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小王子》:我是青蛙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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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老米鸭
  老米鸭行走在玉米地,那时候她的心情比呆萌的小呆蛙还要沉重,沉重得让她抬不起头欣赏金黄色的玉米,沉重得让她也没有心情聆听大地协和的奏章。
  她更加没有心情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你看看她的小伙伴们在夕阳下的容颜——骄傲、淡漠、唯我独尊,她清楚地知道,小伙伴们是那样的嫌弃她,因为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老米鸭。
  不会下蛋对于老米鸭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每当小伙伴们拿着她们下的蛋来炫耀时,她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默默地掉眼泪,她觉得自己没用,觉得自己被上天遗弃了;
  不会下蛋意味着每次跟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要遭到大家异样的眼光,都要被别人嘲笑讽刺一番,那嘲笑声把老米鸭的心都刺碎了;
  不会下蛋意味着不能和小伙伴们一起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福利,比如每餐一两大米和一个独立舒适的鸭窝,她每天吃的都是粗粮,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粒米呢。
  每次当她想偷吃一点伙伴们剩余的米粒的时候小伙伴们都会跑出来啄她的脑袋,她很痛,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再也不敢偷吃别人剩下来的米粒了。
  虽然有时候她也想跟主人抱怨一番自己下不了蛋也许正是因为伙食太差的缘故,但是每次看见主人凶神恶煞地样子,她都不敢开口,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可怕的传言。
  ——
  不会下蛋的老米鸭,她很自卑,有几次在院子的门口她都听到了她残忍的主人说要把她宰了,然后吃掉。更加残忍的是主人的孩子,他还说老米鸭炖的汤很好喝——
  想来自己就快要死去的事实,她更加没有面对生活的勇气,她想她应该死了好,死了之后就像大螃蟹说的那样,也许会投胎,如果可以投胎,她想变成一只会下蛋的老米鸭,那样主人就不会那么残忍得要把她宰掉,那样她也可以和小伙伴们一样在夕阳下露出骄傲、淡漠、唯我独尊的容颜,那是一种多么美丽的表情啊。
  老米鸭边走边想,可是原来的主人并没有这么残忍啊,还记得那时候我很小,很小的我是所有的兄弟姐妹当中最漂亮的啊,那时候主人多么的疼爱我,会单独给我米粒,会单独抱着我到邻居家玩耍,还会……
  世间种种美妙都化成了回忆的泪水。老米鸭悲伤地哭泣,可是她的眼泪毫无作用,没人会同情老米鸭的遭遇,好像在别人的眼里,不会下蛋就要忍受这非人的待遇。
  老米鸭多么渴望拥有一个朋友啊,朋友?老米鸭“嘎嘎”笑起来了,她在回忆这短暂的岁月里面有几个朋友?大螃蟹算吗?是的,他算一个,因为他告诉了老米鸭,如果死了,会有来生,来生可以变成一只会下蛋的老米鸭。
  蝈蝈算不算?也算吧,他告诉老米鸭,只要她不把他吃掉,她就是他的朋友——还有哪些呢?老米鸭算着想着,还有太阳和月亮啊,她们从来没有偏袒谁,给所有的人的阳光和温暖都是一样的多,“嘎嘎”,老米鸭又笑了,她想她还是幸福的吧。可是,可是她还没高兴三分钟,就看到了那个小主人。
  小主人叫王球,他是主人的小儿子。王球不是混球,只是他出生的时候长得像一个球,现在也像一个球,圆嘟嘟,气鼓鼓的。于是他的妈妈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王球非常调皮,他总是手里拿着一个棍子棒子的,然后一个人站在空中飞舞,口里念叨着“piu,pia,哈,啊,哈,呀呀呀。”
  比起他在学校把鼻涕擤在小女生的头发上,抢走其他同学的午餐,在女生书包里面放蟑螂等等一系列恶劣事件这还算是温和的。
  老米鸭总是听不太明白调皮的孩子到底在念叨着什么,只是看着调皮的孩子的眼神有着一股凶光,好可怕哦。
  那种可怕一直伴随在老米鸭的心里,她还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傍晚就是这个调皮的孩子拧着她的脖子,让她差点断了气。
  她不知道调皮的孩子为什么要拧她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她不会下蛋的缘故吧,也许是因为她长得不够漂亮吧,也许是因为她的脸色总是那样难看吧,也许是因为?
