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北京世园闭幕会上,一幅花鸟画旁边,花草绒毛清晰可见,堪比高清摄像头拍摄。
大家不禁感叹我泱泱华夏,地大特博,物产丰富。
曾孝濂和他的画
这幅画的作者就是,我国植物科学画第一人曾孝濂。
他用2000多幅画记录下大美中华,能把你美哭。
82岁原本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他与乌合麒麟合作,画了一幅《岛》,震撼世界!
01
曾孝濂出生在云南,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他出生时正值抗日战争的动荡时期,家里也请不了老师给他教画画。他就自己对着实物模仿。
家人劝他说:“画画是需要基础和天赋的,你还是别成天整那些虚的,来点实际的。”
可是曾教濂就是不相信,他想一天画不好那就画两天,一年画不好那就画两年。
有人说:“你尽管努力,时间会给你惊喜。”
通过自学绘画的这股轴劲,他20岁以半工半读的方式,进入了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
曾孝濂进入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
1950年这一年,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还没多久,《中国植物志》立项开始编纂,他被分配到植物分类室。
有人可能会好奇:编纂植物志与绘画有什么关系?
有必要解释下的是,这本植物志是要将植物标本,转化为纸上灵动的形象。这需要靠大量的写生,观察植物的生长状况和环境,把植物生动地描绘出来。
那为什么要立这个项呢?
是因为我们国家是一个植物资源丰富的大国,但是没有植物志,真是一种缺憾。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有植物志。
刚进入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时,因为没有美术基础。他只有一点一点摸索学习,这个过程对于曾孝濂来说太艰难了。
为了画好植物,他特地去公园里摘了一朵花来,坐着默默的观察,默默地画。经过了几次的失败,他终于画出了自己满意的画。
从此,他每画一种生物,就先去户外考察植物,描摹它们最鲜活的姿态。他都用一个小笔记本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样子记录下来,回来慢慢画出来。
植物画不是普通艺术绘画,这种绘画叫科学画,他不仅有艺术美,主要目的还要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哪种植物?所以在绘画的过程中,精细到植物的蕊和绒毛,都要清晰可见。
曾孝濂在外做记录
起初,他跟着科考队从原始森林到热带雨林去考察。看到很多种植物,他兴奋不已,又是观察,又是记笔记。由于太过专注,他竟然被蚂蟥叮咬了42口,都毫无察觉。直到第二天起,他的胳膊和被单粘在一起,他才发现是被蚂蟥叮咬出血了。
这样的冒险经历让家人很担忧,但是曾孝濂却觉得无比充实,并乐此不疲。本着对植物画的严谨要求,他每天穿梭于深山老林,经常被大自然的神奇而打动。觉得造物主真是鬼斧神工,让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位置。
02
曾孝濂笔下的植物,不仅是艺术品,更具有科学价值。
随着现代文明的高速发展,人类对大自然的开发,全球范围的植物多样化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全球30多万种植物,我们中国就占到了十分之一,其中高等植物有三万多种。
然而,在这三万多种中,已经有40种植物濒临灭绝。华南植物园主任任海说:“很多植物甚至都还没被人类了解,就已经消失了。”
令曾孝濂担忧的是,我们中华大地曾出现如此美丽的植物,但是我们的后代却不知道,这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有人说:“如果说摄影能够记录瞬间,那么科学绘画记录的就是物种的永恒。”
而曾孝濂老先生所从事的这一职业,就是让植物的生命通过科学绘画得以永恒。
其中每一种植物都在曾孝濂和诸位插画师的笔下栩栩如生。花,隔着画都闻到了香;水果,隔着画都尝到了香甜;鸟儿,隔着画都看到了灵动。就连猕猴桃上的绒毛,柿子上的霜都是那样逼真。
曾孝濂的画
曾孝濂被称为中国的梭罗。他对大自然和植物充满了爱。
他自己说,自己的生活非常单调,但是他自己却觉得非常知足。因为他从年轻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用画笔把看到的东西都画下来,一条道走到黑,死也不悔改。虽然很多东西不好做,但是他非常愿意做。
就是这样一份执着,让他耐得住寂寞,坐得了冷板凳。在画中,他与花草神交,与鸟兽对语。
他和一百六十四人,一起绘制九千多个版图,每一个版图中就有五种以上的植物。绘制了四五十年,终于完成了全世界最大的、各类最丰富的《中国植物志》。
而他们中的一半人在绘制的过程中已经离逝。曾孝濂和幸存的科学家们就继续绘制。
他说:“我们完成了这本植物志,就是对他们灵魂的最大告慰。”
今天这本植物志终于完成,光索引就有一千一百五十五页,其中有三万多种植物。
曾孝濂是画家,也是科学家。他的画不仅是艺术品,更是重要的科研材料。
它画的是一种叫绿绒蒿的植物,它长在海拔三千到五千米的地方,几乎是生长在石缝里。如果我们不去那个地方,根本就见不到这种植物。
曾孝濂画笔下的绿绒蒿
记得武侠片里的昙花吗?要见到它一现何其难?
