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晚,我才知道我嫁了两个老公。



插画师|柠檬夏天  文|紫藤萝+陈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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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东北,老公是钢铁直男,我被他甜哭了!
我13岁女儿,偷买成人用品,真相太残忍了。
01
三十多年前,当媒婆带着许世昌来家里时,文珍的心如擂鼓,手脚似乎也不听使唤了,不敢看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许世昌真好看啊。
比村里所有年轻男人都好看,他看向文珍的眼神,也充满了真挚。
媒人察言观色,早就看出来,这两人看对了眼。
 
为加深了解,媒人干脆让许世昌在文家的客房,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两人日日相见,感情迅速升温。文珍彻底爱上了这个温柔而略带忧郁的男孩;许世昌也喜欢这个性格豪爽的漂亮姑娘。
 
媒人是文珍的远房表姑,早年间从重庆嫁到了湖北,专干这牵线拉媒的事。
她和许世昌是同村,说湖北有一望无际的平地,条件比住在半山腰的文家不知强多少倍。
 
一个月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文珍,跟着许世昌去了千里之外的许家,期待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走之前,许世昌也给了文家三千元聘礼。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天价彩礼了。
 
许世昌模样摆在那,又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说明家境也不会太差。
 
文珍心里只觉得走运,觉得上天对她太眷顾了。
 
文家父母一来见着女婿了,二来相信表姑不会骗人,就由文珍去了,说跋山涉水的,也就不过去看了。
 
毕竟,文珍还有两个哥哥等着这彩礼钱娶亲呢。
 
文珍有点难过,父母眼里的欢喜,没有一点是为她。他们甚至,没塞给她三五几百傍身,说反正许家有钱。
02
终于,跋山涉水到了湖北。
 
没想到,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婚礼,文珍心里欢喜,觉得许世昌是真心爱她,想娶她。
 
婚礼前夕,许家把文珍安排在一间屋子住下,说按照当地风俗,新娘在婚礼前是不能与新郎见面的。
 
文珍第一次出远门,又在陌生的地方,既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不知将来跟许世昌的父母好不好相处?可别像村里那些人酸的,嫁这么远,以后哭都没地方去。
 
兴奋的是听着屋外的热闹,想着自己就要做新娘了,脸上不由飞上两朵红霞。
 
三天后,文珍盖着盖头,和许世昌三叩九拜结为夫妻。婆家人叮嘱她,盖头一定要等洞房花烛夜新郎来掀,千万不能自行扯掉。
 
文珍暗自好笑,都解放几十年了,还信这个呀,不过想着大喜的日子还是入乡随俗吧,也就乖乖坐在喜床上等着。
 
直到晚上,随着呯地一声门响,杂乱的脚步声走进,文珍的心突突乱跳,心想许世昌喝醉了吗?也是,婚宴上肯定要敬酒,多喝几杯也正常。
 
可等盖头掀开,她才吃惊地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许世昌,而是一个相貌猥琐的小个子男人。男人又黑又瘦,脸上还有一块烧伤。
 
他说,他才是许世昌。
03
文珍不信。
 
她的许世昌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样貌丑陋的男人?她一时怒从心起,抄起桌上的镜子朝男人砸去。
男人闪身让过,镜子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成了碎片。
 
“臭娘们,竟敢打我?看我整不死你!”男人扑过来,揪住了文珍,臭哄哄的嘴巴凑上来,眼看就要贴上文珍的脸了。
 
刚烈的文珍哪受得了这个侮辱?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打得男人眼冒金星,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文珍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她个子比这个男人还高大,加上男人喝了酒有几分醉意,哪里是她的对手?直打得男人鬼哭狼嚎大喊救命。
 
喊叫声惊动了公公婆婆,他们赶过来时,文珍正一手掐着男人的脖子,一手在他身上乱捶乱扇,嘴里还不忘大骂:“我打死你个冒牌货!”
 
“哎呀!别打啦,他是许世昌呢。”公公婆婆忙拉开文珍,心疼地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见文珍不相信,他们只好说出了原因。
 
原来男人真的叫许世昌,是他们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好看,个子也矮,老两口翻修了房子,还赶集做点小生意,想攒钱帮儿子娶亲。
 
