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1975年重庆发现一具戴着镣铐的尸骨,经调查发现是革命英雄



1949年11月27日,一个衣衫褴褛但是神色坦然的女囚铐住双手,被两位脸色铁青的特务押往一辆黑色的轿车。见犯人被带到了,斜靠在轿车旁边抽烟的司机踩灭了香烟,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说道:“杨大小姐请吧!”原来这位女囚不是一般人,她是当时重庆主席杨森的亲侄女杨汉秀。等三人都落座了,轿车立刻发动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行驶。
等行驶到深山以后,见司机借故离开汽车,坐在副驾驶的杨汉秀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只见坐后座的两位特务一位用白绫紧紧蒙住这位女囚的脑袋,另一位拿出一根绳子把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囚狠狠勒死。
见杨汉秀已经气绝身亡,司机立刻发动汽车,把她的尸体运往重庆歌乐山金刚坡草草掩埋了事。令人气愤的是,命令处死杨汉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养父兼伯伯杨森。
为何杨森要对自己的亲侄女痛下杀手?

出生高贵
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理清杨汉秀和杨森之间的关系。杨汉秀之所以被称为“杨大小姐”,是因为她的家庭十分不一般。杨汉秀的生父杨懋修是四川的大地主,她出生的地方“杨氏泽庐”是四川最大的地主庄园之一。杨汉秀的养父杨森是四川军阀,后来也担任过贵州省主席、重庆主席等职。
杨汉秀的生父去世之前,特意把杨汉秀委托给杨森抚养,那年她只有12岁。杨森是典型的封建大地主,不仅家财万贯,而且手下还雇佣了一百多号的佣人。虽然杨汉秀的可以因此过上衣食无忧的小姐生活,但是她并不幸福,因为封建家庭对她的束缚几乎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杨森命令她必须学习封建社会妇女的“三从四德”,还要像旧社会的妇女一样缠足。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杨森禁止她去学校接受高等教育。后来甚至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把她许配给同镇好吃懒做的公子哥。

求学中的杨汉秀(剧照)
虽然是地主家的大小姐,杨汉秀并不喜欢这个身份。她厌恶自己的养父杨森,同情被杨森这样的大地主压得喘不过气的帮佣以及雇农。杨汉秀立誓一定要脱离这个万恶的旧家庭,然后帮惨遭压迫以及剥削的下人们重获人身自由。
经过反复斗争后,杨汉秀获得了前去万县教会学校读书的权利。就在这里,杨汉秀亲眼目睹了国内外反动势力对底层人民的压迫以及剥削。因为外交纠纷,1926年9月5日英国海军炮艇“嘉禾”、“威警”、“柯克杰夫”往万县市区发射炮弹三百余枚。炸死平民六百多人,炸毁一千多间民房,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万县惨案”。
虽然当时杨汉秀仍在学校里读书,但是她仍然心系那些不幸死于英军炮火的平民。而她也知道,导致平民死伤惨重的罪魁祸首不仅有凶残的英国帝国主义者,还有软弱无能的四川军阀政府。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恨透了那个黑暗、腐朽的旧社会。不过由于没有合适的引路人,杨汉秀不知道该如何做。

“万县惨案”期间的英国水兵
背叛家庭
杨汉秀在上学的时候不愿意做“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她在学校中积极参加各种反帝爱国运动,并通过养父认识了早已入党的朱德。(朱德当时在川军中负责统战工作)虽然杨汉秀和朱德的年龄差距有点大,但两人还是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为了表达自己对朱德的敬佩以及喜爱,杨汉秀尊称朱德为“朱伯伯”。
杨汉秀在朱德的帮助下对共产主义思想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她决定同反动腐朽的旧家庭彻底决裂,成为一个有共产主义倾向的人。1934年,杨汉秀不顾家里人的重重阻挠,决心和渠县家境贫寒的小学教师赵致和结婚。为了摆脱包办婚姻的束缚,杨汉秀多次立下毒誓:“如果你们胆敢把我绑上花轿,那么我就在上面用剪刀刺破我的喉咙!”
见杨大小姐这么刚烈,包括杨森在内的杨家人无奈只得妥协。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他们还是给杨汉秀分了一份数目可观的财产做嫁妆。赵致和也是个有共产主义倾向的有志青年,结婚后的夫妻二人一同阅读了大量的共产主义作品,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仰。