  老米鸭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命运这样坎坷,有时候她也会责怪上天为什么生了她,有时候她也会责怪上天为什么让一个调皮的孩子就在她的身边——“哎,命运啊!”老米鸭感慨万千。
  调皮的孩子睡觉前从来不洗脚,每一次都是他妈妈哄着才把脏兮兮的脚放在水里粘一下,然后就钻进被子里去了。他的席子和毯子是最脏的,但是呢,每次妈妈要责怪他的时候他都有借口,他说这是老鼠拉得屎,老鼠可坏了,每天都会爬到我的床上来拉屎,把席子弄得脏兮兮的。
  妈妈信了,于是在镇上上买了一只猫给调皮的孩子,调皮的孩子调皮死了,他抓着猫的尾巴使劲摇甩着猫,猫咪都吓坏了,吓得不敢进他的屋子。那时,调皮的孩子就会骄傲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展示他赤裸的上身,好像要向世界宣告他是统治世界的大王。
  “我是大侠,哈哈,”调皮的孩子没完没了,“妖魔鬼怪,我要杀死你,呀呀呀。”
  老米鸭呆呆地看着小主人,可是妖魔鬼怪在哪里呢?这时候调皮的孩子拿着棍子朝老米鸭这边刺来,“拿命来,妖怪。”
  老米鸭吓得“嘎嘎嘎嘎”没完。
  “哈哈哈哈哈,妖怪,快快现出原形。”调皮的孩子盯着老米鸭。
  老米鸭哆哆嗦嗦得在玉米地乱窜。就当老米鸭以为调皮的孩子要一棍子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只听见“吧啦”一声,一根金灿灿的玉米从玉米梗上掉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原来调皮的孩子没瞄准老米鸭,打偏了,打断了一根玉米。
  调皮的孩子看着掉在地上的金黄色的玉米吓得突然哭了,两行泪水流淌在他肥嘟嘟的脸上。如果妈妈知道是他打断了玉米,妈妈会打他屁股的。于是他扔下手里的棒子,然后朝女主人跑去,“妈——妈,老米鸭在玉米地里偷玉米。”
  调皮的孩子泣不成声,女主人摸了摸调皮的孩子的眼睛,安慰孩子不要哭,还告诉孩子晚上就把老米鸭杀了吃了,老米鸭听了哦,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啦,我什么时候偷过玉米啊?
  调皮的孩子终于逃脱了罪责,然后高高兴兴地再次跑到玉米地捡起了他的棒子,继续玩耍。

  
  流浪的小王子。
  小王子开始流浪的时候,
  他只有这副模样。

  
  小呆蛙,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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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小王子,
  曾经,我有漂亮的小酒窝。

  
  3,一粒玉米的缘分
  老米鸭又当了一次冤大头,现在她可麻木了,她的反应没以前那么剧烈。记得第一次当做冤大头的时候,哎哟,那个痛哭流涕啊。当时她还想找人倾诉,可是谁又愿意倾听呢?那种闷在胸口的压抑无法发泄出来的悲痛也只有她自己清清楚楚。
  “反正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子了,谁都可以把粪泼在我的身上,我无所谓了,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了吗?我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是多么脆弱的神经,我向上天祈求,关于生存的意义,我这样的生存是否有意义呢?”
  “以前我听过一个关于丑小鸭的故事,当时丑小鸭很丑,可后来变成了白天鹅,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只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啊!”
  老米鸭自言自语,“冤大头啊冤大头,就让所有的冤枉都落在我的头上吧,就比如上次小主人的袜子不见了,好吧,那也算是我偷的吧;比如上次女主人洗丢了一副碗筷,是我偷的,比如上次男主人的烟斗,也是我偷的——可是,可是我偷这些干嘛啊?”
