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如月 文:刘非语
老公破产后,做了外卖小哥,那天我叫了他一声老公,没想到,这句话拯救了我的婚姻......错过这篇故事的宝宝,点这里哦:我叫外卖小哥一声老公,挽救了婚姻。
01
余文杰的公司破产了。他把消息告诉舒荷时,连脊梁似乎都软了下去。
舒荷见了,把他连拖带拽弄出了家门,塞进了副驾驶。这辆奥迪A4是舒荷拿到驾照时余文杰送她的礼物,她平常开的不多,到达目的地后,转了好一会儿才把车停下。
一踏上余文杰当年向她求婚的沙滩,甜蜜的回忆瞬间将舒荷淹没。
夕阳已经藏起了淘气的尾巴,氤氲的霞光如同仙女的衣裙还挂在天上。在同样美妙的日子里,他们曾在朋友与大海的见证下许诺终生。如今,舒荷想在同一个地方告诉丈夫,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们都可以一起扛。
原本她想把这句话大声喊出来,可面对海边的人潮,她几次鼓起勇气,喉头却始终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她只好趴在丈夫的耳畔,说出了心里话。
余文杰的脸上挤出几丝微笑。他没有说话,只是拉住舒荷的那只大手紧了紧。
没过多久,他们的房子车子都归了银行。一家三口不得不搬去公婆那里。
那辆红色奥迪被拉走时,舒荷还是有些伤心。尽管她一直不喜欢开车,总说坐地铁反而更方便快捷。可它始终是生活中存在的一个选项,与别无选择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02
认识余文杰那年,舒荷还在读大四,脸上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婴儿肥,一双黑漆杏仁眼分外晶莹。
她利用课余时间去给小朋友上创意美术课,把去接外甥放学的余文杰,误认成孩子的父亲。
有一天舒荷下班,就见到个小娃娃急急忙忙奔过来,奶声奶气地对她说:
“舒老师,要是你答应做我舅舅的女朋友,他就,他就带我去海底世界。”
或许是对海洋朋友们太过渴望,小家伙竟然把贿赂的内容也一股脑搬了出来。他那无良的舅舅就在不远处捧着束扎眼的红玫瑰,急得呲牙咧嘴。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就从海底世界开始,身边还有个小小的电灯泡相陪。舒荷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反正就觉得这个身上带着点浑不吝气质的男人会很有趣。
余文杰是典型的拆二代,家里临海的破旧老屋换来了六套海景豪宅。可他没有靠收租过余下的日子,而是卖了四套房,将花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原本该是很多丈母娘满意的条件,可其中绝不包括舒荷的母亲。
她一直致力于将女儿培养成淑女。舒荷理想的丈夫该是位如她父亲般温文尔雅的学者,或是医生之类的专业人士。
余文杰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典型的暴发户,既无学历,还缺教养。再加上她不希望女儿远嫁,看余文杰更是无一处顺眼。
或许正是因为母亲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舒荷才会被余文杰身上那充满自由的气息吸引。一直以来乖巧听话的女儿,终是违背了母亲的心意。
他们婚后的生活平静、幸福,舒荷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在她那始终带着点浪漫主义色彩的观念里,爱能战胜包括破产在内的一切。
03
舒荷第一次为钱而感伤是因为儿子。
从私立幼儿园转学后,儿子对那美丽的园区似乎并无留恋,可对曾经的同学却是念念不忘。
看着儿子一再念叨,哭哭啼啼,舒荷很是心疼。好在小孩子忘性大,不久就和新朋友打成了一片。
为了节省开始,舒荷也对自己下了手。
她的皮肤敏感,用惯了一种进口护肤品。她在网上找了很久,才寻到了一种广受推崇的平价替代品。
那款平替让舒荷的脸红肿了三天,可后来竟然逐渐适应。她还和余文杰开玩笑说,自己的皮肤很识时务,颇有几分眼力见儿。
可她慢慢才明白,从有到无其实是对习惯的抽丝剥茧,是将原有生活模式的彻底颠覆。
搬回公婆家之前,舒荷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很多他们的习以为常,对她而言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困难。
全家人吃一样的剩菜,却只有舒荷一个人会闹肚子。匆忙冲进厕所,却又撞见公公正在淅淅沥沥。
虽然人是背门而站,可她的视线偏巧就落在了那没有掀起的马桶圈,和上面那几滴可疑的淡黄色液体。
洗衣服的事儿也成了舒荷的心病。
刚结婚时,因为余文杰总把袜子内衣一起往洗衣机丢,舒荷和他别扭过无数回。可如今,她却不好意思挑公婆的理,只是尽量把自己和儿子的衣服单独手洗。
婆婆瞧见了,却说她“吃饱了撑得浪费水,半夜也不让人清净。”
舒荷让余文杰找公婆好好说说,可他倚在床上游戏正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
“老两口几十年的习惯改不了,你就凑合凑合!”
