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节目中,马未都说:“我知道一个人,有严重的洁癖,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他大半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嫌脏。后来,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把她带回家,还让女孩不断的洗澡,都把人家姑娘洗感冒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马未都说的这个人就是元末明初的著名画家、诗人倪瓒。他的父亲早逝,从小是由同父异母的哥哥扶养长大,他的哥哥倪昭奎是当时道教的上层人物。在元代,道教的上层人物地位极高,有种种特权,既无劳役租税之苦,又无官场倾轧之累,反而有额外的生财之道。从小得到长兄抚养,生活极为舒适,无忧无虑,倪昭奎又为他请来同乡“真人”王仁辅为家庭教师。倪瓒受到这样的家庭影响和教育,养成了他不同寻常的生活态度,清高孤傲,洁身自好,不问政治,不愿管理生产,自称“懒瓒”,常年只是浸习于诗文画画之中。年轻时候的倪瓒外出游览,见到感兴趣的景物便随手描绘,他仔细观察自然界种种现象,认真地写生,归后往往画卷盈笥。倪瓒注意继承传统技法,博采各家所长,勤奋的学习,为他后来在绘画上的创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倪瓒擅山水、竹石、枯木等,画法疏简,格调天真幽淡。作品多画太湖一带山水,构图平远,景物极简。
倪瓒画画,只画山水,不画人,因为他觉的人俗不可耐,不能入画。生活如此多金,又有这么高雅的爱好,按说日子好过得很,可因为他有超级严重的洁癖,所以他的日子过得很痛苦。比如,倪瓒的文房四宝都有两个佣人专门负责经营,随时擦洗,可他还是觉的脏。他家的院子,每天要不停地打扫,倪瓒的要求是一尘不染,因此可苦了这些下人。最奇葩的是,他不仅要求假山一尘不染,就连院子里的两棵梧桐树的树干和树叶都要早晚擦拭的光洁如新。而对于倪瓒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无异于家里来客人。只要有客人来访,他就整宿无法入睡,生怕人家弄脏了他的客房和被褥。有一次倪瓒的朋友到家里来做客,谈笑间不觉天色已晚,倪瓒本想让朋友趁着月色回家,可又不好开口,还是免为其难把朋友留下了。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倪赞怎么也睡不着。他把耳朵伸的老长,就想听听隔壁客房里的客人在干什么。这不听不打紧,一听就更睡不着了,他突然听到客人咳嗽了一声,仿佛还吐出了一口痰,倪瓒躺不住了,恨不得立马就起床把去把那口痰清理干净。可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样一定会把两个人的友谊给切断了,因此倪瓒就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等客人离开,倪瓒赶紧跑到客房里,带着仆人里里外外去找那口痰,到处都找不到,那就继续找下去。看到这个阵仗,仆人赶紧指着一片草上的露珠,说这就是痰。他就命人剪下来,丢到很远的地方。倪瓒爱干净,对自己要求也特别高,他每天洗澡都非常频繁,有时候都一天能洗五六七八次。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活,可是没办法,这是病啊,根本不受他控制。倪瓒洁癖严重,对自己以外的人都不放心,因此他虽然颇有才华,可受到自己洁癖的影响,从来不近女色。直到有一天,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歌姬。这歌姬,长的闭月羞花,不仅会弹琴,声音也特别甜,唱歌特别好,他被迷住了,等姑娘表演完,他也忘了自己的洁癖,还打赏了那个姑娘很多银两。随后跟姑娘聊了起来,两人相见恨晚,于是就下定决心带回家里留宿,但是一回到家里,这哥们就着急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让姑娘洗澡,而且洗完以后,他还要检查。用手从头摸到脚,边摸边闻,始终觉得哪里不干净,要她再洗,洗了再摸再闻,还不放心,又洗。姑娘洗了好几遍,他都不满意,一直叫好好洗,洗着洗着,天就亮了。最后不但洗得兴致没了,还把姑娘给洗感冒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最终无奈只好将美女送了回去,从此以后,他也就被各大花楼拉进了黑名单。像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生活中比比皆是,倪瓒和朋友一起谈论诗文,都要泡好茶招待,就命仆人到七宝泉打水。泉水打回来之后,倪瓒交代仆人:“提在前面那桶水,拿来泡茶。提在后面那桶水,拿去洗脚。”他朋友见状,心中不解,追问原因。倪瓒说:“前桶的水,一定干净,所以用来泡茶,后桶的水,已经被仆人的屁污染了,只能拿去洗脚啦。”有一件事,就算是再洁癖的人,也是不能回避的,那就是如厕。倪瓒为了能避开这些,想了个非常巧妙的办法。他把厕所修成一座空中楼阁,所用木材全都是香木,把厕所架的非常高,又在茅坑下面填土,中间铺上鹅毛。方便之后,鹅毛就全都盖上了,就啥也看不见,也闻不见了。其实现实中有很多人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洁癖。刘嘉玲可以说是这方面比较严重的。她自己的卫生间是不允许别人用的,在家中她和梁朝伟也是各自用自己的卫生间。有一次舒淇到刘嘉玲家里做客,后来腹痛的她用了一下刘嘉玲的卫生间,刘嘉玲马上就不开心了,舒淇走后她就给装修公司打电话,把卫生间拆了重盖,而这样的事她不止做了一次。还有一次刘嘉玲自己在采访的时候说,外出拍戏的时候,自己住的酒店房间的卫生间要全部打掉重新装修,这样她才能够把戏拍完。
不过得了洁癖的人也是一种折磨,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一定不愿意这样,毕竟这样下来自己累,别人也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