资本论
而正式把她引上共产主义道路的,则是家庭教师朱挹(yì)清。朱挹清受过良好的教育,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同时也是个潜伏在杨森地盘底下的地下党员。杨汉秀找朱挹清补习过英语,也在他的帮助下阅读了许多外文的共产主义著作。
杨汉秀本以为会一直陪伴丈夫,在乡下做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不过后来丈夫成功考取了上海的一所大学,为了陪伴自己的丈夫,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她也辞去了小学教师的工作,和丈夫一起远赴上海求学。就在上海求学的时候杨汉秀给丈夫生了两个孩子,一家四口的生活十分幸福。
准备北上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杨汉秀只能和丈夫一起中断学业,回四川老家避难。祸不单行,就在夫妻二人回家没多久,丈夫赵致和突发重病。由于在上海差不多花完了盘缠,夫妻二人没钱医治疾病。赵致和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临死前拉着杨汉秀的手郑重地说:“一定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杨汉秀强忍无尽的悲痛,郑重地点了点头。等安葬好了丈夫,万念俱灰的杨汉秀强打精神,把两个孩子艰难地抚养长大。

虽然和原生家庭决裂之后杨汉秀生活十分艰苦,但她并没有向反动腐朽的养父杨森低下高傲的头颅。处于人生低谷的杨汉秀再次找到了恩师朱挹清,并通过他的帮助找到了份校对报纸的工作。就在这里,杨汉秀通过报纸得知了“朱伯伯”在担任八路军总司令,负责指挥敌后作战的好消息。
在得知延安仍然有共产主义火种的好消息之后,杨汉秀兴奋异常,决心冲破重重阻挠,北上延安。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郑重地向恩师表示:“真理在何处,为我所知。无论杨家铁门或四川剑门,岂 能锁囚于我?纵然是爬,也定去延安!”
见学生这么追求进步,恩师大受感动。他表示自己愿意做杨汉秀的担保人,立刻提笔写了一封给延安方面的介绍信。拿到介绍信的杨汉秀立刻辞去了报社校对的工作,怀揣着恩师的介绍信,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北上延安。

延安
北上延安
1940年3月份,怀揣恩师介绍信的杨汉秀正式开始了北征的行程。她的行程一点也不顺利,虽然当时国共两党名义上是合作关系,但是国民党对于进入延安的人可谓是层层盘查,一旦发现有问题就立刻驱赶。
就在杨汉秀打算取道陕西宝鸡进入延安革命根据地的时候,她被驻扎在宝鸡的国军无理扣押,甚至搬出四川军阀杨森养女的身份都无法让国民党军队放行。无奈,杨汉秀只能取道山西进入延安。
得知有人想去延安,国民党特务、警察兴奋异常,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紧紧跟在杨汉秀背后,妄图抓个“人赃俱获”。发现有人跟踪,杨汉秀也不害怕。她把特务们绕得团团转,等特务跟丢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西安。

就在西安杨汉秀见到了14年没见的朱总司令,原来朱德当时在八路军设在西安七贤庄的办事处工作。虽然已经多年没见,朱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前来求助的来人是谁。
在得知杨汉秀决定去延安后,朱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到:“你家里条件那么优越,延安的生活可是特别艰苦啊。你想清楚了?”只见杨汉秀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决心要做军阀、地主家庭的叛逆者,跟着共产党革命到底,就是无名无姓也决不姓杨。”朱德听后连连竖大拇指:“照你自己说的无名无姓,就叫‘吴铭’吧,不过是口天‘吴’,金字旁的‘铭’。”
就这样,杨汉秀化名“吴铭”,在八路军战士们的护送下,前往了那令无数进步青年魂牵梦绕的延安。

参加革命
杨汉秀知道自己的理论水平还不过关,一到延安之后立刻主动申请前去延安女子大学深造,完成学业后转入鲁迅艺术学院学习美术,最后进入抗日军政大学深造。由于表现优异,来延安只有两年的杨汉秀就已经成为了一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员了,而她的入党担保人正是她敬爱的“朱伯伯”。
杨汉秀虽然在封建大家庭长大,但她一点也没有特权阶级思想。在延安的时候杨汉秀努力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培养各种技能。甚至在1945年7月的时候主动申请加入反抗日伪军扫荡的战斗之中。
侵华日军无条件投降之后,中国仍然没有迎来和平。蒋介石阴谋发动内战,但需要谈判来给他准备时间。为了戳穿国民党的阴谋,同时也为了宣扬中国共产党爱好和平的主张,周恩来主动和蒋介石政府开启对话。由于杨汉秀和重庆主席杨森有亲属关系,党中央一致决定让杨汉秀陪同周恩来前往重庆谈判。
此外,党中央也认为通过杨汉秀可以做杨森的统战工作。如果杨森仍然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杨汉秀就会和潜伏在川渝地区的地下党联合起来,发动反抗国民党暴政的起义行动。