舒荷气闷,又不好发作,只能把自己生生憋出了内伤。
04
舒荷原打算等余文杰找到工作再出去租房,可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不是嫌工资太低,就是说老板没品。
舒荷虽然心焦,可又不断开解自己,余文杰遭了打击,总需要时间才能慢慢缓过来。可是她不愿意再等下去,只好靠自己解决问题。
虽然生了儿子后,舒荷就辞去了全职的工作。但出于兴趣,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专业放下。
有同学开办了一所艺考美术培训学校,力邀她加盟。可因为美术生集训时,经常画起来没日没夜,她担心会疏于对儿子的照顾。可为了尽快搬出去,舒荷开始了起早贪黑的生活。
艺考结束后,她拉上余文杰开始去找房子,当签下租房合同那一刻,她觉得比搬进曾经的那栋海景豪宅快乐得多。
搬家前那几天,舒荷心情愉悦地琢磨着要给出租屋里再添置点儿啥,可她却无意间听到婆婆对着余文杰抱怨,
“我和你爸当初就该坚持让你娶咱邻居家的二姑娘。她手里也有三套房,你生意败了她也能帮衬些。你倒好,非要娶个娇小姐,除了瞎矫情,啥也不是。”
那一刻舒荷才明白,原来不只自己的父母瞧不上余文杰,她也一直入不了公婆的眼。
05
搬家后,舒荷多了些自由,可生活却依然不顺遂。
她对余文杰的耐心日渐消磨殆尽,而余文杰的脾气却是越发暴躁。
因为做代驾时遇到了熟人,余文杰又一次撂了挑子。他回家时,嘴里骂骂咧咧,说自己走了霉运,这么大的城市怎么没干几天就能碰上。
舒荷刚刚躺下,心中不忿,却不想理他。可余文杰没完没了地絮叨,今天的场景多么尴尬,他丢了多大的人,想当年那人可是要靠他从手指缝里露的那点生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舒荷心中憋闷,她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怼了句“天天只会‘想当年’更丢人。”
其实,舒荷一直提醒自己,要照顾丈夫的自尊心。可她忙了一天回家,却见到处是一片狼藉。余文杰只把儿子从幼儿园接回来,就心安理得地等舒荷回来料理一切。
家里原来有保姆,大多的家务舒荷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但余文杰用一句没做过,就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顾及到他晚上还要工作,舒荷没有吭声,可余文杰却丝毫不顾她第二天还要早起,又一次没完没了地“想当年”。
“你总算把真心话说出来了,看我没钱就瞧不上我,觉得我丢人了是吧?”
舒荷的一句话似乎点燃了炸弹的引线,余文杰突然双眼泛红,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声嘶力竭,破口大骂,打砸手边各种够得着的东西。舒荷以为下一秒拳头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可这样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余文杰冲向阳台,开始对着窗外嘶吼。被搅了清梦的邻居们很快就以合唱式的咒骂回应。就在舒荷担心,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时候,始作俑者却寡不敌众,渐渐没了动静。
儿子又抽噎了半天才再次入眠,舒荷的睡意却迟迟不肯回来。她的手臂上还残留着儿子的泪珠,那斑斑点点好似还带着灼热。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要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她捶个四分五裂。
06
两个人冷战了半个多月,可余文杰刚一主动开口,舒荷就软化下来。
“朋友给我介绍了个活儿,工资还行,就是远了点儿,平常住在员工宿舍方便些。”
问清了工作地点,舒荷很想说,也不比我工作的地儿远多少,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后来才知道余文杰还欠着亲戚朋友二十几万,而她一个人维持房租和家里的各项开销已经所剩无几。
余文杰夸下海口,说只要他多赚点提成,还这些钱也不过是年半载的事儿。舒荷更不能此时打击他的积极性。
她花钱请邻居家的李婶帮忙早晚接送儿子,开始日日疲于奔命。虽然余文杰说欠的钱他来负责,可舒荷还是又接了份兼职插画师的工作,几乎把时间利用到了极致。
余文杰通常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倒是有了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有两次他突然回来,还让舒荷惊喜不已。
听余文杰说他又还清了谁的钱,舒荷就觉得生活依然很有盼头。可大姑姐一通催债的电话,却让她疑窦丛生。因为在余文杰的嘴里,她的钱上个月刚刚还完。
各种猜想在舒荷的心里翻来覆去怀了一个多星期,她却始终没有在电话里漏过半句。见面后,舒荷尽量语气平和地开口询问,余文杰却又突然炸了锅。
“以前老子有钱也没见你管东管西,现在请朋友吃顿饭也要先跟你打报告?给人打工永远出不了头,我不打点好关系哪辈子才能翻身?”