  老米鸭想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我假设偷那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东西。她平常也不爱打扮,穿上袜子还会遭人嘲笑呢。吃饭用碗筷?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饭都没得吃,需要碗筷干吗呢?烟斗就更用不上了,她从小就认为抽烟的姑娘家有些不良,她可不想与不良沾上边。
  无奈和压抑这两样东西就像绳索一样在她的心头纠结着,也让她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她走到小水池边上,然后站在那儿看着水底倒影着的自己——没有亮丽的羽毛,全身黑乎乎的好像一个巫婆,没有迷人的身段,没有红艳的嘴唇。
  “哎,我可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哦,可是谁又知道我还只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呢?”
  小呆蛙喜滋滋地手里拿着一颗金黄色的玉米正从玉米地里赶回来,他发现他的运气真的很好,原本玉米长得那么高,他都在发愁怎么才能爬上去掰一颗玉米下来呢,没想到一根金灿灿的玉米从天而降,落到了他面前。
  本来他想把这一根玉米全部带回去的,可是他的身体实在太小了,根本拿不动,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啊。”
  于是他从那一根金灿灿的玉米上掰下一颗玉米,高高兴兴地往回跳。却没想到在水池边上遇到了老米鸭。他想啊想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是啊,就是在玉米地里见到了老米鸭,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老米鸭在他面前窜来窜去的。然后一根玉米就这样掉下来了。
  呱——小呆蛙好像想明白了,也许就是老米鸭帮他打下了那根玉米吧,看来还得感谢老米鸭呢。
  “你好——”小呆蛙从背后向老米鸭打招呼。
  老米鸭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面,她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她这张又老又丑的脸,然后又让人嘲笑自己,她真的很害怕别人的嘲笑啊。
  “你,你谁?怎,么在这?”老米鸭害怕地问,并且不时得从指缝之间打量着这个披着一身绿皮小肚腩有些凸出的家伙。
  “你没见过我吗?”小呆蛙呆萌呆萌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老米鸭,心想,刚才在玉米地里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啊?
  也许是因为小呆蛙说话的声音不大,老米鸭渐渐放松了警惕,然后把手放了下来,她仔细看着这个家伙,应该是一只泥鳅。
  “小泥鳅?”她说道。
  可怜的老米鸭,她已经连小呆蛙和泥鳅都不认识了。泥鳅是没有腿的啊!况且泥鳅长得很修长啊。
  “哦,亲爱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小呆蛙和泥鳅的不同。”小呆蛙的语气依然温和而有耐心。
  什么?这只小泥鳅居然称呼自己是亲爱的朋友?老米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而这只小泥鳅却把自己当做亲爱的朋友。一瞬之间,老米鸭那颗战战兢兢的心就放了下来,她觉得这只小泥鳅非同寻常,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小呆蛙继续说道:“嗯,泥鳅其实,其实——”
  其实小呆蛙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泥鳅,既然找不到那个可以形容泥鳅的词,于是他就跳过了,说道:“那么,小呆蛙其实,其实——”
  小呆蛙想啊想,到底应该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小呆蛙呢?
  “哦,对了,小呆蛙就像我这样。”
  虽然小呆蛙没有解释清楚小呆蛙与泥鳅的区别,但是老米鸭却好像听懂了,小呆蛙与小泥鳅应该还是不同的,小呆蛙应该就是眼前这只好玩的小呆蛙,他应该就是小呆蛙的样子。
  稀里糊涂的老米鸭点了点头,呆呆地望着小呆蛙。小呆蛙见老米鸭对他没有了防范之心,开心极了。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小呆蛙说。
  “谢谢?”老米鸭琢磨着,这只小泥鳅怎么这么奇怪啊,一会儿称呼自己为亲爱的朋友,一会儿又对自己说谢谢,在她的人生中似乎从来没有人说过的。
  小呆蛙从背后掏出了那颗金灿灿的玉米粒,非常开心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也找不到这颗金灿灿的玉米粒啊!”
  老米鸭脸色大变,指着小呆蛙怒吼:“小偷,小偷,你才是小偷!”
  小呆蛙一脸茫然,那根玉米不是你打下来的吗?况且我才掰了一颗玉米粒,怎么就成了小偷了?
