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凉飕飕,吴烊低头一看:‘妈的吗呀!全走光了!’于是双手一捂,脚下如飞,窜回屋中。
佟瞳咬嘴唇一笑,刹时跟上。
关了屋门,佟瞳开始轻声叫:“躲哪里去了?我又不会吃了你!”边说边嗤笑边挨屋看着往后走。
吴烊的房间在最北也是最后一间,他这是正在手忙脚乱边找裤子边痛恨自己的习惯。
他一人在家时,洗澡总是先把脏衣服脱了扔洗衣机里,而后光着到处走,因为四下都是有院墙的平房,根本不用担心有人看到。
而他洗完后,更是要擦干后,光着开动洗衣机,还要转几圈晾一会儿,把湿气晾干,才去找干净衣服穿。
现在可倒好,一时巨蒙,就那么几件衣服竟然就找不明白了。
他竟然按习惯先找的是衬衫!拿出来才想明白现在最需要穿哪里。
习惯太可怕了!等他手忙脚乱找内裤时,佟瞳已经到了他卧室门口。
为了方便家人随时视察,他屋门没有锁,连个插销都没有。
没隐私太可怕了!
吴烊听到门响,灵机一动,嗖地就展开被子钻了进去。
“怎么?又躺下啦?头发那么湿,不怕生病啊?”佟瞳见状却坐在了他床边。
“呵呵,这不是生病吗?就得躺着。头发吗?嗯,习惯了,能,能,找到在热带生活,头永远干不了的感觉。”吴烊打哈哈。
他此时正瞄着衣柜,那条被他翻出的内裤,就露着一角,离自己五尺远。
只要能忽悠佟瞳一转身或一走神,他就可起身抢出内裤,被窝操作,而后基本脱去最狼狈困境。
“你看,我这三面墙的书,有没有感兴趣的?”吴烊尽量转移她的视线。
谁知佟瞳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我不喜欢看,只喜欢听你讲。”
接着她打了个哈欠道:“昨晚没睡好,看到床就困,让让,我也躺一会儿。”
说罢她竟蹬掉了鞋子,把外套一脱,就躺在了床边。
吴烊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且佟瞳躺在他的臂弯里,那沁人心脾的气息就那么吹着他的脖颈,吴烊顿觉浑身热血翻腾,离沸腾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谁知佟瞳的眼波却若春水翻涌,让吴烊不敢多看。
佟瞳突然又道:“是不是昨天掰筷子,把腿伤到了,让我看看……”边说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
吴烊觉得当佟瞳的手指碰到他赤裸的皮肤的那一刻,他的头颅都如同爆炸一般,一瞬间什么理智什么伤害全给炸得粉碎,无影无踪。
他猛地翻身,一手将佟瞳抱进了床中央,看着佟瞳眼眸中迷离的仙境,头一低就吻了上去,这次他要的是法式热吻!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笨拙地解着……(此处删去三百三十三字)
而佟瞳却只是拥抱着他的脖颈,绯红上脸闭着眼,没有任何抗拒。
法式热吻还未开始,他已经弓在佟瞳的身上,闭着眼将嘴送了过去,接着用解放了的双手,想将……可没想……(此处删去八百八十八字)
没关系,先完成以前她要自己做的!正在他要接续被佟瞳妈妈堵在屋中床上未竟之事时,就听窗下咔咔两声响,而后佟瞳的身子猛然陷了一下。
就在佟瞳吃惊之时,吴烊却明白了,床板折了!这破床坏我好事!
这是他爸爸节俭习惯的后遗症,这张床也随他家辗转过遥遥千里,差不多十年床龄了,就算是个铁架子都要被折腾碎了,何况是木头?
吴烊一惊之下,马上起身,把佟瞳翻过来看:“有没有被木头扎到?”
看了一阵,他才醒悟,床板上面还有三寸厚的草垫子呢?应该不会扎伤。
他心气一缓,却看到佟瞳侧脸捂着眼,在那里痴痴地笑,小脸却是通红。
一低头,却看到了惊人的昂扬,他立刻捂住下床,赶忙把内裤抽出来套上。
‘怎么搞的呢?怎么还这么愤怒地膨胀不休呢?’
