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山:克孜尔壁画“挽弓试力金地王”释读


来源:《西域研究》2021年第4期
克孜尔壁画“挽弓试力金地王”释读
任平山
内容提要
龟兹壁画中有一类方形佛传,在佛陀座前绘制王者及持弓人物。图像主题可比定为《贤愚经》《撰集百缘经》中世尊变化为转轮王,降服金地国王之事。相关壁画以异时同图的形式呈现了藏臣宝取呈弓箭、金地王臣服,以及转轮王恢复真身为佛陀及众弟子教化说法等场景。
克孜尔第38窟是一个典型的龟兹中心柱窟,石窟概况除《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1]之外,可以参考苗利辉新撰《新疆拜城县克孜尔石窟第38至40窟调查简报》[2],此不赘述。
该窟主室左右侧壁分别绘制大型佛传壁画各三铺。右侧壁靠近前门入口第一铺为“耶输陀罗迎佛”[3],中间一铺为“摩诃波阇波提献金衣”(即“弥勒受金衣”)[4],内端第三铺靠近右甬道,为“伊罗钵龙王问偈”[5]。
左侧壁靠近入口第一铺为“波斯匿王皈依”[6](或“净饭王皈依”),中间一铺,格伦威德尔认为是庵摩罗女故事,[7]笔者认为是“绀容夫人殉道”[8],内端第三铺靠近左甬道,主题不明。
龟兹石窟以中心柱窟壁画遗存最为丰富。但石窟历经磨难,满目疮痍,壁画能保全的几乎没有。克孜尔第38窟壁画也有破损,相对而言,格局较为完整。同时,较之其他石窟图像主题不明者甚多,第38窟图像构成简练大气,总共六铺大型壁画,五幅得到阐释,未知主题者仅余其一。第六幅壁画如能破解,将会是龟兹石窟发现百年来,首次尝试完成对一个中心柱窟侧壁佛传的“全译”。
一 图像
尽管破损严重,最后这幅壁画内容尚可辨识。图像人物共12躯(图1)[9],遵照龟兹方形佛传的惯例,以说法坐佛为中心。坐佛两侧填充次要人物,从上到下依次是:佛头两侧各有两个天人;佛身右侧有一个黑皮肤的王者站在华盖之下,佛身左侧有一黑一白两个比丘;佛右膝下有一男子胡跪,左膝下有三个男子。其一为白色男子坐在筌蹄上,其二为伏地叩拜之白色男子,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身形略小的黑色男子。

图1 克孜尔第38窟壁画[10]
龟兹佛传壁画中,坐佛脚下两边人物最为关键,常常显示出叙事特征。此图也不例外。佛右膝下的男子头戴三花冠,配置头光,装饰类似其上方的天人及王者。然而,这名胡跪男子有两个特征与众不同,首先是他的姿态——左手持一张弓,右手握着一支箭。其次,是他的面貌。正如早期德国探险家观察到的,龟兹画家在此人额头描绘了第三只眼睛。格伦威德尔在对所谓“乐师洞”的记录中,称他为“三只眼睛的弓箭手”[11]。
再来看佛陀左膝边的几个男子。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坐在筌蹄上的男子头顶也有一顶华盖,在他下方的黑色男子应该是撑举华盖的仆从。仆从没有头光。如是可以推测他及他的主人均为凡人。也就是说华盖下拥有头光的白色男子,和佛陀右侧华盖下男子一样,也是一位国王。至于伏地叩拜的男子,应该具备与旁边白肤国王类似的身份。他的头光像圆雕实物一样遮挡住后脑勺,背后留有两根系带(图2)[12]。绘画艺术再现了来自雕塑艺术的手段和经验,这让图像非常别致。



图2 克孜尔第38窟壁画局部
