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大爷惊现相亲节目:大夫说,我还一个月就丧偶了



    
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是妥协绝望,还是勇敢寻找?
001:婚礼上四妈三爹一场混战,新郎新娘坐了观众席
002:正婆婆扯住后婆婆红头发:生不出儿子跑这来拣便宜当妈,呸
003:女儿警告三儿:你躺在我爸床上的时间不会比一粒药效长
004:爹妈皆祸害,患难新婚夫妇派出所激情相拥
                      
祼肩微凉

                         005   
郁冬给忍冬带来个消息:江爸带了个女人回家。
“啊?”忍冬的脑子“嗡”了一声,老妈过世13年了,老爸一直洁身自好。闺女儿子也劝过他再找一个,可是每次他都说再找一个生活习惯都不一样,还不如自己清静。
邻居有个梦萍阿姨死了老伴,她跟父母是多年同事兼好友,人知跟知底,忍冬劝过老爸,跟梦萍阿姨在一起吧,有个人陪,也不孤独。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偶有来往,却都没往前更进一步。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带了女人回家?老爸不是这种不靠谱的女人啊?
郁冬在那边笑:“老房子失火,你不知道吗?”
“你回家啦?”
“我回家找一本书,结果就撞见那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还挺清秀的,姐,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她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好像还有啥病。”
忍冬眉头紧锁:“那爸咋说?”
“爸没在家,说是给那孩子买汉堡去了。我出来时碰到梦萍阿姨。梦萍阿姨跟我打了个招呼,挺冷淡的。我想问问,结果她匆匆忙忙就走了!”
“你现在在哪?”
忍冬和郁冬在小区门口汇合。
那是幢老小区,小区里种着很多高大的广玉兰。广玉兰开花很有些默默无闻,但叶子油光铮亮,树又高大英挺,一派光明磊落,忍冬喜欢。
这个城市靠海,有很多梧桐,也有很多小区种着桃花,樱花,种广玉兰的,忍冬在别处还没见过。
这是城中唯一一座师范学校的家属区。
忍冬和郁冬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也是在这里送走生病的老妈。工作后,从这里飞出去,老爸和那些回忆仍是剪不断的牵挂。
忍冬给老爸买的衣服、吃的、药,都没带回来。回来得匆忙,那些可以改天再送过来。
姐弟俩很有默契地都没用钥匙开家里的门,而是敲了门。他们深知惊喜是最可怕的,万一看到很不堪的一幕,老爸在他们心里的高大形象将一去不复返。
门开了。
是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开的门。
饭桌前坐着穿着短袖衫的老爸和一个看起来惊慌失措的小男孩。桌上摆着清简的饭菜,很显然,三个人正在吃晚饭。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江爸急忙站起来。
郁冬随和,答:“我跟姐正好在家附近有活动,就顺便……”
郁冬个儿高,不胖,斯文,白净,一看就是那种好男孩的样子。
忍冬的目光在家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到女人身上,她并不问女人,而是问老爸:“爸,家里有客人啊?”
江爸的脸上扫过一点尴尬,“哦,我想这周末你们回来我跟你们说来着,这是衣荷,是我99届的学生。这是她儿子小野,衣荷,这是我女儿忍冬,在一家企业做高管,这是我儿子郁冬,做公司策划。”
叫衣荷的女人抬起头,很局促地笑:“很不好意思打扰江老师,我也是没办法!”
“吃饭没,没吃一起吧!”
郁冬摇了摇手说吃过了。
忍冬却压不住怒火:老爸这是打算晚节不保吗?跟自己的女学生搞在一起?疯了吗?
那个叫小野的孩子突然扔下筷子惊声尖叫。他的叫声把面积不大的房间装得满满的。
这个家从来都是安静的,从来都是美好的,可现在……
忍冬往老爸的卧室走,她说:“爸,你进来!”
简清儿那一堆爸妈大闹婚礼现场时,忍冬还想着这世上像老爸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不多了。有的男人连老伴都还没咽气,就忙着张罗找下一个。
那阵子洛可可在电视台主持一档老年人的相亲节目。
编导接电话的第一句就是问:“请问您是离异还是丧偶的?”对面的老大爷回答:“大夫说最多还有一个月,我就丧偶了!”
洛可可把这段讲给忍冬听时,笑得前仰后合。
忍冬冷冷地说:“如果是我爸,我会恨他一辈子的!”
客厅里,那个男孩子的尖叫声弱了下去。
卧室的床上放着一套米色的很旧的睡裙,显然是那个女人的。
江忍冬没忍住厉声问:“你们住一起了?”
那口气完全不像是女儿质问老爸,像严厉的母亲怒斥犯错的儿子。
江家一直都是诗书之家,江爸在师范学校里教中文,江妈从前是教国画的。
这种情形从来都不曾在这间屋里出现过。
“忍冬,你别激动,事情有点复杂。你听我说!”
忍冬也注意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爸,您光明磊落了一辈子,您总说,为人师表,德高为范,德高为范,怎么老了老了……我知道您寂寞,也愿意让你再找个伴儿,可是您怎么这么糊涂……”
门张开了个口,郁冬进来,重新又关上那扇门,他靠在门上,并不作声,听着老姐跟老爸的对话。
“我跟她是清白的。”江爸抬头看着一双儿女,一字一顿地说。
忍冬一把拿起床上的那条睡裙冲着老爸嚷:“那这是什么意思?”
“姐,你别激动,让爸说!”
“我没住这屋!”
“爸,您住在书房?”
书房原是两间,一间忍冬住,一间郁冬住。老妈过世,两人搬出去后,忍冬就叫人来把两间小卧室打通,家里的书多,打了几排书柜,放了书桌。平常姐弟俩回来住,多是在沙发上对付着睡睡。
“我在书房里放了张折叠床!”
忍冬意识到老爸这是认真了。
“我是在早市上遇到衣荷的,她在那等工,要给人家当保姆,可是她带着孩子,根本就没人雇她。她男人家暴她,掐她的脖子,她带着孩子跑出来……你们也看到,小野有毛病,情绪不稳定,会突然大哭大闹……”
“爸,您的意思是,这女人还没离婚?她有个家暴她的老公,您就不怕他找上门来打你吗?您说您清白,您这门一关,谁信呢?”忍冬像连珠炮似地问出来一串问题。
卧室里一片宁静。
                       (明天精彩继续)


拣  句  子
藏好软弱,世界大雨滂沱,万物苟且而活,无人会为你背负更多。

裳  姐  说

这几天我的朋友圈很多人都看了《你好,李焕英》,说很好哭。
我不敢去看。
那天贾玲在《王牌对王牌》讲起妈妈,我哭得不能自已。
昨晚做梦梦到我爸,我给他打电话,边打边哭,我跟他说,爸,咱生病没事,生病咱就治,我写这么多年稿,就是为了咱有病不怕啊!
老爸答应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打电话,不是面对面。
那天在网上看来一句话:人间都在告别,天上都在团聚。人间告别的爸爸妈妈到天上去跟他们的爸爸妈妈团聚了。
这样一想,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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