  老米鸭一会儿就慌了神,四处张望着,害怕别人看见什么似的,然后紧张得两腿哆嗦,好像想去保护小呆蛙,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来保护这个小家伙。
  “你赶紧离开这儿,如果被小主人看到了,你会死的很惨的。”老米鸭推搡着小呆蛙离开这儿。
  “喂,喂,我的家不在那边,在水里。”小呆蛙被这只傻乎乎的老米鸭弄得哭笑不得。
  老米鸭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玉米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水池,非常抱歉:“哦,sorry,我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那你赶紧跳进水里,千万别再出来了。”
  老米鸭正要将小呆蛙抱起来,然后扔进水里,但是被小呆蛙拒绝了。老米鸭有些急:“你想死吗?”
  小呆蛙摇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老米鸭,说:“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惧。”
  “恐惧?”老米鸭愣了愣。
  “是啊,我知道你内心充满了恐惧,但是真的没这么恐惧。”小呆蛙好像一个教书先生一样教导老米鸭。老米鸭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讲。
  “我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被一场洪水冲到了这里,我想我真的会死去吧,但是我活过来了,并来到了这里,这世界哪里还有比死亡更恐惧的事呢?”
  虽然小呆蛙讲得不错,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老米鸭所经历的一切呢?老米鸭没说什么,慢慢镇定了一些。
  小呆蛙又开心地笑了,于是对老米鸭发出了邀请,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知道这颗玉米的真正用途。”
  没等老米鸭反应过来,小呆蛙已经拉起了老米鸭的手,然后一起跳进了小水池。
  老米鸭扑腾了两下,方才反应过来已经在水里了,她看了一眼小呆蛙,这家伙虽然看起来蠢蠢的,但是脑子里却鬼灵精怪的很。“去哪儿?”老米鸭问。
  “皇宫。”
  “皇宫?”
  老米鸭还没有说要不要去,小呆蛙已经拉着老米鸭游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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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如醉 2021-05-18 12:32:59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世界上有许多生物都是小蝌蚪变的,我们也是小蝌蚪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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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了,堪称一个好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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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彩云之南 2021-05-18 13:26:14
  顶顶亮哥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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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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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向蓝天去 2021-05-18 20:15:34
  支持亮哥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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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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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现在还是一个流浪的小王子
  但是在得到别人表扬和赞美的时候
  依然会很害羞
  我是一个害羞的小王子
  就像我脸上的小酒窝一样
  4,水底皇宫
  虽然老米鸭很讨厌这家伙的冒失,起初还有点儿不适应,但是她才发现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快乐的感觉。她看着小呆蛙一脸幸福的模样,也很期待小水池里面的皇宫。
  她只看过主人的房子,那是一栋非常漂亮的由八根黑色的石柱支撑起来的三层小洋楼。红色的屋顶,绿色的外墙,蓝色的木窗,玻璃是银白色的,门口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叮叮咚咚,一个种满了庄稼的绿色小院子每天都有数不尽的昆虫来来往往,篱笆上面到处都是鲜艳的花朵儿盘旋在那里——那石子路啊溜咚咚,那木地板啊踩得咯咚咚。在老米鸭的心里,那就是皇宫啊!