克孜尔第8窟也是在中心柱窟主室左右侧壁各绘制三铺壁画,图像布置与第38窟接近。六铺大型佛传中可能包含了同一个主题。在右侧壁内端靠近甬道的位置上,壁画描绘了坐佛及身体两侧的十个头光人物,其中最上层的六个应为天人(图3)。[13]壁画中下部残破的非常厉害。佛陀右膝边保留着一个白色人物的身躯和双脚,以及坐在地上的灰色人物。他身躯略小,没有头光,应该是前者的仆从,正回头看着他的主人。佛陀左膝边上下各两个人物。上面黑色男子头冠两侧有后人剥取金色颜料留下的轮廓,以此判断原来当有金色的头光。在他的下方是一名面向佛陀,单膝跪地的男子,但他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保留了一些可以辨识的局部。这个关键人物的头部现在完全缺失了。但德国探险队应该看到过更多内容。格伦威德尔记录这个所谓“十六剑士洞”时,称他为“跪着的三只眼天神,黄肤色,在呈递弓和箭”[14]。
德藏克孜尔佛传中有一铺(原洞窟待考,或谓揭自第179窟)与第8窟案例内容一致(图4)[15]。壁画描绘了佛陀及周边十个人物。图像中没有比丘,但佛座前绘制王者合十礼拜世尊,左膝前男子手持长弓。


图3(左) 克孜尔第8窟壁画
图4(右) 德藏克孜尔壁画
龟兹研究院赵莉研究员贡献了第四个可堪比对的图像。2018年新公布的海外克孜尔壁画复原成果中,她将分散在波士顿美术馆(藏品编号MFA23.253a)、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彩绘编号TA6533)、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品编号51.94.7)、华盛顿史密森美术馆(藏品编号LTS1985.1.325.6)的四块壁画残片复原到克孜尔第224窟一铺方形壁画之中(图5)。[16]分析这一成果,笔者认为此铺佛传亦可纳入本文讨论之主题。石窟壁画在佛陀头顶两侧的位置,尚保存有五个天人的头部,以及一个天人左肋(合六个天人)。佛陀右侧被剥取部分只找到一个人物的头部,左侧是三个比丘。佛陀右膝边,壁画复原后可以辨识出王者夫妇及其男仆。佛陀左膝边是两个白色男子,均有头光。后面男子双手合十,前面男子面朝佛陀胡跪,他的头部(即被切割后成为华盛顿史密森美术馆藏品的部分)清楚地绘制了第三只眼睛。他的手部破损严重,但手持弓箭的三支箭羽幸运地在脸庞外侧保留下来(图6)。[17]

图5 克孜尔第224窟壁画[18]

图6 华盛顿史密森美术馆藏品[19]
将克孜尔第38窟相关壁画和上述第8窟、第179窟、第224窟壁画比较,可以发现一些共同要素。图像以佛陀说法为中心,头上若干天人礼赞。两幅壁画在佛陀左侧绘制了比丘,克孜尔第8窟虽无,但其坐佛右侧有一块较大面积的壁画缺失,不排除原有比丘出现在这个位置。佛座之前,手持弓箭,面有三目的男子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个人物是此类佛传和其他图像区别的关键。佛座前伏地叩首的男子只在第38窟出现,但四铺壁画均在坐佛两侧绘制了配置头光的王者。
根据图像内容,笔者认为壁画讲述了金地王挽弓不力、皈依佛法之事。故事文本见于《撰集百缘经》及《贤愚经》。
二 文本
《贤愚经》是公元5世纪在新疆收集整理的佛教故事汇编,时间接近克孜尔壁画发展期。其中“大劫宾宁品”讲述金地王皈依故事,情节可分为四部分。
1.金地王威胁舍卫城
