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大发现:黑龙江曾经发源于祁连山,是中国最长的河流


翻开东亚的地图,我们可以看到三条自西向东奔腾的大江大河,它们也是三条“龙”。一条是长江,长度为6300公里,是青龙;一条是黄河,长度为5464公里,为黄龙;还有一条黑龙江,长度为5498公里,为黑龙。曾经,这三大河流都是中国的内河,如今悲哀的是黑龙江成为了一条国际河流,并且是界河。

黑龙江是世界10大河流之一。其长度为5498公里,仅次于尼罗河、亚马逊河、长江、密西西比河和叶尼塞河,位居世界第六。其年径流量达到了3400亿立方米,在中国是仅次于长江;流域面积为185万平方公里,超过了长江的180万平方公里。

不过,在历史上,黑龙江可能是中国最长,世界第三长的河流。目前世界上最长的河流是亚马逊河。尼罗河的长度为6671公里,这个没有什么争议。不过,亚马逊河的长度有两个数据,一个是常规认识的6440公里,但是如果以乌卡亚利-阿普里马克水系计算,那么长度就达到了6751公里,超过了尼罗河的6670公里。那么黑龙江为什么可以达到了第三呢?
我们先来从名字上去寻找一些线索。黑龙江,古名为“黑水”或者“弱水”。唐朝时期,黑龙江流域的靺鞨部落被称为“黑水靺鞨”,唐朝曾经册封了黑水都督府,现在的黑龙江沿岸还有一座城市叫做“黑河”。
这条河流,现在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河,发源于青海祁连山北麓中段,流经青海、甘肃、内蒙古自治区三省。下游称弱水(古弱水),其中内蒙古境内河段称额济纳旗河(额济纳河,西夏语黑水),在居延海消失。黑河下游有西夏黑水城遗址。为什么这两条河流的几个名字都能一一对上号,这难道是意外吗?

这并非完全是一个意外。翻阅东亚地形图,我们仔细观察,在内蒙古和外蒙古之间,有一个常常的“峡谷”,它西起居延海,东到呼伦贝尔湖,其长度超过了1500公里。从地形图可以看出,这个“峡谷”的海拔要低于两岸的高原地带。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在远古时代,西北的降雨量还比较丰富,发源于祁连山的弱水水量丰富,流到了现在的阿拉善高原,于是形成了居延海。随后,河流继续向东流,也就流入到了这个长长的“峡谷”,最终流到了呼伦贝尔湖。如果这样,那么上古时期的黑龙江正源就发源于祁连山了。
后来,我读了兰州大学地理科学系副教授冯绳武的论文《河西黑河(弱水)水系的变迁》后,发现这并非只是一个地理猜想。在这篇论文中,冯绳武提到:
黑河导源于青藏高原东北缘的祁连山地,由于高原晚新生代的强烈隆起,使黑河上游在走廊南山强烈下切,造成幽深峪谷。第四纪中更新世发生最大冰川作用后,进入气候暖湿的间冰期,黑河流量充沛,迳越走廊北山,深入蒙占高原,造成由居延海盆地东北缺口直达呼伦贝尔盆地间的古河道。
此后,因为喜马拉雅山的抬升,导致西北的气候变得干燥,于是黑水的水源就减少了,于是这条河流就出现了断流现象,从外流河变成了内流河。现在蒙古高原的这个“峡谷”内还有分布着许多河道盐湖及已于涸的条状盐泊沼泽地。有意思的是,其内部的湖泊海拔高度都是从西向东不断降低,如素果诺尔(东海)902米,进素图海域以东896米,巴布拉海881米,乌兰和海776米,呼伦湖539米。

那么,如果从祁连山开始计算,过去的黑龙江到底有多长呢?现在的黑河长度为948公里,黑龙江从呼伦湖到入海口大约是3800公里,其中古河道大约是1500公里,那么加起来,其长度就到达了6400公里,超过了长江的长度,也就是中国最长的河流了。
当然,以上的历史已经非常久远了,大约在200万年前,那时候人类还处于初期阶段。未来,随着气候的不断变化,或许这条河流还会恢复。但是难度很大,因为我们会让这些河流来为河西走廊和阿拉善高原提供水源。除非那一天,蒙古回归,加上“藏水北调”工程实施,这条河流才有可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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