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度不确定时代,如何确定地升值?(升值计2022跨年直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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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互联网特别流行巴菲特的一句话,「退潮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
对应的是雷军的一句话,「在风口上猪都能飞。」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赚钱,都是赶上好时代了,赶上风口了,牛市的时候,人均股神,熊市的时候,输到裤衩不剩。
我现在越来越确定一个事实,也就是我去年在跨年脱口秀《内心的火焰》中跟粉丝说的,其实大家都是演员,我们以为的专业人士大多都是演员,各个行业充斥最多的是演员,而且不止是从业者是演员,连很多机构都是草台班子。
所以,当退潮的时候你会发现,大家都在裸泳。
你知道比退潮的时候,知道别人在裸泳更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吗?是别人都在裸泳,只有你有一条裤衩。
这甚至不是尴尬,这是一个恐怖故事。
因为所有裸奔的人,会一起动手,把你的裤衩扒掉。
2021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很不好过的一年,因为很多人遭遇了不确定性,很多人感觉自己脚下的路,就像是《鱿鱼游戏》里的玻璃桥一样,你不知道走到哪块玻璃会碎。
因为过去的几十年,我们身在一个高度确定的时代,我们知道,买房一定会涨、工资一定涨,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因为你很清楚你能够得到什么。
但是,历史上这样的时期是非常非常少的,而高度不确定才是历史的常态。
为什么不确定?第一个,大环境比较差;第二个,即便大环境不差,但是因为人太多了,本来不差的环境因为竞争激烈,内卷了。
那么在高度不确定的时代,你怎样确定地去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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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讲一个裸奔的故事。
有一天, 国王想取笑阿凡提,就给了他一匹老马,让他随同打猎。
打着打着,忽然变了天,下起大雨来。国王和随从们立刻掉转马头,飞也似地跑回去了。阿凡提的马跑不动,他就把外衣脱下来装在褡裢里,冒着雨往回走。不一会儿雨住了,天晴了,阿凡提重新穿戴好,骑着马抄近路回到了宫殿。
国王挺纳闷地问:「阿凡提,你的衣服怎么没湿呀 ?」
阿凡提说,「您给我的马真是了不起 ,你们走了以后 ,它忽然长出翅膀腾空而飞, 一眨眼儿就到家了。」
国王又吃惊,又羡慕。
下一次打猎,国王骑了阿凡提那匹老马,把自己的千里驹让给了阿凡提。结果又下起了大雨,阿凡提立刻掉转马头,飞也似地跑回去了。国王信了阿凡提的话,让随从们都先回去。可是老马并没有长什么翅膀,尽管国王使劲打呀、喊呀,老马却怎么也跑不起来。国王这才知道上了当,心里想回去非好好教训阿心提不可。
你觉得阿凡提的结果是啥?我觉得阿凡提很可能会挨打。
但是,阿凡提有一件事做得很对,就是当大雨来临时,你要裸奔,无论你骑多快的马,你都不免被淋湿,因为时间不可能缩短,下雨不可能改变,而在下雨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裸奔。
所以这时候,你不如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你的褡裢里,然后裸奔,只要你在大雨里没有倒下,等到天晴时,你就可以第一个衣着光鲜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第一个策略,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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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的2021年,特别像一个游戏。
我小时候玩小霸王学习机,有一个接水果的游戏,就是你要想办法接水果,接到西瓜得10分,接到苹果得1分,但是如果接到石头,不但不得分,还要扣分,如果接到炸弹,那就完蛋了,要掉一条命。
2021年特别像这个游戏,就是你要在闪转腾挪中接到水果,还要避免炸弹。只不过这个游戏里没有奖励,都是石头和炸弹,这个游戏不是接水果,而是躲陨石。
我玩过这个游戏的真人版。
我上初中的学校是一个超级中学,它的管理是那种衡水中学式的,非常严格。因为这个学校既有初中部,又有高中部,所以人特别多,但厕所特别少,因此每次下课都是乌央乌央的人群去上厕所,但是因为下课时间只有10分钟,而厕所供过于求,还是会有很多人上不了厕所,所以只能憋着,真的有人一憋就是一上午。
我当时的教室还是离厕所最远的一个,而且还在顶楼,所以班级里有很多人选择不喝水。但我是一个特别能喝水的人,让我不喝水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于是,我就决定即使迟到,也还是要去厕所。
然后我发现一个事实,表面看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等你真的进到里面,其实有很多缝隙,因为我发现大多数人都不是认真上厕所的,都是边走边聊,挨挨挤挤随大流。我完全可以用百米跑的速度跑起来,只要我能在飞奔中避开每一个行走的人。
后来课间10分钟的时间,我用七八分钟就能打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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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讨厌不确定性,那么到底怎么在高度不确定的时代中追求确定?