南方有国,名为金地,国主摩诃劫宾宁大力勇健,治下三万六千属王,无人能敌。金地国威风远振,周边小邦莫不摧伏,但其国与中印度不相交通,素无往来。后来有商客,以中印度织物奉献。金地王摩诃劫宾宁见其精美,又闻舍卫国为中印度第一大国,便以武力威慑,欲令舍卫国波斯匿王臣服。
“时金地王即便遣使,诣舍卫国,持书示教,其理委备,告语其波斯匿王言:‘我之威风遍阎浮提。卿为所恃,断绝使命。今故遣使共卿相闻。卿若卧时,闻我声者,寻应起坐;若坐闻者,寻时应立;若食闻声,应即吐哺;若沐闻声,应即握发;若住时闻,应即相趣。却后七日,与我相见,设不如是,吾当兴兵破汝国界’。”[20]
2.佛陀变化转轮王
波斯匿王见到摩诃劫宾宁檄文,惊惶失措。适逢佛在舍卫国给孤独园,波斯匿王即往相告。世尊让波斯匿王转告金地使臣:中印度还有比舍卫国主更强大的国王,可以向他递呈王书。使臣即而往诣祇桓。于时佛陀变化成转轮王,尊严可畏。令比丘目连变化为典兵臣,七宝侍从,皆悉备有。又将祇桓变成无比雄伟的宝城,光明晃晃,照然赫发。金地国使前入化城,既覩大王,惊悚万分。转轮王喝令使臣回复金地王,限期七日,速来朝拜。
“化王得书,蹋着脚下,告彼使言:‘吾为大王,临统四域。汝王顽迷,敢见违距。汝速还国,致宣吾教。信至之日,驰奔来觐,卧闻当起,坐闻应立,立闻吾令,便当涉道。克期七日,不得稽迟,敢违斯制,罪在不请’。”[21]
3.试弓竞力,金地王皈依
使臣回国,具以见闻报王。金地王即深自责,又半信半疑。他留下一半兵马,合率所领诸小王辈一万八千,来见化王。他见化王,暗自思虑:大王外貌威武,力气必不如我。转轮王即与摩诃劫宾宁试弓较力。化王张弓、弹扣,金地国王则不能举弓、挽弦。最后转轮王取箭弯弓而射,“其诸箭头,各各皆出无数光明,其光明头,皆有莲花,大如车轮,一一花上,各各皆有一转轮王,七宝具足,奋演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22]
尔时摩诃劫宾宁王及金地诸王,见斯变已,其心信服。须曳之顷,佛摄神力,还复本形,诸比丘僧,前后围绕。金地王众求索出家,成为比丘,思惟妙法,尽得阿罗汉果。
4.佛说金地王因缘
阿难问佛:“此金地王,宿种何德,功德巍巍,遭值佛世,逮成无漏?”佛告阿难:乃往过去有迦叶佛涅槃,有一长者为起塔庙,造供养具。岁久塔崩,供养断绝。长者有子比丘,劝化人民,用治斯塔,又设饮食床卧之具供养。诸人同心发愿:“当来之世,富贵长寿,值佛出世,闻法获证。”佛告阿难:“尔时长者子比丘者,今金地王摩诃劫宾宁是。其诸人民受道化者,今万八千诸王是也。”
北魏《贤愚经》“大劫宾宁品”故事,被南梁《经律异像》摘录后,定名为“摩诃劫宾宁王伐舍卫遇佛得道”[23]。
三国支谦所译《撰集百缘经》呈现了这个故事更早的版本,也可分为如上四个部分,叙事结构与《贤愚经》相当,许多细节亦颇一致。《撰集百缘经》中,彼南方国译名已作“金地”,佛陀化作转轮王将金地王檄文踏在脚底,射箭时箭头化作莲花等情节也与《贤愚经》相似。
两个文本也有差异。《撰集百缘经》将金地王之名译为“罽宾宁王”,他在故事第一部分领群臣游猎射戏,听说波斯匿王力大而生瞋恚。这完全不同于《贤愚经》中,金地王看见商人进献的中印度织物。故事第四部分关于金地王的本生因缘,也完全不同。《撰集百缘经》中,金地王往昔为宝殿国王盘头末帝,率诸群臣一万八千奉迎供养波罗国毘婆尸佛,以此功德无量世中受天快乐,乃至今遇佛陀,出家得道。
三 释读
以内容相对完整的克孜尔第38窟壁画为主要观察对象,文图对读,笔者认为壁画再现了故事高潮——金地王与佛相见时的状况。第38窟壁画中,持弓人物位于佛陀右膝下方,坐佛则面朝左侧,持说法印。因此,其左侧华盖下的王者可比定为金地王。如是,则佛陀右臂外侧深色皮肤的王者应该为舍卫国波斯匿王。佛陀面对金地王说法,波斯匿王在壁画中的这个位置相当于在佛陀身后,受其庇护。