和儿女们合影的杨汉秀
不过,国民党反动派根本不给他们行动的时间。就在重庆谈判结束不久,蒋介石命令军队进攻解放区,驻扎在重庆的特务机关也行动起来,开始抓捕潜伏在重庆的地下党。杨汉秀也被他们盯上了,一下飞机她就发现不对劲,因为老是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跟在她背后。见有人跟踪,杨汉秀只在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住了一晚上就立刻转移到渠县乡下了。
见无法返回延安,在渠县乡下潜伏的杨汉秀干脆向党中央申请在当地开展游击斗争。经过分析与考虑后,党中央同意了杨汉秀的请求。杨汉秀在渠县乡下积极开展“反独裁、反饥荒、反内战”的斗争,对腐朽的国民党政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当时腐败的国民党政权对于这些活动在乡下的共产党员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因为叛徒的出卖,1947年3月渠县警察局局长漆旭命令发起对杨大小姐的逮捕。由于杨汉秀的身份特殊,极有可能是中共高层人员。漆旭立刻把杨汉秀移交给成都,交给将军衙门政治犯监狱审理。
但是由于忌惮杨汉秀“杨大小姐”的身份,外加杨汉秀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监狱们的看守并不敢下重手。杨汉秀在监狱中坚持不松口,她告诫前来探望的儿子:“妈妈不怕死,你也不要怕!即使我被害了,也会有人照顾你们兄妹,你要坚强些,以后成为一个勇敢、进步的青年,长大了好为妈妈报仇”
见被关了几天都一言不发,负责看守的狱警们承受不住了,他们只能放杨汉秀回家。重获自由的杨汉秀更是坚定了推翻国民党腐败政权的意志。她用仅存的最后一笔嫁妆买了4000公斤稻谷、两把手枪交给了华蓥(yíng)山游击队。经常在重庆、渠县之间往返,只为了筹集活动经费以及购买游击队员急需的枪支弹药。
1948年9月,杨汉秀被再次逮捕并转送进重庆渣宰洞集中营。渣宰洞集中营是国民党反动派专门用来处理逮捕的地下党员,除了监狱常有的铁栏监牢外,在阴森可怖的地下室则设有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国民党审讯室
虽然渣宰洞监狱十分阴森可怖,但是杨汉秀一点也不害怕,她鼓励狱友们一起高唱“国际歌”,同监狱的看守们进行斗争。为了缓解监狱紧绷的环境,杨汉秀甚至和狱友们一起唱歌跳舞。旁若无人的地下党们就这样把看守们弄得尴尬不已。
1949年4月,就在杨汉秀入监7个月后,有人前来把她保释出狱。这个保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重庆主席杨森。不过,杨森把自己的养女保释出狱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实在是熬不过一个自己最宠爱的姨太太的苦苦哀求。当然杨森把自己的养女保释出狱是有条件的。就在杨汉秀保释出狱的第二天,杨森亲自前往杨汉秀养病的医院,他是来谈条件的。

虽然杨汉秀早已和家族决裂,杨森还是不打算撕破脸皮:“乖女儿啊,如果你宣布和共产党断绝关系,甚至检举几个你的同伙。那么我以及我的手下都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可以包你享受荣华富贵,甚至可以把你送到美国享福!”
杨汉秀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大伯,朱总司令曾是你老友,他托我向你问候。他说,你们一道反袁护法,又在万县一同打过英舰。凡做好事,人民记得。他盼你切不可像二七年去打武汉政府那样,部队打垮了,最终还落骂名。他还是希望像在万县那样和你相见,共同把中国的事情办好。朋友间就不要对着打了,把枪口掉个头,共同去打欺侮中国的帝国主义!”

讲话中的朱德(左一)
见养女揭自己的伤疤,杨森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没有多说什么,丢下“人都老了,还去改姓?”就走了。
惨遭杀害
虽然暂时恢复了自由身,但是杨汉秀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共产主义信仰,更没有忘记维护劳苦大众的合法权益。
1949年9月2日,重庆突发巨型火灾。由于事发地段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外加重庆气候干燥,在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下火势越来越旺,最后演变成燃烧18小时的熊熊大火。大火几乎烧毁了半个重庆,造成了难以估计的经济、人员损失。
本来这是个十分典型的意外事故,但是为了掩盖自己救灾不力,以及重庆行政管理混乱,杨森把火灾的元凶丢给了潜伏在重庆的地下党。见领导这样做了,一些溜须拍马的小报编辑赶紧有样学样。一时间“共党是重庆大火元凶!”的谣言在重庆山城满天飞。