可佟瞳却从后面一把抓着他的手道:“快上床来,别冻着。”
吴烊只得依言再次钻进被窝,可刚才那一出,倒是把他的脑子断清醒了。
佟瞳靠过来躺在他胸口上,用玉手轻轻地抚着他的皮包骨。
“对不起,佟瞳,刚才我……差点没忍住……让你害怕了!”吴烊愧疚道。
“没觉得!其实你这样让我很安心!”佟瞳却用能淹死人的柔情眼波看着他。
“不管你准备没准备好,我都是你的!”她接着道。
“但你也要让我知道,不管我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她没停止抚摸。
吴烊大着胆子试着继续那次佟瞳床上的事,回以同样沉溺的眼神道:“我只是你的,随时等你来取!”
“我也只是你的,你现在就……”佟瞳抓着吴烊滚烫的手倒像是鼓励一般。
“我们这样算是我的肌肤和你的套衫……”两人的下话都已经化作……(此处删去两千两百二十二字)
……(此处可能删去……字,字数统计功能被烧坏,无法准确统计)
吴烊第二天也没上学,可林美姝却发现佟瞳到了下午第三节课间,就匆匆收拾书包,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第三天吴烊也没来,可佟瞳却没和林美姝一起骑车上学,在下午同一时间又匆匆走了。
而佟瞳也焕然全新,一改之前只要我有不在就焦躁不安的情绪,开始变得沉静,有时会不自觉地羞怯一笑,眼神中似乎流露着从未有过的幸福。
但她却多了个奇怪的动作,总是时不时地揉揉脖颈,捶捶颈椎。
林美姝疑虑加剧,‘怎么似乎佟瞳扭伤了?怎么搞的?以前擦破个皮都大惊小怪,现在怎么没音了?连续三天这二人不会发生了什么了吧?’
她从别人那听到过一个方法,不管男女,只要恋情发展,突破了最后的最短却最漫长的距离后,鼻头的脆骨都会分成两瓣。
虽不知真假,但她拿自己和妈妈试过,明显是印证的。以前的佟瞳和她一样,都是一体的,那现在呢?
于是她借了个机会试了佟瞳一下,还和自己一样,她略略放宽心,‘吴烊不是那种猴急不计后果的!因为要是,也等不到今天!不该怀疑他,可这对小人儿三天到底在干什么?’
周四吴烊终于现身了,时间在佟瞳进教室后五分钟,应该是驮着佟瞳来的。
林美姝见二人神情如出一辙,和对方对视都是略含羞涩却幸福的笑意。
这不禁勾起了林美姝的熊熊八卦之火!必须要探个究竟!毕竟在那个娱乐极为苍白的年代,每个人膨胀的好奇心,都无从安放。
她开始注意观察二人的细枝末节。佟瞳首先变了,她竟然开始一反常态,主动学习了!对吴烊在早上的特殊辅导中不仅认真听课,还积极完成作业,上课竟也开始认真听讲了!
吴烊也变了,他的那些俏皮话少了,有些许挑逗意味的话荡然无存了!和佟瞳二人竟好像是一对无间的学习搭档了!
这怎么可能!这两个可是相识不到一周就差点激情燃烧的!怎么像是回退到高一刚建班时,要好的男生女生间的感觉了?难道时间在二人身上倒流了?还是他们在弥补失去的时光?要从初始起点就是见面第一眼开始找补?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吴烊还是在每天接送佟瞳上下学!两人还是在午休时,同时不知所踪。吴烊还是经常往佟瞳那爱若珍宝的密码锁小本上写诗。佟瞳有时还是会拿出相册,看着两人新拍的合影微笑,幸福的溢出值让人甜的发齁。
到底怎么了呢?林美姝的脑中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不会两人真的突破了最后的距离?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找个理由,冒险在吴烊鼻头上一试。
吴烊一如她设想的精明而无所不知,她的企图立刻败露。
谁知吴烊却和佟瞳相视甜甜地微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头上。
林美姝在脸红耳赤间得出了结果,这个也是一体的。那这两个到底……
“别胡猜了!美姝。”吴烊看看佟瞳笑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佟瞳回看吴烊笑着。
“但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二人倒是异口同声起来
“具体怎么样?”吴烊神秘的向林美姝一笑,而后又齁甜地凝视着佟瞳。
“秘密!”二人又异口同声。难道这二人,已经到达了琴瑟和鸣的默契了吗?