  可是老米鸭从来没进去过,她不敢进去。有一次她的一个伙伴对屋子里面很好奇,于是偷偷摸摸地进去了,后来被女主人抓住了打得那个惨哟,她都不敢目睹了,第二天小伙伴就死在了木架里。
  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小伙伴为什么就死了,也许是被女主人打死的,也许是小伙伴内心太脆弱了吧。老米鸭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知道她不能进去那个屋子,否则会被打死的。
  那之后的几天老米鸭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眼睛都没有离开那座漂亮的房子。是的,有时候她会很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她很想知道小伙伴的真正死因。后来,老米鸭好像听到了一些这样的谣言,原来她的小伙伴是因为在屋子里面拉了一坨屎,女主人那个恨哟——
  于是老米鸭知道了,皇宫是不能进去的,就算进去了,也是不能拉屎的。她谨记在心。
  可是每个女孩子都是虚荣的,老米鸭也是啊。每当她漫步在主人的房子外面的时候她都幻想自己像国王一样走进去,迎接她的是红色的地毯,忠实的奴仆,黄金的宝座,关怀的言语。
  是的,关怀的言语最重要了,那能提高人的虚荣啊——尊敬的陛下,尊敬的国王——如此种种都是老米鸭很想听到的。那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而不像现在这样到处被人凌辱。
  他们很快就游到了那片水草茂盛的地方,游到了堆砌在斜坡上的小石头旁边。那时,小鱼儿正在圆滑的碎石上面打盹,她实在太累了,被洪水冲到这儿从没有休息过。
  小呆蛙本不想打搅小鱼儿的安睡,可是他实在抑制不住自己找到彩色的小石头的喜悦,他只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鱼儿。于是游到小鱼儿面前,用早已准备好的水草在小鱼儿身上挠痒痒,挠得小鱼儿咯咯地笑,“哈哈——”
  不一会儿,小鱼儿就笑醒了。她睁开眼睛,没想到眼前就是小呆蛙。
  “哇,小呆蛙,你终于回来了。”
  小呆蛙看着小鱼儿,然后从背后掏出了那颗金灿灿的玉米,“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小鱼儿被小呆蛙手里的那颗金灿灿的玉米粒惊呆了,“太漂亮了!”
  小呆蛙笑呵呵得把这颗玉米粒放到了皇宫上的石板屋顶上,小鱼儿一个劲儿地欢呼:“哇,我再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屋顶啊!这会儿我们的皇宫简直太漂亮了。”
  小鱼儿好像除了用“漂亮”这两个字来形容皇宫之外,好像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词汇了。
  “什么?”老米鸭心里头一惊,拉着小呆蛙,“你们刚才说这是什么?”
  小呆蛙看着老米鸭惊讶的表情,“没有错啦,这就是我要带你来参观的我们的皇宫啦!”
  老米鸭对于皇宫的幻想瞬间破灭了,这什么皇宫啊?这什么玩意儿吗?几块碎石头堆起来的就成了皇宫?老米鸭多想发火,这可真是一个骗子,她还想着可以走进小呆蛙的皇宫享受国王的待遇呢!
  小呆蛙继续说:“看到了吗,皇宫有了这颗金灿灿的玉米之后就更有皇宫的气势了。”
  老米鸭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小呆蛙偷一粒玉米粒只为了装饰这几块小石头?这可够疯狂的。如果真的被女主人知道了,那结局不敢想象啊,代价或许真的好残酷。
  老米鸭的消极情绪还没有完全蔓延,突然“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声响从水底传出来,只见那刚刚搭建好的皇宫摇摇晃晃,地底下好像要地震似的。
  小鱼儿脸色难看,还没等她问小呆蛙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轰”,大家眼前一片浑浊,天摇地坠。一股巨大的能量从皇宫底下扑腾而起,热量将他们击倒在地,措手不及。
  这到底是一股什么神秘力量的入侵呢?小呆蛙紧紧抓住一根水草,一直等到周围平静,他才睁开眼睛四处寻找小鱼儿和老米鸭,不知道她们冲到哪里去了。
  “小鱼儿,你在哪儿?”小呆蛙焦急地呼唤着小伙伴的名字。
  “我在这儿。”只听见小鱼儿微弱的声音。
  “你在哪里啊?”但是小呆蛙依然没见着她。
  “哎哟,你踩着我了。”
  小呆蛙看了看脚下,“小鱼儿,你在哪里啊?”
  “我就在你的脚下啊!”
  小呆蛙抬起脚,“可是我的脚下只有一块石头啊!”
  “我就在石头下面啊!”
  老米鸭慌忙拨开了石头,原来小鱼儿真的就在下面,小鱼儿用她短短的手臂揉了一下脑袋,“差点我就没命了。”
  “哦,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踩着你了。”小呆蛙蠢蠢的样子显得很无辜。
  小鱼游到小呆蛙面前,“没什么啦,要不是你踩着我,也许我被冲到岸上去了吧。”
  老米鸭慌张地走到小呆蛙和小鱼儿面前,说道:“你们的皇宫被人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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