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婆婆扯住后婆婆红头发:生不出儿子跑这来拣便宜当妈,呸



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是妥协绝望,还是勇敢寻找?
001:婚礼上四妈三爹一场混战,新郎新娘坐了观众席
                      祼肩微凉
                               03
  江忍冬开车带简清儿去医院,她瞥了一眼又在补妆的简清儿,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弄砸了我自己的婚礼?”简清儿白了忍冬一眼,皱着眉絮叨:“我还有两套礼服没换呢!从小到大,我还以为就我家这堆烂事,没想到,顾乡还真配得上我,门当户对。
我那亲婆婆,我见过几回,说话寒气袭人,我都以为她跟小龙女练过寒冰掌啥的。
那后婆婆倒是第一次见,炸裂红头发,相比之下,我那文青妈和女高音小妈就逊多了。我靠,我爸给我买车她还不愿意了,等我给我爸介绍个美女,换掉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看看简清儿的爸,江忍冬想到了自己的老爸,真得抽空回家陪陪老爸了,老爸太不容易了。
这世界总是这样,永远有人过着烈火烹油的生活,也永远有人过着宁静致远的小日子。
忍冬的电话响了,是弟弟郁冬打来的。
忍冬戴上蓝牙耳机,郁冬说:“姐,周末回家吃饭吧。我去买爸爱吃的江鱼。”
“好!”忍冬的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简清儿叹了口气:“我一直对你弟有意思,可你就是不接这个茬儿,弄得我这张老嘴吃不下这口青草!”
忍冬笑:“我弟那我可做不了主,乱花渐欲迷人眼,挑到最后别再孤独终老!”
简清儿侧头看忍冬的脸,“你说的确定不是你?”
忍冬不说话。她没说出口的话是,简清儿是她好姐们儿不假,但她可不想弟弟的头上长着一片大草原,绿草青青,还是免了。
“你前任那桌上有个人浓眉大眼,大酒涡,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前任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简清儿想了想,说:“我也没想出来是谁啊!”
医院里也正热闹着。
古色古香的枯瘦正婆婆没下救护车就苏醒了,嚷着要重回酒店,她说那场婚礼她才是正主妈,要站C位,她可不能让那红发婆子抢了风头。
古色古香枯瘦正婆婆说完这番话,一眼看到灰着脸穿着燕尾服还化着一点妆的儿子顾乡,瞬间眼泪滚落:“儿啊,好好的一场婚礼……”
顾乡垂了头,低声说:“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办这场婚礼,结这个婚!”
“顾乡,你别这么说,我都跟你妈说了,是你的婚礼,亲爸亲妈参加就可以了,像我和那红头发,列席吃个饭就挺好,还上什么台……”
说这话的是顾乡的继父亲,人胖墩墩的,大概是为配合老婆,穿着件简约中式的衣服,看着也很别扭。
顾乡这亲妈刚一下救护车,红头疯婆子居然先冲了过来,她说:“装病谁不会啊,我这心脏偷停了,我也得住院,医药费你得给我们报!”
亲妈在婚礼现场吃了亏,这会倒像一只身手矫捷的豹子往上一蹿揪住后妈火红的头发,后妈正在耍无赖的洋洋自得里,毫无防备,人本能地乱踢乱打……
顾乡的目光越过两个妈直接落到站在车旁的老爸身上,“你们上辈子都是我的仇人吗?搅黄了我的婚礼也就算了,还追到医院来!”
顾乡爸满脸无奈地看着两个打在一起的女人,倒给儿子提供起了人生忠告:“儿子,结婚这事儿,一辈子一次就行了。其实,跟谁过都一个样,换汤不换药。别以为换个人,你就开启了人生新篇章,一样儿,女人都一样!”
医院保安跑出来拉开两位打得乌眼鸡一样的老太太。
保安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说:“你们城里的老太太保养得真好,都这岁数了,斗志还这么旺盛!”
正牌妈“呸”地吐了一口头发乱成鸡窝的后妈:“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到人家儿子这来冒充妈,十月怀胎的苦你都没吃,你就想当妈,做梦!”
江忍冬和简清儿从车上下来,看到红头发的鞋子只剩了一只,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了扣子,头发更是像被爆竹炸过。简清儿小声对江忍冬说:“看来双方战斗力相当,住院满血复活,还不出人命啊?”
