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1月30日,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新镇一名女子失踪,丈夫理查德的嫌疑最大,但是他竟然通过了警方的三次测谎考验。
案件十分棘手,警方请来李昌钰协助调查。当李昌钰深入调查时,发现理查竟然是中情局特工,心理素质过硬,能轻松通过简单的测谎仪。
李昌钰来到审讯室,理查德用挑衅的目光盯着他,然后笑着说道:“李博士,我想你们没有任何证据继续把我留在这里了。”
妻子失踪,丈夫急于撇清关系,这让李昌钰坚定他就是凶手。此时,一名白人中年警探冲进来,略兴奋地说道。
“我刚刚问死者的朋友,她表示死者曾告诉她:‘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一定是我丈夫干的!’”
在场所有人双眼一亮,李昌钰呢喃道:“中情局的特工又能怎么样呢?”这场华人神探和美国CIA特工的较量,究竟谁更胜一筹?
空姐妻子离奇失踪
1986年11月,丹麦籍空姐海伦行程结束,与其他四名同事一起打出租车回家。到家门口时,海伦的表情有些不开心。
好友罗拉说道:“下周见,海伦。”海伦兴致怏怏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一周后,罗拉按时上班,却没有迟迟没有等到海伦来。
此时,其他同事也在催促,上司走过来询问罗拉:“海伦没有请假,现在也没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拉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赶紧拿起电话打到海伦家里。此时是清晨,罗拉一位海伦睡过了头,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海伦的丈夫,理查德。
80年代空姐
理查德表示海伦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回丹麦看望母亲了。自己也不清楚她具体去了哪里。
罗拉觉得这个解释说不通,海伦性格开朗乐观,不会突然玩消失。但是她也没有理由怀疑海伦的朝夕相处的丈夫。
两天后,海伦一直没有给罗拉回电话。刚好罗拉有一趟航班飞往丹麦,她打算去看望海伦的母亲,顺便确认海伦是不是在那里。
罗拉和海伦关系甚好,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所以她自然知道海伦母亲的家在哪儿。此外,她还知道不少海伦的伤心事。
到了海伦母亲家,罗拉旁敲侧击地问海伦最近有没有回家,老人回答:“她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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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心头一紧,难道海伦失踪了?返程时,罗拉一直在思索海伦的下落,飞机落地后,她再次拨打海伦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还是理查德,对方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第二天早上就出门了。”
这时,罗拉突然想起海伦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就去找理查德。”罗拉感到一阵恐慌。就在此时,理查德却报警了。
理查德来到警局录口供,称18号晚上他看到妻子下班回家,与家人共进晚餐后,就上楼洗澡然后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她又急匆匆出门赶飞机。直到现在没有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
海伦出门几个小时后,家里停电了,他将三个孩子送到姐姐家,然后回家处理停电问题。可能在这期间,错过了海伦的电话。
当警察询问他,海伦最近有什么不同之处。理查德脸色一变,低声说道:“我很怀疑她出轨了,老实说她最近一直打电话到加州,我觉得她可能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吧。”