第224窟壁画人物配置刚好相反,持弓人物位于佛陀左膝下方,佛陀面对右侧说法。据此,佛陀右膝外侧的王者夫妇可比定为金地王,波斯匿王被绘制在持箭人物的后方。
克孜尔第8窟、第179窟壁画与之不同,佛陀没有直接面对王者,而是面对持弓人物。世尊和持弓人物的互动首先让人联想到佛陀变化出的转轮王——他弯弓射箭,力胜金地。但四幅壁画中,持弓人物均呈胡跪之姿。这既不符合转轮王的身份,也不是文本中转轮王威风庄严的样子。就此姿态而言,这个人物更像是转轮王的随从,仰面向佛,呈递弓箭。
《撰集百缘经》提到:“时彼使者,寻即往至到祇桓中,见佛世尊作转轮圣王,令大目连作典兵臣,将诸军众,围绕祇桓。”[24]《贤愚经》也说:“于时世尊自变其身,作转轮王,令目连作典兵臣,七宝侍从,皆悉备有。”[25]《贤愚经》在故事第三部分甚至明确提及,正是这位典兵臣将弓交给金地王试挽。“时金地王将万八千小王,同时来到,既见化王,谒拜毕已,心作是念:大王形貌,虽复胜我,力必不如。化王于时,勅典兵臣,以弓与之。金地国王,手不能胜。化王还取,以指张弓,复持与之,勅令引挽;金地国王殊不能挽。化王复取,而弹扣之,三千世界,皆为振动。”[26]如是,则这个手持弓箭之人符合目连变化的典兵臣。但人物额头的第三只眼睛无法解释。笔者在龟兹图像谱系和佛经文本中都没有找到证据支持典兵臣拥有这种特征。
龟兹壁画中的帝释天偶尔也绘三目,且与这个人物形象一致。他眉宇上的第三只眼睛,象征天眼。《俱舍论》云:“然天眼耳,种类有三。一修得天,即如前说。二者生得,谓生天中。三者似天,谓生余趣,由胜业等之所引,生能远见,闻似天眼耳,如藏臣宝、菩萨、转轮王、诸龙鬼神及中有等。”[27]
如上所述,天眼有三种,除了天人、鬼神、菩萨、转轮王之外,藏臣宝也可以具备。所谓“藏臣宝”正是和“典兵宝”并列为转轮王七宝的“典藏臣”。天眼是藏臣宝的主要特征。《起世经》云:“转轮王出世生主藏臣宝,大富饶财多有功德,报得天眼,洞见地中有主无主一切伏藏,皆为其眼之所鉴识,若水若陆若远若近,于中所有珍奇宝物,此主藏臣皆为作护,如法守视不令毁失,无主之物应时收取,拟为轮王资须受用。”[28]显然,藏臣宝的作用在于为转轮王提供财富,他的天眼能够洞见一切宝藏。《起世经》随后讲述了转轮王验证藏臣宝的故事。他在渡河之时,告曰:我需财宝。藏臣宝谓上岸就有。转轮王说:现在就要。藏臣宝即于水中撮聚金银。
藏臣宝在《增一阿含经》中译为“居士宝”:“转轮圣王出现世时,便有此居士宝出现世间,不长不短,身体红色,高才智达,无事不开,又得天眼通。是时,居士来至王所,而白王言:唯愿圣王延寿无穷,若王欲须金、银、珍宝者,尽当供给。是时,居士以天眼观有宝藏者、无宝藏者,皆悉见之,王有所须宝,随时给施。”[29]
《贤愚经》说佛化转轮王时“七宝侍从,皆悉备有”[30],藏臣宝(即居士宝、典藏臣、臣宝)应该在场。不同于前者,《撰集百缘经》文本中是典藏臣,而非典兵臣,为转轮王取来了弓箭。“化王于时遥知彼意,勅典藏臣:取我先祖大弓弩来。授与彼王,王不能胜。化王还取,以指张弓。复还持与,语令引挽,殊不动弦。”[31]
这样看来,前述壁画中的持弓人应比定为典藏臣,他受化王之命,取来库藏宝弓。但还有一个疑问。一般而言,龟兹壁画中天人、王族具备头光,国王属臣、仆从没有头光,以示身份高低。何以此典藏臣的装束、头光与天人、国王完全一致?
