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心伤悲
春去秋来，落芬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腹中胎儿也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以免意外发生她便很少出门，每日坐在窗前缝制一些衣物就感到充实和温馨，落芬早已不奢望什么只求孩子能平安降生。况且尔康对她也是百般照顾，虽然从未在她这里过夜但也经常过来看望，日子过的平淡却满足。
或许是上天觉得她的生活太过乏味，偏偏要打破这份宁静“落芬我们能和你谈谈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落芬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过头去，看到紫薇、晴儿、小燕子都来了，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急促，落芬便知道这次不只是谈天而已，尽管女人的直觉已经让她感觉到一丝危险，但她还是笑着迎了上去“好啊，水凝去给三位姐姐拿一些茶点，一会儿没有事就不要进来了”
小丫头微微抬起头，便觉得尴尬的气氛越加凝重，赶忙拿来了点心，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微笑着的落芬，匆匆出了门。
落芬看丫头不见了身影才缓缓说道：“晴儿姐姐坐到我这个软榻上来吧，女儿家叙旧总是需要很长时间，小心动了胎气”接着就为晴儿腾出了最舒缓的位置。
落芬温婉的笑容并没有得到晴儿的热情回应，只见她扯了扯嘴角冷漠的拒绝了落芬的好意“无碍”晴儿不知见过多少会利用人心的女子，对刚刚客气的殷切没有太多的好感，这个女子的善解人意未免把握的太恰到好处了。
晴儿的无视并没有惹恼了落芬，短暂的失落过后她恢复了刚刚的笑容“小心些总归好的，不过三位姐姐一起来做客，恐怕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紫薇有些惊讶落芬的直接，既然她已经猜出自己的“目的”那她也没有必要遮掩什么了“落芬你很聪明也很明事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嫁进学士府已经快两年了，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想想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能有今日的一切落芬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说她要的生活早已是痴人说梦了“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吗?我已经是学士府的人了，注定要在这院子里度过一生，既然如此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只愿能平稳度日”
落芬淡然的模样，让紫薇有些欣喜，看来让她退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何必要委屈自己，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争取来的，若是你不愿在学士府度过平淡的一生，我可以让你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比如说再嫁？”
听到紫薇竟要把她许配给别人，落芬一时有些气恼，她可是大家闺秀怎能受得这种屈辱“再嫁? 落芬自知没有紫薇姐姐的才貌出众，但我也是个刚烈守节的女子，一生怎能侍二夫，再说落芬怎么会委屈，能有今日的生活妹妹已经很满意了”
落芬的回绝没有片刻的迟疑，让紫薇的有些心急，难道她真的想要一生都夹在她和尔康的婚姻中“我当然不是让你现在选择，一切都会等你生下孩子再决定，虽然古话说好女不侍二夫，可如今也有很多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走出这一步”
紫薇的劝说，并没有让落芬有一丝的犹豫，这种事若是答应了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可惜落芬没有那么勇敢”她停顿了一会，声音中带着哽咽继续说道：“紫薇，我真的没想过要代替你的位置，我也不奢望尔康的爱，只愿在阿玛额娘身边侍奉，哪怕做个下人我也无所谓。我自知是你和康哥哥的累赘，所以为你们做什么我都愿意，等到孩子出生我可以交给姐姐来抚养，我也不会让康哥哥进我房门，只是希望姐姐别赶我走行吗？”
看到泪流满满的落芬，小燕子有些心疼，落芬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何必这么为难她“你别哭啊，我们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希望你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三个人的婚姻总会有一人要吃亏的，这样下去你们三个人都很痛苦。”
对于落芬的眼泪紫薇并没有心软，若是掉几滴泪就能解决问题，恐怕她早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下人，怎么可能呢？就算你真的心甘情愿，尔康也绝不会同意，还有阿玛额娘你一直是他们的心头肉，根本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这话无非是在扮可怜罢了。”
听到姐姐没有谅解的意思落芬不顾自己的身子直直跪在地上，只愿得到最后的宽容“紫薇姐姐，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吗？”
看到这幅场景，紫薇将跪在地上的落芬扶起，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寒冷：“这是干什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去冒险，我知道尔康的心已经开始偏向你了，他在身边我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情，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必须承认我让你离开尔康的确残忍了些，可每个人都有私心，你有孩子我不怨是假的，但我也认了啊，可你还不满足居然要抢走尔康我怎能留你，如果你执意要留下那么就是两个女人的战争，而我一定不会是失败的那一方，你明白吗？”
小燕子和晴儿从来没有看过紫薇这么凶狠的样子，一时间也愣住了，小燕子看紫薇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得先劝落芬冷静下来：“落芬你何必呢？你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以后的事还说不准，你可以先……”