眼看着儿子30多岁还是光棍了,公婆急了,到处托人做媒,许诺事成之后封个三百八的大红包。
 
三百八的媒人红包,在当时可谓大手笔了,于是文珍表姑这个资深媒婆想到了娘家侄女文珍。两方一合计,找人代替许世昌去相亲,把文珍骗到了湖北。
 
在表姑看来,许世昌虽然长相差点,可家庭条件比文家强多了。她还要求许家给三千的天价彩礼,也算是弥补她这个姑姑的谎言。
 
为了不让文珍察觉,他们还想出了婚礼前不能见面、婚礼全程用盖头盖着的主意。
 
那时候的人都比较保守,他们本想着过了今晚,生米做成熟饭,一切就都成了。
没想到,看似柔弱的文珍这么刚烈,不仅没让许世昌得逞,还反过来把他给打了。
 
公公婆婆哭丧着脸说:“文珍,彩礼钱媒人钱还有来去车旅费都是我们出的,你就别多想了,安心跟世昌过日子吧,我们一家都会好好待你的。”
04
“骗子!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文珍嘶吼着捡起一块碎镜片抵向自己的脖子,要许世昌出去。
 
许家人吓坏了,为了安全起见,公公扶着许世昌出去了,婆婆守着文珍劝了一夜,文珍才丢下镜片,倒在床上崩溃大哭。
 
深爱的翩翩少年郎变成了丑男,谁受得了?文珍感觉像做了场梦,梦醒来,她成了半空中的风筝,无着无落了。
 
许家人花了大价钱,自然怕文珍逃跑人财两空,于是把门窗都上了锁,屋里一切能伤身体的东西全收了去,把她关了起来。
 
那个时候通讯和交通也不发达,她从窗口望着外面一望无垠的稻田,知道父母收了钱,她再想从湖北回重庆老家,几乎是不可能了。
 
文珍恨啊,不止恨表姑和许家人的欺骗,以及自己遇人不淑,更恨那个假许世昌。
如果不是他虚情假意,她又怎么可能上当?
 
愤恨化成一支巨大的长矛,贯穿她的胸腔,将她整个人带向空中,又狠狠地掷下。
 
在这反复摔倒中,文珍看到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婆婆对她还不错,总找她聊天开导她,菜都每天不同样,变着花样讨她欢心。
 
只是许世昌每晚都会来骚扰她,每次都被她一顿暴揍。
 
一开始,她的烈性子还勾起了许世昌的征服欲。他每天都来,一个想霸王硬上弓,一个誓死不肯从,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
 
这样一来,他身上新伤盖旧伤,就没见好过。
 
虽然文珍手下留情没伤到筋骨,可疼痛难忍不说,还招来同伴的耻笑,说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果然不像个爷们。
 
他们还嘲讽他花大价钱买了朵带刺的玫瑰,只能看不能摸;还说好花堪折直须折,他这莫不是要等到花谢空折枝?真是花钱买罪受。
 
许世昌被嘲笑得很没面子,于是梗着脖子说:“以为我真稀罕这娘们呀?还不是因为心疼我爸妈的那些血汗钱!我跟你们讲,反正我们还没领证,我也没碰过她,谁要给我六千,立马把她领走就是!我君子一言,八匹马都追不回!”
 
此言一出,兄弟们一片沸腾。
 
虽然很多人对文珍的美貌觊觎已久,可六千实在不是个小数目,再有许世昌这前车之鉴,谁也没敢真接这茬。
大伙儿都觉得,真有这钱,找个知根知底的不好吗?
 
不过风声放出去了,还是陆续有人来问,看能不能少点儿?
许世昌冷笑:“这些是彩礼和去重庆提亲的费用,还没算在我家用的钱呢!要不是她太凶近不了身,六万我也未必肯卖!”
05
文珍听到风声,又急又怕。
 
急的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却被许世昌当成案板上的肉,待价而沽;怕的是万一真有人出得起价,难道她真的要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吗?
 
她急得团团转,好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可许家人不放行,她一个外乡人,还是正儿八经跟许世昌拜过堂的媳妇,叫破喉咙都没人理。
 
就在文珍心乱如麻之际,那个假许世昌竟然来了,还带来了六千元,要“买”走文珍。
 
文珍从窗户里望着这个朝思暮想、又恨之入骨的男人,脑子一下子拐不过弯来。
她想大声质问他:当初为什么骗她?现在为什么又出现?难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许世昌准备“出卖”的老婆,就像他家的鸡鸭猪鱼一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当初是为了追求爱情,最后却沦为了一件商品。文珍有些恍惚,真假许世昌的脸在她眼前晃动,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个急着脱手,一个满心想要,钱到了位,“生意”就谈成了。
 
假许世昌带文珍走时,她本不愿跟他走,可略一权衡,树挪死人挪活,这也许是离开许家的机会,就默默跟他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打在脸上,刺得眼睛生疼。文珍的手团了又团,好几次想找机会打这男人一顿,好出心头的一口恶气。可又下不去手,只好牵线木偶似的跟着他走。
06
路上,假许世昌告诉她,他真名叫刘源。
 