“懒得管你们!”林美姝也觉得脸红耳赤,对呀自己这么八卦干什么呀?
直到周一前吴烊都没有去过齐宇全队的训练现场,关于这些球员莽夫的消息,都是江晓卉向他汇报的。
关于训练很拼命等,吴烊不想听,他要知道举措。
果然在周六,齐宇带人公开到五班去叫板,双方来了场杀气腾腾的友谊赛,结果也没悬念,上次第二的五班,胜了齐宇的球队十分。
不过吴烊在这场比赛上依旧没有现身,不过心中却愈加有底。
周一年级赛正式开赛,因为是十个班,又有了上次的战绩,学校订下变态规则,上次的第一第二,十班和五班直接晋级半决赛,其余八个班打淘汰赛。
为了保证正常的教学秩序,赛程临时延长一天,周一淘汰,周二四分之一淘汰,周三半决赛,周四决赛,都在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
周一吴烊依旧没有去观战,并且嘱咐辛可澄不要组织女生去。
九班对阵上次第五的四班,四分之一都是淘汰赛?第五的排名哪里来的?当然是总分和净胜球算出的!
齐宇带领着一脸悲愤的球员们,奋勇搏杀,以两分的优势胜出,晋级成功。
周二的四分之一淘汰赛,对阵上次第三的六班。吴烊在班级跟大家说了可以自由去观战,可他依旧没有现身。
而由于班长表面上的漠不关心,去观战助威的仅有包括班委在内二十几人。
据回来后李朗的说法,场上齐宇那几个几乎咬牙切齿打完比赛,小胜了六分。
周三吴烊终于现身,而他不用班级动员,就拉动了多一半人出去观战加油。
这一次的对手是上次的对手五班,齐宇在赛前不住地盯着吴烊,似乎眼光中有些得色,可吴烊却面无表情地摇头摊手。
齐宇似乎被气怒了,召集主力头顶头头围头,而后爆发出响彻六个球场的杀声!而后每个人都像眼中冒火般出场!
上半场,齐宇等人全场攻防,虽然依旧处于下风,但却把比分死死咬住。
离上半场结束前,陈佳迪趁空档突袭成功,并在球进框前,在禁区里被对方粗大中锋犯规撞倒,加罚一球中地,将分差缩小到两分。
吴烊见陈佳迪朝他递过会心一笑时,也还以微微会心一笑。
作为个纨绔,如果他连这等鬼蜮伎俩都不会,可妄谈在一贯善于偷奸耍滑的团队里混过!
下半场开始后,五班的进攻是一浪超过一浪,攻势凶猛就像是饿极了的群狼,迅速连得六分,拉大比分差距。
可己方却在锋线后,建立起牢固的防线,不再给残暴的对手任何机会。
对手焦躁之下,脾气暴增,齐宇和谭林接连迫使对方前锋技术犯规,在面对被罚下的风险时,五班的前锋被迫后撤,展开了人盯人的全防守阵型。
齐宇和谭林两大得分主力,已经被对方完全压制住,没有任何上篮机会。
这时就见卢有亮如同一头炸了毛狂撂蹶子的疯狂野驴一般,以极其夸张到难以思议的步幅和动作,冲入严密防守的敌阵如入无人之境,连入两球。
在比赛还有三分钟结束时,兼任主教练江晓卉,请求了本次比赛的第一次暂停。
面对四分的差距,几乎黔驴技穷、体力消耗殆尽的球队,她似乎没说什么,而是在暂停结束众人上场时,突如其来地拍了拍齐宇的屁股。
吴烊在后面就看到齐宇身体猛地一震,回头呆望着江晓卉,对方却给了个滚的手势。
这一幕就连在吴烊身边的佟瞳都看清了,她不禁掐掐吴烊的手抿嘴笑。
而再次上场的齐宇似乎小宇宙爆发了一般,以迅雷之势接连过人,上篮得分,分差缩小到两分!
最后阶段,对方已经完全把齐宇和谭林防的密不透风,不给二人任何机会。
而之前神驴级表现的卢有亮,和玩了把漂亮小动作的陈佳迪已经体力耗尽,再也发动不了有效进攻。
就在最后一分钟时,金大勇突然退到了三分线后,并不停地来回寻找着位置,他见齐宇得球却面临对方铁网般的防守无法突进时,高叫一声:“给我!”