孔子给出一个方案,中庸。很多人对中庸的理解有错,以为中庸就是平庸,其实中庸不是平庸,中庸是最佳,「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中庸就是适当,是你一出手就能找到问题的重心,你把它拿起来就能做到最好,是能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如果所有事都能做到最优选,那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
连孔子也承认,「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那么我们普通人无法做到中庸怎么办?
孔子还有一句话,「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就是如果我不能跟中庸的人在一起,那么我要跟狂狷的人在一起。
什么是狂狷呢?
「狂者,进取」,狂者,永远保持进取之心;
「狷者,有所不为」,狷者,能坚持自我,不随大流。
实际上,孔子给普通人另一条变厉害的道路,就是狂狷。
狷者,就是别人在大雨中狂奔的时候,你能够脱下衣服放在褡裢里,等待大雨停止的人,这就是保守。
狂者,就是虽然人海熙熙攘攘,但是依然能够在其中大步流星的人,这就是冒险。
我们应该怎么规避风险?我们应该既保守又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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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中庸和狂狷」的理论,跟塔勒布的「杠铃策略」非常相似。
在发现澳大利亚的黑天鹅之前,17世纪之前的欧洲人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但随着第一只黑天鹅的出现,这个曾经不可动摇的观念崩溃了。黑天鹅的存在寓意着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它在意料之外,却又改变着一切。
塔勒布认为,我们人生中发生风险是大概率的。那么怎么规避风险?他认为应该押注两端,拒绝中庸,就像杠铃一样,配置在两头,但是重心在中间。
这也就是孔子说的「叩其两端,而执其中。」就像我们健身一样,我们要找到重心。
高度不确定时代,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杠铃并不是一个平衡的杠铃,所以重心并不总在中间。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我们要配置在两头,这就是塔勒布说的杠铃策略,也就是孔子的狂狷。
你要在90%保守的基础上,保持10%的狂野。
你要把你的衣服藏在马鞍底下,然后一路狂奔。
具体怎么做呢?
塔勒布在读书的时候,要么选择娱乐八卦杂志,要么选择经典书籍和深度的学术论文。而在人际交往时,他要么跟出租车司机、大学生和园丁交流,要么跟最优秀的学者交流,而绝对不跟平庸的学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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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勒布的杠铃策略,可以在两个人身上得到验证。
一个是刘慈欣。
刘慈欣是娘子关电站的电力工程师,电力工程师是当时最稳定的工作,大刘就一边上班,一边写出来了《三体》,获得了雨果奖。

电力工程师,当时被认为是最稳定的工作之一,而写作,却是世界上最具有不确定性的工作。
刘慈欣后来说,他之所以提出黑暗森林理论,就是因为娘子关电厂正在国企改制。
2015年,刘慈欣曾在采访中回应「为何2010年前的作品色调都很阳光,而2010年之后的作品色调则变得忧悒?」,这一曲折与娘子关电厂的命运息息相关——「因为2009年是娘子关电厂按照国家节能减排相关政策关停的年份。在此之前,电厂的工作是个铁饭碗,收入很稳定,可以说是衣食无忧,没有任何压力。但是2009年关停后,电厂需要搬迁,员工面临分流安置,竞争一下子变得激烈了。工作上的巨大变动影响了我的创作心理,体现在作品上就是色调变得沉郁。这就是文学评论中经常提到的「说者被说」,作家总是不自觉地将个人经历映射到作品里。」
刘慈欣说,「上大压小」消息一传出来,企业里面氛围马上不同了,「我们企业有2000人,新建一个大发电厂,只能容纳400人,剩下这1600人去哪儿?在这个氛围之下,《三体》的风格就变得有些阴暗了,生存竞争就浮出水面了。」
还有一个人,叫当年明月。
当年明月一开始只是一个广东海关的小公务员,当时他们科长给他的评价是沉默、能力也不强、不会说话,他跟同事关系也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受排挤。有了这样的评价基本就完了,一辈子到退休,混个副主任科员就到头了。
但是他后来在天涯写作,也就是《明朝那些事儿》,结果火了,这个甚至影响到他的前途,他从一个非常不受欢迎的地方海关科员被调到海关总署,现在已经是上海市政府研究室副主任,副厅级干部,而他当初那些同事现在应该不少还是科员。
所以,往往最稳定,最保守的策略中,都存在着风险,就像你呆在顶楼憋尿一样,看似没有风险,实际上你的风险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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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铃策略」,在经济学上有个更准确的说法,「双峰策略」。
双峰策略是指,把我们的人生90%放在绝对保险的事情上,把10%放在很冒险的事情上。这样你最大的损失顶多是10%,但是一旦冒险成功了,你将获得无限量的超额收益。
用到我们的人生上,就是我们应该用自己90%的精力去做好主业,然后用自己10%的精力去搏一搏高风险的收益。
我自己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8年以前,我自己的主业收入已经非常稳定,那时候我选择了写作,然后误打误撞进入了自媒体这一行,自媒体成了我的副业,最后副业变成了我的主业。
我们到底靠什么躲过不确定性?就是靠有效的配置躲过风险。
2021年,中国考公人数157.6万人,录取比例61:1,在这种高度不确定时代,考公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认为你找到一个稳定工作,就是进了保险箱。
世界上没有保险箱,尤其是中间路线不是保险箱,不上不下,往往是最危险的选择。
我们在确定自己有稳定现金流的时候,一定要有高风险的配置。「双峰策略」,就是你要跟会计师结婚,然后跟摇滚明星出轨,当然这里不建议大家出轨,但是你可以通过各种策略的组合,来对冲你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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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价值具体体现在哪儿?
