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世界上的事儿,
若不让别人尴尬,
也不让自己尴尬,
最好的办法是自我作践;
人人恨阎王,
却还给他修庙塑像,
称他是阎王爷。
人怕什么,
又奈何不了,
人就想着法儿去讨好,
去供奉,
这就是世上神的产生。
              ——贾平凹《人病》

                          ~ 1~
上周六中午,我和老牛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承受着一到中午就犯困的痛苦,驱车前往白雀庵,去许愿。

白雀庵是我老家附近的一座庵堂,这里曾经香火旺盛,特别是农历四月初四、九月二十五的两个庙会,来这里上香祈福的香客遍及河北、山西、河南等省,会期长达15天左右。这些年,富足的香油钱,也让白雀庵从我小时候的一座小破庙,发展成现在的红墙黄瓦的气派建筑群。
据说在这里许愿很灵验的。小时候常听老人说,谁家儿媳不生养,谁家病人不康复……,只要是有所求,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实现,就到庵里上香祈福,虔诚跪拜,许愿祷告,大多可以梦想成真!

传的神乎其神!所以,来庵堂里跪拜的人便与日俱增!每到庙会时节,这里整天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老远就可以闻到焚纸烧香的味道!
人们遇到了力所不能及的事儿,正如上边贾平凹先生所言:“奈何不了,就想着法儿去讨好,去供奉,这就是世上神的产生”。寄希望于神佛,以求得心理上的安慰。
                         ~2~
闺女今年研究生要毕业了,决定不再读博的她面临就业。前两天网上看到一则这样的消息:

我们无论接受不接受,都不可能阻挡这场洪流滚滚而来!
面临“清北毕业进街道、博士的好出路就是下乡”的就业局势,闺女作为一所普通211的硕士毕业生,竞争力似乎有点弱。
她两月前曾让我帮她校对毕业论文(主要想让我这个曾是语文老师的妈妈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别说我这既近视又老花的眼根本看不了她那密密麻麻长达万字的论文,单是里边夹杂的英文就让我头疼,加上对文章里所谈到的内容闻所未闻,看论文如同看天书一样感觉晦涩难懂。便深刻地感觉,我的学识早已被成长中的孩子向后甩了几条街!
我不免想起这十多年来孩子的求学历程:

上小学、中学的时候,因为我和老牛都是教师,我们俩文理分工,孩子学业上的难题,对我们来说是手到擒来的小cass。即使高中的课有几门我们已不能直接辅导,但我好多同学都在高中任教,所以给孩子找个好的辅导老师并非难事。
等孩子上大学离开家,我们就开始“鞭长莫及”了,不但学业上再帮不上忙,连生活都得她自己打理了,我们力所能及的似乎就剩掏钱了。每次给孩子转账成功,就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闺女要报什么班,要考什么证,我们听不懂名字,也就不再多问,只要孩子需要,我们只管掏钱就是了。那时候靠钱就能解决的,也都不算是难事儿。
如今,孩子要就业找工作了。世界疫情让大家顿悟,有一份体制内的稳定工作多么美好!面对着北京市巨大的就业压力,小小年纪的她除了用自己尚不强壮的肩头去扛,别无他法。
                         ~3~
上周六去中医院给腰扎完针已近中午,因为中医院位于从邢台去白雀庵的半道上,我撺掇老牛去那里许个愿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下我跟着瞎焦虑的心。
我们到达白雀庵的时候,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庵前宽阔的场地已成了附近村民的晒麦场。也许是疫情刚刚过去的缘故,白雀庵正殿、旁殿院落的大门紧闭,我们扒着门缝往里窥视,仍看不到一个人影。整座庵堂在烈日曝晒的中午显得异常寂寞!

进不了庵门,我们俩沿着外围转了一圈,这里又新修了一条小公路直通南边的主干大道。庵堂的占地面积又向外扩充不少,现在足有上百亩了。
我说:“看看,大晌午白跑一趟。”
老牛半调侃半认真地说:“不白跑,心诚则灵,我们的诚心神灵一定能看得到。”
“这门都没开,无法上香,咋许愿啊?”
他一下子俨然起来。双手合十,对着北方大殿的方向,闭目颔首,开始虔诚祷告。
回来的路上,我给闺女发微信:“我和爸爸到白雀庵给你许了愿了。沉着冷静,积极面对,你一定是最棒的!”
我想,“许愿”能带给我们的,更多是一种心理暗示吧,这种暗示往往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积极的情绪,而有助于成功。
闺女给我们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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