齐宇一咬牙,球被迅疾传到了金大勇手中。
吴烊猛地一点头!据他的了解,金大勇是个喜好投机的人,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握机会!
再看场上,金大勇此时早已甩掉了对方的防守,接球后几乎气定神闲地高高起跳,篮球在空中划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稳稳地毫不刮蹭地投入了球框。
‘三分空心球!’九班的队伍,包括观战的全体都沸腾了!叫喊着欢笑着!他们赢了,进入决赛了!
对方见时间是有不到十秒,只能抛了个毫无意义的远球泄愤。
比赛结束哨声吹响,全场得分最少的金大勇,却被他的队友们兴奋地高高抛起!
这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欢庆的球队身上,微笑着点头的吴烊,突然感觉佟瞳的温润玉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的效果终于达到了!”
吴烊侧头和佟瞳四目柔情蜜意地相视道:“你都看穿了我的心,还有什么瞒得了你!”
佟瞳却没再捶他,而是幸福一脸地靠着他的肩膀看着欢呼的人群。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大庭广众敢如此亲密,因为没人的目光再会放在他们的身上。
没错这就是吴烊要的效果,哀兵必胜的效果!
老子都曰过的,‘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吴烊为了把这些匹夫被压抑的愤怒全部激发出来,故意对他们的努力视而不见,故意不让辛可澄组织观战,故意让刀子嘴的吴晓卉做他们的领队兼教练。
于是他们的潜能,全在无可复加的愤怒中爆发出来!
他们的热血,也像是被压力锅的猛憋之下沸腾起来!
他们胜了靠的是他们自己!他们用自己沸腾的热血证明了自己!
吴烊就有这样的深刻体会,如果不是汪范二人对他先殴打,再凌辱,恐怕他也没有热血沸腾般的愤怒!
这个外应他帮他们做到了!而取胜则是他们自己爆发了全部的潜能!
等欢呼庆祝过后,吴烊却依然恢复了淡然地神色走上前,对疲累不堪但兴奋之极的球员们道:“别忘了骄兵必败!今天我放你们晚自习!都回家好好休息补充体力!今天你们都打车回去,想吃什么买好后拿发票回来找我报销!回去准备你们的巅峰之战吧!”
众人都接着欢呼,而吴烊却对着一直盯着自己,仿佛要得到肯定的齐宇,给了个深深的点头。
决战来临之时,全班都被动员去观战,辛可澄不知从哪里搜罗了一堆空水瓶子,前排坐着观战的人手两个,用作拉拉队的道具,而顾巧倩却在后面组织大家喊着各式口号,群情之激昂可见一斑。
除了商猛,他不爱看球赛,死活不肯呆着。吴烊也怕他一激动,连篇脏话控制不住,就让他回去看教室别乱跑。
这时他看了看旁边的十班,清一水统一的运动服,各个都是健硕的肌肉男。
十班是到现在为止,是全市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高中特长班。
而十班这些体育生们也是不在体校选拔系统里,绝无仅有的存在。他们的目标是省体大,甚至是国家体大,有一半以上成员已经拿到了国家二级运动员资质。
这不是一只强劲的对手,而是他们业余队无法抗衡的高山!
吴烊面对着即将上场的球员,第一次带着微笑,做了他这次比赛里唯一一次动员,也很简单,只有三句话:
“为班级,你们已经做到了你们能做到的一切!”
“你们已经赢得了同学们的尊敬!你们有理由感到自豪!”
“下面一战,是你们证明自己的一战!别有负担!做好你们自己就足够了!”
吴烊见队员里眼中都迸发着火花,都各个摩拳擦掌,又补充了一句道:“你们都已赢得了荣誉!注意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受伤!”
战火再起时,专业与非专业的差别立现。
一开场,不到五分钟就让对方打了个连得十分的小高潮,齐宇等人拼了命反击都没能在上半场结束时,缩小这十分的差距。
可吴烊却发现对方虽然轻松赢球,但却未见喜色,反而都有些无精打采。
‘这是怎么回事呢?’吴烊纳闷,可他仔细一看却发现了,对方的观看区都是别班的学生,而那些神龙首尾都不见的,传说中的艺考女生们竟一个也没看到!