去年,因为他爸喝醉酒,一根烟头烧了旁边许家半间瓦房,正好许世昌在里面,脸上被烧了拇指大的疤。
 
本来以为赔了医药费,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不久前许家忽然找上门,让他去帮忙做一件事,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
 
他们说的是,文珍本来就是许家的儿媳妇,以前就定下的,现在嫌许世昌毁了容,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不肯嫁了。
 
如果他能帮忙把文珍带回来,就对他爸的事既往不咎了。
 
因为表姑的作证,刘源信以为真,只好答应了,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直到他把文珍带回来之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当晚,他知道真相后,就要带文珍走,被许家找人绑了起来。
 
直到许世昌跟文珍结婚后,他才被放出来。
 
他偷偷去许家院子看过很多次,都没看到文珍,听邻居说了才知道,文珍把许世昌给打了,许世昌要卖了她。
 
刘源慌了神,生怕文珍落入歹人之手,于是四处借钱,还去医院卖了几回血,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是他害了她,他必须要救她。
 
“文珍,对不起……”刘源停住脚,认真地看着她,“现在你自由了,如果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走。”
 
眼前金色的稻浪汹涌而来,文珍有些眩晕。
回去?刘源有这么好吗?她不太相信。
就算真让她回去,家里只怕也把那钱花掉了,她拿什么还?再说她身无分文,总不能再让刘源给她出车费吧?
 
文珍想了一会儿,决定先跟刘源回去。其实,她心底里还是有些信任他的。
 
她在刘家住下来,刘源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一到夜里,她就锁死了门。
 
他还要她写信寄回老家,跟父母报平安。
07
可这样的安生日子没过几天,许世昌跑了来。
 
他把一沓钱往桌上一摔,要刘源把文珍还给他。
 
原来许世昌拿到钱后,又跟狐朋狗友一顿吹,结果有人愿意出八千,要他赶紧把文珍要回来。
 
许世昌一看可以多得两千,马上收了那人的定金,跑刘家要人来了。
 
刘源说落子无悔,不肯交人。许世昌大骂刘源白眼狼,赖在刘家不肯走了,两人大吵起来。
 
也不知吵了多久,门外突然来了几个警察,说他们涉嫌拐卖妇女,把两人带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许世昌和刘源也云里雾里,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到派出所才知道,原来文珍趁他们吵架的工夫偷跑出去,到派出所报了警。
 
这得益于刘源带她到处溜达,她留神记住了派出所位置。这回许世昌又想带走她,她不愿再妥协,决定向警方求助。
 
经警方调查,许世昌拐卖妇女情况属实,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而刘源虽然付了钱,可并没有限制文珍的人身自由,还鼓励她与家人联系,排除拐卖嫌疑。不过他假冒许世昌相亲,被警方教育了一通放了回去。
 
回去后,他并没有责怪文珍,而是要她收拾行李,他送她回重庆。
 
看到刘源是真心要送她走,想到这段时间他的付出与照顾,以及在老家那段时间的情投意合,文珍的泪涌了上来。
 
父母只希望她换来更多的彩礼,许世昌只把她当成个物件。
 
文珍说,她不回重庆,她要留在湖北,但不是留在他这里。
 
屋外,文珍望着秋日的暖阳映照着一马平川的田野,决定去找个工作,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文珍跟刘源告辞的时候,他把身上最后的钱都给了她。
 
文珍也不客气,这是他自作自受。
08
文珍在湖北定居下来。
她到县城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稳定后,写信给重庆老家的父母报了平安,父母也没有过多关心。
文珍赚了钱就存起来,也不寄给家里,她就像被父母卖了的女儿,这辈子她只为自己而活了。
一晃就是一年多,文珍已经完全听得懂湖北话了,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回想起许世昌跟刘源那一段,像上辈子的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她还是会想起刘源,但心里的恨,没办法消除。
只是,文珍没想到的是,刘源会来找她。
那是个晴朗的午后,餐厅下班后,她和同事去逛街,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刘源。
她才知道,原来那天他跟着她来的县城,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这儿,过去一年多,他悄悄来看过她很多次,但一次也没有打扰过。
文珍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澜。
刘源说,他犯了错,他愿意用一辈子弥补,可是他放不下文珍。
文珍望着他的眼神,心里的波澜,一点点壮大起来。
文珍知道,她到底没能真的恨他。
如今,文珍嫁给刘源已经30多年了,他一辈子都像在赎罪,对文珍好得不得了,而且也听文珍的话,学了手艺,赚了不少钱,都交给文珍管。
文珍一直留在湖北,生孩子后回过重庆看望父母,之后几年回去一趟,后来交通发达了一年回去一趟。
每次,刘源都会陪她一起。
今年初夏回去的路上,进入湖北地界后,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晚风悠悠吹着。
两人手挽着手,像极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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