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102)朝鲜农村小孩冬天玩什么?




第102集
铁轨旁的路很窄,我和金孝珠一前一后朝前走去。在车头附近我们又见到了陈保国,他抽着烟,和两名中国商人在聊天,他脸上的伤痕还清晰可见。见我从他身旁经过,他用不屑的眼神盯着我,我刚走出去三、四米,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我知道他是故意吐给我看的,但我懒得跟他计较。我和金孝珠来到列车的头部,透过窗户发现司机正在打瞌睡。铁轨朝远方蔓延而去,像一条巨大的白蛇。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空气格外新鲜。
转身放眼望去,铁轨旁边是空旷的田野,再远一点的地方是起伏的丘陵。丘陵下方立着几栋农舍,农舍也被白雪覆盖了,在雪地里若隐若现。我和金孝珠走出铁轨,走到田野里。田野前方有一条小河,河里的水已经结冰,三名朝鲜小孩在河边玩耍。
我和金孝珠走向他们,对陌生人他们有些害羞,躲在了一个雪人后面。金孝珠热情地用朝鲜语和他们打招呼,在得知金孝珠是朝鲜人后,他们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我和金孝珠走进雪人,发现雪人头上戴着军帽,手上还拿着一把扫帚。
其中一名小女孩向我们介绍,他们堆的雪人是伟大的人民军战士。通过和小孩聊天得知,他们就住在附近。下雪之后,他们一大早就来雪地玩耍了。其中一名小男孩要到河里滑冰,我担心他遇到危险,劝阻他不要下去。
小男孩说河里的冰很厚,用石头都砸不破。见我不相信,小男孩在铁路旁找来两块石头,向冰面狠狠地砸去,冰面只被砸出一些冰渣,并没有破。小男孩把另外一块石头递给我,示意我朝河面砸去。

为了证明冰面是可以砸破的,打消他去滑冰的念头,我把石头使劲朝冰面砸去。结果也一样,冰面没有出现窟窿,也没有裂纹。这时候,小男孩得意地跟我说,我没说错吧,河面上的冰很厚。
小男孩的滑冰工具是用木头制作的,和国内的滑板有点像。小男孩把滑冰工具扔到冰面上,自己蹲在上面,用双手推动冰面滑动,玩得非常开心。另外两名小孩很快也走到冰面上,他们一起在冰面上追逐打闹,玩得非常开心。
他们的穿着很单薄,鼻涕都被冻住了。他们的欢声笑语让我想到了国内的小孩,现在国内的小孩寒假都是玩手机,生活条件比他们优越太多了,但是并不一定有他们开心。小男孩朝我和金孝珠挥手,让我们下去和他们一起玩。
我和金孝珠笑着朝他们摆摆手,没有下去,只是站在岸边看他们玩耍。我摸摸兜里,发现昨天还有一些饼干没有吃完。我掏出饼干朝他们挥挥手,问他们想不想吃饼干。他们瞬间吧诶我手中的饼干吸引住,从冰面上快速朝我跑过来。
我把饼干分成三份,每个人分到七八块。两名小男孩拿到饼干后,很快就吃完了。只有一个小女孩吃了一半,把另一半装进了脏兮兮的裤兜里。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完了。小女孩笑着说,他哥哥也喜欢吃饼干,剩下的饼干她要带回去给哥哥吃。
小女孩的话瞬间触动了我,她的懂事让我心疼。吃完饼干后,他们又回到冰面玩耍。我和金孝珠站在岸边看了一会儿,就听到金社长在后面喊我们。他一边朝我们招手,一边示意我们回到列车上。

我本来还想在附近转转,但金社长走过来告诉我电力系统恢复了,等会火车就要出发了。无奈,我和金孝珠只好跟着金社长回到了车厢内。
我们回到车厢的时候,其他乘客也都回到了车厢内,等大家聚齐之后,金社长在车厢内开始点名,确认大家都上车之后,金社长让列车员把车门关上了。又过了十多分钟,火车慢慢启动了,呜、呜、呜……的鸣笛声响彻白茫茫的原野。
金孝珠又躺着看书了,我和很多乘客一样,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窗外的雪景。没过多久,列车员匆匆来到我们车厢,找到金社长,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金社长表情严肃,不停地点头。
等列车员离开后,金社长把我们召集到一起,问我们谁带了感冒药,大家都说没带。我问金社长谁感冒了,金社长说旁边车厢的一名小孩感冒发烧了,问题有点严重。我说我带了感冒药。
金社长催促我赶紧取药,和他一起去旁边车厢看看。我打开行李包,找到感冒药,和金社长匆匆朝旁边车厢走去。其他几名中国商人也想过去看看,被金社长给拦住了。金孝珠也想和我们一起过去,但金社长让她不要到处乱跑。
旁边车厢是硬座车厢,车厢内主要是朝鲜乘客。硬座车厢和我们硬卧车厢之间有一道门隔着,这道门一直是关着的,所以我们乘坐火车的时候,无法到硬座车厢走动。列车员在车门处等我们,见金社长过来了,着急地问弄到感冒药没有。
金社长指着我说,这位同志刚好带感冒药了。列车员伸出手和我握手,激动地说,那太好了,现在感冒药就是孩子的救星。列车员把门打开,我和金社长随他一起进了硬座车厢。我们三个进入硬座车厢,引起不少乘客的关注,他们纷纷看向我们。

我扫了一眼硬座车厢,车厢内的乘客大多穿着破旧,表情木讷,他们身材矮小,皮肤大多很黑,很多是朝鲜农民。车厢内的行李比乘客都多,货架上和过道上都堆满了行李。我们从过道上穿过的时候,金社长不停地提醒我注意脚下。
很快我们来到车厢尾部,一名三十多岁的朝鲜农村妇女抱着孩子,见我们过来之后,赶紧起身迎了过来。她焦急地问列车员找到感冒药没有。列车员高兴地说,找到啦,这位小同志带感冒药了。
朝鲜农村妇女抱着孩子向我鞠躬,像望着恩人一样看着我不停地说谢谢。我递给她一盒感冒药说,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朝鲜农村妇女说,孩子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高烧不退。我关切地说,孩子感冒发烧得尽快去医院,感冒药不一定能治好。
列车员说,我们也知道要尽快去医院。但现在去最近城镇的医院也要半天时间,而且我们人生地不熟。和列车员聊天得知,农村妇女是她妹妹,小孩是他外甥。她妹妹带着孩子去平壤办事,没想到半路上孩子生病了。
朝鲜农村妇女怀里的孩子四、五岁,他闭着眼睛。我伸手去碰他的额头,发现他确实烧得厉害。我把感冒药给她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因为我不是医生,万一小孩不是感冒导致发烧,而是其他病导致的发烧,吃了我给的感冒药,导致不良后果该怎么办。
我跟列车员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列车员说孩子身体一直都很健康,肯定是感冒发烧。吃了感冒药一定会有好转的。说完,列车员就拿着杯子去打热水了。我和金社长安慰了妇女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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