对呀!就是传说中的。全校都知道十班有一群要艺考的女生,可班级远在半封闭的三号楼,不在平常出操序列,在校内几乎是隐形的,平时谁人又能得见呢?
吴烊平时是丝毫不感兴趣,尤其是有了佟瞳相伴后,更是完全忘了还有这样的女生们存在。
‘佟瞳就是仙子,是最美的!她要艺考,还有别人的事儿?’
‘只不过她志存高洁,不想进娱乐圈烂泥塘。又心气傲娇,自己不喜欢的看都不看一眼,所以……’
算了,一有空闲就在心里猛吹佟瞳,这是病,要治!要不迟早无药可救!
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个办法,他在佟瞳耳边小声几句,佟瞳立刻意会,跑去攒人。吴烊大乐,哎呀宝贝,终于也能给班级做点贡献了!进步是有目共睹!热心是无可替代!……
‘又来了!就不能忍住一会儿别夸她!吃药!’吴烊在心里道。
下半场刚开赛,九班这边却先爆发出一阵甜美的声音,就见佟瞳带队,十个九班美女齐声喊着:“九班九班,气势如虹!”“九班九班,勇士最猛!”
“九班九班,有爱一班!”“九班班队!我们顶你!”……
这一通美不胜收的莺声燕语,不但把自己人看得听得血脉喷张,就连对手都眼现着羡慕嫉妒恨。
九班之前能撑场面的就是美女和学习,而佟瞳是何等高傲,不是林美姝级别的她都不来往,所以这十人啦啦小分队,立刻吸引了全场男生的目光。
“那就是佟瞳,看到了吗?平时都难得一见!”
“我倒是听说她跟她班班长挺热乎?”“哎,那小子走了狗屎运!”……
这些话传到吴烊耳中,让他不住飘飘然,怡然自得。
可下一句不中听的传来,却让他愤怒地不住回头找人。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他么谁在诋毁我!你见过这么体面的牛粪吗?站出来!看看咱俩谁像粪!’
气归气,但佟瞳的带头,还是起到了相当的鼓舞作用。
这些大半年都没得佟瞳瞧过一眼,说过一句的匹夫们,终于抖擞精神,重装上阵!
卢有亮的野驴蹄子撒的更欢,金大勇的外围奔跑更加积极,就连对美女应该有些见识陈佳迪,都在不住地用计,制造对方犯规。就连谭林都心猿意马地来了个扣篮,试图吸引仙子目光。
只有齐宇依旧保持稳健作风,球队里没人比他更清楚佟瞳早已名花有主,那是只能看的!
双方比分反复胶着,再拉开,再直追,场上的观众可过瘾了,他们可能看到了在高中阶段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比赛。
就在吴烊不住地大叫:“保护自己!不要受伤!”之时,商猛突然挤入人群,到了吴烊身边。吴烊一看是他就道:“你也呆不住出来了?锁门了吗?”
“不是!”商猛急躁道。
“那是听到了美女们的欢呼,想来看看群花?”
“也不是!”商猛更急。
“那是口渴了,下来喝点汽水……”
商猛急得直跺脚,把一揽吴烊脖子对着他耳朵大声道:“孟姚即把出事儿了!”
四十一、护花计划
吴烊被商猛的话激的一惊,忙四下观看。还好这猛人声音虽大,但此刻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上,倒没留意他们这边。
“你仔细说说,什么事?”吴烊问道。
“她……”“你小点儿声!”
“哎呀,真他么烦人!”商猛只得又趴在吴烊耳边耳语。
吴烊脸色见沉,而且目光中已有了怒火,他对辛可澄交代了几句,就叫上李朗和商猛一同匆匆上楼。
佟瞳一直和吴烊眼神同步碰撞着幸福的火花,见他匆匆而去,忙抛下啦啦队道具,赶紧跟上。
辛可澄也想跟去看个究竟,可奈何吴烊交代的任务在身,只得忍住。
几人匆匆进入教室,就见一中年妇人坐在中间位置,满面愁容。
那位置就是孟姚的,而妇人就是她的妈妈。
“姚阿姨,我们班正在打篮球决赛,全班都出去观战助威了,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
商猛在一边指指自己道:“我不是在班里等着?要不阿姨还找不到人呢?”
