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真实存在的吗?细思极恐的思想实验——缸中大脑



我们看到的景象是大脑产生的信号,我们的各种感知都是大脑产生的信号,那如果连我们自身也是大脑产生的呢?

我们都知道,视觉的呈现是光线射入眼球,在视网膜上成像,通过视神经传导视觉信息到大脑,最终是由大脑经过光刺激产生响应,形成了脑海中熟悉的画面。也就是说,你所看到的都是大脑想让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世界。
最简单的一个佐证就是你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自己,和身份证照片上的自己不一样。因为照镜子时,大脑会自动对自己的样貌进行自我补偿,相当于自带一层滤镜。而身份证照片为了确保真实还原你的样貌,不会添加任何滤镜,才更加接近真实的你。

你的听觉器官传来的声音信号,最终也会转换为脑神经的电信号,给大脑传递信息。大脑根据这些信号产生听觉感受;同样的,味觉、嗅觉、触觉都是类似的过程。那你可曾思考过,如果直接给大脑加载同样的电信号,那么大脑是否会做出相同的判断,大脑是否也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活生生、完整的人?
假设真的有这么一套设备,给存放在试验缸中的大脑输入各种电信号,让缸中大脑产生意识,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人。那么它该如何才能意识到自己不是真实的人,而是缸中大脑呢?
再进一步假设,如果你就是那个大脑产生出来的幻觉,你该如何判断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或者说,此刻在屏幕前的你,是否就只是一个浸泡在缸中的大脑呢?

传说、影视对缸中大脑的刻画
在我国《庄子·齐物论》中就有这样的描述:庄周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非常的飞来飞去,完全不知道周庄是谁。然后梦醒了,发现自己不是蝴蝶,而是庄周。那么他就迷惑了,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梦到自己是庄周呢?这就是我国著名的故事庄周梦蝶。在这个故事中,现实和梦境就会让人迷惑,分辨不出。
在电影《黑客帝国》中有这样的设定:男主人公尼奥生活在都市中平凡而普通,并未察觉身边的异样。直到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跳脱出现有规程限定的范围才发现,整个人类都是生活在一个由“母体矩阵”搭建的巨大虚拟世界中。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其实都是躺在一个罐子里,由众多管线与外界相连,不断的电信号刺激使得人体大脑产生印象,认为自己一直生活在都市里。

以上的介绍还仅仅是古代故事和现代电影,都算不上真实。但接下来,就要给你介绍一个真实发生的实验。实验结果可能会颠覆你对世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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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中之脑实验
2021年,一家澳大利亚的脑科学公司联合英国、加拿大等多国研究人员发表了一篇文章《体外神经元在模拟游戏世界中学习并表现出知觉性》。在这篇文章中详细描述了实验过程:

研究团队在培养皿中培养出大约一百万个活体脑细胞,这样的规模相当于一个昆虫的脑部大小。我们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的大脑,或者称之为“盘中之脑”。研究团队通过高密度微电极阵列把这个大脑与硅基电路板进行了结合,这样就相当于给“盘中之脑”接通了电路,可以与外界进行沟通。
然后研究团队给“盘中之脑”规划了两个区域,左边的区域活跃则对应向左操作,右边的区域活跃则对应向右操作。这样研究团队就实现了让这个小小的大脑操纵乒乓球游戏“Pang”里面的球拍左右移动。

游戏开始后,“盘中之脑”需要操纵球拍左右移动来接住飞来的乒乓球。当接住球时,系统会向“盘中之脑”发出可预测的信号作为奖励反馈;如果没有接到球,则发出不可预测的信号作为惩罚奖励。即接不到球的时候,会电一下“盘中之脑”。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经历过初期的迷茫和失败后,“盘中之脑”仅仅经过了5分钟,大概十到十五次的训练就学会了游戏规则。与之相对,一款曾经打败真实人类玩家的人工智能AI DeepMind花费了90分钟,经历了五千次训练,才达到类似的程度。
至此,这个小小的“盘中之脑”认定自己就是游戏中的乒乓球拍,乐此不疲地进行着游戏。

在这个实验当中,人们已经证实了“盘中之脑”是可以通过外界信息的干预而产生相应的认知判断。那么,如果此类的实验继续下去,再来一千万个、一万亿个脑细胞形成的“缸中大脑”,是否会得到类似的结果?“盘中之脑”是否会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活生活的独立体?进而对我们人类是否真实存在,是否也仅仅是一个个浸泡在培养皿中、连接着各种电信号的大脑呢?
在电影《盗梦空间》中,人们可用陀螺这样的图腾判断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但是对于“缸中大脑”来说,这样的设定无效。即便是在梦中抽打自己的脸部,外界也会做出相应的判断给你释放面部疼痛的电信号,让你误以为自己是在现实世界。

想到这里,你是否已经对现实世界产生了动摇呢?
缸中大脑的理论分析
其实,关于“缸中大脑”的讨论,早在几个世纪之前就已经有相当的研究成果了。笛卡尔编著的《第一哲学沉思集》中就做了这样的论述:当我怀疑世间一切可以怀疑的,然后在看看剩下的那些不可怀疑的东西,才是真正可靠的。而当我怀疑掉我以往熟悉的一切认知,就还剩下一条:我怀疑“我在怀疑”。当这种矛盾出现时,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思考,所以我存在,我不是“缸中大脑”。即“我思故我在”。

在笛卡尔之后,普特南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中有过另一种判断方式:

当一名宇航员把一副天安门的照片遗落在了外星,碰巧被外星人捡到。虽然照片中的天安门与真实的天安门一模一样。但是在宇航员大脑中知道,这就是天安门;但是在外星人的大脑中则不会出现“天安门”这个词语,因为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天安门这个词。
我们再做一步推演,把外星人换成一个泡在培养皿中的大脑,即“缸中大脑”。当我们说天安门的时候,我们会想到天安门。而当“缸中大脑”说天安门时,则不会对这个词有任何反应,也想象不出天安门是什么。

接着我们再往前推演一步,把天安门这个词换成另一个词“缸中大脑”。当我们说“缸中大脑”时,我们能够想象出一个“缸中大脑”的样子。而当真正的“缸中大脑”遇到这个词时,它不会有相应的想象,因为它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
所以,当我们能说出”我是缸中大脑”时,就意味着我们就不是“缸中大脑”。
“缸中大脑”的理论有着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逻辑矛盾。

当然,理论的进步并非止步于此。
在此之后的摩尔、维特根斯坦都有相应自洽的理论,阐释了我们不是“缸中大脑”的理论。
回归现实
经过这些大师的分析,你是不是又回到了现实?再次认证了现实的存在。好好看看自己的双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脸庞,不用怀疑,这些都是真的。
就连2021年“盘中之脑”的实验中,当达到充分训练后,“盘中之脑”还是被AI打败。“盘中之脑”并未发展为“缸中大脑”,人类社会的现实还是非常牢固的。

我们从最初的古典故事、到现代科学实验、再到现实的自我怀疑、最终在几位哲学家的分析下再次回归现实世界,经过了一轮思维过山车。对于“缸中大脑”这个概念的产生、认知、怀疑、到突破,刚好实现了一次思维跨越。人类社会就是在这一次次的跨越中进步,你我个体也是在一次次的怀疑与否定中不断前行。我们不怕一切质疑,因为正是这一次次地质疑,你我人类才能不断进步。
作者:方骥             校稿: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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