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石门集中营!五年关押五万战俘,两万多人被折磨致死



抗日战争期间,日寇在沦陷区内设有大量的战俘营、集中营,比如沈阳的奉天集中营就集中关押了中、美、英、澳的数千名战俘。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河北省石家庄市也有一座名叫石门的集中营,它关押了五万名中国军民,其中两万多人惨死在集中营看守手中。
石门集中营到底有多恐怖?

石门集中营又被叫做石家庄战俘营,不过狡猾的日本人看守对外宣称它是“劳工教习所”、“劳工训练所”,这样就很少有人怀疑它的真实用途。其实石门集中营的真正用途是洗脑被抓获的抗日军民,改造成为日军侵华服务的奴隶劳工以及仆从部队,同时也是血腥镇压抗日势力的重要机构。石门集中营乃至日本在二战期间设立的全部战俘营(集中营)都严重违反了国际法规,因为它们具有以下特征:“中国战俘多以劳工的身份被关入集中营,日军野蛮掠夺中国战俘的劳动力资源;日军的管理极为残酷,中国战俘生存条件极为恶劣;中国战俘从未享受国际法规定的战俘待遇,其生命、自由、尊严等完全没有保障。”
为了控制关押的战俘,日军看守在石门集中营布设了许多设施。集中营外围建有高高的围墙,围墙上密布数百伏高压的通电铁丝网,只要战俘希望翻越围墙逃出集中营,那么他就会在数秒只能被活活电死。除了高压电网外,日军也在集中营布设了大量的岗哨。岗哨上架设重机枪以及探照灯,一发现有逃跑的战俘,立刻就用机枪对付。而岗哨下面则密布铁丝网以及高压电网,不使用工具根本无法逃离。
因此,只要被送进石门集中营的军民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而石门集中营也因为高死亡率、低幸存率而被战俘们谈之色变,战俘们都一致称它为“人进鬼出的阎王殿”。

石门集中营时刻充斥着暴力以及死亡,战俘们踏入战俘营的第一步就感受得到。对于被关押的战俘,石门集中营会进行一套简单的手续,然后把战俘们集中关押,慢慢折磨他们的抵抗意志,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
等闷罐火车把战俘们运往石门集中营时,集中营的看守会严格按照“验证、消毒、登记、 编号、审讯、教育”六个步骤处理被关押的战俘。在这六个步骤中最泯灭人性的则是消毒。
根据相关历史资料记载,所谓“消毒”就是看守扒光战俘的衣服,命令他们全身浸入装满石碳酸水或者冰水的汽油桶。令人气愤的是,无论当天的气温有多少度,看守都会用刺刀逼迫战俘跳入汽油桶中“消毒”。
如果战俘不从,他们则会狠狠揪住战俘的头发,把人头朝下脚朝上地浸入冰冷的液体之中。等看守觉得可以了,他们就会一把拽起冷得瑟瑟发抖的战俘,然后驱赶他们在战俘营的广场上跑步,弄干身上的水汽。如果不愿意跑,那就棍棒、刺刀伺候。由于被俘时遭受虐待、运输条件恶劣,很多战俘在进入集中营之前早已染上重病。外加被日军看守这么一折腾,很多战俘还没进入营房就被他们活活折磨至死。

对于那些挺过第一轮折磨的战俘来说,苦难还远没有终结。他们会拿到看守发放的编号以及一件又脏又破的囚衣,这些衣服还是从之前被折磨至死的囚犯身上扒下来的。
令人气愤的是,战俘在战俘营中只有这么一套衣服。如果在繁重的劳动过程中磨烂了,那么战俘只能光着身子。为了保暖,很多战俘在外出劳动的时候只能捡没人要的破麻袋或者水泥袋裹住身体。日军看守见状便会指着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战俘大笑:“看那个套着麻袋的中国佬!”
国际公约规定各国有保护战俘合法权利的义务,然而这对于凶狠狡猾的日本人来说就是是耳旁风。为了规避这些条条框框,日军狡辩他们捕获的不是战俘,而是“土匪”,这样日军就有随意处置战俘的权力。
为了“节约”成本,日军看守会刻意削减每日配发给战俘们的口粮。石门集中营一天提供给战俘们两顿“饭”,如果外出劳动可以再加一餐。而战俘们吃的东西根本算不上是饭,他们只会领到少量发霉的小米以及玉米面,用咸菜就着吃。1942年日军战事吃紧,战俘们连小米、玉米面也吃不到了,只能吃带壳的高粱米。
同样是为了节约成本,日军用废弃的木板箱来装给战俘们吃的“饭”,甚至连餐具都不会发给战俘。要想吃的有个“人样”,战俘们只能从垃圾堆里偷看守丢弃的空罐头盒盛饭,然后用手抓着吃。糟糕的饮食环境导致战俘们经常吃不饱,被看守活活饿死的事件时有发生。