绿绒蒿也就是这样,它看上去娇美,它的名字叫绿绒蒿,但是它却是蓝色的。它的花瓣像绸缎,在阳光的照射下,像幽灵在召唤。欧洲人称它为“东方美人”。全世界有四十九种绿绒蒿,而我们中国就有三十八种。
曾孝濂将它鲜活地带到了我们的视野中,让它充满了生命力。
03
《中国植物志》在编纂的过程中,我们中国在很短的时间内涌现出了一大批植物科学家。然而,《中国植物志》完成后,中国科学绘画就陷入了低谷期。数码电子技术的出现,几近于代替科学绘画。
但是曾孝濂仍然没有停止科学绘画。即便是退休后,别的老人都衷情于广场舞,尽情享受着丰富多彩的老年生活。
而曾孝濂仍然投入大量的时间进行绘画。他每天伏案台前,头上总戴着一顶2斤重的放大镜帽子,一戴就是8个小时。
曾孝濂在作画
他精细地描绘着芒果上的绒毛,柿子上的白粉,还有花蕊上的花粉。
在别人看来,曾孝濂的生活太枯燥了。但是曾孝濂却乐在其中。
为了和时间赛跑,退休后的他仍然每天坚持五点起床开始绘画。
这不正是:择一事,终一生吗?
而这短短的六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有人称曾孝濂老先生为是“中国植物科学画第一人”,有人称赞他是“现代郎世宁”。
可曾孝濂老先生却说:“在植物学家面前,我就是个画画的。”
一手好画,一颗匠心,一生淡泊,一腔热血,只为华夏大地稀有的生物不湮灭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
82岁时,曾孝濂一改往日手绘美丽植物和神奇鸟兽的画风。而是与画风有些狂野的乌合麒麟合绘了一幅名叫《岛》的画,这幅画给人类带来很大震撼!
曾孝濂和乌合麒麟合作的《岛》
《岛》这幅画中,最显眼的是曾孝濂画的一个巨大的猩猩,他独自坐在地球上挠着头。猩猩的面前是一位坐在腐烂的鲸鱼身上的男孩子,给人“沧海一粟”的震撼感。
我们突然由物产丰富,人们安居乐业的生活中,陷入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不得不引起人类的思考。
仔细看画面,猩猩所坐的那个地方,五彩斑斓,正是日本的东海岸,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正是排放的核污水。
而小男孩手里拿着的鲤鱼旗,由黑、红、青三个颜色组成,分别代表父亲、母亲和孩子。
原本是一家人安居乐业,孩子健康成长。而现在因为核污染,大家园和小家都受到了影响。
曾孝濂用科学绘画,诠释着我们中国人的“普世价值”,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传递给全世界,给世界点颜色看看。
往期精彩:
盗徒夜盗珍妃墓,盗出金如意,专家说:珍妃墓没有被盗
1998年,一位老兵到雅丹,吃草根,凿窑洞居住,20年后国家为他颁奖
张作霖五姨太寿懿:随夫姓,被专宠,张死后,她浓妆艳抹,穿艳服
1991年,一位老人去医院看病,医生见她伤口奇怪,报警才知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