重庆大火
仗义执言的杨汉秀见状连忙辟谣:“同胞们!重庆大火不是共产党放的!国民党有意纵火,是希特勒“国会纵火案”在山城的重演,是杨森军阀成性、在溃退前对重庆市的大破坏、大暴行!”
本来早就被养女气得血冲脑壳,杨森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连忙命令重庆警察逮捕杨汉秀,立刻对她进行紧急“审讯”。原来杨森是想让自己的养女亲口承认是自己放的火!在腐朽反动的国民党特务面前,杨汉秀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她据理力争,把想从自己身上榨取情报的特务分子驳得找不到北。
见杨汉秀“软硬不吃”,杨森早已丧失信心。就在杨森搭乘飞机逃亡台湾之前,他给手下亲自下了一道死命令:“处死杨汉秀。”于是,开头的这一幕就这样发生了。在处死杨汉秀之后,两位特务把她的尸体运往歌乐山金刚坡草草掩埋了事。
令人难过的是,杨汉秀烈士就义时年仅37岁。而就在她就义的三天以后,重庆解放。

重庆解放
英雄不死
重庆解放后,打进重庆的解放军并没有在渣宰洞集中营中发现杨汉秀烈士。后来通过逮捕的国民党特务证词,共产党初步证实了杨汉秀被国民党特务杀害并掩埋的消息。
不过要想寻回烈士的遗体谈何容易,因为重庆是个山城,要想从无数座深山找到烈士的遗体难度实在是太大。此外,当时重庆是国民党的特务中心,即使国民党早已败退台湾,重庆仍有大量的特务分子残留。如果不及时清理干净,那么势必会威胁人民的生命安全以及财产安全。正因为以上问题的考虑,共产党暂时没有时间来寻找并掩埋不幸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的杨汉秀烈士的遗体。
时间一晃来到1975年,这一年一个农民在重庆歌乐山将军坡开荒时偶然挖到了一堆散乱的人类骨骼。这把他吓了一跳,因为这具骷髅附近有一副手铐。这个农民连忙报警求助,前来勘查的民警在附近拉起了警戒线,开始紧张地核对尸骨的身份。
由于歌乐山是国民党反动派掩埋烈士的地方,负责侦查此案的民警自然想到调查重庆牺牲的烈士名录。通过比对仍未发现的烈士遗骨以及负责处决烈士的特务口供,民警们证实这就是失踪26年之久的杨汉秀烈士遗体,并立刻通知了杨汉秀的子女。
虽然多年见不到母亲,杨汉秀的儿女们仍然思念她。根据杨汉秀的女儿李继业回忆:“几十年来任凭山水冲刷,妈妈的遗骨已经剩下不多了。我们只有按照当地老农的指点,用手在泥土里小心地扒着、找着,经过仔细辨认,才找到一些碎骨头。我轻轻地拿着妈妈的每一块骨头,小心地放在我手里拿着的纸口袋里。我把口袋放在胸前,感到妈妈和我贴得是那样的近,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

李继业
他们收殓了杨汉秀的遗骨,并给她简单地安葬了。1980年11月25日重庆市民政局和重庆“美蒋罪行展览馆”隆重举行了烈士遗骨安葬仪式,最后将烈士遗骨运往重庆“一二七”烈士陵墓安葬。
在外面颠沛流离足足三十一年之久的杨汉秀烈士,最后终于可以安息了!
回顾杨汉秀的一生,是波澜壮阔的一生。她虽然出生于地主世家,但是为了追求真理、追求公平甘愿抛弃优越的生活水平,甚至和原生家庭决裂都在所不惜。
最让人敬佩的是,杨汉秀多次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但每一次都没有表现出贪生怕死。国民党被她的气节所震撼,见无法“策反”最后只能残忍杀死。如果杨汉秀没有被国民党特务杀害,那么她在重庆解放以后势必会为新中国的和平建设做出突出贡献。虽然杨汉秀早已英勇就义,但她的事迹仍永远激励着每一个中国人。
向烈士致敬!
参考文献
【1】陈名海.渣宰洞里没有女叛徒[J].检查风云,2019(14)
【2】王晓莉. 赵仕枢.她们当年奔延安[J].世纪风采,2019(09)
【3】黄琪奥、谭峥.杨汉秀:从“杨大小姐”到革命烈士[N].重庆日报,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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