不仅吃的糟糕,日军看守也不打算给战俘们足够的饮用水。为了表示对战俘们的“关心”,看守们假惺惺地在营地里立了块“禁止喝冷水!”的牌子。但战俘们一个人一天连一升的饮用水都领不到,为了解渴他们甚至会偷喝给菜地浇水的渠水。如果被看守发现,那就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甚至有个可怜人即使被看守往脑袋上踹了好几脚,都不愿意松开取水的双手,结果最后被看守活活打死。
见有人偷喝沟渠水,残忍的日军看守干脆把“禁止喝冷水!”的牌子换成了“禁止喝生水!”。没有办法,忍受不了口渴的战俘最后只能靠自己的尿液维持生存。而这被日军看守发现又免不了一顿毒打,理由是“污染营房环境”。
战俘们穿得差、吃的差、甚至连水都没得喝,但是他们却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日军认为战俘就是不用付工钱的奴隶,只要不是身患重病的就必须为日本人无偿地服务。
在日军看守的押解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战俘拖着疲惫的步伐前去为日军的战争机器服务。有的被分配到菜园为日本军队生产粮食以及蔬菜、有的到日本人在当地开设的工厂为日本军队生产军需物资、甚至有的被押解到前线为日军构建工事……

日军部队
无论去哪里干活,旁边的日军看守都会虎视眈眈地盯着,如果发现俘虏干得慢了那就一脚踢过来。为了最大程度地压榨战俘们的劳动力,日军看守每天给他们规定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指标。如果当天完成不了,等收工回营房之前,看守们就会把他们从队伍里拎出来,狠狠地扇他们耳光,不到看守觉得解气之前都不会停止。
很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战俘,在繁重的劳动中体力不支,最后竟然一头栽进地里再也爬不起来了。见有人不幸过劳死,日军看守们并没有表现出怜悯。他们用手上的刺刀戳戳地上的死者,如果没有反应则会命令旁边的战俘收集死尸,拉到专门掩埋战俘的地方处理。刚来的战俘们对日军看守的冷酷无情是敢怒不敢言,但这类事情见得多了以后自己也变得逐渐麻木。
在日军看守的威逼之下,战俘们还是干出了不少的“成绩”:八个大型兵营、两个飞机场、数十处工事、数千个炮楼……这些都是战俘们一砖一瓦地建造起来的。
对于关押在石门集中营的战俘,日军根本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他们早上驱赶战俘们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晚上则像对待牲口一样把他们锁在狭窄的营房里生活。
战俘们的居住条件十分糟糕。营房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冬冷夏热又不透气,住在里面如同关在一个大蒸笼里一样难受。最可怕的则是营房的条件,为了“节约”空间,不到10平米的小营房就得塞进二十多个战俘。由于空间狭小,战俘们睡觉的时候只能头贴着头、脚挨着脚。

战俘营床铺(非石门战俘营)
日本人的精明狡猾在营房布置上也可见一斑。在提供给战俘们睡觉的地方只有一个用轻薄的木板做的大通铺,很多床铺上没有被子,枕头是两块砖头。关押的战俘人多时,床铺睡不下,有人只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打地铺。人再多一点,连地铺也打不了,没有床睡的战俘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在恶劣环境以及日军看守毒打的共同作用下,不少战俘患上了烈性传染病,而拥挤狭窄的营房帮助瘟疫在战俘之间快速传播。很多抵抗力不强的战俘,可能前一天刚感染上疾病,结果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床铺上。
即使没被瘟疫夺去性命的战俘,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会被军医进行一个简单的检查,如果确诊患上瘟疫就会按病情的轻重送往不同的“病房”。所谓“病房”,就是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简易营房,里面塞满了感染瘟疫的战俘。如果身强体壮而又年轻的战俘患上瘟疫,日军看守就会把他们送往第一、二病房。在这里日军军医会给战俘有限地治疗,等战俘病情稍微稳定后,则会被驱赶回工地。因为在日军眼里他们就是会说话的畜生,根本不配得到良好的治疗。
体弱多病而又衰老的战俘患上瘟疫,则会被日军看守丢到第三病房等死,那里挤满了患上霍乱、伤寒、猩红热的老弱病残。阴险的日军看守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加速他们的死亡,这样就可以省下许多份口粮。
对于不幸死于瘟疫的战俘,日军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他们会装模作样地用薄木板做几副棺材,把病死的战俘用棺材拉出集中营。等来到用于掩埋尸体的休门义地万人坑,只见拉车的两个日军拉开棺材的盖板,直接把那个不幸死于瘟疫的战俘倒进万人坑,然后草草掩埋了事。
这是因为日军认为中国战俘不配使用棺材,外加这几口薄木棺材运回去还可以继续装死人。等死人越来越多以后,日军干脆连棺材都省了,直接用板车把成堆的尸体运往万人坑草草掩埋了事。因此,在石门集中营战俘眼中被送到第三病房就意味着“死亡”。很多人即使感染上重病,不敢告诉同房,更不敢向日军看守表露出半点病相。