“你不是重量级人物吗?要不派你留守?”吴烊道。
佟瞳却在一边疑惑:‘怎么吴烊开口就叫人姚阿姨?而不是孟姚妈妈呢?难道他们之前认识?难道……’
吴烊瞥一眼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转着什么,心道,‘佟瞳现在还在自己无端生成的醋缸边打转,可不能再让她有误会了,否则自己可要被腌到里面了!’
他忙解释道:“孟姚的爸爸姓孟,妈妈姓姚,她的名字就是父母姓合在一起的,对吧,姚阿姨?”
见对方点头,他进一步跟佟瞳解释:“咱班还有郑韦,听起来很威严吧?其实也是父母的姓合在一起的。”
“噢!”佟瞳听着恍然,心中释然。
而后她突然道:“这说正事儿呢?你跟我解释这干嘛?快听阿姨说!”
‘我……我勒个去!要不是你总无端瞎猜,我至于费这劲吗?’
‘也是奇了个千姿百态的怪,校花仙子竟然还能吃别的女生的醋,大千心思,真无奇不有!’
“对阿姨你赶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朗也急切道。
“对!我就听那他……一耳朵,然后就找班长即……刻说了,卧……谁他……敢欺负我班女生,揍他……个生活不能即……本自理!”商猛一急口头禅脏话是滚滚而出,幸好吴烊一直冷眼瞪着他,这才结结巴巴咽下一部分圆完整句。
“班长我认识,那个大个是体委……”“对!我班正义守护者!”
“这位是……”“嗯……另一位正义保护者!”
“那这女孩子是……”“嗯……班级女生权益的坚定捍卫者!”
“姚阿姨放心,他们都是可以信赖的人,绝不会乱说!”
吴烊一通高帽子,把几人都说得飘飘然,而孟姚母亲也打消了疑虑,向几人把孟姚心惊胆战的经历缓缓道来。
那是昨晚发生的事,孟姚和几个同学结伴骑车回家,但她家位于西南向中途拐弯的市直机关家属区里,所以到了中途她就落单了。
本来市直机关家属区,平时治安一直不错,所以家人并未想过接送,问题恰好就出现在昨晚。
由于市政改电入地,到她家前有一段路路灯暂停,但并非四周全部黑暗,于是孟姚就并未在意。
可就在她深处第三个不亮的路灯时,身后忽然有双大手将她猛地抱住,拽下自行车,而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孟姚顿时吓得血都凉了,她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就猛力挣扎,可在力气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反抗就是徒劳。
由于那路段刚经过拓宽车道,两边已没有成型的大块绿化带小树林。
抓住孟姚的凶徒就把她往工地的土堆后拖,而孟姚鞋子都挣掉了,却依然无法脱困。
眼见花季少女就要遭受摧残凌辱,工地的值班人员巡夜恰好碰到了,一顿手电光加厉声恐吓,才把凶徒吓跑,孟姚才幸免于难。
虽然身体只有点挫伤擦伤,但她心里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于是从昨晚到家就精神恍惚,不停的哭,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商猛和李朗几乎同一时间拍桌子道:“妈的色狼!”
李朗咬牙切齿道:“这种人抓到就绝不能手软!断了他三条腿!”
商猛恶狠狠补充道:“他么的让我逮到!把他蛋黄打爆!”
就连佟瞳也义愤填膺暴怒道:“对!抓到他就让他受那个什么刑,让他当太监!让他欺负女生!”
孟姚妈妈似乎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三位,不禁更怀疑担忧起孟姚平时到底身处在什么学习环境?怎么两个貌似凶徒的,一个美若天仙的,一开口就这么暴力!跟这位文质温和的班长对比怎么这么鲜明?
“行了!先都别口出狂言!我也想为孟姚讨个公道!大家齐上把色狼掐把成揉皱的相片!可咱们到哪里逮人去?”
“姚阿姨,那你们报警了吗?”吴烊道。
孟姚妈妈见这班长开口也没柔软多少,但至少还有分寸,于是愁眉道:“报了!人家还挺积极,详细询问了孟姚,可当时孩子啥也看不到呀?再加上吓成那样?也没发提供什么有效线索。”
“派出所也说了,最近好像周遭几个派出所,都接到过类似的报案,选择的侵害对象都是中学生。”
“但也说了,现在天长也暖了,晚上出来散步的人多,所以好像色狼似乎都没得手。可派出所也没什么有效办法,只能组织街道联防加强夜间巡逻。”
“他么的一帮废物警察!“商猛气哼哼道。
“他们对这样的流氓色狼一直没招!“李朗补刀。
“嗯……嗯……”吴烊要阻止他们散布这种负面情绪。
谁知佟瞳补了一青龙偃月刀:“信他们有用吗?还是要自己动手!”