落芬知道解释的再多也是无用，紫薇这次真的是下定决心与自己为敌，她现在身心俱疲什么也不想多说“福晋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想必三位姐姐也不会再有闲情逸致品茶，今日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恕落芬身子沉就不远送了”
紫薇不顾小燕子的阻拦，趾高气昂的走到落芬面前：“我知道你心有不服，但规矩还是要守的，既然你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朋友”了，我也不用处处忍让，你身为卑贱妾室是无法决定自己未来的，虽然我们的苦言相劝不能让你想明白，但结果不会改变，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是你出府日”
看到事情越发超出预料，晴儿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还以为紫薇只是来吓唬落芬一下，排解心中的苦闷，没料到她真的是要把落芬逐出府，想到这儿晴儿赶紧拦住紫薇“小燕子说得对，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咱们今日还是先回去”
刚刚紫薇的话句句伤人，燕子便想到自己的境地，她也只不过是紫薇口中的贱妾。若是欣荣也如此咄咄逼人，永琪又对自己犹豫不决，她该有多么的为难，而落芬今日又有多么无助，她能做的只能是劝解紫薇：“咱们走吧，天色的确也不早了，大家都冷静一下也好”
好姐妹的阻拦让紫薇更加心烦意乱，谁都不会明白她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来到这里，如果解决不了她是不会甘心的“你们放开我”紫薇挣脱着好姐妹的双手，那一刻太过混乱，她往前走着似乎只是随手一摆，又似乎触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只见一个身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姐姐，啊”
时间似乎停止，没有人看到刚刚那一刻发生了什么，而当她们反应过来的那一霎那，大声的呼喊充斥了整个房间“落芬”
最先冷静的晴儿，挺着肚子走到门口，唤来守门的丫头：“你们主子摔倒了，快叫大夫啊”小燕子抱着落芬，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而紫薇却静静的站在原地。
经过这么一折腾，不仅已经在府中照料的大夫、产婆被唤了来，连呆在房中的福晋也闻声赶到清落阁。
屋里屋外忙碌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都踩在了紫薇的心里，她的心一直猛烈的跳着，身旁的晴儿看着紫薇紧握的双手，劝慰道：“紫薇你别着急，事情发展成这样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没事了”
紫薇缓缓闭上双眼，抑制眼泪的滑落“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若是还换不回尔康的心，我也认命了”不管今日做的是对是错，起码她真的努力了。“紫薇你……”小燕子万分没想到，事情已经演变成悲剧紫薇居然关心的是尔康对她的看法，她变得好陌生，陌生到都不像紫薇了。
这时尔康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过来，身旁站着刚刚从屋中消失的水凝，尔康从紫微身边经过却像没有看到一般走了过去“芬儿怎么样了”尔康焦急的了解落芬的情况。
紫薇静静走到丈夫身旁，似乎想让他正视自己，哪怕一眼就好“尔康”可她没想到，尔康的眼睛里写满担心与恐惧，狠狠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紫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尔康的质问让紫薇不知从何解释“我”尔康没有等到她开口，听到落芬的呼喊便转身离开，两行清泪从紫微脸庞滑落，停在嘴角侵入口中，好咸、好苦。
对于紫薇的失落小燕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今日的事她当真是害怕了，转过头去看到晴儿大腹便便的站在门外，小燕子不禁有些担心，刚刚都没注意还有不到一月就要生产的晴儿居然站了半个时辰，万一她要是出点什么问题该怎么和哥哥交代：“晴儿你累不累啊，我们还是去偏房等吧！今天早晨我好不容易说动哥哥让你出来走走，没想到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晴儿点了点头，抚着肚子走向了偏房：“确实有些不好受了，毕竟这件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刚刚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经过耳边几个时辰的嘶吼，终于听到响亮的啼哭，这一个晚上大家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产婆从房中出来报喜：“福大爷恭喜恭喜，侧福晋给您添了一个小少爷”
这一句话让学士服陷入喜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挂满了红绸，在忙碌的身影中落下了一片白，天降初雪，足足比往年早到了两月，似乎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欢喜。
而此时的紫薇成为了学士府中最格格不入的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晴儿抚上她的肩，轻声道：“还好落芬没事，尔康也没有多问。”好友的安慰对于紫薇并没有太多的作用，她淡然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宁愿他指责我，也不希望他这么冷漠的离开”说完她便转身回了房。
晴儿本想追上去，小燕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静静也好，现在的紫薇真的太绝情了。再说我们也出宫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看着紫薇远去的背影，晴儿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对于紫薇的伤心离开，小燕子没有太多的心疼，这段日子紫薇已经变得让她不认识了，她的眼神太过冷漠，她的语言太过锋利，让人喘不过气。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紫薇真的变成深宫大院中满腹怨气的女子。
