车的朱兰,吐得找不到北,从没出过远门的丁凡像个夯实可靠的长者。
他领着朱兰,到新生报到处签名、取宿舍钥匙,然后一口气将她那袋重如铅块的行李扛上了6楼,又在几个未来舍友既好奇又羡慕的眼神下,帮她整理好行李,铺好床铺。
朱兰看他满是汗珠,嘴角却始终上扬的脸。
长期缺乏安全感的心,在空中晃了又晃,犹豫着该不该在这个柔软舒适的港湾停下来。
06
大学四年,除了优异的成绩,朱兰过成了角落的一幅壁画,美丽却不夺目。
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她寒暑假都没回去。家里从没打电话过问一句,只有丁凡,每次假期都带着大包小包来看她。
大二上半学期,朱兰在图书馆自习忘了看表,等发现时离上课时间只有十分钟。
那是节公共体育课,训练馆设在半山腰上,她匆匆找人借了辆自行车。结果车骑上坡时,不知怎么地,车子就失控下滑撞到了围栏上。
技术不过关的她,整个人扑倒在粗粝的坡道上,右脸也磕在栏杆上。
路过的同学扶起她时,差点被她的惨状吓得叫出声来。她手掌膝盖上全是血。
万幸的是,朱兰没有毁容,但不幸的是,她的牙齿生生从自己的嘴巴咬下了一块肉。膝盖、手心的伤虽看上去吓人,实际上只是擦破了皮。
当晚恰巧丁凡打电话给她,她嘴巴疼得张不开口,便让室友谎称自己睡着了。
没曾想第二天,他就出现在朱兰的宿舍楼下。
当一瘸一拐、左右脸不对称的她出现在丁凡面前时,他的脸部表情极其丰富,震惊、责备、愤怒、不过最多的还是心疼。
他在学院附近的小旅馆住了下来,一日三餐给朱兰送各种各样的营养粥。
送到第六天,朱兰本应该接粥的手,握着了他的手。
丁凡手一滞,粥险些打翻在地。
过了良久,他才空出一只手,反握住朱兰的小手。
他们终究迈出了那一步,成了大学校园里手牵着手、肩并肩的男女朋友。
同年的除夕夜,他们在一家火锅店里跨的年。
他们的手十指相扣,听着不远处的音乐广场上,传来了跨年后的狂欢,满心是对幸福未来的期许。
07
遗憾的是,没有共同圈子的爱情,一旦过了浓情蜜意期,问题就会慢慢显山露水。
朱兰和他聊大学生活,丁凡却对她说最近肉价涨得厉害,买肉的人都少了。
他们之间,似乎被一张看不见的网,分隔在两端。
丁凡最后一次去看朱兰是在她大三的暑假。他去接家教下课的朱兰,刚好学生送她出来。
朱兰倒是落落大方地跟同学介绍,说丁凡是自己的男朋友。
学生听后瞪大着双眼,上下打量了丁凡一番,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朱兰。那眼神仿佛在问,朱兰你条件也不差,怎么选了这样一个人当男友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丁凡。
经过两年多高等学府的洗礼,朱兰逐渐褪去身上的土气,再加上出挑的五官,即便穿着朴素,她到哪也能收获不少仰慕的眼神。
而丁凡大概是没再怎么运动,身上的肌肉有松垮的迹象,还有微微的啤酒肚。
俩人站一起,任谁都看不出是一对。
当下丁凡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他借口肉摊生意忙,便没再去找朱兰,连联系都少了许多。
朱兰也因为临近毕业,跟随大部队到中学实习授课和准备毕业论文等琐事,没注意到丁凡的异常。
等到拍毕业照的时候,她想邀他去合照,才发现丁凡的手机号换了。
08
朱兰急得打电话回老家,才得知,丁家出事了。
原来,丁凡从朱兰学校回来后,便把猪肉摊转让,开了家卤肉饭店。
一天夜里,看店的伙计起来煮宵夜,但人又不小心睡着了。结果,溢出来的水灭了灶台的火,伙计人被煤气熏没了。
伙计家人赖上了丁家,开口就要20万。丁凡不给,他们就一直闹。最后丁凡只能答应赔偿了事。为了还钱,丁凡将饭店便宜转让,而丁父也因此病倒了。
朱兰赶回老家找丁凡,可她还没见着人,就被丁妈用扫帚赶了出来。
“你还有脸上门来!要不是你,丁凡会把好好的肉摊关了,去开什么破饭店,他爸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滚,滚回你爸妈那,叫他们把双倍的彩礼还回来,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丁凡娶你的!”
一番话,砸得朱兰晕头转向的。
什么双倍彩礼?
她愣了许久,才挪动着千斤重的脚,往那个许久没回的家走去。
在朱兰的反复逼问下,朱父才不情不愿地说出了,当年他们同意她继续参加高考的原因。
原来当初丁凡承诺朱父,只要他们放朱兰去高考,他就会按当时的双倍彩礼数,分四年支付给丁家。不过,条件是他们不能和朱兰说,也不能阻止她上大学。
朱兰回想起那段时间,消瘦得厉害的丁凡,她就心疼得直发颤。
09
得知真相后,毕业后的朱兰直接当地的市区里找了一家培训机构,没日没夜地上课。
只要拿了工资,朱兰就往丁家跑。她也不进门,只是将信封里的钱悄悄塞进窗户,就离开了。
塞到第三回时,丁凡终于出现了。
他满眼血丝,胡渣满面,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看向她的目光里依旧充满爱意,只不过卑微了不少,“我、我……你怎么不走?”
朱兰直视着他的双眼,大声地回答,“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丁凡一听,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就又黯淡了下来。他垂下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可你熬了那么多年,不就是想走出去吗?我不能这么自私。”
“不,多亏你,我现在才有能力在你需要帮忙时,伸出手拉一把。”朱兰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他宽大的手掌。
丁凡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她,眼里荧光闪闪。
这一刻,是丁凡曾无数次幻想过的。
可当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又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有拥抱这份幸福的资本。
丁凡虽看上去粗枝大叶的,可他也清楚自己和朱兰之间日渐拉大的差距,所以才想着将肉摊换成饭店。
在他认知里,或许饭店老板的身份比卖猪肉的更配得上朱兰。没曾想,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对于越在意的人,往往越不舍得让对方因此自己受委屈,更何况,丁凡现在连猪肉摊这样的资本也没了。
“可,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丁凡捂着脸,高大的他就这么在朱兰眼前哭成一个委屈的孩子。
朱兰见状,反而微微地笑了。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拥着他的脑袋,“不,你还有我。”
丁凡一听,猛然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眼泪和鼻涕。
朱兰也不嫌弃,抬手就用帮他抹干净,“你看你,这么大了,还哭得跟个小孩似的。”
是啊,眼前这一幕,不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模一样吗?
那时的他们一无所有,他们都能彼此相守。
如今,她有了帮助他度过难关的能力,他也有一颗坚决守护自己的心,难道这还不足帮他们拼搏出他们想要的未来吗?
不到三年,他们就给出了答案。
重新振作起来的丁凡,倾尽全力和周围的亲朋好友借了一笔钱,再加上朱兰毫无保留的课时费,他重新开了一家卤肉饭店。
生意日渐红火,他们很快就还清了伙计的债和借的钱,并在第三年的年底,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那些命里注定的人,最终还是会回到彼此的身边,不管过程多么坎坷。
未来,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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