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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光地,福建安溪人,康熙年间名臣,官至直隶巡抚、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清初,有巨盗想霸占他们李家世代居住之地,带领喽啰占了李氏祠堂,向李氏族人索要钱米。
李氏族人人心惶惶,聚集在祠堂外商议对策。
当时李光地九岁,跟父亲夹杂在稠密的人群中。
李光地个子不高,却很“显眼”。
被强盗头子看到了,一下子喜欢上了他。
强盗头子把他叫进了祠堂...
过了几天,强盗头子对李光地他爹说:你把这孩子让给我,我便带着手下离开,今后再也不来打扰!
听到这话的李氏族人,纷纷哀求李光地他爹:此事固非人情所堪,但为了保族人,功德甚大,再说你儿子很聪明,今后肯定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请您好好考虑考虑。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族人的身家性命,李父实在不好取舍,就问儿子。
李光地说,爹叫我如何,我就如何。
听了这话,族人高兴,强盗头子更高兴,挑了个吉日,来行父子礼。
强盗头子本来有个儿子,小李光地一岁,便叫他来行拜兄礼。
仪式结束后,强盗头子让他以父子相称,谁知李光地不干。
强盗头子: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几个意思啊?
李光地:我刚是遵父命,不敢不从,现在我爹不在这里了,我可以不听他的了!
我去,我这是白忙活一场啊,强盗头子非常恼火,把李光地关进了小黑屋,不给东西吃。
第二天,强盗头子进去一看,只见李光地没事人一样。
“给我用烟熏他。”
熏了一天一夜,强盗头子再去看,只见李光地趴在地上,见有人开门,从地上一跃而起,屁事没有!
强盗头子的老婆说,我看这小子不是凡人,既然他福大命大,不如放了。把我们的儿子也托付给他爹...自古绿林无不败之局,我们将来倒了霉,也许还能靠他延续香火呢。
强盗头子觉得有理,第二天就把李光地送了回去,儿子托付给了李光地他爹抚养。
若干年后,这伙强盗果然被官府抓获,强盗头子整个家族都完蛋了,唯一活在世上的,就是他托付给李光地他爹的那个儿子。
后来李姓族谱中别有一支,附于宗图之后的,就是那个强盗头子的儿子所传。
后盗果被获,覆其族,而其幼子附封翁,遂世其家焉。现在李姓族谱中,别有一支,附于宗图之后者,即幼子所传也。
02
董邦达,浙江富阳人,雍正十一年进士,乾隆二年授编修,官终礼部尚书。
董邦达作品
他还是个书画家,与董源、董其昌并称“三董”。
少时,董邦达以优贡生滞留京师,住在武林会馆。
钱花光后,馆人欺负他,他只好搬到旅馆,典当衣服过日子。
没多久,衣服就当完了,遭旅馆老板驱逐。
窘迫无计之时,一位姓刘的老妇人,见他相貌不凡,就把他请到家里当私塾先生,让他边教书边备考。
董邦达日夜刻苦用功,希望能中个进士啥的,混个出路,感谢刘大妈之德。
发榜那天,却没看到自己名字,又气又恼,想一了百了。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哪里是尽头,来到一高门大户,累了,就靠在门上休息。
不一会有人开门,问他是什么人,董邦达说他是落榜生,那人大喜,立即把他请进屋,和他亲切交谈,向他出示红笺倩书谢柬。
董邦达一看,那些倩书谢柬,署名都是某侍郎。
那人又留他吃饭,互述生平,董邦达这才知道,他是为某侍郎专门看门的仆人,刚被荐到这里,主人叫他写谢柬,可是他不会写,就请董替他代笔,写好后,将给他一些钱作为报酬。
走投无路的董邦达,欣然允诺。
从此以后,该侍郎的所有书牍,都出自董邦达手笔,每次都很令侍郎满意,侍郎以为是看门人写的,更加信任这个仆人了。
没多久,侍郎有密事,不能走漏丝毫风声,叫仆人去内室拟稿。
仆人忐忑不安地来到内室,却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侍郎再三追问,他才告以实情。
侍郎急忙叫仆人把董邦达叫到厅上,换上官服见他,连连道歉说,先生高才,却久为奴辈所辱,在下之罪,在下之罪啊!
