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259)在朝鲜找人办事,香烟是最好的礼物?




第259集
金正烈带我们来到一家朝鲜烤肉店,朝鲜的美食很多,烤肉我格外喜欢,朝鲜的烤肉油而不腻,口感非常棒,金正烈曾经带我到这家店吃过烤肉。这家店除了能吃到美味的烤肉,还能见到美丽动人的朝鲜小姐姐。
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蓝色制服,戴蓝色的帽子,身材前凸后翘。这家烤肉店处于惠山的高档餐厅,来这里消费的人兜里都有几个钢镚。我们入座后,我发现斜对面一个穿夹克的男子在盯着麻子哥看。
我边吃烤肉,边问麻子哥道,对面那哥们一直在看你,你们认识吗?麻子哥道,多年前他骚扰女同志,被我打掉过一颗牙。我跟麻子哥道,正阳哥,你是真英雄。麻子哥道,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有愧于伟大领袖,有愧于国家和人民。
我跟麻子哥道,每个人都会犯错误,只要我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持一颗正义的心,就是个了不起的人。麻子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没你那么会说话。我明白我犯过错,坐过牢,和别人不一样了。
我看向斜对面,他们也是三个男人,边喝啤酒边聊天。夹克男子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门牙掉了一颗。看来麻子哥说的是真的,曾经打掉过他一颗牙。夹克男子喝了几杯酒后,突然暗自发笑,偷偷指着麻子哥,和另外两名男子窃窃私语。
他笑完之后,突然端着一杯啤酒来到麻子哥身后。他呵呵笑道,哎哟,这不是我们惠山当年的大人物正阳哥吗?您什么时候出来了?夹克男言语里都是讥讽,麻子哥背对着他,没有搭理他。夹克男继续道,正阳哥,你坐牢坐傻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
麻子哥终于转过身,冷冷地道,你想干什么?夹克男呵呵一笑,正阳哥出来了,我心里高兴,想和正阳哥喝一杯。麻子哥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道,可以了吧?夹克男笑道,正阳哥喝酒都这么霸气,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刚才喝多了,要不正阳哥帮忙喝了吧。

麻子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夹克男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就想请麻子哥喝酒啊。夹克男说完,把手中的啤酒泼到了麻子哥脸上,继而大笑道,金正阳,好喝吗?我和金正烈都一惊,看到麻子哥抹掉脸上的啤酒,暴怒而起道,你要干什么?
夹克男张开嘴,指指缺失的门牙道,我永远记得这颗门牙是你打掉的,今天想让你再打掉一颗。麻子哥冷静下来道,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下手太狠了。今天在这里,我敬你一杯酒,算是跟你道歉。麻子哥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夹克男用手猛推麻子哥的脑袋道,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还给人道歉。冷静下来的麻子哥又被激怒了,他抓住夹克的领口,举起拳头道,信不信我揍你?和夹克男一起烤肉的两名男子站起身,其中一名拿相机对准了麻子哥。
夹克男贱兮兮地叫嚣道,你打啊,我请求你快点揍我。我那两名哥们是通讯社的记者,和广播台的播音员。你要是想上广播的话,就快点动手吧。麻子哥松开夹克男的衣领,放下举起的拳头,重新坐了下来。
夹克男骂道,还真当自己是个大人物了,你不就是个劳改犯嘛,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你要是敢动老子,信不信老子能再让你进去吃几年牢饭。夹克男说完,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麻子哥全程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红红的。我和金正烈没出面教训夹克男,我本来准备帮忙的,但听到夹克男说有记者在场,我还是忍住了。我怕真动起手来,真把麻子哥又送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麻子哥的真实写照。
我从兜里拿出林美恩送给我的手帕,递给麻子哥道,擦擦脸吧。麻子哥苦笑道,不用了。金正烈道,不要和他们那帮小人计较,正阳哥当年威风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躲在哪里吃土呢。麻子哥道,我没事,出来这几个月,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世道变了,我不再是当年的金正阳了。