春去秋来，落芬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腹中胎儿也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以免意外发生她便很少出门，每日坐在窗前缝制一些衣物就感到充实和温馨，落芬早已不奢望什么只求孩子能平安降生。况且尔康对她也是百般照顾，虽然从未在她这里过夜但也经常过来看望，日子过的平淡却满足。
或许是上天觉得她的生活太过乏味，偏偏要打破这份宁静“落芬我们能和你谈谈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落芬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过头去，看到紫薇、晴儿、小燕子都来了，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急促，落芬便知道这次不只是谈天而已，尽管女人的直觉已经让她感觉到一丝危险，但她还是笑着迎了上去“好啊，水凝去给三位姐姐拿一些茶点，一会儿没有事就不要进来了”
小丫头微微抬起头，便觉得尴尬的气氛越加凝重，赶忙拿来了点心，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微笑着的落芬，匆匆出了门。
落芬看丫头不见了身影才缓缓说道：“晴儿姐姐坐到我这个软榻上来吧，女儿家叙旧总是需要很长时间，小心动了胎气”接着就为晴儿腾出了最舒缓的位置。
落芬温婉的笑容并没有得到晴儿的热情回应，只见她扯了扯嘴角冷漠的拒绝了落芬的好意“无碍”晴儿不知见过多少会利用人心的女子，对刚刚客气的殷切没有太多的好感，这个女子的善解人意未免把握的太恰到好处了。
晴儿的无视并没有惹恼了落芬，短暂的失落过后她恢复了刚刚的笑容“小心些总归好的，不过三位姐姐一起来做客，恐怕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紫薇有些惊讶落芬的直接，既然她已经猜出自己的“目的”那她也没有必要遮掩什么了“落芬你很聪明也很明事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嫁进学士府已经快两年了，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想想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能有今日的一切落芬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说她要的生活早已是痴人说梦了“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吗?我已经是学士府的人了，注定要在这院子里度过一生，既然如此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只愿能平稳度日”
落芬淡然的模样，让紫薇有些欣喜，看来让她退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何必要委屈自己，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争取来的，若是你不愿在学士府度过平淡的一生，我可以让你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比如说再嫁？”
听到紫薇竟要把她许配给别人，落芬一时有些气恼，她可是大家闺秀怎能受得这种屈辱“再嫁? 落芬自知没有紫薇姐姐的才貌出众，但我也是个刚烈守节的女子，一生怎能侍二夫，再说落芬怎么会委屈，能有今日的生活妹妹已经很满意了”
落芬的回绝没有片刻的迟疑，让紫薇的有些心急，难道她真的想要一生都夹在她和尔康的婚姻中“我当然不是让你现在选择，一切都会等你生下孩子再决定，虽然古话说好女不侍二夫，可如今也有很多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走出这一步”
紫薇的劝说，并没有让落芬有一丝的犹豫，这种事若是答应了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可惜落芬没有那么勇敢”她停顿了一会，声音中带着哽咽继续说道：“紫薇，我真的没想过要代替你的位置，我也不奢望尔康的爱，只愿在阿玛额娘身边侍奉，哪怕做个下人我也无所谓。我自知是你和康哥哥的累赘，所以为你们做什么我都愿意，等到孩子出生我可以交给姐姐来抚养，我也不会让康哥哥进我房门，只是希望姐姐别赶我走行吗？”
看到泪流满满的落芬，小燕子有些心疼，落芬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何必这么为难她“你别哭啊，我们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希望你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三个人的婚姻总会有一人要吃亏的，这样下去你们三个人都很痛苦。”
对于落芬的眼泪紫薇并没有心软，若是掉几滴泪就能解决问题，恐怕她早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下人，怎么可能呢？就算你真的心甘情愿，尔康也绝不会同意，还有阿玛额娘你一直是他们的心头肉，根本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这话无非是在扮可怜罢了。”
听到姐姐没有谅解的意思落芬不顾自己的身子直直跪在地上，只愿得到最后的宽容“紫薇姐姐，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吗？”
看到这幅场景，紫薇将跪在地上的落芬扶起，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寒冷：“这是干什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去冒险，我知道尔康的心已经开始偏向你了，他在身边我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情，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必须承认我让你离开尔康的确残忍了些，可每个人都有私心，你有孩子我不怨是假的，但我也认了啊，可你还不满足居然要抢走尔康我怎能留你，如果你执意要留下那么就是两个女人的战争，而我一定不会是失败的那一方，你明白吗？”
小燕子和晴儿从来没有看过紫薇这么凶狠的样子，一时间也愣住了，小燕子看紫薇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得先劝落芬冷静下来：“落芬你何必呢？你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以后的事还说不准，你可以先……”