1944年,石门集中营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俘病死事件。这一年日军通过闷罐火车把前线抓到的一万多人俘虏运往石门集中营,由于日军刻意虐待,数百人在没到达集中营之前已经病死。细菌以及病毒通过密闭的车厢大肆传播,很多抵抗力低下的战俘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等来到集中营的时候也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根据相关资料记载,这批战俘在到达集中营后,由于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每天都有数十人病死,最多的一天晚上甚至有290人病死。见小板车装不下尸体,看守的日军干脆直接用军用卡车拉尸体。
日军的残忍暴行震惊了附近的看坟人李小可夫妇,从他们在1951年接受记者采访时的描述中不难发现这些看守战俘营的日军有多惨无人道:
“鬼子杀我们的人多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死几十口,那年冬夭下大雪,活活冻死好些人,平常都是太阳落了往地里拉,这回太阳老高就拉了,一车装三十个,四个人拉,拉了三趟,咕咚咕咚的扔在一个大坑里,那些人呀,都是光着屁股,面黄肌瘦,皮包骨头。到夏天,脸肿老高,瞪着两只大眼,混身是伤,是血,是粪,有的从车上往下搬,就烂成截了,后来没地方埋。就把原来埋的地方再刨刨填进去。我们看坟两年多,估模着最少埋了两万人 。”
更令人气愤的是,为了逃脱罪责,日军看守在战败之后销毁了任何能证明自己战争罪行的证据。因此,对于死在石门集中营的人数到底是多少一直没有定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两万多人已经是个保守数据,很多人认为真实数字肯定要比两万多。

除了刻意导致战俘大量死亡,看守集中营的日军还发明了许多折磨战俘的酷刑手段。只要被关押的战俘有一点不合看守的心意,轻则被看守拳打脚踢,重则被看守活活整死,丢掉性命。
根据幸存战俘事后回忆,同营房的难友由于在储存室工作的时候拿了几块饼干,被日军看守发现而被他们活活打死。这几位日军在用枪托抽打战俘的时候,也不忘怒骂:“死中国佬!敢偷皇军的东西!死啦死啦的有!”
即使战俘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也会变成日军看守取乐的对象。等战俘们在集中营放风的时候,哨塔上监视的日军会抬起手中的步枪往他们旁边射击,只为观看被枪声吓得抱头鼠窜的俘虏。
根据幸存战俘的回忆,集中营的高级军官为了取乐,有一次当众处决了一位没犯任何过错的战俘。那是个炎热的下午,很多战俘都在集中营的空地上闲聊、休息。旁边的看守百无聊赖,便想打算拿战俘寻开心。只听一声哨响,数百位战俘战战兢兢地呈一字队形排好。
见整好了队,看守之中军衔最大的一个家伙露出狰狞的笑脸,指着一个面露菜色的战俘说道:“你的,出列地干活!”见战俘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这个军官手一挥旁边的士兵立刻把他绑在了集中营的刑柱上。
见日军想处决自己,这个俘虏被吓得面无人色,他双腿禁不住哆嗦:“太君……太君……不要杀我!”只听那个军官笑道:“米西米西地干活!”旁边牵军犬的日军松开了狗嘴上的笼套,只见被饿了数天的军犬立刻飞扑上去,把那个绑在刑柱上的俘虏咬成了碎片。