我总结了7点,也可以说是人生的7种武器:出身、学历、城市、工作、配偶、副业、子女。
这就像你玩《龙与地下城》的游戏一样,你要打败BOSS过关,你就需要叠buff,这七种武器就是七个buff,你要把这些buff全叠起来,你的状态好了,你才能打败BOSS。
就人生来说,你要是能把这些buff都叠起来,那么你的人生确实会轻松很多。但是具体到现实问题时,就一定要注意一点,你是需要叠buff,但你不是必须把所有的buff都堆到最好。
这里面有七种能决定我们命运的东西,同时也是增加我们人生不确定性的因素,但是你会发现,出身这种东西,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而学历、工作、城市、配偶、副业、子女,我们虽然也可以改变,但是到了一定程度,要改变,都需要极大的成本。
所以我们真正要学会的,是运用杠铃策略进行策略配置:
一、年龄阶段配置
所谓年龄阶段配置,就是你可以选择在一个年龄阶段选择保守的配置,在下一个五年,或者下一个三年,选择与之相反的策略。
比如你可以趁年轻选择保守的策略,进入稳定职业,等到人生有了基础,对自己的人生和社会有了更多的经验,再选择相对激进的策略;也可以趁着年轻,多去冒险试错,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赛道,然后从总体降低你人生的不确定性。
最忌的就是,每一个阶段都选择最稳妥的路线,或者是一味冒险到底。
二、队友配置
前面我们说「双峰策略」,是要嫁给有稳定收入的会计师,然后跟摇滚明星出轨,这里不建议出轨,建议你选择配偶时,进行互补配置。
比如,你自己的职业是非常稳定的,那么建议你选择从事风险高收益高行业的配偶,或者更具有风险偏好的配偶。而如果你的配偶本身已经是稳定行业了,你就不要再想进入稳定行业,而是追求更多可能性。
这种策略也可以用在择偶阶段,比如你可以在找对象时,90%的时间和精力去跟与你自身条件接近,所谓「门当户对」的对象相亲,但是把10%的时间和精力用于去接触高价值的异性。
这样,你既有稳定的门当户对的择偶选择,同时也有机会实现上迁婚。
同样,选择配偶时,你应该关注对方的风险偏好和控制风险的能力,当自己的风险偏好较高,你就应该选择风险偏好较低的配偶。
三、代际配置
你同样可以在父母、自己、子女之间实现代际配置。
我们无法选择出身,也无法选择子女的资质,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进行错位配置。
比如父母都是公务员或者体制内,那么你就可以选择去拼一下更具有风险性的职业,有很多父母已经是体制内,还想着让子女进入体制内,其实在你没有很高职位的情况下,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种组合,我们可以把它叫做狂狷组合,它几乎可以运用在一切有概率的事情上,而我们的人生是马尔可夫链,就是一连串的概率组成的,我们在中间的选择就特别重要。
选择,永远大于努力。
狂狷组合不敢说能帮你躲过所有的不确定性,但是可以把99.99%的风险降到最低,让你一点点变厉害。
在2021年的结尾,我祝大家在2022年,都变成非常厉害的人,人生实现确定升值。
最后,有一首诗送给大家:
人生要升值,关注升值计。
欲问我是谁,我是阿凡提。
别人都骑马,我自骑毛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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