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我们和胖子聊着聊着就到了海鲜市场，海鲜市场的营业员清一色都是女性。年龄三、四十岁。身高都在一米五左右，很少有超过一米六的。
脸色灰黄，能见到岁月的痕迹。和胖子说的一样，这里的海鲜非常便宜。他花了几十块，就买了好几斤海鲜。
我注意到胖子付钱用的人民币，人民币在罗先可以直接使用。甚至比美金和欧元还受欢迎。
据胖子介绍，朝鲜经历过两次货币作废，不少富人一夜之间从富人变成穷人，这导致朝鲜富人对本国货币不信任，他们更信任人民币和美元。朝鲜富人家里，都会存些美元和人民币。
胖子买完海鲜，拎着去饭店加工。加工费花了十多块，我觉得还是很便宜的。加工完海鲜，胖子又买了一打啤酒，带着我们到了沙滩附近。沙滩上非常热闹，有人坐在地上吹海风，有人在吃烧烤喝啤酒。
胖子在地上铺了一层塑料纸，把加工好的海鲜摆放好，席地而坐，给我和老马一人分了几瓶啤酒。
“咱们是老乡，今天在罗先认识是缘分，今后你们在罗先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都说中国人在国外不团结，我老罗就不认同，老罗我就是个非常团结，讲义气的人”，胖子拍着胸脯说道。
“今天能认识罗哥非常高兴，什么都不说了，先吹一瓶呗”，老马咬开啤酒瓶盖，仰起脖子，一口气干了一瓶。
“我老罗就喜欢豪爽的朋友”，胖子不甘示弱，一口气干了一瓶。
我也只能跟上，操起啤酒瓶往口中灌，我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着。朝鲜大同江啤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喝多了还是会喝醉。
我们三个人喝完一打啤酒，胖子又去买了一打啤酒。喝啤酒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喝多了尿多。
我们三个人一通胡吃海喝之后，都憋不住了。老马搂着我的肩膀要去找公共厕所。胖子说都是大男人，就地解决算了。
我们三个都喝高了，红着脸，醉眼迷离地来到海边。胖子第一个扯下裤子，对着大海放水。
我和老马也跟上。我们刚放到一半，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老马被吓了一跳，老马没把控好角度，都尿到裤子上了。
我们顺着尖叫声看去，原来一对朝鲜情侣在不远处约会。我们三个故意找了这个人少的地方方便，没想到有人躲在暗处幽会。
我还没尿完，就赶紧提起裤子，那滋味非常难受。偷偷约会的男的朝我们走来，女的坐在原地没有过来，可能是刚才发现我们尿尿，不好意思过来。
等到男的靠近我们，我们才看清他的尊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朝鲜军人，他穿着军装，戴着大檐帽。
我们几个不文明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愤怒，他用朝鲜语骂我们。我和胖子都能听懂，胖子虽然在罗先混了很多年，但朝鲜语并不好。
“能听懂他说的什么吗”？
“他好像在问候我们全家”，老马很实在地说出了真相。
“卧槽，穿军装就可以欺负人了，咱不用怕他，三个人难道骂不过他一个”？胖子显然喝多了，酒还没醒，劈头盖脸地骂起朝鲜军人来，胖子用本溪方言骂的。朝鲜军人虽然听不懂，但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胖子在骂人。
胖子面红耳赤，吐沫横飞。我赶紧劝他，让他少说两句，但胖子一边往回走，一边扭头骂朝鲜军人。我怕胖子继续骂下去，朝鲜军人忍不住弄死我们，因为我发现他的腰间别着枪，他的手不自觉放在了腰间。
我用朝鲜语跟朝鲜军人解释，说胖子脑子有点不正常，刚才发病了，胖子没有恶意。听到我讲朝鲜语，朝鲜军人开始和我交涉，严厉地训斥我，说我们刚才的行为不文明，必须做出深刻地检讨。
我赶紧点头哈腰，跟朝鲜军人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和朝鲜军人聊了几句，她女朋友过来了。
她跟朝鲜军人说了几句话，朝鲜军人就离开了。离开前，朝鲜军人补充了一句，“你朋友病得不轻，得赶紧送医院治疗”。
“他叨逼叨都说了些什么”，胖子不懂朝鲜语，向我打听朝鲜军人说了什么。
“他说要是你不老实，就一枪毙了你”，我故意吓唬胖子。
“他也就是吓唬人，还没有哪个朝鲜军人敢随便枪毙外国友人”。
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啤酒还剩下几瓶，海鲜吃得差不多了。剩下了几瓶啤酒，胖子送给了隔壁吃烧烤的朝鲜人，对方不停跟我们说谢谢。
吃饱喝足之后，胖子问我有什么打算。我们说找个酒店先住下，明天回珲春。
胖子说不用找酒店了，他那里有住的地方，去他那里将就一晚算了。我和老马面面相觑，老马吞吞吐吐地说，“罗哥，我们两都喜欢女人，对男人不敢兴趣”。
“你瞎说啥呢，我也喜欢女人啊，我在罗先商贸城附近有几间旅馆，最近今天也没什么客人，让你们免费住一晚”，胖子说完，带我们回到了酒店，他的车停在酒店外。
胖子开的普拉多，这种车在罗先还是很有排面的。胖子喝酒了，我怕他开车出事。胖子说没事，路上没人查酒驾。我和老马坐在后排，一路上提心吊胆。夜间，罗先街头很多地方黑漆漆的，路灯也没有。
胖子驱车带我们到了商贸城附近的一栋公寓，公寓楼七层高，老罗带我们进了公寓，公寓里还有电梯，我们乘坐电梯上了五楼。
“这是什么公寓”，我好奇地问老罗。
“这是国际商贸城的外国人公寓”。
“你是租的还是买的”？
“我买了一套，租了五套做旅馆。”，胖子耐心跟我解释。
“外国人还可以在朝鲜买房啊，这里的房价和国内相比怎么样”？
“我买的不便宜，三十多平的公寓，花了二十多万，五十年产权”。
“七八千一平，确实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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