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情牵一世,难负相思 (从头开始+续,全新…

亲们,更文了


(十六)





“永琪!”一个穿着西洋服的英俊男子小跑着过来,看了眼缩在永琪怀里的我,用一口带着洋音的中文说,“你怎么突然就走掉了?”


永琪瞅了瞅我,讪讪笑道:“我刚才看她摔着了,心里一急便跑来了。”顿了顿又道,“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还珠格格。”


西洋男恍然大悟道:“她是那个有趣的还珠格格啊!”说着又仔细地凝视我几眼,“她怎么像是刚刚哭过?”永琪闻言低头看向我,眸中略带心疼,半晌才淡淡笑道:“她只是最近变得爱哭了。”又对那个西洋男子道,“班杰明,我一会儿再带你逛皇宫,现下我得先把小燕子送回漱芳斋才能安心。”


我猛地转头去看那个西洋男子,居然是班杰明?大不列颠国来的使臣吗?我还以为在这个皇宫不存在班杰明呢!班杰明现在总不会是永琪的情敌了吧?兜兜转转地怎么好像又回到了小说,或许一切没有自己想得那样糟糕,纵然知道历史,却不知这个世界是不是在照着历史上演?


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班杰明,我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眸光在我和永琪之间流连,似乎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永琪无奈道:“你看这个还珠格格,变脸变得也很快,一会哭一会笑的,我总拿她没什么法子。”


我不再将视线瞧向班杰明,只瞪着永琪,心中丝丝愉悦之感,仿佛是在一片黑色中寻到了一丝光线,有个声音不停地说:这不是历史,也不是小说,这只是未知的穿越世界,无需顾忌,无需伪装,管什么西林觉罗氏,管什么索绰罗氏!从了自己的心罢!


他脚下步子不停,一边问道:“最近可有认真练字?”我点点头。他又问:“已经练到哪儿了?有四分之一了么?”我脱口道:“全练过了。”


他有些诧异,“全部?”我心一虚,难道要告诉他我每日睹字思人,就把一整本的字帖都临摹完了么?摆摆首忙解释道:“不是如此!整本都看过了,只练了大概五分之一。”他了然道:“就知道你这个小懒猫哪会有那么勤快!”


怕他再要细问,我忙寻话茬问着:“班杰明就是皇阿玛让你陪伴的使臣么?”他颌首道:“正是从大不列颠国来的大王子。”而后又些许无奈道,“这个班大王子一会儿要去宫外看看大清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又要在大雪天的赤手堆什么雪人,总之花样极多,总是出乎意料,让人被折腾得心力憔悴。”


我不禁道:“难怪你眉间满是疲惫之色。”他低头,若有所思地笑问:“方才在御花园,你早就仔细地瞧过我了是不是?”


我自知失言,不语,他见我无意回答,又淡淡转了话说:“倒是与他学了一些天文地理和演算,长了见识也不算是吃亏。”我道:“就是那些什么九大行星,地球公转自转,星象距离么?”读书的时候最不耐烦这些东西,一看到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想不到永琪会对这些枯燥的东西有那样大的兴趣。


他瞧我一眼,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天文地理也有研究了?”我想了想道:“书房里有这些书,闲来无事随意翻翻的,无意间可能就记下了。”他打趣道:“原以为你这个小脑袋瓜只是记得什么好玩,什么好吃,原来还算是有点脑子的。”


我有些无奈,一见永琪眼底挪揄的笑意,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怎的也说不出口,只嘟着嘴不理他。他晓得我并不是真的在置气,又自顾道:“皇阿玛对这个大王子十分的上心,大不列颠国虽然主动交好,自愿向清朝进贡,还派了国王一向看重的大王子亲自来京城探访,但这只是一时,谁也不知日后他们是否仍甘做臣子,以防战事再生,皇阿玛决意在宫中选一位格格与大王子婚配,意为和亲。”


我讶然,惊道:“选格格和亲?!”如今这又是什么状况?


永琪被我突然的大喊惊了一跳,稳定了身子,朗声一笑,“你急什么?又没说要把你嫁了出去。”后略一思索又笑问,“还是你自己有了心思,想嫁出去了?”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才不愿去大不列颠国吃西餐呢!


头顶上传来他呵呵的笑声,我有些气结,忿忿道:“你一日不打趣我,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他笑着摇摇头,“岂敢岂敢!”我看他笑得如此开心,竟也随着他呵呵笑起来。


才惊觉雪又恍恍惚惚地飘落,永琪抱着我静静走着,垂头一看,他脚上的锦靴已经被积雪染湿,有力的步子踩在雪上,踏出了“沙沙沙”的声音。抬首间,一阵冷风袭过,雪片疾厉地打在他的大氅上,我急急地伸手替他抚去,他只看我一眼,并不说话。


良久,他低低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我的婚配之事,我不愿听。”我重重地点头,他有些诧异,可能想不到接二连三提他婚事的我,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我一笑道:“你自己都不上心,我白白地瞎操心什么劲!”