舒荷想说做人要脚踏实地,可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余文杰又把她堵了回去。
“你也别整天在我面前装清高。你知道当年求婚那排场老子花了多少钱?要是我当年就是个普通打工仔,你能瞧得上我才怪!”
余文杰说完就摔门而出,可舒荷的心里却一片凌乱。她不禁自问,是不是她打心底里嫌贫爱富,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07
舒荷的自我审视还没得出一个答案,另一个消息就将她炸得粉碎。
那天夜里将近十点,邻居李婶敲响了她的房门。她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可不得不吐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
“我刚才没事儿去新开的那家超市捡便宜,看见你家那口子正从旁边一家快捷酒店里出来。我特意找了个隐蔽的地儿瞅了半天,他在门口小饭店打包了几个菜,又进了酒店。”
李婶一脸同仇敌忾,还带着几分窥到别人隐私的好奇。舒荷笑着解释,那是余文杰的外地朋友过来,挺长时间没见,想好好聊聊。
可在关门的一瞬,舒荷的表情四分五裂。
她想冲去酒店一探究竟,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某个女人扭打撕扯,而她从小所受的教育没有办法帮她应付这样的场面。
最终,舒荷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面对质问,余文杰承认得很干脆,还称那女人才是患难中的真情。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也坐别的男人的车,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
舒荷这才反应过来,他突然回来的那两次,婆婆都曾来看孙子,而她又碰巧都搭过同事的顺风车。
一切都有了解释,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余文杰担下了所有的债务,舒荷也没有问他要过儿子的抚养费。
曾经的海誓山盟化成了沙滩上一抹浅淡的印记,在海浪的冲刷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08
对于离婚回家的女儿,舒荷的母亲一脸嫌弃,可外孙的笑脸却占据了她全部的心。
舒荷日日为筹办自己的美术学校忙碌,母亲说她被余文杰带坏,沾染了一身铜臭气。可她无意向一生顺遂的母亲解释钱的重要性。
后来,舒荷听说余文杰开始跟着姐夫倒腾海鲜生意,还清了债务,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那天接到电话时,她正带着学生们在山脚下写生,对阴沉的天色隐隐有几分忧虑。
余文杰说他准备再婚,还告诉她,当时根本就没什么第三者。
“咱俩吵完后,我出去喝闷酒,结果借着酒劲儿犯浑,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还因为误了正事儿丢了工作。因为我那模样实在没法见人,才找了个酒店躲几天。”
舒荷听了没作评论,在挂断之前轻声说了句“恭喜”。
其实,即便没有那次误会,他们的婚姻也必将终结。因为早已不同频的两个人,只能日渐隔了心。
舒荷希望自己的委屈、牺牲被看见,而这些却让余文杰变得更加敏感与多疑。他原本就觉得自己高攀,又迟迟无法从失败中缓过来,只好将大男子主义发挥到极致,来掩盖自己的无助与脆弱。
金钱确实是婚姻的试金石,它能掩盖一些不足,也能将问题无限放大。但是只有找到倾听对方心声的方法,看清对方真正的需要与委屈,才能让金钱为生活锦上添花,而不是成为它的奴隶。
学生的呼唤让舒荷收了心神。等她抬头看时,太阳已经撕裂了厚重的云层,把新鲜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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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外卖小哥一声老公,挽救了婚姻。
我跟老公,只敢去旅馆过夫妻生活。
女儿不是老公的,他知道后,反应惊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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