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68)和朝鲜农村女孩骑自行车出门




第68集
我们在村里逛了一圈,脚上沾满了泥浆。因为昨天下了一场雨,村里的路很不好走。林美恩穿着雨鞋,她本来劝我也穿雨鞋,但我觉得穿雨鞋太冷了,所以穿着运动鞋出来的。看着我在村头弯腰擦鞋,林美恩嘲笑我不听她的劝,吃亏了。
在村子里我发现了的一个有趣现象。那就是能见到年轻的女孩,但见不到年轻的男孩。我问林美恩村里的小伙子都干什么去了。林美恩说都去当兵,保家卫国了。我这时才想起,朝鲜身体健康的适龄男孩,都要服兵役。
林美恩好奇地问我当过兵没有。我说没有当过兵。林美恩笑着说,没有当兵在朝鲜讨不到老婆,朝鲜姑娘都希望嫁给当过兵的男人。我和林美恩继续往前走,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接着看到一座木桥。
木桥宽两米左右,刚好能容纳一辆牛车通过。因为下了一夜的雨,桥下的小水沟涨水了,沟里浑浊的水哗哗流淌。我指着木桥说,我昨天就是在这里跌落下去的。林美恩说,还好这座桥不高,不然跌落下去非死即伤。
看着眼前的桥,我想过去看看表弟是否还在等我。昨天我们汽车抛锚的地方离这里两公里左右。我记得返回去的路,让林美恩陪我一起去。林美恩觉得有点远,要回家骑自行车去。我和林美恩回到屋里,林美恩从后面的院子里推出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林美恩问我会不会骑自行车。我说小时候骑过自行车,很多年没骑了。林美恩拍拍自行车后座说,上来吧。我问她自行车技术怎么样。林美恩说技术高超,她平时下地干活都是骑自行车的。

我小心翼翼跳上自行车后座,林美恩冲我说了一声坐好了,用力一蹬自行车踏板,自行车便冲了出去。林美恩长得娇小玲珑,力气这么大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路不好走,骑自行车很吃力。
没多久,我就发现林美恩脸上出汗了,我跳下自行车,让林美恩自己骑,我跑步过去。很快我们又到了木桥前,林美恩自行车技术虽然了得,但还是下车推着过桥。可能因为昨天摔得不轻,我过桥的时候格外小心。
过桥之后路面宽一些了,我让林美恩下车,自己上车载着林美恩出发。因为很多年没骑自行车了,水平有些下降,刚开始骑得摇摇晃晃,林美恩在后座上吓得大呼小叫。很快我就找到了感觉,猛踩自行车,自行车在乡间道路上飞驰起来,耳畔的冷风呼呼作响。
林美恩扯着我的上衣,让我不要骑得太快。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照耀在脸上暖洋洋的,我的心也暖暖的。骑了一半的路,我的脚腕有点疼,我从自行车上下来,卷起裤脚一看,脚腕处有淤青,想必是昨天摔的。
林美恩说我的脚受伤了,她骑车载我出发。我说不是很远了,我们推着自行车步行前往。于是,林美恩推着自行车,我走在她旁边。
我笑着问林美恩朝鲜年轻人恋爱,是不是推着自行车约会?林美恩害羞了,红着脸,低头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七八十年代,中国情侣就是这样约会的。那个年代,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就是骄傲的资本。

林美恩问我现在中国骑自行车的人多不多,我说现在骑自行车的年轻人很少了。小汽车在中国很普及了,不管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很多都买小汽车了。林美恩羡慕地问我买小轿车没有。
我尴尬地说我混得很差,没有买小轿车。林美恩咯咯地笑了,说我还年轻,将来一定能买小轿车。林美恩又说朝鲜人很少买小轿车,小轿车大部分属于国家的。我说我表弟也是朝鲜人,但是他买小轿车了,我们这次就是从惠山开小轿车前往罗先的。
林美恩问我表弟从事什么工作,我说表弟从事对外贸易方面的工作。林美恩说对外贸易工作很赚钱,但一般人做不了。我问林美恩将来打算从事什么工作。林美恩笑着指着荒凉的田野说,我的工作就在这片田野上。
我问林美恩去过平壤没有。林美恩说平壤是伟大领袖居住的城市,所有朝鲜人都想去平壤,她做梦也想去平壤,但是没有机会去平壤。说起平壤这座城市,林美恩脸上浮现出无限向往。我跟林美恩说自己曾经在平壤上过大学,林美恩惊讶地问我一个中国人,怎么能到平壤上大学。
我说自己在中国上大学期间,曾经到平壤某大学当过交换生。林美恩兴奋地问我,平壤是不是高楼很多,小轿车是不是很多,马路是不是特别宽敞。我笑着说平壤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城市。林美恩骄傲地撅起小嘴说,那当然了,平壤是我们最伟大的首都。

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到达了昨天骑车抛锚的地方。我四周张望,没有见到表弟和李局长。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个地方。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因为我的证件都在车上,如果不尽快联系上表弟,让他把证件给我送来,我就成了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这在朝鲜会非常危险,有可能会被当做间谍给抓起来。好在路上遇见的人,都没有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
因为我的穿着打扮十分朝鲜,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下面穿着一条不合身的棉裤。脚上穿着运动鞋,如果配上一双胶底破棉靴,效果可能更好。在朝鲜大一点的城市,路人都在佩戴徽章。
但在这个陌生的朝鲜村落,很少有人佩戴徽章,路人的穿着打扮也没城里人那么讲究,看起来又脏又破。其实这也能够理解,朝鲜农民要下地劳动,干得活又脏又累,他们有衣服穿,不受冻就心满意足了。
关于他们为什么不佩戴徽章,林美恩给出的答案是,徽章上有伟大领袖的头像,他们每天要下地劳动,容易把领袖徽章弄脏,为了避免徽章弄脏,所以下地劳动的时候,不会佩戴徽章。但如果村里组织集体活动,他们也会佩戴徽章。
林美恩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不得不说,朝鲜人对领袖的爱戴,是发自内心的。凡事和领袖相关的事物,都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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