吴烊疑惑地看了佟瞳一眼,心道,‘没想到,看你总是仙飘飘的,还有这么暴力但正义的一面!’
不过他心里又想,‘这情况对警力有限以维持治安为主的派出所反而很棘手,要是真发生了实质侵害,那刑警队就要立案侦查了,反而好办些……’
谁知佟瞳看吴烊似乎在沉思默不作声,相当不满道:“你倒拿个主意呀!平时不是点子最多吗?怎么现在哑巴了!”她是真动气了,上来抓住吴烊胳膊就掐。
“注意形象!”吴烊瞥见孟姚妈妈看到这一幕眼都快直了,马上装出威严道。
“那么容易抓到,我们不都是警察了?这事要好好商量,集合全班力量才能做到!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是……”
他面向孟姚妈妈眼神坚定道:“您回去通知孟姚,让她不要怕,作为九班一份子,我们会想办法为她讨个公道!”
“也告诉她,明天可以正常上下学,因为我们要组织全班男生,护送女生回家了!”
“色狼?!”班委成员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震惊。
以前有听过色狼侵犯晚班女工的传闻,没想到现在竟发生到了高中女生身上,而且差点成为受害人的还是自己班的人!
孟姚虽是借读生,但成绩一直擦边保底团队,是属于希望很大的类型里的,平时文文静静不声不语,存在感极低,但不意味着她不是九班的人!
“我的意见是婶儿可忍叔不可忍!咱们班就是一个整体!侵犯我们的个人就是侵犯到我们整体!”吴烊气势如虹道,他从不忘时时强调整体,加强团结。
“那还用说!孟姚都被欺负了,别的女生知道,哪儿敢单独回家!”佟瞳急切补充。她作为此次班委扩大成员参会,可吴烊却隐隐觉出她的醉翁之意。
“他么的!可上哪儿逮这色狼去呢?”胡仲强气愤道,看来男生在生气的时候都会有脏话。
“先别说逮!先保证女生的安全为上!”李朗突然沉得住气了。
“说那屁话!不逮住人,怎么他么保证女生安全?”商猛作为第二编外成员反驳道。
“这么说,我家那片也不安全了?”同样家远的顾巧倩不无担忧道。
“别担心!我可以送你呀!”跟她家一南一北的李朗插话道,吴烊早就看出老狼盯上了小绵羊。
“别怕!巧倩!还用谁送啊?混蛋敢现身,看我不收拾死他!”江晓卉恶狠狠道。
“我们俩家一直就在学校附近,还真不知道路远同学的风险,但晓卉,也不能义气用事?毕竟我们是女生,没法跟色魔歹徒斗!”辛可澄看着不住点头的叶静秋道。
“怕色狼?笑话!”江晓卉彪悍道,“明天我就带刀上学!看谁敢近身!”
“哎,说你呢!打明天开始放学离我远点儿啊!你还睡?发生这么大事还能睡,你猪啊?有心没心呐?”她踢踢直打瞌睡的齐宇道。
齐宇和他的队伍刚打完了最艰苦一战,虽然还是以八分落败,但人人都很酣畅。可比赛后还来不及庆功,齐宇就被拉来开会了。
此刻他正被极度亢奋后的疲乏控制,昏昏欲睡中。
被江晓卉踢醒后,齐宇迷着双眼道:“我听班长吩咐,班长让干啥就干啥!”说完他眼皮又开始打架。
见江晓卉气得又要欺身去揍他,吴烊忙叫住道:“晓卉!你理解一下!大齐他们刚刚打了场硬仗!现在都很疲劳,不要太苛责!”
“苛责?你看谭林怎么没睡呢?”谭林做为第三扩大对象也被叫来参会。
谁知一直拄着腮做认真倾听,低头不语状的谭林听到江晓卉的叫声,猛地起身四顾道:“到我发言啦?班长说的都对!坚决执行!”
下边有人开始轻笑,这两个睡了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