江忍冬的电话又响了,是酒店打来的,让江忍冬回去结帐。简清儿接过电话说:“你找简先生结就行!”
酒店的大堂经理说:“简先生和她夫人,还有好像是新娘妈,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简清儿骂了句脏话,挂掉电话,冲到二对公公婆婆面前,她说:“你们是不是看我家老顾是个老实可以欺负的孩子就使劲欺负?他从小长到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们有良心吗?今天是他的婚礼,他跟我求了11次婚才把我娶到手的婚礼,生生让你们给砸了,你们知道吗?”
天空湛蓝得不见一丝云彩。
医院里绿化得很好,草坪绿油油的,小树都被修理得如同整齐干净的小学生,人们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进出医院,或许正好赶上,看了这场热闹。
新郎斯文,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燕尾服,头发上打着发胶,新娘漂亮,穿着露肩的白纱裙,脚上踩着昂贵的红底鞋,还有那两对看起来也算体面的父母,他们身上的衣着超出日常生活地隆重着,只是,此刻,面对新娘不急不徐地指责,他们中竟无人敢吭声。
“老婆!”顾乡凑过来,揽着简清儿的肩膀哭,那样子竟有些小鸟依人。
江忍冬穿着淡青色的纱裙,头发盘得像跳芭蕾的女孩,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说:“叔叔,阿姨,大家都是顾乡的亲人,就算你们彼此之间有恩怨情仇,但对顾乡,也还都是爱的吧?各回各家,各自安好,让一对新人,好好地开始新生活,不好吧?”
顾乡爸拉开车门,低沉地吼了一句:“要回家就赶紧上车,不上车就永远都不要回去了!”
红头发扭捏着,哭叽叽地说:“殿民,你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顾乡的亲妈过来拉简清儿的手,说:“清儿啊,还是你对我儿子好,我家顾乡以后就交给你了,他爱吃鱼,不会干活,以后你……”
简清儿甩开亲婆婆的手,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我是他娶的新娘,不是他娘。他爱吃鱼自己做,他不会干活,找保姆!”
这态度,江忍冬喜欢。
女人活成简清儿这样,固然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活成她自己,也挺爽的。
简清儿的电话响了,一步之遥的江忍冬听得真切,是简清的那个妈王静仪在叫:“简清儿,你快来帮妈打死这不要脸的三儿,把她的漂亮脸蛋挠成土豆丝!”
江忍冬想:“从爹妈能作的程度上讲,简清儿和顾乡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按了车钥匙开了车门,说:“你们今天的角色不是新郎新娘,是救火队员。上车,走吧!”
简清没想到她刚进派出所就遇到了前男友汪伟,他是为数不多没来参加她婚礼的前任之一。
(明天精彩继续)


拣  句  子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哭,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哭, 在哭我。此刻有谁在夜里的某处笑, 无缘无故地在夜里笑, 在笑我。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走,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 走向我。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死 ,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 望着我。——里尔克

裳  姐  说

小时候过年,总是舍不得,觉得过得怎么那么快啊。
那时真是盼着过年,过年有新衣裳穿啊,有好吃的啊,家里人都聚在一起,也热闹啊。
现在倒不觉得怎么样了。甚至还觉得有点烦。早晨被鞭炮吵醒,饭也吃得没滋没味。
春晚大红大绿,每个节目都一堆明星,主持人脸上挂着塑料花一般的笑容,演员扯着高八度的嗓音,看完,完全没有记忆点。
生活变好了,我们失去了很多的盼望,也失去了很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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