藏臣宝形象另可参考克孜尔第123窟“转轮王七宝人物”(图7)[32]。壁画被德国探险队剥取后,入藏德国。壁画在此过程中有所损失,所幸考古报告对这铺壁画记录详细。格伦威德尔在这个被称为“衔环鸽子”洞的后室券顶依次辨识并临摹了马宝、象宝、轮宝、臣宝、女宝、兵宝和珠宝。[33]壁画七宝中的三个人物——臣宝、女宝和兵宝均配置有头光(无身光)。显然,龟兹画家眼中,转轮王属下的臣宝、女宝、兵宝亦具有类似天人或王族属性。克孜尔第123窟典藏臣与第38窟的持弓人物一样,均为头戴花冠,后置项光之貌。

图7 克孜尔第123窟藏臣宝(德藏)
转轮王七宝的图像属性可由图像组合得到确认。马宝、象宝、轮宝一旦同时出现,其余形象也就辨识无疑了。而在“金地王皈依”佛传图像中,画家没有机会一一绘出七宝,“天眼”就成为标识典藏臣的另一手段。[34]
最后,克孜尔壁画的这一主题与《撰集百缘经》文本的关系更为密切,这在第38窟图像中伏地叩拜者(图2)身上再次验证。此人装束与其身旁金地王形象完全一致,但他没有出现在其他壁画中,显然不是构成图像的必要条件。笔者认为,克孜尔第38窟的画家在这里使用了异时同图的表现方式,在金地王觐见佛陀场景之外,又绘制了金地王叩首请罪之状,以示降伏。关于这一幕,《贤愚经》描写简略:“尔时摩诃劫宾宁王、金地诸王,见斯变已,其心信伏,远尘离垢得法眼净,万八千王,一时皆然。”[35]《撰集百缘经》则明确提到金地王伏地叩拜之举。“时罽宾宁王见斯变已,向于化王,五体投地,心即调伏。尔时化王,知调伏已,还服本形,四众围绕,即便为彼一万八千诸小王等,种种说法,心开意解,各获道迹,得须陀洹果。”[36]
将上述文本与图像对读,本文得出结论:克孜尔第8窟、第38窟、第179窟、第224窟相关壁画呈现了藏臣宝取呈弓箭、金地王臣服,以及转轮王等恢复真身为佛陀及众弟子教化说法等场景,可定名为“挽弓试力金地王”。
(附记:克孜尔第38窟壁画较多破损,出版物刊印效果均不理想。龟兹石窟研究院郭峰先生允许本文采用他临摹的彩绘复原图。特此鸣谢!)
 注释
滑动查阅
[1]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00年,第47~49页。
[2]新疆龟兹研究院:《新疆拜城县克孜尔石窟第38至40窟调查简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5期,第26~47页。
[3]任平山:《试论克孜尔石窟“裸女闻法”图像三种》,《美术观察》2018年第5期,第114~115页。
[4]井上豪:《キジル石窟仏伝図壁画における女人供養図の主題》,《佛教藝術·三三三号》,平成二十六年三月,pp.64-67.杨波:《克孜尔石窟“弥勒受袈裟”图像考证》,王赞,徐永明主编:《丝路·思路:2015年克孜尔石窟壁画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河北美术出版社,2015年,第364页。
[5] Monika Zin,“The Identification of Kizil Paintings V”,Indo-Asiatische Zeitshcrift,15.2011,pp.65-67.
