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经历:我的竞争对手“小上海”!


那时候,我家开了个小卖店。我学校身边天天拥簇着全班美女小同学,嗡嗡地和苍蝇似的,我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时候,放学有人给我值日,中午有人帮我排队打饭。

那时候,我倘若一支圆珠笔掉在地上,会有至少两个小女生,主动给我捡起来,另外,那几个没赶趟的小女生,还会争风吃醋,后悔不迭。并捶胸顿足:为什么!为什么我手脚那么慢!
我的牛皮,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那时候,我在学校横着走。没有一个人敢阻挡。我势不可挡。我那时候,虽然才上小学六年级,已经了具备超级女声评委的资格了。我那时,周围的小女生乌泱乌泱的,不计其数。
我那时候,对那些脸上有皴的,指甲盖里有泥垢的,大鼻涕过河的女生,一概不来往。并嗤之以鼻。家庭条件稍好的,或者扎着漂亮的小马尾,长得比较俊俏的,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在班级以及学校,极其受女生追捧。

不是因为我长得帅气,不是因为我家有钱,也不是因为我家有一个王副主任,街道办的大官,是因为,我每天书包里都会装着一些新出版的港台明星不干胶。我那时候,在密山的一个农场上小学,那时候信息极其闭塞。别说港台的,就是密山的信息和潮流,传递到我们农场还得小半年。
那时候,俺家开食杂店,会进一些港台明星不干胶卖。我记得那时候,我每天都会带一张不干胶去学校。有童安格的,张国荣的,周润发刘德华的,翁美玲的。
那时候小女生对周润发极其的崇拜。一下课,嗡嗡地像苍蝇围着我,争着抢着要看看我的新版不干胶。我会在众多苍蝇中,选出一只,我比较感兴趣的,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一张周润发,贴在对方的脑门上,然后命令:欠我一个值日啊!我那时候,很享受被拥簇的感觉。这个感觉一直持续到初一。
班级来了一个上海的同学,带着一个小破录音机,书包里每天装着几盘磁带,谭咏麟的,车继铃的。小虎队的,郑智化的。每个磁带都有明星海报,可比我那个小小的不干胶真亮多了。

于是乎,那群没有情感,没有自尊,没有底线的苍蝇,成天糊上他了。我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小丑,顷刻间失去了价值。那帮苍蝇别说围着我了,瞅都不瞅我一眼,也没人帮我值日了,也没人帮我捡圆珠笔了。
自此,我和那个上海小得瑟,结下了梁子。我决定报复他。那时候,每天班级轮流一个人当卫生委员,我就等我当官的那一天。我检查他手指甲的泥垢,特么,小手长得和女人一样洁白干净,检查他头上有没有虱子,闻到他头上有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检查他……就差检查他鼻屎了。特么,简直就是个城里人。
初二他就转走了。全班都哭了,就我没哭。他走向呆坐在角落的我,送我了一本谭咏麟的磁带。我当时很惊愕。想回赠他一张周润发的不干胶。可是,怕拿不出手。他看我掏书包,犹豫不决,竟然脸皮厚地说:周润发的,来!贴我脑门上。

他走以后发生了两件事情:1、我周围又多了一群苍蝇。2、我听耳机,望着窗外,谭咏麟的《水中花》原来,小上海这么diao!听歌都听粤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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