他哈哈大笑,看着这样的笑,我心中微动,仿佛置身于一片沼泽,只有沉溺,再沉溺。我们彼此都刻意不提及那日的嫌隙,仿若什么都没有,还是一如从前那般。





终是到了漱芳斋,进了院门却见屋门紧紧关着,永琪轻笑道:“大白天的怎么就将屋门关得那么严实?”我自是了然的,明月彩霞素来怕冷,一点寒风也不愿受,每日一定将窗子和门关得紧紧的,不透一点儿的风才安心。我只对永琪笑笑,冲着屋内喊道:“明月彩霞。”


她俩立马就打开了门,瞧永琪抱我站在门外,一时怔怔。一个两月未曾踏足的人突然就来了,她们定是一时反应不及了。我笑道:“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可就要冻成‘雪人’了!”


两人回神请安,忙侧身让了路,彩霞一面关上门一面道:“格格不是和紫薇郡主陪令妃娘娘赏雪景去了么?怎么是五阿哥送着回来的?”永琪将我放下,寻了椅子坐好,才接茬道:“方才你们格格在雪地摔着了,你们赶紧替她瞧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彩霞闻言忙在我身子上下捣腾起来,我笑道:“没有摔疼,摔疼了我自己还不晓得么?”


彩霞瞧我几眼,关切道:“格格耳朵怎么冻得这样红?”我抬手去摸,触及一片冰凉,赶紧缩回了手,明月拿过一个暖手炉塞到我手中,道:“赶紧暖一暖,仔细冻伤了!”说着又给永琪递去一个。


我抱着暖手炉贴在颈处,暖意蔓延至全身,小桌子和小凳子慌慌忙忙地从里屋奉了热茶上来,“五阿哥和格格赶紧吃几口热茶暖暖身子罢,这水温正好,奴才们是等热茶温了一些才端出来的。”


永琪接过呡了几口,我抬眼瞧见他被雪浸湿的鞋袜,问道:“要不要把鞋袜脱了拿火烘一烘?湿湿的套在脚上怕是会得病。”明月遂进里屋搬了炭火盆出来,将永琪脱下的鞋袜仔细地在火盆上烘着,彩霞怕他冻着,忙拿来一个足炉给他暖着。


他一笑说:“哪里就这么怕冷了?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小女子一样。”


明月忽然道:“五阿哥的鞋袜染得这样湿,怕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呢!”永琪搁下手炉,起身道:“干不了就罢了,一会儿就得走了,让人等我等急了也不好,就这么穿着吧。”话罢让明月将还未干透的鞋袜给他。


我让小凳子寻了一套鞋袜出来,待他利索地穿戴好,才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男子的鞋袜,你就先穿着小凳子的,等你的鞋袜干透了我谴人给你送到阿哥所去。”


他点点头说:“这鞋子正好合脚。”


我顺手将大氅解下置于桌案上,“外边雪积得厚,当心雪滑。”他不答话,只是几个大步走进,将案上的大氅拾起,又系回我身上,“穿上穿上!天冷了在屋里也得多添件衣裳,你穿得有些单薄了,又想尝一尝受凉的滋味是么?”


心中丝丝暖意淌过,我将身子裹得紧紧的,他这才道:“那我就先走了,不然班杰明可得向皇阿玛告我的状了!”侧身间却见他眸光落于桌角处,我随他看去,竟是我昨日在大堂练字,无意间搁下的字帖!


他饶有兴致道:“让我瞧瞧你写字的功夫可有了长进。”说着就要拿起。


我一慌,想伸手去抢,“不许看!”心急绊到了凳角,手中的暖炉一滑,在地上碎开来,热腾的炭火四溅。他忙将字帖撩在桌上,拉过我的手看着,嘴边责怪着:“不看就不看了,每次都这么冒失,还好没伤着!”


我心中大动,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快赶紧走吧,再不走班杰明可真的要向皇阿玛去告你的状了。”他一笑往屋外去,我随他走了几步,本想送他出了院子,他摆摆手道:“在屋里待着吧,不用送了。”顿了顿又说,“我明日再来瞧你。”


看他的身影遁出院子,这才关了门回屋想躺一会儿。才掀开褥子,紫薇便推门而入,我诧异道:“这么快就赏完雪了?”她笑得诡异,坐到榻边,口中打趣道:“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影,让大家着急,我那么快也回不来,本还想在延禧宫用了膳再回的。”


我也觉得不安心,讪讪道:“令妃娘娘可曾着急了?”


她道:“自然是急了!我们在大雪地里四处找呢!还好问了一个宫女,她说瞧见你被五阿哥送回了漱芳斋,这才松了一口气。”我面有尴尬道:“都是我的不是,让你们白白担心了。”


她笑道:“让我白白担心倒也没什么,能见你解了心思,我也高兴!倒是担心得十分乐意。”


我明白她语中所指,只冲她一笑,她也回我一笑,此刻无需再多说什么,她自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彼此笑看着,心中皆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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