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感人)全班32个学生,12个考进省重点!


你们不是给我学的!
别以为自己啥都会,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你们是不是想毕业直接扛锄头!
我就多余管你们!有时间我织个毛衣不好吗!
70后,有木有很熟悉的样子。
有木有好像回到当年那个破马张飞的教室,听着那个火冒三丈的班主任,马不停蹄的批斗的感觉。

我们初中就有这么一位老师,言语极其粗暴,搞得我们一天头皮直发麻。
我们叫她喷炮老师。
因为,她实在是太能喷了!
初三上学期,学校给我们班派了一个新班主任。
原因很简单,老班主任被我们气病了。
我们班级是一个特殊的班级。
班级成员是由农场一中和二中合并的,还有部分公社的学生组合而成。
二中的和公社的学生,普遍年龄都偏大,脾气也大,当然我们以前一中的学生也不是好惹呼的。
于是,谁也不服谁,就约架干仗,不服,就下晚自习校门口单练,谁也不带告老师的。
不惹事的,在班级聊扯小女生,处处对象。
还有第三批,既不打架,又不泡妞的,看金庸,看卧龙生。
女生看琼瑶。
班级除了班长和学习委员,几乎没有几个学习的。
老班主任招数用尽,最后跑医院躲了起来:我还是留着小命儿,多活两天吧!

新班主任是个老太太,大腹便便,体态胖的吓人,走路忽闪忽闪的。
前半个月,新班主任到任,一切风平浪静。
我们一看,新班任也没啥子武功啊!该嘚瑟的,就接着嘚瑟。
于是校门口约架,晚自习泡妞,上课看金庸,接着来。
一天,语文课,正是她的课,我们依旧看小说,传纸条。
最后排自己一个座位的大神儿,居然打起了呼噜。
而且,声音越发变大,直到震耳欲聋。
老师于是一个抛物线,粉笔头精准的砸向大神。
可大神居然翻过身,擦擦哈喇子,接着睡。
老师三步并两步,冲向最后一排,拿着一整盒的粉笔,直接扣在了大神的脑袋上:让你睡!
大神被吓醒了,赶紧擦擦哈喇子,低着头。

班主任回到讲台,突然一声河东狮吼: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我不治治你们,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我厉害!
班长!现在给我挨个搜,小说全给我收到讲台来!
于是3分钟不到的功夫,讲台就多了7本小说:3本琼瑶、2本金庸,1本卧龙生,还有一本是追女生指南。
老师瞅瞅乐了:还特么追女生指南!谁的!
大个子体委,磨磨唧唧的站起来:老师,我的!
来!上台给我撕了!
于是7个学生,排着小队伍,陆续上讲台,教室刹那间变成了纸条的海洋。

那天晚自习。
我班方队和外班约架,干败了,两个满脸鲜血的大个子跑回教室。
班主任正好赶上了。
行啊!牛啊!
咋不干残废你们呢!
接着跟人干啊!
班长!赶紧去卫生所看看还有没有人,要纱布!
我给这几个废物包包!
那天晚上,老师给他俩包的像个皮球一样。
手法笨拙,且可笑。
然后班主任下楼找门卫,把那几个外班的学生揪到了我们班,顶框一顿神踹。
一个体重快200斤的老太太,踢得那三个学生,只跪地哀求。
再特么欺负我们班学生,我就让你们几个断一条腿!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们都怕了!
这虎玩意儿,下手也太特么狠了!
那天开始,我们班主任的喷炮名声,不胫而走。
传遍学校的大街小巷。
连看大门的大爷都直啧啧:好多年了,没看她发飙了!年轻时候,打得她丈夫,满走廊跑!
(班主任的老公也是我们学校的)
于是,从那天起,班主任的老公在走廊看到我们,都低着脑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尽的悲伤。

班级一个女孩子父母离婚了,那阵子要死要活的,上课也听不进去。
趴在桌子上,淌眼泪。
班主任终于忍不住了:你特么爸妈离婚了,就要死我活的!
我特么离婚4年了,一个人带孩子,活成这损样,还得天天给你们操心,回家连口热乎饭菜都没有,我说啥了!
我特么去年,我妈躺医院住半个月,我都没时间去看她,到死我都没伺候一天,我说啥了!
这点风浪都禁不住,还怎么考试?
老太太站在讲台上,眼泪哗哗的,哭的像个孩童。
那天,全班都哭成了一片。
班主任:别总顾着哭,我这么操心,我图个啥子,我就带你们这一学期,成绩也不归我,还不是希望你们好好学,考个牛逼的学校,脱离这大山沟沟!

一次。
班级一个孩子突然就不念了。
爸爸出车祸瘫痪,妈妈早年就改嫁了,只有奶奶一个人。
这孩子回家秋收去了。
班主任听完班长的叙述:咋早不和我说!班级男生全部出动,女生在家给我好好复习!
明早我找一辆四轮子,帮他家干活!
那天,班主任带的是自己从家蒸的包子,我们不到20人,一天就帮助同学收拾完豆子了。
班主任强行的将辍学的同学带回了学校,临走告诉孩子奶奶:再难!也让孩子把这初三念完,孩子才能有出息!
那天晚自习,我们班吃着中午剩下的包子,衣服上还粘着干活时的灰土,没一个人叫苦。

那天起,喷炮老师的形象,在我们心中霎那间高大了许多。
上学期结束,喷炮老师和我们唠了一堂课,和我们唠叨了她很多的种种不堪:
我这么臭脾气,最后导致我离了婚,导致我孩子考大初中都没念完,就去外地打工了。
老二现在还和我闹别楞呢!
孩子们,我希望你们心思沉下来,吃点苦,把中考考好,将来能活出了人样来!
别像你老师我,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不受尊重。

初三下学期,我们在走廊里,还是会偶尔碰到喷炮老师。
喷炮老师时不时还喷上几句:一个男孩子,穿的跟娘们似的!
中考,我们初中32个学生,12个进了省重点。
班长在10年初中聚会时说,至少有一半功劳,属于喷炮老师的。
那个当年辍学的学生回忆说,当时咱喷炮老师帮我家捡豆子,头发上还粘了几颗豆毛猴,胖胖的,弯着腰。亏了她!要不我就啥也不是了!
你们是不是想毕业直接扛锄头!
我就多余管你们!有时间我织个毛衣不好吗!
我多想,喷炮老师再喷我一回。
可惜永远不可能了。

去年,班长和我们在家的几个,参加了喷炮老师的葬礼。
老师的大儿子还是没有回来,参加他妈妈的葬礼。
看大门的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和我们念叨:孽障啊!活了一辈子,得罪了一辈子人!
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老大爷的眼泪,砸在我的手腕子上,砸的我难受,砸的我心酸。
我是赵主任,和你一起怀念过去,怀念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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