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的快乐其实是可以“私人订制”的



现代社会的快速变化给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抑郁”和“焦虑”几乎成为无人幸免言过其实了的“时代病”。
虽然我们总是试图从哲学、宗教或心理学中寻求帮助,认可“人生的答案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快乐”为何加引号?是否为引用?,但令人失望的是,快乐好像更加难以捉摸,无迹可寻。如今,脑科学的快速发展,让我们有机会把快乐与否的开关掌握在自己手里。 
01
 什么是脑科学?
脑科学,广义来讲就是研究脑的结构和功能的科学,是神经科学的一部分。
大脑作为造物主最优秀的作品,其精密程度远超人的想象,联合国大会提出“21世纪人类的智慧工程——全脑工程没有查到相关正规资料”,这意味着人类研究方向从向外了解转向对于我们人类自身潜能的关注。
当前脑科学研究的重点之一在于通过直观可检测设备对大脑心智领域进行研究。一直以来我们认为情绪是一种纯粹的主观体验,认为道德、良知、品性等都是一个人后天习得的品质,这类观点在现代脑科学的快速发展面前受到了挑战
脑科学认为人的情感仅仅是大脑中发生的化学反应,一个人什么时候平静、什么时候暴怒、是否拥有执行力、是否容易感到幸福等,这些我们凭直觉属于一个人“软件”的东西,可能都是大脑“硬件”的问题。
通过刺激调整硬件,即可得到“恐惧”“平静”等主观情绪,而这其中自然包括人人追求的——快乐。
02
快乐不是玄学而是科学
脑科学家认为,快乐纯粹由神经、神经元、突触和各种生化物质构成的复杂系统决定的。当人们遇到快乐的事情时,比如升职加薪、吃一顿大餐、看一场电影、与心仪对象聊天等,基因会启动大脑给与我们的“奖励”,分泌出多巴胺、五羟色胺、肾上腺素等化学物质。
以多巴胺为例,它是一种神经递质。它其中一个功能是在各神经元中担当“快乐信使”的角色,将快乐的信息沿着神经这条高速通道,传递给负责调控情绪的神经元,在与细胞膜上的受体结合后,形成电脉冲,电脉冲从一个神经元快速流向另一个神经元,机体也由此感觉心情愉悦并有呼吸加快、心跳加速等兴奋的体征。
需要注意的是,多巴胺本身并不是快乐激素,而是一种会勾起机体的期待、促使机体行动的化学物质。当大脑发现获得奖励的机会,分泌多巴胺让机体重复这类活动,所以奖赏机制就担任了让机体存活和进化的重任。
既然如此,我们能一直分泌多巴胺获得快乐么?答案是不能,神经细胞会对多巴胺会产生“适应”。大脑对外界刺激的响应,并不是由其强度决定的,而是由刺激的变化决定。
如果一种刺激一直存在,即使强度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经细胞也会对这种刺激适应,并减少多巴胺的分泌。比如一直吃美食,后期便不会产生快乐。只有当刺激发生变化时,比如吃多了美食,又看了期待已久的电影,大脑才会重新分泌多巴胺。
03
如何人为制定快乐?
既然我们无法主动控制多巴胺的分泌,那如果有一种手段,骗过大脑,让大脑一直分泌出多巴胺呢?德国伯恩大学精神病医生 Thomas Schläpfer 和 Volker Coenen试图采用电极刺激大脑中能产生多巴胺的区域来给受试者“加点快乐”。
科学作家隆·弗兰克(Lone Frank)在《快乐冲击》这本书中记录了一个案例。一位患严重强迫症和焦虑症的病人,在大脑的“快乐区域”——伏隔核中植入了长期电极(电压由1伏到5伏任意调节),电压越大,快乐的感觉越明显,效果显著(引用?)。
无独有偶,美国女神经科学家海伦·梅伯格(Helen Mayberg)借助核磁共振成像技术发现,抑郁症跟大脑额叶皮质中的“布罗德曼 25 区(Brodmann area 25)”有关。这个脑区和负责情感的边缘系统,抑郁症患者的这个脑区比普通人小且过度活跃。
团队成员把一根电极,深入到了一位志愿者患者大脑的布罗德曼 25 区之中。通过调节电极的电压来控制对那个脑区的刺激,当电压逐渐升高至到 6 伏,患者就有了明显反应,如大梦初醒,当关闭电极,患者快乐感觉立即消失(引用?)。
由此可见,直接操控大脑,通过电流刺激大脑中的“快乐区域”或者减轻负面情绪对自身的干扰,可能是更彻底简单的调控快乐的方法。快乐的开关掌控在自己手里,什么时候快乐、快乐持续多久、多大程度的快乐都可以根据你个人意愿进行“私人订制”。
但新的问题也由此而来,人脑对快乐从不会满足,一旦快乐的开关掌控在自己手里,人会不会成为只会体会快乐的机器?当然这也是脑科学飞速发展必须面对的伦理难题。
回归日常,普通人如果想要保持快乐有两种方法,一是刺激多巴胺更多分泌。食物中的络氨酸可以促进多巴胺分泌,如香蕉、鱼类、豆类等,适量的有氧运动和良好的睡眠保证也能保证分泌多巴胺,良好睡眠有助于减少多巴胺消耗。二是降低神经系统对多巴胺的适应。
多尝试新鲜刺激或者追求间隔性刺激会让你快乐,比如好吃的食物别一直吃,长期阅读后可适当运动等,适可而止是为了更好的快乐。

参考文献:
[1]李凡, 舒斯云, 包新民. 多巴胺受体的结构和功能[J]. 中国神经科学杂志, 2003, 19(6).Iversen S D , Iversen L L . Dopamine: 50 years in perspective[J]. trends in neurosciences, 2007, 30(5):0-193.
作者|牛明敏
审核|杨郑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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