日军猛犬
……
石门集中营不仅是关押战俘的地方,同时也负责处理日军宪兵、特务抓获的抗日游击队员以及共产党员。
在俘虏进入集中营之后,日军看守会对俘虏的身份进行严格的甄别。如果发现共产党员,则会和普通战俘分开关押。抓获的共产党员会被押往单独的审讯室,因为日军妄图通过逮捕的共产党员瓦解抗日武装。
如果共产党员“不配合”的话,日军看守就会用许多残酷的手段对付他们,最让人胆寒的则是直接注射石碳酸水。石碳酸水是生产树脂、防腐剂的重要原料,如果直接注射进人体的话则会导致死亡!看守俘虏的日军士兵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们直接给关押的共产党员注射石碳酸水。
1944年3月份,河北邯郸的日军宪兵队将抓获的一批俘虏移交给石门集中营,这批人中就有30个地下党。在经过甄别后,这批地下党被送入集中营的审讯室单独处理。为了撬开地下党的嘴巴,日军看守对他们严刑拷打。见无人松口,日军直接安排军医给他们注射石碳酸水。
当然为了掩饰兽行,在利用石碳酸水处决地下党之前,日军看守们对外宣称是给他们打“预防针”。结果,注射了“预防针”的地下党中,有二十多个当场死亡。其余的几个地下党,即使扛过了石碳酸溶液的侵蚀也只有半口气了。

战俘营看守的兽行激起了战俘们反抗的决心,而被日军逮捕的共产党员成为了组织抵抗势力的中流砥柱。
每天早上出工之前,日军都会强迫战俘们高喊口号、高唱日伪政府编写的“中日亲善”的歌曲。在共产党员的带领下,战俘们在唱歌时故意走调、错拍,打乱歌曲的节奏。在喊口号的时候声音忽大忽小,甚至改编口号的内容。
如果被恼羞成怒的日军看守揪出来,这些人就以“不识乐理”等理由搪塞过去。由于对中国人教育水平低下的刻板印象深入人心,这群日军看守也没在意中国俘虏是否刻意搞破坏。
为了打垮战俘们的抵抗意志,奴役战俘营的战俘。日军看守们在战俘营里推行和沦陷区以及其他日占殖民地一样的“皇民教育”,强迫每个人早上都必须向裕仁天皇的画像鞠躬。

裕仁天皇(中间看报者)
共产党员就建议在摆放天皇画像的地方,塑起一座没有关公像的简易关帝庙。这样表面上看战俘们是向天皇画像鞠躬,实际上是在给关老爷鞠躬。因为关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精神是鼓励每一位战俘斗争下去的重要支柱。
当然,和穷凶极恶的日军看守斗争还是要讲究方法。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迟滞劳动进度,损坏劳动工具可以给日军增添极大的麻烦。看守们指挥战俘搬来一堆新砖新瓦,结果转眼间就变成了碎片。
乘看守不注意,战俘们偷偷放掉手推车轮胎的气、丢掉铁镐的镐头……这些都让看管的日军头疼不已。
不过,石门集中营罪恶勾当的结束则要等到日本于1945年8月15日宣布无条件投降之后。曾经耀武扬威的日军看守,现在就如同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不起来了。为了保住一条狗命,他们开始改善战俘的伙食,甚至主动把红十字会捐赠的物资送给战俘们使用。不过,日军看守们的“好意”还是没能软化大部分被关押的战俘们。因为他们在石门集中营呆了六年之久,日本鬼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自己早已一清二楚。
1945年9月3日,日本正式向同盟国无条件投降。知道大势已去的集中营看守们销毁了全部罪证,把营区内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打包带走。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愤怒的人民群众当众揭发了打算混进人群逃回日本的集中营看守们。这些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被反绑双手,押解到他们犯下滔天罪行的地方接受正义的审判。
虽然看守们自以为毁掉所有的书面证据就可以逃脱罪责,但他们忘了一个最重要的证据,那就是——人!不仅石门集中营有活过二战结束的战俘,而且目睹看守们屠杀俘虏罪行的普通民众,这些也都站出来指认了战犯。
经过严肃的审判后,大部分石门集中营看守被判有罪。罪大恶极的几位集中营头领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罪行较轻的几位看守也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枪决日军战犯(非石门集中营)
石门集中营乃至大部分日军战俘营之所以惨案频发,其实和当时日本军人扭曲、变态的性格有密切关系。在军国主义思想的洗脑下,日本人天生鄙视战场上投降的俘虏,认为他们不配拥有人的权利。同时,对免费劳动力的渴求也促使日军强迫俘虏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在两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日军战俘营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比纳粹德国的战俘营死亡率都要高出13倍!
参考文献
【1】何天义.石家庄战俘集中营初探[J].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文丛,1993(12)【2】刘统.一段被湮没的历史:中国人是怎样审判日本战犯的[J].上观新闻,2020(9)【3】张帅.日军集中营里中国战俘的生存状况及精神世界[J].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学报,20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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