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铁饭碗”,靠国家财政发工资,看似光鲜亮丽的古代官妓,实则有说不出的悲哀。
跟电视剧营造“卖艺不卖身”的人设不同,褪去美化的滤镜,才是官妓的真实命运。重重压迫下,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被剥夺了肉体和自由的玩物。
为何有“官”字头,也活在尘泥之下?古代官妓到底有多离谱?
命运有多悲惨?
在富丽堂皇的台上,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唱着细软悦耳的小曲。毫无疑问,她并非千金小姐,而是正在供官员享乐的官妓。
这一行由官府直接控制运营,通过大量物色筛选或从贫苦家庭买入,编入官府乐籍,靠出卖身体兼酒水生意而生存。
早在封建社会初期,官妓就有了苗头。在争夺土地和食物时,军队也会掠夺敌方阵营的女子,来供本部落年轻男性发泄享乐,年老色衰就被派去做粗重体力活,体弱多病的直接丢到荒郊野外,以节省口粮。
大唐盛世,自然少不了官妓的莺歌燕舞。皇宫之外的地方官府也开始招纳官妓,以便给王公大臣用宴时表演助兴。被看重的头牌官妓还会得到额外奖赏,只是这些不菲的银两大都被领头的一并没收。
到了宋代,官妓地位直线下滑,沦为封建官僚体系下的玩物,成了被达官贵人明码标价的商品。一些有名的官妓,还成了权利身份的象征,坐拥头牌官妓,代表着权利独霸一方,而其他的小官则会识相避开。
官妓最悲哀的命运,就是被昏庸残暴的统治者肆意蹂躏,她们被迫在酒池肉林里嬉笑奔跑、表演歌舞,以满足掌权者的一己私欲。稍有不顺心,就以极其凶狠残暴的手段惩罚,被打死或病死的官妓直接被抛尸荒野。
表面上强颜欢笑、锦衣玉食,每天为官员吹拉弹唱,实则受尽冷眼,地位还不如官府贱奴,一辈子过着朝不保夕,毫无尊严和自由的生活,充满了血泪和心酸。
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享乐工具”
到了元代,官府认为官妓为自己提供的服务属于义务劳动,必须靠对外服务赚取钱财,为自己纳税。于是又给官妓增加了一项任务:在侍奉王公大臣之外,还要面向社会拓展业务,这也意味着压在她们上的重担又多了一层。
那些颜值技艺俱佳的“顶级官妓”,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很遗憾,并没有。无论主动应征还是被迫卖身,精通琴棋书画只是必备技能。即使出类拔萃,也不过是出了名的“享乐工具”。从没有哪个官员真正把她们当人看,即便受宠,多得了几两银子,明日就被遗弃也再正常不过,她们的日子永远提心吊胆、摇摇欲坠。
特别是在清朝,官妓体系竟内卷到模仿科举制度,也来了个“花魁之争”。所有官妓按照颜值、才艺、技能被分成三六九等。曾被柳永写进诗词里的官妓,身价一度暴涨数倍,但也惹来同行的不少嫉妒排挤。
台上扭着曼妙舞姿,露出经过精雕打磨得一颦一笑,实则内心满是悲伤,思念亲人。靠出卖色相和身体,在男权主导的封建社会下苟延残喘,是官妓永远逃不脱的悲剧!
手捧“铁饭碗”,年年007
官妓明面上是一门职业,手握“铁饭碗”,拥有体制内的正式编制,主要工作就是服侍好王公大臣、在重大庆典上表演歌舞,每年还能拿到官府发放的银两。听起来令人艳羡,实则各中心酸鲜有人知。
汉武帝时期曾设立特殊的“官妓制度”,选拔一批色艺俱佳的年轻官妓深入军营,轮流服侍正在前线打仗的官兵们,以鼓舞士气、缓解疲劳之苦。
日夜冲锋陷阵、疲于奔命的士兵们感动得痛哭流涕,只是整个过程,没有人在乎官妓们的想法和意愿,她们只是一种召之即来、满足身体需要的工具!
更悲哀的是,就连官妓自身也认为这是应尽的本分和义务,没有固定哪天是休息日,只要接到命令,随时动身应征。
特别是宋代苛捐杂税过重,无力应付对外赔款和作战开支,官府又盯上了还能再压榨一点油水的官妓,琢磨出了“酒妓合营”的馊主意,让官妓既卖身又卖酒,每名官妓还定了超高额度的酒水销售标准。
这样一来,官妓又变相成了酒水销售,而官府靠着大批官妓的辛苦劳动赚得盆钵满盈。但她们的工资却少得每年只有2贯钱,身上的利益早就被榨得一滴不剩。
美其名曰“在编人员”,但官府真正看重她们的待遇吗?只要一有业务,无论三更半夜还是刚结束一番工作,她们就必须即刻动身,将自己捯饬得貌美娇艳,前往官府提供服务,有时还会一连侍奉几个外国使臣。
只要保持年轻美貌,业务能力足够强,就不愁失业。她们是在官府供养下求生存,但她们挣来的每一分钱,也都上交给了官府。
一生不得从良
既然毫无指望,为什么不攒够钱为自己赎身呢?
与美化后的电视情节不同,在真实的古代社会,官妓们一生不得赎身。
整个封建社会延续的两千多年间,没有一个官妓能脱籍从良,寻得自由,直至老死病死。
在一本古籍中明确记载:“乐籍,世世不得为良者。”
大诗人苏轼在地方做官时曾审判过这样一个案件:一名官妓攒够了钱想为自己赎身,结果被一纸拒绝,且不再改判。
试想一下,养活一名官妓的成本足够低,每年赚得的利润又足够多的,加上这名官妓又是当时有名的“技艺之最”,官府自然不愿放手,索性出了明文规定直接断了所有官妓的后路。
到了元明清时期,官妓除了上交银两,为自己纳税外,还要领取缴税凭证,如果查到没有凭证的官妓,就要承受皮肉之苦。
世代被踩进尘埃
在父权主宰下的封建社会,官妓的命运犹如一片落叶,是起是落,全在一朝一夕之间。
即便才华横溢、性情温良,身穿绫罗绸缎,地位仍不及一名最卑微的官府贱奴。她们被迫出卖色相和身体,才能苟延残喘于尘世之间,被无限贬低、物化,没有人格、尊严、自由可言。终其一生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附属品。
等到年老色衰,就被毫不留情丢进库房做粗重累活,受尽冷眼唾弃。彼时新一批的年轻官妓,已被列进了筛选名单上。世世如此,代代轮回。
不得不说,生活在新时代是如此庆幸。也许她们直到当今新时代女性的社会和家庭地位,也许会在另一世界喜极而泣。
参考文献
赵静静.论唐代官妓生活[J].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8,03(11):90-93.
作者: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