负责这次案件的民警约翰听后,有些同情眼前的男人。根据这条线索,他查询了海伦19日的行程,结果根本没有发现机票购买记录。
但是警方却在机场发现了海伦的汽车,记录显示已经停了好几天。警察十分困惑,又请来罗拉协助调查。
罗拉听到理查德怀疑海伦出轨的说法后,大声地说:“说谎,他在说谎。”警察呵斥让她冷静下来。几分钟后,罗拉终于将海伦的伤心事说出来。
某天,海伦脸色沉重地告诉罗拉:“理查德出轨了。”罗拉一惊,因为海伦和理查德结婚时,是不少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看到好友不敢相信,海伦继续说着,生下几个孩子后,理查德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甚至开始家暴她,常常夜不归宿。
当她怀疑理查德有外遇后,曾拜托一名叫梅拉的私家侦探跟踪他,发现丈夫真的有外遇。于是她下定决心要离婚,却遭到丈夫的威胁。
此时,海伦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突然对罗拉说出“”如果我不见,就去找丈夫”这句话。
警察约翰懵了,但他根据罗拉的供述,还真找到了那位私家侦探。私家侦探表示在案发前两周,他将理查德和多名女子的亲热照给了海伦。
海伦当场就哭了,还说回去就和丈夫离婚。根据侦探的证言,说明罗拉的供述不假,很有可能海伦失踪真的和理查德有关。
当警察上门调查取证时,却没有发现可以定罪的证据,此时,他们求助了当时已经很有名的华人侦探李昌钰。
震惊康州的碎木机案
李昌钰刚下飞机就直奔警局,此时警方查到理查德家的保姆案发后就辞职了。李昌钰让警员通过电话询问保姆。
保姆是一名年轻的蒙大拿女子,她称18号的夜里,她曾听到一声闷响。第二天家里确实停电了,屋外下着大雪,理查德却在清晨让她带着孩子到姐姐家。
没有电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临走时,她注意到地毯上有一块污渍。当她回来时,却发现卧室和走廊的地毯都不见了,甚至连家具的位置都变动过。
在平时,理查德从不洗衣服,这次回家,她看到理查德将所有衣服都洗了。
此时,她感觉理查德身上的氛围感过于神秘,她感觉很诡异,于是找机会带上行李,直接回到蒙大拿。
听完保姆的陈述,警方觉得理查德和海伦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但是理查德矢口否认行凶。此时,警员提出用测谎仪,理查德毫不犹豫直接答应。
当时的测谎仪,只是根据被测者的大脑活动和心理压力,引起的细微生理反应,如呼吸次数、心跳频率、血压等来确定是否说谎。
让警方意外的是,理查德顺利通过了测谎。警方不敢相信,前前后后一共测试了三次,竟然都通过了。调查理查德身份后,众人才发现理查德曾经是中情局特工。
但是李昌钰没有放弃,既然保姆说家具的位置变动过,警方随即申请搜查令,直接进入到理查德家里搜查。
果然,李昌钰发现家里的地毯不见了,他们根据家庭照片将家具归位,很快就在卧室的床垫上,发现了血迹。
床垫有两层,细心的李昌钰在第二层床垫的角落,发现了六个细小的血点,经过多种检测得知,这就是海伦的血,而且是三周之内的。
同时,警方将理查德清洗过的床单和衣服送去检测,果然检测出了血液反应。可惜警方却没有找到丢弃的地毯。
案件再次陷入难题,李昌钰继续扩大范围排查新镇上的所有居民,终于查到一位铲雪工人,他表示在20号凌晨,他开着铲雪机清理积雪,后面来了一辆小卡车。
小卡车不停按喇叭,但是铲雪机工作时,移动速度不是很快,小卡车上的司机伸出头对他破口大骂,经过时甚至朝他竖中指。
当李昌钰出示理查德的照片,铲雪工人激动地说:“就是这个无理的男人,我当时看得很清楚。他当时还拖着一辆碎木机,十分奇怪。”
难道理查德用碎木机毁尸灭迹?李昌钰赶紧排查当地碎木机租借市场。正好一位老板表示,理查德来租借过碎木机,当李昌钰看到碎木机时,他又失望了。
不愧是中情局的前特工,碎木机被清洗得非常干净,一点血液也检测不出来。就在李昌钰返回警局时,他看到了湖泊,瞬间两眼放光。
理查德很有可能将碎尸沉入了湖底,于是他出动警员锁定了附近五个湖泊,查找碎块。果然,在第三个湖泊找到了半截手指。
李昌钰发现手指上的指纹已经被切出,只剩下一层指甲油,他将半指的指甲油与海伦梳妆台上的指甲油做对比,果然是同一种。
同时,现场还发现了不少头发和一颗牙齿,经过对比还是海伦的。当他们将这些证据摆在理查德面前时,他嚣张地说:“有本事就证实人是我杀的!”