[6] Robert Arlt & Satomi Hiyama,“Fruits of Research on the History of Central Asian Art in Berlin:The Identification of Two Sermon Scenes from Kizil Cave 206”,Indo-Asiatische Zeitschrift,17.2013,pp.16-26.任平山:《中国古代物质文化史·绘画·石窟寺壁画(龟兹)》,开明出版社,第2015年,第224~225页。
[7] 〔德〕A.格伦威德尔著;赵崇民,巫新华译:《新疆古佛寺 1905—1907年考察成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15页。
[8]任平山:《试论克孜尔石窟“裸女闻法”图像三种》,《美术观察》2018年第5期,第114~115页。
[9]中国美术研究所,中国外文出版社编:《新疆の壁画·上·キジル千仏洞》,京都:株式会社美乃美,1981年,图108。
[10]郭峰复原临摹。
[11]〔德〕A.格伦威德尔著;赵崇民,巫新华译:《新疆古佛寺 1905—1907年考察成果》,第116页。
[12]新疆文管委,克孜尔千佛洞文管所,北京大学考古系编:《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1》,文物出版社、东京:株式会社平凡社,1989年,图96。
[13]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编辑委员会:《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第二卷·克孜尔石窟(二)》,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09年,第286页。
[14]〔德〕A.格伦威德尔著;赵崇民,巫新华译:《新疆古佛寺 1905—1907年考察成果》,第92页。
[15]赵莉:《西域美术全集·9·龟兹卷·克孜尔石窟壁画3》,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第12页。
[16]赵莉:《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影像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18年,第147页。
[17]赵莉:《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影像集》,第142页。
[18]赵莉复原。
[19]编号LTS1985.1.325.6。
[20]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398页上栏。
[21]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8页中栏。
[22]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8页下栏。
[23] 〔南梁〕宝唱撰:《经律异相》,《大正新修大藏经》第53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145页下栏。
[24] 〔东吴〕支谦译:《撰集百缘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284页上栏。
[25]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8页中栏。
[26]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8页下栏。
[27] 〔唐〕玄奘译:《阿毗达磨俱舍论》,《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9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144页下栏。
[28] 〔隋〕阇那崛多译:《起世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318页下栏。
[29] 〔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0,第732页中栏。
[30]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8页中栏。
[31] 〔东吴〕支谦译:《撰集百缘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284页上栏。
[32]赵莉:《西域美术全集·9·龟兹卷·克孜尔石窟壁画·3》,第134页。
[33] 〔德〕A.格伦威德尔著;赵崇民,巫新华译:《新疆古佛寺 1905—1907年考察成果》,第212~213页。
[34]另据1494年西藏格桑曲吉嘉措编写之佛传,当时是帝释天带着天弓,装扮成车夫,将天弓奉给大臣,大臣奉转轮王(佛陀所化)命,将天弓递给伽毗那王(金地王)。15世纪末的西藏传说,可能反映了早期佛传在西藏产生的变化,也可能是参考了其他早期佛经文献。如为后者,则克孜尔壁画“挽弓试力金地王”中的三眼持弓天人也可能是帝释天。大抵克孜尔壁画中的这个故事在中古西域流传较广,出现细节不一的不同版本。参考格桑曲吉嘉措著;达多译:《藏传释迦牟尼佛传》,台北:周商出版,2019年,第180页。
[35] 〔北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399页上栏。
[36] 〔东吴〕支谦译:《撰集百缘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第284页上栏。
(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建筑与设计学院)
编校:杨春红
审校:王文洲
审核:陈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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