金正烈吹捧道,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年的正阳哥。麻子哥道,谢谢你还看得起我,我现在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当年我除了意气用事,除了喝酒打架,一无是处。现在更是工作都找不到,要不是父母救济,我都要饿死了。
金正烈道,正阳哥,我们单位倒是有个工作,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干?麻子哥激动地道什么工作?任何工作我都愿意干。金正烈道,我不是在建筑单位工作嘛,现在工地上有个粉刷外墙的工作。
麻子哥道,我可以干。金正烈道,这个工作要高空作业,安全措施不是很全,有一定风险。之前干这行工作的同志,就是因为不小心,摔上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麻子哥道,我不怕,我在山沟沟里挖煤的时候,也很危险的。
金正烈道,那好,既然你愿意,改天我跟领导反映一下,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麻子哥突然握住金正烈的手道,谢谢你,在领导面前帮我说点好话。金正烈道,那是自然。在我们单位干活,生活费虽然不多,但粮票、油票、布票都不缺。
麻子哥眼里似乎又燃起了希望,跟金正烈道,我金正阳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金正烈尴尬地笑道,举手之劳,最后能不能到我们单位干活,还得看领导的意见。麻子哥从兜里掏出我给他的727香烟道,把这个送给你们领导,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金正烈推辞道,领导那边我会好好说,这烟你留着自己抽。
麻子哥尴尬地笑道,这么好的烟我舍不得自己抽。我和金正烈都笑了。我拍拍麻子哥的肩膀道,留着自己抽吧,以后想抽烟了找我要。金正烈看着我道,你以后想抽烟了就找胡伟要,他自己不喜欢抽烟,兜里却总装几包烟。
麻子哥终于露出笑容,问我道,你不喜欢抽烟,为什么喜欢买烟啊?我跟麻子哥道,因为你们朝鲜男人喜欢抽烟啊,我在朝鲜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找朝鲜男人帮忙办事,烟是最好的礼物。
在烤肉店吃饱喝足后,金正烈先送麻子哥回家。麻子哥刚下车,就遇到了他爸妈。他爸妈对他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我和金正烈赶紧驾车离开了。在车上,我感慨道,麻子哥当年那么厉害的人物,今天怎么能忍得住。

金正烈知道我是指夹克男欺负他的事情,笑着道,不忍能怎么办,真动手打他一顿,然后再进去啊。我跟金正烈道,我觉得麻子哥现在有点可怜。金正烈道,他可怜什么呀,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去,很多农村人还要挨饿,他至少还有吃的。
我跟金正烈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金正烈道,当然有道理了。我跟金正烈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金正烈道,哪里不一样了。我看着金正烈道,以前你做事很冲动,现在做事考虑得很周全,很冷静。金正烈道,那时候年轻,现在老了。
我跟金正烈道,你当年写的小说我还保留着,我一直觉得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朝鲜作家。金正烈哈哈笑道,是不是觉得写得很幼稚。我跟金正烈道,我觉得写得挺好。金正烈道,年轻时,我还真的梦想成为一名作家,后来莫名其妙就结婚了,莫名其妙就到国营单位工作了。
我跟金正烈道,你小子有才能,要不然我表妹不会看上你。金正烈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你离开朝鲜后,以为这辈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在惠山见到你。我问金正烈道,我后天就回罗先了,你们单位决定派哪些人到罗先工作了吗?
金正烈道,已经安排好了。我问金正烈道,你要去罗先吗?金正烈道,我一个星期后去罗先,留在罗先工作两个月。我跟金正烈道,那挺好的,我有一起喝酒吹牛的伙伴了。
金正烈叹气道,你表妹正因为这事生我气呢,见到她你帮我劝劝。我好奇地问道,她为什么生气啊?金正烈道,不希望我外派到罗先工作呗。说别人都不愿意去罗先,我还主动申请过去。我跟金正烈道,见到表妹我帮你劝劝。
金正烈语重心长地道,好好珍惜婚前生活吧,结婚后你就知道家庭矛盾有多难处理。我跟金正烈道,我表妹那么温柔贤惠,你们还有矛盾啊?金正烈道,废话,你以为你和金孝珠结婚了,一辈子没矛盾,不会吵架啊?
我跟金正烈道,我不知道,目前我们很少吵架。金正烈看着我道,你小子以后收收心,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跟金正烈道,我没拈花惹草啊。金正烈白了我一眼道,你和李春香,和林慧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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