侍郎聘董为记室,两人都很高兴。
侍郎家有个婢女,很聪慧,夫人很喜欢,想让她嫁人,婢女却不愿嫁。
夫人说,傻孩子啊,让你嫁人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侍奉我们一辈子吧,趁年轻,找你的幸福去吧!
原来婢女看上了董邦达,还说必须像董先生这样的,她才愿嫁。
夫人把婢女的话告诉了侍郎,侍郎哭笑不得,这个傻女子,想啥呢,董先生神志不凡,前程远大,怎么可能娶一个婢女为妻?
适逢中秋,侍郎和董邦达饮酒赏月,酒酣耳热之际,提到婢女的心愿,问董愿不愿意纳她为妾。
董邦达说,在下落魄京师,全京师的人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公独厚爱之,彼女子既然有心,在下怎么敢言妾,直接正位!
侍郎和夫人商量,认婢女为女儿,招董为婿。
第二年乡试,董邦达高中进士,后来官至吏部侍郎,他和婢女生了个名叫富川的儿子,后来官至相国。
侍郎谋诸夫人,女婢而婿董焉。逾年,董举乡试,成进士,后官吏部侍郎,生子为富川相国。
03
伊里布,满洲镶黄旗人,嘉庆六年进士,历任通判、知府、知州、按察使、布政使和陕西、山东、云南巡抚、云贵总督、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
伊里布画像
伊里布在云南当通判的时候,因公事发了一些不中听的议论而丢官。
连回到京师的盘缠都没有。
他便向抚军求助,解决一下盘缠问题。
给抚军看门的,却以他乃谬误废员为由,不给通报。
伊里布再三恳求,看门的才不耐烦地叫他等着。
他便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
但见大小官吏分队晋谒白事,看门人次第传令,司道来了又去了,府厅来了又去了,州县来了又去了,佐贰来了又去了,武弁来了又去了…
太阳都下山了,还是没有轮到他。
忽然听到看门的大声对他说,抚军今日接见属吏,处理了很多公事,很疲惫了,需要休息,你回去吧,改日再来!
伊里布一连去了三天,但三天都是这样的结果。
后来,可能是抚军明白觉得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便给他凑了百两银子,但没有见他。
云南离京师上万里,区区百两银子,怎么够呢?
唯一的办法,是暂时不管家眷,他独自一人先回京师,然后向亲友借贷,再把家眷接回去。
只是,独自回到京师后,都中亲友,见他被免了官,都躲着不见他。
当时有个惯例,旗人如果因公去官,是可以请求觐见皇上的。
伊里布拿出仅有的三十两银子,打算孤注一掷,具文上请。
当时朝廷急于了解云南苗疆事宜,鉴于他从云南回来,特召见他垂问苗情。
皇上对他的汇报很满意,令他官复原职。
亲友们听说他官复原职,纷纷前来庆贺,送什么的都有。
想得相当周到,就连路上吃的食物,都替他准备好了。
至于盘缠,更不用他开口,还唯恐他拒而不受。
迫于朝命,伊里布昼夜兼程赶回云南。
回到云南的当天,他就遵典礼去参谒抚军,之前那个看门人见他来了,急忙从门卫室出来,一脸谄笑。
抚军第一时间把他“请”进去,对他官复原职表示严重祝贺,备极谦宠。
见他穿的是监司冠服,抚军还吃惊地说,先生难道不晓得,昨已奉诏,特命先生在云南任职,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呢?
命左右速速准备按察冠服,就在署中更换…
两年后,伊里布升为云南巡抚。
门卫来报,云南大小属吏,都已在外面排好队,待命谒贺。
他次第接见。
之前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只不过主角已经换作了自己。
司道来了又去了,府厅来了又去了,州县来了又去了,佐贰来了又去了,武弁来了又去了…
接见完毕,抚今追昔,他把之前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人叫进来,告诫他说,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但凡有来见我的,一律通报,态度一定要好...
予次第接见,犹是司道也入,司道也出;府厅也入,府厅也出;州县也入,州县也出;佐贰也入,佐贰也出;武弁也入,武弁也出。彼一时也,此一时也,抚今追昔,惶愧惶愧。予接见各吏既毕,乃进司阍者而戒之曰:“尔曹识之,自今以往,但有来谒者,必将命。尔曹务接以和悦,切勿以愁惨之气象相加,慎毋令堂皇西偏,再有人枯坐胡床,求见不得,徒劳其仰屋默数木椽若干、方砖若干也。”
参考文献:《清代名人轶事·境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