落芬知道解释的再多也是无用，紫薇这次真的是下定决心与自己为敌，她现在身心俱疲什么也不想多说“福晋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想必三位姐姐也不会再有闲情逸致品茶，今日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恕落芬身子沉就不远送了”
紫薇不顾小燕子的阻拦，趾高气昂的走到落芬面前：“我知道你心有不服，但规矩还是要守的，既然你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朋友”了，我也不用处处忍让，你身为卑贱妾室是无法决定自己未来的，虽然我们的苦言相劝不能让你想明白，但结果不会改变，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是你出府日”
看到事情越发超出预料，晴儿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还以为紫薇只是来吓唬落芬一下，排解心中的苦闷，没料到她真的是要把落芬逐出府，想到这儿晴儿赶紧拦住紫薇“小燕子说得对，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咱们今日还是先回去”
刚刚紫薇的话句句伤人，燕子便想到自己的境地，她也只不过是紫薇口中的贱妾。若是欣荣也如此咄咄逼人，永琪又对自己犹豫不决，她该有多么的为难，而落芬今日又有多么无助，她能做的只能是劝解紫薇：“咱们走吧，天色的确也不早了，大家都冷静一下也好”
好姐妹的阻拦让紫薇更加心烦意乱，谁都不会明白她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来到这里，如果解决不了她是不会甘心的“你们放开我”紫薇挣脱着好姐妹的双手，那一刻太过混乱，她往前走着似乎只是随手一摆，又似乎触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只见一个身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姐姐，啊”
时间似乎停止，没有人看到刚刚那一刻发生了什么，而当她们反应过来的那一霎那，大声的呼喊充斥了整个房间“落芬”
最先冷静的晴儿，挺着肚子走到门口，唤来守门的丫头：“你们主子摔倒了，快叫大夫啊”小燕子抱着落芬，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而紫薇却静静的站在原地。
经过这么一折腾，不仅已经在府中照料的大夫、产婆被唤了来，连呆在房中的福晋也闻声赶到清落阁。
屋里屋外忙碌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都踩在了紫薇的心里，她的心一直猛烈的跳着，身旁的晴儿看着紫薇紧握的双手，劝慰道：“紫薇你别着急，事情发展成这样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没事了”
紫薇缓缓闭上双眼，抑制眼泪的滑落“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若是还换不回尔康的心，我也认命了”不管今日做的是对是错，起码她真的努力了。“紫薇你……”小燕子万分没想到，事情已经演变成悲剧紫薇居然关心的是尔康对她的看法，她变得好陌生，陌生到都不像紫薇了。
这时尔康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过来，身旁站着刚刚从屋中消失的水凝，尔康从紫微身边经过却像没有看到一般走了过去“芬儿怎么样了”尔康焦急的了解落芬的情况。
紫薇静静走到丈夫身旁，似乎想让他正视自己，哪怕一眼就好“尔康”可她没想到，尔康的眼睛里写满担心与恐惧，狠狠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紫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尔康的质问让紫薇不知从何解释“我”尔康没有等到她开口，听到落芬的呼喊便转身离开，两行清泪从紫微脸庞滑落，停在嘴角侵入口中，好咸、好苦。
对于紫薇的失落小燕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今日的事她当真是害怕了，转过头去看到晴儿大腹便便的站在门外，小燕子不禁有些担心，刚刚都没注意还有不到一月就要生产的晴儿居然站了半个时辰，万一她要是出点什么问题该怎么和哥哥交代：“晴儿你累不累啊，我们还是去偏房等吧！今天早晨我好不容易说动哥哥让你出来走走，没想到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晴儿点了点头，抚着肚子走向了偏房：“确实有些不好受了，毕竟这件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刚刚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经过耳边几个时辰的嘶吼，终于听到响亮的啼哭，这一个晚上大家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产婆从房中出来报喜：“福大爷恭喜恭喜，侧福晋给您添了一个小少爷”
这一句话让学士服陷入喜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挂满了红绸，在忙碌的身影中落下了一片白，天降初雪，足足比往年早到了两月，似乎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欢喜。
而此时的紫薇成为了学士府中最格格不入的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晴儿抚上她的肩，轻声道：“还好落芬没事，尔康也没有多问。”好友的安慰对于紫薇并没有太多的作用，她淡然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宁愿他指责我，也不希望他这么冷漠的离开”说完她便转身回了房。
晴儿本想追上去，小燕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静静也好，现在的紫薇真的太绝情了。再说我们也出宫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看着紫薇远去的背影，晴儿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对于紫薇的伤心离开，小燕子没有太多的心疼，这段日子紫薇已经变得让她不认识了，她的眼神太过冷漠，她的语言太过锋利，让人喘不过气。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紫薇真的变成深宫大院中满腹怨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