李昌钰笑笑不说话,他已经猜到了理查德不可能直接将海伦放进碎木机,理查德肯定先用锯子将海伦“拆分”。
此前,李昌钰在湖中打捞出一副电锯,尽管上面的编号被磨掉,仍然被李昌钰想办法还原出来。
所以,李昌钰锁定了租借锯子的店铺,当时的老板将要做心脏手术,李昌钰让人开车飞奔而去,在进手术室的前一分钟拦下了老板。
老板欲哭无泪,听到李昌钰的问题后,愤怒地说:“我现在怎么回答你,去我家的鞋盒里找吧。”果不其然,购买记录上面就有理查德名字。
李昌钰将电锯拆分后,发现了海伦的人体组织,这直接说明了理查德就是海伦的真凶。最终理查德被判处50年有期徒刑。
由于海伦的家族在欧洲比较显赫,且此案是第一起碎木机毁尸案,在当时的美国引起不小的轰动。
此时,人们更加肯定李昌钰“华人神探”的名声,甚至有不少美国人认为说:“只要你找到李昌钰,就不可能败诉。”
李昌钰经典的案子太多,有被称为“世纪大案”的辛普森案、克林顿桃色绯闻案、小肯尼迪强奸案,甚至在“911”案件中都有他的身影。
如此闪亮传奇的经历,让李昌钰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华人警察厅厅长,甚至被向来不好好说话的外媒,称为当代福尔摩斯。人们不禁困惑,李昌钰是怎么一步步走上神探的?
华人神探李昌钰
李昌钰出生于1938年11月22日,祖籍在江苏如皋,李家世代经商,积累了大量财富,是当地显赫一时的富贵人家。
李昌钰的父亲李浩明,头脑灵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李家的生意传到他的手上,不仅没有缩水,反而有所壮大。
但是李浩明只娶了王岸佛一位妻子。婚后,王岸佛一共生育了13个孩子,李昌钰是第11个。
此时,中国大地上战争不断,李浩明为了延续家族生意,决定举家搬往台湾桃园。他让王岸佛带着年幼的孩子先行离开,自己处理好生意后,在1948年的除夕赶来。
李昌钰和母亲
可惜,李浩明当时乘坐的“太平号”轮船,在中途突发事故沉没,李浩明不幸罹难。自此,13个孩子的抚养负担全部落在了王岸佛身上。
王岸佛也不是什么弱女子,性格坚毅果敢。尽管孩子多达13个,她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孩子的教育,钱不够时,就变卖家当,再穷不能穷教育。
最终,13个孩子每一个都成为了博士,而她自己也比较长寿,享年106岁后,安详地与世长辞。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李昌钰学习刻苦,懂事善良。在上学前他会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脱掉鞋子,到学校了再穿上。
1957年,李昌钰陪朋友参加台湾省警官学院的考试,他因为等待中无聊,也参加了考试。没想到朋友没过,他反而过了。
李昌钰得知警官学院包吃包住,每月还有50块的补贴后,立马收好东西准备入学。他就这样开始了漫漫警官路。
成为一名警察后,李昌钰却发现现实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就在此时他遇到了妻子宋妙娟,两人的相识颇为有趣。
宋妙娟是马来西亚裔,当时签证已到期,被身为警官的李昌钰抓到,他让她要么交罚金,要么到警察局关5天。
宋妙娟称自己没钱没时间,李昌钰让她留下地址,日后会亲自上门要罚金。结果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
婚后,李昌钰和宋妙娟回到马来西亚居住,李昌钰在当地找到一份主编的工作,收入不错,还收获了一定声望。
李昌钰和妻子
但是李昌钰没有忘记对母亲的承诺,他的人生格言是:“至诚信义”,当下就决定到美国留学。1965年,夫妻二人到达纽约求学。
初到美国时,李昌钰的英语口语不是很好,他一边上英语课,一边在纽约医院里做化验员,周末还会教美国人武术。
半工半读十年时间,李昌钰终于获得了纽约大学的生物学博士学位。但是出于对警察职业的热爱,他选择了当时的冷门学科,刑事鉴定学。
李昌钰毕业后应聘到康涅狄格州纽海文大学刑事科学系,担任教授助教。在职期间,他对当地警方说:“你们有什么案件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可是找上门的却是公设辩护律师,这些人打官司几乎从来没赢过,得到李昌钰的专业帮助后,屡战屡赢,吸引了当地警方的注意。
四年后,康涅狄格州的州长亲自上门,请李昌钰担任警政厅刑事鉴识化验室的主任。在此期间,李昌钰屡破大案,不断打响自己的名声。
1993年,芝加哥一家炸鸡店包括老板在内的七个人,全部被杀害。狡猾的凶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警方迟迟不能破案。
李昌钰莅临现场后,竟然转身去翻垃圾桶。警方在一旁嫌弃地看着,一会儿后,李昌钰高兴地说:“凶手是一名西班牙裔或者黑人。”
他给出的解释是,当天的凶手吃的是鸡翅,据他多年的观察经验来说,炸鸡中,白人喜欢鸡胸肉,亚洲人喜欢鸡大腿,黑人和西班牙裔的人倾向于吃鸡翅。
但是这种推论中,难免有个人不同,警方只是保存了鸡骨中的凶手DNA。十几年后,警方抓捕了一名西班牙裔毒贩,发现他的DNA与鸡骨的一致。
警方感叹当时应该听李昌钰的。可是,被奉上神坛的李昌钰,在近两年却出现了三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案。
三起冤案动摇“神探”称号
2020年美国新冠疫情期间,康涅狄格州高等法院的法官丹·夏班,举行了两场不公开的审判,以证据不足为由,撤销了两名嫌犯:伯奇和汉宁的谋杀罪名。
原因是两人在1985年,被指控杀害了新米尔福德镇的一名卡车司机,法官以谋杀罪分别判处两人50年和55年。
案件被推翻后,当地媒体称是因为,当年李昌钰在毛巾上检测出受害者血迹,认为是凶手作案后,将血迹清除留下的痕迹。
被指控的两名男子
然而李昌钰却表示,30年前能检测出有机反应的毛巾,现在检测不出来很正常。而且当年定案的关键性证据是嫌犯的奶奶。
嫌犯的奶奶在法庭作证,说自己的孙子带了很多钱回家,而且杀了人。可惜现在老人已经不在,死无对证。
另外两起冤案,分别是1984年大卫·温伯格谋杀案,定罪的证据是大卫家的一把刀,刀上沾着血迹,大卫对此解释不清。
通过初步鉴定后,李昌钰在法庭上表示:“刀上的血液有可能是人类血液。”
陪审团听了证言后,认定了大卫的谋杀罪名,判其服刑60年。大卫坚持上诉,最终在2017年被释放。
1985年7月2日,乔治·泰勒被发现在家中身亡,李昌钰在嫌犯哈桑的运动鞋里,检测出受害者的血液,因此将他认定为凶手。
30年后,法医重新检测运动鞋,却发现鞋子上的血迹有三人以上的DNA,以此推翻了哈桑的罪名。
李昌钰表示定罪的关键性证据,是当时在哈桑的马桶里发现了被害者的信用卡。而且他认为30年前技术受限,样本也会发生化学变化,这不过是嫌犯想方设法逃脱罪名罢了。
接连三件冤案,让李昌钰“神探”的名声不断遭受质疑,在美国网络引起热议。
作为旁观者,我们不可能对案件定性。回顾李昌钰的人生时,虽然他破案高达八千多起,但他也只是一个通过努力改变命运的普通人。
参考资料:
《华裔科学神探李昌钰》 自然与科学 2014年5月5日
《天涯共此时: 台海记忆之从台湾走出去的神探李昌钰》 央视网 2016年5月10日
《30多年前作证的3个要案被质疑 华人神探李昌钰:我相信自己检查的科学性》 华商报 2019年7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